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朝夕相处，分别竟然就在“大使套房”酒店的门前。巴特尔开始东征，4天之内要在亚特兰大、奥兰多和迈阿密连打3场，而我则挥别这座科罗拉多高原上的老城，从底特律转机飞返北京。

　　一起吃中饭时，大巴端起他的可乐，说祝我一路顺风。我说，我有什么顺不顺的，只要睡一觉就到家了，倒是你，时时刻刻都需要努力和好运气；我看了你的5场比赛，但以后只 能看网络和打电话了，希望你的技术统计越来越漂亮。大巴一笑，说这是他的事业和前程，他绝对不会当儿戏。10分钟后，一辆出租车载着大巴和夏松直奔百事中心球馆，他们将在那里会合奥康纳前往机场。我站在酒店门前，眼望着车绝尘而去，心里想：这就是告别的味道。

　　其实，要告别的岂止是大巴。上午见到奇奇，一言九鼎的总经理说，有事尽管打电话；然后是“老爷子”麦克劳德，68岁的老人用有力的双臂抱住我说，下赛季再来，巴特尔一定不一样了；接着是朱万霍华德，和大郅、大巴都做过队友的他说，夏天要去中国，爬万里长城，喝中国烈酒；最后是高级主管托米沙帕德，他将是世锦赛美国梦5队的新闻官，托米挥挥手，印第安纳再见。在丹佛的日子里，我得到过他们无数的帮助，享受过美国记者没有的待遇。但这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巴特尔，因为越来越为世界所知的中国篮球。

　　这是一种力量。

　　我曾在2000年到过早春的悉尼，还曾在去年炎热的夏天观看湖人与76人的恶战，但对于我个人而言，这一次的采访最重要。在达拉斯，我亲眼看到小牛7人大交换令大郅陷入困境；在丹佛，我目睹大巴渐渐走上正轨。3月3日那一天，科罗拉多高原上雪花漫卷，大郅和大巴在赛场上相见，我不在乎那只有2分28秒。

　　这是一种境界。

　　该回去了。很久没有见到姚明，想看看他等待中的眼睛。

　　-文/本报丹佛专电特派记者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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