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场前6分23秒时，他又回到了球场上--23，这个数字恰好和他的球衣号码一模一样。公牛正在努力追赶，他们已经由落后26分追到落后12分。但回到球场上的乔丹只完成了如下的工作：错失两次罚球机会，一个空气球，一个投篮不中。终场前1分钟，公牛将比分差距缩小为6分。阿泰斯特在乔丹头上盖帽成功，球传到公牛前场，梅塞准备带球上篮，看来很有希望得分。但就在这时，乔丹飞了起来，他从人群中高高跃起，飞翔到空中，把梅塞投出的皮球紧紧地抱在怀中，这根本不该算是一个盖帽，因为他直接拿到了球。

　　因为愤怒 所以无敌

　　“我已经被气疯了，”乔丹在赛后笑着说，“当我感到愤怒时，我总是能跳得特别高。”

　　愤怒的乔丹才是最好的乔丹，当乔丹为奇才的无为而愤怒时，当乔丹为裁判对自己被侵犯无动于衷而愤怒时，他赢得了比赛，他激励队友前进，他使对手无地自容，他使所有球迷眼前一亮--这正是20674名球迷来到MCI中心的目的，观看乔丹是如何完成愤怒的任务。

　　赛后的科林斯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他究竟来自何处，我真的不知道，但他正是这样带给我们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他在最后时刻拯救了我们，他一定是疯了，这是个充满愤怒的表演……”实际上，这是个愤怒的生病的“飞人”表演。同公牛比赛前一天，乔丹因伤风头痛而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有随队训练；他的鼻子一直不通气，赛前，他还洗了个蒸汽浴来调整状态。

　　在第二节拿下全场个人所得29分中的19分后，乔丹在随后两节中陷入了与年轻公牛阿泰斯特的苦苦纠缠之中。去年夏天的训练营中，正是这个重达250磅的小牛犊撞伤了乔丹的三根肋骨。除此之外，阿泰斯特完全不能算是出名的家伙，但他无比认真地防守着乔丹，自从“坏孩子”活塞后，从来没人这样和乔丹死扛过。乔丹在下半场完全失去了感觉，9投仅1中。他疲倦地说：“我累了，我的腿都不像是我自己的腿了。我原本以为我们已控制了大局，但公牛并不准备缴枪，他们使得这场比赛成为了一场真正的战斗，而我们几乎是挣扎着获得了胜利。”

　　公牛在下半场开始时落后20分，但他们坚持不懈地将比赛拖到最后时刻才以83比89惜败给奇才。“阿泰斯特是名优秀的防守队员。”乔丹不住地夸耀年轻对手，他还为裁判终场前20秒的一次漏判而不满，他认为阿泰斯特侵犯了自己。裁判的态度让他异常愤怒：“愤怒能够带给我无尽能量。”乔丹认真地说。

　　他看起来很平静

　　科林斯在赛后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我一直觉得心里有疙瘩，我们今天的对手是公牛。我曾在公牛效力过，但我不是为我自己，率领活塞迎战公牛时我也没有这么紧张。我是为了乔丹，他在职业生涯中第一次和公牛交锋，他曾为公牛打了13个赛季，他一定非常想赢得这场胜利，但赢了以后，他又会感到难受。”科林斯也许过虑了，赛后的乔丹显得--至少表面上是--非常平静：“我们把自己的胜利建筑于别人的失败上，我第一次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公牛在第一节就落后14分，这让新主帅卡特莱特非常沮丧，他在赛后总结道：“我想，我们一开始就为自己挖掘了个美丽的坟墓，但我们在下半场的表演让我们自己都感到非常吃惊，我们一度有机会笑到最后。”是前公牛成员乔丹葬送了公牛的胜利机会。赛前，乔丹、科林斯和卡特莱特这几位公牛成员紧紧拥抱在一起。离开MCI中心前，卡特莱特微笑着说：“我总认为乔丹穿错了球衣，白色一点也不衬他，他看起来不怎么样，他最适合的还是公牛的红黑色。”

　　乔丹最后留给记者是一句“我不愿意比较公牛和奇才”，然后推开拥挤的人群走向休息室，他的白色队服在昏暗的走道里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里程碑式的时刻，尽管它是一次罚篮。 本报记者马青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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