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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易小荷休斯敦4月17日报道

　　所有的离别都没有预演。开赛之前，当所有人的手搭在一起，莱斯告诉大家：“伙计们，这可是最后一场比赛了，大家好好打，可以带着好心情回家度假。”

　　那是全队上下惟一一句关于离别的话。

　　以89比84击败掘金，火箭就这样结束了这个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弗朗西斯和波西各拿下全队最高分17分，姚明全场也贡献13分16个篮板。

　　波西一句话都没说，早早地就背上行李忙着“探望”故友去了；弗朗西斯穿着条花短裤，在更衣室里晃来晃去；姚明仍然从人群之中探出头，用期望的眼神看着火箭的新闻官说出那句：最后一个问题！

　　2003年4月16日，这里亮如白昼，这里人声鼎沸，这里放着一首不知名的美国歌曲，在弗朗西斯、凯托、诺里斯众人的嘴里哼唱着。

　　还是无数的人头和摄像机，还是乱七八糟的毛巾扔在地上，还是那些熟悉的声音组成着这里的每一声噪音。只是，这之间隔着的是千山万水、回忆和那82场比赛。

　　采访结束，听说记者很快就会回国，姚明忽然抽出手来，与记者握别，几个月的相处，这个时候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轻轻地伸出手来。

　　解说员墨菲走到姚明身边，拿出一双黑色的鞋让他签名，一边就像大哥哥般地低声盯瞩着。这一次，姚明不再像平常那样和这位前辈开玩笑。

　　背上红色的行囊，面对朝夕相处了半年的“大哥”，姚明还是无语，弗朗西斯走上前去，一个结实的拥抱，一声“珍重”。之后，在人群的簇拥之中，一身灰色衣服的姚明步出更衣室，走进另一个休息室，为火箭无数的篮球再签上一个名。

　　四处都是离别的人群，转过头来，弗朗西斯说：“还是让我给一个告别的拥抱吧！”一边给了记者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以你们中国的习俗，朋友之间可以像这样告别吗？”

　　老将莱斯有些懒懒洋洋地躺在治疗椅上签名，然后微笑着对上来告别的记者说：“你们带给过我许多美好的回忆，是真的，我想我会想念你们的！”

　　每一个人都在灯光的照射之下走到球员走廊，镜头之下，他们不过是一群拖着皮箱的赶路人罢了。

　　有人在和训练师拥别的时候说：“下赛季见吧！”而训练师只是浅浅一笑：“或许吧，希望吧。”没有人知道下个赛季是否还会面对同样的面孔。

　　姚明、“老猫”莫布利、弗朗西斯，一个个先后搭上球队大巴赶往机场，他们仿佛都知道，沉默的夜色会将一切都淹没，这一刻，在月光下，还来得及在1800米的科罗拉多高原互相道别。

　　易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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