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关于女人(一)

　　男人有了成就、名气、地位和财富，不可能不吸引女人。巩晓彬的成就、名气和地位没得说，尽管不像足球的球星那样有钱，但相对而言，经济上也称得上富有。更特殊也重要的是，他还有一条许多成功男人所不具备的优势：近乎完美的仪表。英俊潇洒、高大威猛的巩晓彬，是中国篮坛和整个中国体坛公认的美男子，仅这一点，便足以成为女人们趋之若

骛的理由。巩晓彬集成就、名气、地位、财富和帅气的仪表于一身，说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缘儿，谁信？传说中，女孩子给巩晓彬的求爱信多得要用箱子盛、麻袋装，巩晓彬与李昕“童男玉女”故事家喻户晓，而最终俘虏了他的心并与之结合的，却是另一个神秘的女孩王晓芳……在民间，在巩晓彬的身边，还有多少关于女人的传说在流传？所以，写巩晓彬这个人，不可能不涉及到女人的话题。

　　第一节 母亲眼中的儿子：他不是花花公子

　　知子莫如母。巩晓彬的母亲高勤芳，对儿子心思的把握，是其他任何男人和女人无法比拟的。谈到巩晓彬与女孩子的交往，高勤芳显得心里非常有数。

　　“的确，给晓彬写信的女孩子太多了。熟悉晓彬的朋友都知道，在女孩子的问题上，晓彬总是让妈妈给把关的。每次收到信，他都带回来让我看，由我帮他保留，包括帮他回信。写信的有的是球迷和小孩子，更多的是大量的求爱信。开始我还帮他看、帮他整理和回信，后来信太多了，看不过来，也没办法回了。晓彬成家后，这个任务，就交给晓芳啦。”

　　“虽然晓彬对女孩子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他也很早就一个人在外面，但我这个当母亲的有数，他不瞒我，而且要瞒也瞒不住，他在晓芳之前只结交过李昕一个女孩子。在这件事情上，我和他爸爸对孩子的管理很严，包括晓彬他妹妹在大学期间，都不许她谈对象。晓彬有缺点，可他这么多年，除了先后跟李昕、晓芳谈恋爱，再没有别的什么绯闻，也不容易。这一条，很能说明晓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是花花公子。”

　　高勤芳这样讲，是有“由头”的。因为巩晓彬刚跟李昕恋爱的时候，包括国家男女篮主教练在内，那些反对他俩交往的人，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认为巩晓彬是个“花花公子”，将来不会对李昕负责任的。当时的国家女篮主帅李亚光，便曾对李昕说过“傻姑娘，你别叫这小子蒙了，你这剃头挑子一头热，呼隆一大阵子，人家不一定要你”这一类的话。其他人，也曾对李昕有过类似的“忠告”。

　　其实，这些“忠告”未必应该加上引号。前面说过，在对巩晓彬只有直观了解的人们眼里，既“帅”且“酷”的巩晓彬，总是能够吸引女孩子们围着他转，他走到哪里都是年轻女球迷追捧的偶像。在训练场和比赛场上，一有机会，追星的女孩子们就把巩晓彬围上了，给他写信、送礼物，得到他的签名、合影，成了许多小姑娘的激动和快乐的理由。相比之下，别的队员就显得受到冷落了。如此，即使在对巩晓彬知根知底的队友们中间，闲言碎语也开始流传了。巩晓彬的“花”，就是从这儿“发源”的。

　　这个“花”字，曾经使巩晓彬颇为苦恼。为此，他尽量避免与女孩子交往，平时见到年轻异性，连话也很少讲。这么多年里，怕被人家当成生性轻浮、不负责任的“公子哥”，成了巩晓彬的一块心病。尤其是在李昕的问题上，当后来两人之间的感情逐渐淡漠、关系无法维系下去的时候，巩晓彬也一直难于启齿说出“分手”二字，最重要的原因，也是惟恐被人视为“陈世美”……

　　显然，高勤芳说的是心里话。尽管母亲总是偏爱自己的儿子，想必那些曾经和依然把巩晓彬想象成花花公子的人，听了高勤芳的话或许仍旧半信半疑，但要找到反驳她说法的根据，也难。我与巩晓彬相识很多年了，对他的了解自然比不上他的家人和亲友，我不敢说，在李昕和王晓芳之外，巩晓彬就一定没对别的女孩子动过心。不过，必须承认，这么多年来，作为一个始终与巩晓彬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联系、信息还算灵通的新闻界人士，我确实没有听到过与巩晓彬有关的绯闻。那么，我们姑且这样判断：巩晓彬生命中重要的女人，除了母亲，便是大家都知道的，也许是整个中国体育界最有名的爱情故事的女主角——李昕，和他的妻子王晓芳。

