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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人如今是三秦子弟兵 想回家更要回报陕西人民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3月21日10:44 申江服务导报
3月17日下午,大连金州体育场,中超第三轮。 大连队本场比赛的对手,名叫“陕西中新浐灞队”,队徽是陕西人的图腾“西北狼”,俱乐部的老板是北京人;去年,它叫“西安浐灞国际队”,老板徐泽宪、总经理王国林都是上海人;去年之前,它叫“上海国际队”,主场在上海市徐汇区八万人体育场…… 场上主力队员大都是上海人,尽管而今已是“陕西子弟兵”,但从文化地理空间的结构上看,属于黄土高原的关中文化与球员们的上海文化心理还不搭调。对他们而言,西安,始终是异质的地域空间和文化空间。尽管他们是一支西安球队。 球场南北两面看台爆满,锣鼓声震天,右侧球门后的“荣耀”球迷会挂出了“杀破狼”的大幅标语。 王赟、李彦、沈晗……这群来自黄浦江畔的小伙子们在大连人的呐喊声中,代表着陕西队在场上拼命奔跑着。“勿要急……”“球往前面点!”满场的沪语相互呼应着。“上去、上去!”主帅成耀东在场下大声指挥着,和场上队员一样,他说的也是上海话。“相处久了,外地球员们都听得懂上海话了。”前一天球队适应场地训练时,王赟告诉记者。 上半场44分钟时,陕西队前锋李毅在对方禁区内和张耀坤拼抢时被张勾倒在地,但主裁判罚李毅越位在先。成耀东“腾”地跳了起来,和教练组其他成员冲到了场边向裁判表示不满,裁判将守门员教练贾春华判罚出场。1分钟不到,成耀东因对王赟被侵犯的判罚不满,与边裁吵了起来,主裁过来后,给了他一张红牌。成耀东离开坐席的时候,教练员和替补队员纷纷离开提前退场。“伊拉太欺负人了!”虞伟亮边走边独自抱怨着。 下半场,代替成耀东指挥比赛的领队吴兵照例用沪语指挥,“大家注意力集中……” 比赛以1比1结束,王赟和赵旭日分别为各自球队打入一球,退场时,曹驩与叶张根边走边讨论着刚才一个球的处理———“哎哟,侬老早应该打门了!” 被罚出场外后的第一时间,成耀东搭上回上海的飞机,落地。打电话给他,声音没有“场面上”那么激愤。“是我个人的小计谋,当时场上球员不兴奋,如何喊也没用啦,我只能来这个苦肉计……”原来事事都有出因,客场平局,由来都算貌似赢了…… 成耀东的球队驻扎在西安,跑北京向老板汇报,偶尔飞机路过上海,他落脚一夜看看熟睡儿子的作业簿…… 球员们就不那么容易往返了,他们仿佛是外出寻找金饭碗的“白领”,在西安,至少有球踢,有薪水拿…… 李彦: 西安有少见的好球迷还是想回上海想结婚…… 与大连队比赛前夜,记者走进李彦的房间,这位原国际队主力后腰半躺在床上,右腿上绑着肌肉按摩仪,“伤好得差不多了,状态不错,成导说我这两场踢得很好……”在记者取出采访本的间隙,李彦不忘和正在打游戏的室友曹驩开起了玩笑,“曹瞎子,再打下去明天比赛时球都看不见了!” 2006年末,原陕西队长李彦提出转会申请,他要回申花队。遗憾的是,就在当口,申花、联城两队合并……李彦没能如愿回到上海。 “合并”后哪里还需要我啊 尽管李彦去年底才向俱乐部正式提出转会申请,但“回上海”已是他考虑了许久的事,“选择申花而不是联城,因为它有冲冠实力,还能踢亚冠”。早在去年10月1日回上海休假时,李彦就联系了时任申花主帅的吴金贵,向他表示了自己想去申花踢球的意向,吴金贵当时也认为申花队后腰位置上的人员配置相对比较薄弱,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在年底挂牌截止期当天中午,李彦提出了转会申请,西安方面开出的450万转会费,使他成为了2007年中超转会榜上的“标王”。 成耀东同戴春华经过几轮谈判后,在价格问题上取得了一致。 眼看就要回来了,突然有一天,李彦接到了吴金贵的电话,“吴导就说俱乐部有些变动,也没具体说什么变化。”两天后,李彦听到了申花、联城合并的消息。 一时间,期盼一年的愿望落空后的巨大失落感使李彦陷入一片迷茫,而他更担心的,是转会失败再回到西安后,球迷、媒体会以一种什么态度来对待他。陕西省足协主席王军、俱乐部主帅兼总经理成耀东等得知他的顾虑后,在媒体、球迷那里做了很多工作,“前2个星期总归还是有些尴尬的,但好在踢球是用脚说话,我只要把现在这样的良好状态一直保持下去,球迷都会看得见的。” 我要是有个太太就好了…… 去年一年,李彦如此坚定地想回上海,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放心不下母亲。“妈妈有哮喘,爸爸又有工作,我想多些时间陪陪妈妈。”