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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东方男篮的领队、助理教练,还有翻译和队医,都是极少进入公众视野的幕后人物。有时,他们的身影也会在转播球赛的摄像机镜头前一晃而过,但从来不会被镜头聚焦、拍摄特写。比赛时,他们总跟替补队员们一起,坐在场边的一条长板凳上…… 助理教练王重光“思想家”和“反对派” 一头灰发,说话慢条斯理,颇有些学者风度的助理教练王重光,当年曾经一手培养出了李秋平,现国家女篮的副教练陈德春和现东方队另外一名助理教练王群,也是王重光的弟子。“可以说,当年我是从弄堂里把他们这些小鬼捉到篮球馆里的。” 当年,作为上海青年队的教练,王重光常到马路上去挑选苗子,而当时17岁的李秋平并不在王重光选拔来的球队里,“因为他个子不高,基本功也一般。”后来老王的老队友(当时是李秋平的教练)跟他说,李秋平是他难得见到的训练能吃苦而且肯动脑筋的球员,“我听进去了……秋平确实不错。” 如今,师傅做徒弟的助手,老王却很坦然。他说,“遇到问题,只要我发表意见了,那一定是我思考很久了以后才说的。”老王喜欢直言不讳,“我是个肯承担后果的人,秋平也很尊重我的意见。”有时候,性格固执的老王所持观点跟其他人相左,却又不无道理,因此,在队里,老王被称为“思想家”和“反对派”。 “我喜欢有魄力的队员,赛场上,关键时候要敢于承担风险和责任,姚明说自己有这样的胆子,可我觉得他还是嫩了些,如果他加倍努力,3年后也许能挑大梁。” 王重光跟篮球打了一辈子交道,在他眼里,篮球打到最高境界,就是一个“稳”字。“东方队有时欠缺的就是这个‘稳’字———从心理到技战术。”老王认为,目前,中国的CBA联赛无论在制度上还是判罚规则上都还存在缺陷和不足。在这种情况下,特别容易让一些年轻球员养成“畸形”的技战术意识,“去NBA打球,很难适应。” “像巴特尔那种打球意识和对运动规则的理解,就存在问题。”老王认为,尽管八一队是目前国内整体实力最强的球队,但他们也仅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我最欣赏的篮球风格是内战内行,外战也是内行,这样中国篮球才有发展。” 王重光的女儿王怡,是原国家女排队员,现就读于美国一所大学。老王说,他总也记不住女儿那所学校的校名,“每次都要问我儿子。”最近,王怡准备回国代表上海队参加今年的九运会,“我想她应该是回来参加决赛吧!”老王的太太也曾是排球运动员。 40年里,从球员到教练,跌打滚爬在篮球馆里,把篮球当学问来研究。可如今,在即将退休之际,王重光却带着一丝苦笑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篮球,当运动员是被迫的,是命运的捉弄。”当年,少年王重光就读于上海一所重点中学,因为成绩优秀,他的理想是上清华大学和哈尔滨工业大学,不料却被学校送到了市篮球专业队……“无数次我都想离开篮球,我的梦想是当理工科科学家,最终篮球却成了我的饭碗。”同辈人说他:“老王太清高了!”王重光不置可否,“对饭碗,我就没有什么高要求了,篮球带给我的是苦多于乐。” 王重光称自己是现实主义者,然而,从他谈话的字里行间却分明听出他似乎更像一个理想主义者。 比李秋平年长2岁,却同是师出王重光手下的弟子———空闲时,王群喜欢跟老王下围棋。 不少人都说,王群的点子最多,当李秋平一心扑到训练上时,王群会比较冷静客观地分析队伍的局面和形势。赛场边上的王群永远手拿笔和本子,仔细记录比赛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对每一个球员的技战术失误和成功都做详细的数据记录。 