　　巩晓彬不是花花公子，但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还是让他的母亲来回答这个问题：

　　“晓彬平常不爱说话，这一点像他爸爸，不像我，我在当运动员时就很爱喊很爱说，号召力很强。有时我看晓彬在场上不拼我就着急，可他说我那是蛮干，他是用脑子打球。回到家后我经常问他这问他那，所以他和我谈得比较多。其实你别看他有时很傲气，在交往中跟谈得来的朋友也是很谈得来的。这种情况在国家队不多，在山东队就比较多，因为国家队里大多是同龄人，在山东队就有大的也有小的。就年龄和球技等来说，在山东队他怎么着都是‘老大’，我就跟他说，在队里你应该改一下处事的方式，年轻队员需要你的鼓励和支持，你不要光心里想，要表现在行动上。山东队年轻点儿的都怵晓彬，我跟他讲，他们在场上打球好一点，你一定要给他一个笑脸，这会让他们很感动，不再紧张。这是人之常情，主力和替补之间的心理，绝对不是一样的。后来晓彬改变了不少。”

　　“晓彬看上去挺‘酷’、挺‘前卫’，其实他在女人和家庭的问题上很传统，是个顾家的人。”高勤芳继续说着，“结婚前，他挣了钱总要交给家里，从不乱花。他爷爷和伯伯在淄博，他每次去淄博，哪怕只能呆10分钟，他也要去他们家里，看看他们，而且每次都留钱。他的姥姥和姥爷在荣城，晓彬没有机会去，过年过节的时候，他总是跟我说，寄点钱过去。晓彬也是个细心的人，他妹妹大学毕业后，不太爱打扮自己，还是一身学生装，他就给晓芳说，你领着妹妹到外面买身衣服去。”

　　“晓彬很爱干净，但还是挺邋遢。你看他衣服换得可勤了，一般是拿回来让我洗。一回到家，看家里地板脏了，自己拿起吸尘器就打扫卫生，不过一般他是懒得动手。

　　“当了教练以后，他压力更大了，经常在不多的休息时间加班加点。有一次，我到他家帮他看孩子，中午他回来，他说妈妈你休息一下吧！我在休息中间起来一看，晓彬并没有睡觉，他还在那里写下午的训练计划呢！他当教练后，球场上我们都不去了。回到家也不谈，压力太大了，他在队里遇到的困难从来不对我们说，怕爸爸妈妈担心。”

　　“由于工作关系，他和晓芳都在外面忙，孩子就由我来照顾。这次到辽宁打俱乐部杯赛，是晓彬当主教练后第一次带队参加大赛，压力多大我想象得出，可他再忙，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听听儿子的声音，昨天还对我说，您辛苦了。让我好生感动。我的手腕有老伤，最近老是疼，他就找专家来帮我看……”高勤芳说起儿子的事业来，更是收不住口：

　　“我和他爸爸都是打篮球出身，所以晓彬当运动员时，我们特别注意在业务上跟他交流。除了早期的比赛外，其他比赛我们只要能录像的，都录了像然后重放进行分析和探讨。如今晓彬当教练了，他的业务上我们就不再参与。我们回到家后，都不谈业务，晓彬回来后不说，他爸爸也是。晓芳爱打听，晓彬总是说，队里的事，你不要问。以前晓彬当队员的时候，叶指导每次赛前都要打电话给巩宜澎，征询一下意见，老巩也看对方比赛的录像，提出技战术的参考意见。不过到后来，尤其是这两年，我们一般不参与这些事情了，特别是在晓彬当了主教练后。以前我还爱到他们训练的地方去玩，现在不去了，我跟他说：‘儿子，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去看你们训练了。”晓彬问为什么，我说怕他紧张。今年8月份晓彬带队到淄博打比赛，我和他爸爸偷偷去了，赛前他看见了我们。由于那场比赛打得很顺，他没有乱，在场上没有说太多，很沉着。看得出他还行。”

　　“但我也反对他这么早当教练，他从球员到教练过渡太快了，他心里有东西、有实战经验，但临场指挥和球队管理，还需要他一步步去实践。他应该正式哪怕是进修上一年，再干。他实战的经验是有，可是要让他把理论上的东西讲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按照我们的意见，他最好是能再顶一年，当替补就行了，或者先找一个教练帮他一下。”

　　“他提出要退役的时候，我们也犹豫过，晓彬说自己上场有点儿没激情也没感觉，而且按照目前的状态，再打一年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发挥。如果他再继续打，山东队肯定还是让他当主力，其他队员还是没有锻炼机会。我们一听他这个意思，就没有再坚持。”

　　“当然，一开始，他自己也是拒绝当主教练的，但俱乐部和领导都找他，实际上，最好的方式是有个人先带带他。晓彬曾提出让王非来帮他，他给王非打电话的时候，是在家里打的。辽宁队曾经找过王非，王非拒绝了，不过当晓彬打电话说明意思后，王非满口答应：‘好，没问题，我去帮你。’可惜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王非没有来。晓彬很为难，他说领导和俱乐部这么信任他，而且从山东队目前的状况来说，他不接谁来接？”

　　“我是为孩子考虑。山东男篮目前的状况大家都很清楚，青黄不接，晓彬退役后实力大减。在这种情况下，晓彬接手球队冒风险太大了。我跟他说，领导给你承诺不下课，给你鼓劲，但是万一球队成绩不好，比如说连输三场、四场什么的，你自己脸上都挂不住，自己都要下课。晓彬在做运动员时很辉煌，可一接队，做教练是个艰难的开始。他爸爸和我一看他当上教练以后这段时间忙的，心里都很难受。干好了还行，干不好怎么交代？你看，球队的实际情况摆在那里。你掉下来，谁能接你？球迷也不会干的。”……

　　这就是母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