第三章关于女人(三)

　　第四节

　　几乎所有描述巩晓彬与李昕分手的媒体报道里，均提到了“空姐”这两个字。而且多数报道又将“空姐”的出现，视为巩晓彬与李昕分手的一个原因，有的报道甚至直言不讳

地认为，正是这位“空姐”充当了巩晓彬与李昕之间“第三者”的角色，才最终导致了巩与李的劳燕分飞。

　　那么，现在我们就来认识一下这位“空姐”——巩晓彬的第二位女朋友和他的妻子，王晓芳。

　　一、飞机是最好的媒人

　　王晓芳与巩晓彬的缘分是从飞机上开始的，这毫无疑问。不过她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巩晓彬是哪一天，她自己已经记不清楚了。事实上，即使她记得清楚，亦未必准确。因为身为中国男篮元老的巩晓彬，坐王晓芳工作的东航飞机出国不知有多少次了，究竟是哪一次他最早注意到了王晓芳，并从哪一次开始每一次登上东航飞机后都会留心打听这是不是那位漂亮的空姐值乘的航班，巩晓彬本人也不一定能想得起来。有个说法是巩晓彬的某位队友为排解旅途中的寂寞，想跟空中小姐开个玩笑，于是叫了杯饮料，而等小姐把饮料端上来，却又说自己没要过。正在小姐感到尴尬的时候，看不过眼的巩晓彬出来说这饮料是他要的，解了小姐的围。那位空姐，正是王晓芳。这个情节挺有故事性、戏剧性，作为一桩好姻缘的开头，还是满吉利的。

　　但是，王晓芳自己还有另一种说法。

　　对于自己与巩晓彬的开始，虽然已经是五年前的往事，但王晓芳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当时回想起来就是，巩晓彬坐过我的飞机，但是我们在飞机上没有任何接触。后来他就跟我讲，他坐那次飞机的时候，对我印象特别好、特别深。后来他们那个夏松吧，就是现在那个很著名的篮球经纪人，王治郅、巴特尔，都是他引荐到NBA去的。夏松经常坐东航的飞机，跟我们那里的空姐特别熟，他就向我的同事要我的电话号码——大概是巩晓彬让他要的。后来他们到上海来，就约我一块儿出来吃饭相互认识，我这才算是认识了巩晓彬。只不过，当时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一生的命运，会跟这个比我高大那么多——但的确很帅——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以后又怎么样了呢？

　　王晓芳继续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有一天我正好过生日，跟我们的同事一起过。同事拿来一束特别漂亮的玫瑰，还有一张贺卡。当我拿着那张贺卡、那束玫瑰的时候，巩晓彬正好从日本打来一个长途，他说这束玫瑰是他献给我的。他叫我同事代他买花、写贺卡，但是他当时打来电话，现场给我打来电话。我特别激动，当时我感觉不可能。他在日本福冈打比赛嘛。后来很长时间，我一直觉得挺感动，挺浪漫的。你看，女人其实就是这么容易对付，一束花、一张贺卡，就被打动了、俘虏了。”

　　不过，感动归感动、浪漫归浪漫，王晓芳并没有轻易地握住巩晓彬对她伸出的示爱之手。因为，她对这个自己远远谈不上了解的男人，还有着太多的问号。

　　“见第二面他就求婚。我说不行，我们需要相处。巩晓彬对我说他是认真的，绝不是想玩玩就算了。可我对他讲，我不能只听你说，我要自己判断。通过沟通来了解，来判断。你对我也是一样。你现在喜欢我，万一过一段时间不喜欢了呢？所以，还是先弄明白了这个问题，再谈婚姻。”

　　“我和巩晓彬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在相互了解的日子里不可能多见面，但你要嫁给一个人，不了解他是不可思议的。所以，一定要想方设法，了解他，也让他了解自己。”

　　“人需要沟通，才能相互了解。那时我们经常天各一方，为了彼此不间断地沟通，把吃饭、买衣服的钱都用来打电话了。我和他约定，都不要早对父母说，避免受家庭和亲友倾向性的影响。因为是你找爱人，不是家里的其他人找，更不是亲戚朋友找。自己一定要有主见。”

　　巩晓彬和王晓芳因各自工作的关系，认识和交往很长时间，但见面并不多。两人几乎每天都要打四五个小时电话，手机费每人每月两三千元。“没法用固定电话。巩晓彬在国家队宿舍只有走廊上有一部固定电话，而在走廊上打这样的电话太不安全，所以只好用手机打。”

　　“在国外也是这样频繁地通电话。到欧洲，也每天都打。为了省电话费，早上很早爬起来打，因为是在半价时间，省钱。”

　　沟通，最终使巩晓彬和王晓芳从相识、相知走向相恋和婚姻。

　　“但沟通仍然只是个形式，关键还是彼此之间的了解。我和巩晓彬好了以后，有人很惊讶，说这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他俩能走到一起，简直太奇特了。他们说的没错，因为我在认识巩晓彬之前，对篮球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巩晓彬他们国家男篮坐我们的飞机，我不光不知道巩晓彬是谁，那些和巩晓彬一样有名，乃至比他更有名的球星，我一个也不熟悉。”

　　当时有个笑话流传甚广：王晓芳是彻头彻尾的“篮球盲”，篮球的球星她没一个能记住的，当她在飞机上第一次见到巩晓彬等一批国家男篮的球星时，甚至对他们个个都有手机这一条也感到大为惊讶：“打球的也这么有钱，个个都用手机？运动员应该挺穷的呀！”

　　就是这样“一张白纸”的起点，巩晓彬和王晓芳居然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

　　“其实不是一张白纸呀！我和巩晓彬有个最大的共同点，难道你们当记者的也没发现？嘿嘿，那就是我和他都到过许多国家呀。我是空姐，满世界飞；他是运动员，也是各个国家到处跑。这就让我们有很多的话题可以聊啊。有素质的人跑的地方多，见识就多，眼界就宽。但如果没素质，有了到处跑的条件，照样没见识、没眼界。我和巩晓彬花了那么多的电话费，几乎没有说过篮球，说的全是别的。他让我知道，他绝不只是个会打球的运动员。”显然，尽管巩晓彬是篮球运动员，而王晓芳既不懂也不喜欢篮球，但游历过很多国家、见多识广这个相同之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看来，飞机还真是他俩的媒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