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常说美国什么都是粗线条的:车子粗、房间粗、商品粗,连人也长得粗。昨天为了上网的事,我却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回“美式细心”。
刚到酒店,就被告知新闻中心和房间内均不能上网,这无疑是一大噩耗。因为上不了网传稿就成了大问题,如用其他方法传,时间长耗费贵不说,还不方便。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试试用电话点对点传稿吧,谁知线路又差得要命,忙乎了半个小时才算把稿子传了回去
。这样的速度,开赛以后可怎么办呀?
第一晚就在这样的惴惴不安中辗转难眠。翌日凌晨5点多就醒了,看看天还黑,可怎样都睡不着。上网的事仍然如一块大石压在心上,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往新闻中心赶。
新闻中心倒是开得挺早,但摆设的资料依然,看来要指望这里是不可能的了。正失望之际,一位看似负责人的大胡子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说我需要在房间上网。他马上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叫我把纸条交给前台的DESK。折腾了一天的事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看我满脸狐疑,他指了指他的名字肯定地说:“一定没有问题。”
DESK是一位脸圆圆的小姐,她见了纸条忙写下了个电话号码,说照拨就可以上网了。上房间一试,不行:没有账号和密码。打电话找DESK,她语带歉意地说,我找个人来帮你看看。顷刻,门被敲得震天响,开门,进来一位嗓门比敲门声还要吓人的大胖子,他身穿酒店制服,满头大汗———显然是赶着过来的。他查了一通,说我要装个上网软件才能用。可这软件去哪找呢?见我为难,大胖子以极其轻柔的语气叫我别着急,他去想办法。
一会儿,门外又传来重重的脚步声。进来的是一个“吨位”不亚于刚才大胖子的胖姑娘。这位叫CHEE的姑娘说她带了软件来,但安装后问题又来了,有些程序的取舍我们无法沟通。CHEE微笑着摆摆手:“没问题。”她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酒店的经理,要找会中文的员工来。五分钟后,一位在酒店当清洁工的中国阿婶站在门外。一问,还是半个同乡:广东台山人。她说这次真是“大阵仗”,经理把全酒店都翻了个遍才找到了她。
有了翻译,有了“专家”,安装很快完成了。
汗珠如豆的CHEE撕下一张纸,写下她的电话,说再有什么困难就找她。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重重的脚步声渐远,听着那“嘀-嘀”的上网声,忽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周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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