在师傅王重光眼里,王群是一个非常爱动脑子的人。 坐在长板凳上看自己队比赛,队医费根伟总是特别投入。队员投出了好球,他使劲鼓掌;队员失误,他就使劲摇头、叹气,偶尔还会跟某位替补球员交头接耳一番,一副挺内行的模样。其实,在篮球队做了10年队医的他,根本就看不大懂篮球战术。 “我嘛,看球的角度跟教练不一样。例如看队员投篮,我眼睛总盯着球员落地时的一双脚:是不是站稳了?会不会踩在对方防守队员的脚上?” 费医生毕业于上海中医学院,专业是针灸和推拿。一毕业,他就被分配到上海体育技术学院运动队当队医,至今已经10年了,而且都在篮球队工作,先在女篮后在男篮。“看了10年篮球比赛,看得懂篮球运动员的伤病,可就是看不懂篮球战术。”他自我调侃了一句,笑了。 做队医,最大的担心莫过于赛季里碰到有队员严重受伤。“中医疗法发挥功效比较慢,所以我很少用。只有针灸,还能结合西医冷热敷的疗法一起用用。”外援当中,最喜欢针灸的要数今年加盟东方队的美国人达蒙。达蒙一听到“针灸”两字,就会起劲地用手在自己腿上比划扎针的样子,一边说:“很有用的!” 除了帮球员处理一些较简单的外伤,为队员按摩也是费医生的工作重点。他可以准确地摸出队员身上受伤肌肉的部位。 “姚明按摩时就吃不起重,因为他不太喜欢按摩,所以比较敏感。外籍球员的肌肉相对中国球员来说,块大而且结实,按摩时要多用点力……实在不行就得用针灸。”每当费医生为“大黑”乔治按摩完,总会出一身汗。 至今没有成家的费医生说自己很适应球队飞来飞去的生活,“自由,也紧张。” 赛前,他为球员订好热牛奶和汉堡包;队员比赛时,他安静地坐在长板凳上观赛;比赛暂停时,他为队员披上汗巾;比赛结束后,他在宾馆餐厅为球员安排晚餐,亲自到西餐厅为外援买外卖……说领队俞小苗是“老黄牛”,谁不信? 有人说,老俞了解东方队里的每一个人,他知道每一个人的需要,但是,他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今年的篮球联赛渐渐接近尾声,比赛越来越激烈紧张。老俞那头有些不修边幅的花白头发也越来越长———尤其在赛场边,当他沉默寡言时,更显得有些憔悴。 “我这头发是急白的!”虽说是一句戏言,却也表达出了老俞的焦急情绪和工作的烦琐。老俞曾经是华东理工大学的体育教师,用王重光的话说———“没有吃过篮球专业饭”,但是,跟随东方队走南闯北,老俞早就领会到“吃体育饭”的艰辛:“这帮孩子都不容易,一样全国飞,一样付出体力打比赛、赢球,他们跟足球运动员的待遇好比吗?” 说到自己的名字“小苗”,老俞就笑,“我父母希望我永远像一颗小树苗———茁壮成长呀!” 此时,你会从他沧桑的脸上看到一丝童心流露。 娄老师跟东方队整整两个赛季了,两年前,上海体院新闻系的外语老师的他,被借调到东方男篮为外援当翻译。 几乎永远是一双黑布鞋,一身深色运动装,在背后看娄老师走路的样子,准猜不到他的年龄———轻松得就像一个小伙子。 “我喜欢跟运动队呆在一起,比起在教室里教书的生活要多姿多彩多了。”每当比赛暂停时,娄老师挤在巨大的队员们中间为外援翻译主教练的指示,个小的达蒙还好说,碰上乔治这样的大个头,娄老师真要喊破喉咙了,“时间长了,也习惯了。”听娄老师略带沙哑的说话声,真怀疑他这特殊的嗓音是“喊”出来的。 达蒙曾问过我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为什么每次教练说了10分钟的话,而娄老师只跟我说1分钟就结束了呢?其实达蒙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调侃性格风趣的娄老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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