今年球队在西安的驻地“妇联宾馆”装了宽带后,李彦也给不会电脑的父母买了笔记本,还在别墅里装上了宽带,“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到爷娘了。” 李彦的家在沪青平公路边,是一幢带有花园的独栋别墅,李彦不在时,他的那条阿拉斯加雪橇犬就成了妈妈的另一个“儿子”,“你不知道我妈对它有多好!我在别墅的花园里给狗砌了个近4000元的犬房,可是它一天都没在里面住过,每天都在父母房间的海绵垫上过夜。”去年来到西安后,李彦和谈了3年多的女朋友分手了,主要因为性格不合,争吵很多,离开上海成了分手的导火索。虽然现在没有女朋友,但是李彦非常想回到上海找个姑娘,然后结婚,“我今年已经27了,也该成家了……父母也该有天伦之乐。”李彦的父母都不会开车,平时住在别墅里很少出门,“一直呆在家会觉得很厌气的,我又没个老婆……不然她还能陪陪我妈妈。如果回申花的事成了……至少可以常开车带父母出去转转。” 27岁,对于球员来说,这是一个经验、技术都到达巅峰的黄金年龄,他无法像32岁的吴承瑛,说不踢就不踢了。“我现在需要这份工作,对球员来说,除了踢球,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特长,从球场上下来直接去做生意?是不可能的,肯定会栽跟头。何况我还想重返进国家队……我李彦是有足够实力的!” 既然回来的念头已经完全打消了,李彦下一步要做的,是把更多的快乐带给西安球迷,“踢球是一种服务行业,做了这个行当就要给消费者带来快乐,他们是买了票来看比赛的,我会尽最大可能不让他们失望而归。” 王赟: 我是陕西子弟兵了人家对咱们好怎么能不回报? 去年刚到西安时,王赟经常梦见自己睡在金桥基地的床上,“一睁眼,却发现是在西安。”一年后,马上就要满24岁的他已经是陕西队队长了,而西安这个城市,已然被他当成了自己的家。在大连维多利亚酒店,王赟给记者开门时,正在和女朋友通着电话,脸上写满了幸福,“她后天就到西安啦!”为球队攻入一球后,王赟是哼着小曲回来的。 女友在上海海事大学英语系读大四,两人恋爱至今也有4年多了,王赟40多天才能回一次上海,但长期的两地分隔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的感情,“我们相互间非常了解,不会不放心对方……天天通着电话呢。”踢完对大连的比赛后,球队有两天假,王赟没回上海,他回西安等女友去了。 西迁四五个月后,王赟在心理上逐渐调整过来,“老想着回去对自己其实没什么好处,我说服自己的理由,是很多国外球员经常在欧洲不同国家的俱乐部间转来转去,也没见人家有什么不适应,而且,我还年轻,没什么负担。” 更重要的是,对于王赟的事业发展来说,西安是一个绝佳的平台,“西安主场的上座率是上海没法比的,领导也关心,让我能安下心来,只想着把球踢好。”王赟所指的领导,是陕西省足协主席王军,每场比赛,他都去现场为大家加油,平时担心队员吃得不太好,几乎每周都要带他们出去“补营养”———喝鹿血、吃鹿肉、野猪肉……去年球队发生“欠薪风波”后,王军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在2006年12月3日,把钱一分不少地补到队员手中。“去年我还是一半上海一半陕西的球员,今年真的把自己当成陕西的子弟兵了———人家对我们那么好,不回报他们说不过去……” 虽说已是“三秦子弟兵”,但每次回上海打比赛,当年“上海滩德比大战”的感觉就会奔涌上心头,“队里还有十几个上海人,球衣也是那时的蓝白剑条衫,我就是从德比开始踢职业联赛的,那份感情牢牢扎根在我内心最深处,多少年都不会磨灭。” 沈晗: 两年内挂靴若球队在上海,再踢4年没问题…… 记者来到沈晗房间时,他正上网看着新闻,“每年来看我们一次啊!”见到记者,他边搬出凳子边开起了玩笑,“现在适应多了,也有了西安朋友,不像去年3月你来时那么‘戆’了。” 5年前———2002年在上海滩第一场德比战中攻入第二球的“小将”沈晗,已经快28岁了,自从球队西迁后,那粒进球,便成了他一生中最难忘的入球,“那可是第一场德比……” 去年沈晗随陕西队“客场”挑战上海的球队时,很多老国际队的球迷穿着当年的队服,来赛场为他们加油,“虽然非常感动,但已经没有德比的感觉了,那种汹涌澎湃的激越,这辈子永远无法被唤醒了,它只属于过去的那支‘上海国际队’……” 离开上海一年多了,沈晗的生活轨迹依旧延续着刚去西安时的样子———没有夜生活,训练结束后回房间看片、打游戏,踢完比赛喝两杯小酒。他刚刚看完的那部连续剧,是赵宝刚的《给我一支烟》,“说得难听点,就像坐监,刚开始很难受,现在习惯了也就好了。”就连赛后那些噼里啪啦的电话都绝迹了。西安有朋友在郊区有自己的野猪场,沈晗有时会过去打猎,或去秦岭深处的农家乐吃饭,“其实真的说‘玩’的话,西安周围的那些地方比上海好玩很多。” 女儿沈诗佳3岁了,每天和爸爸通电话,虽然看不到,但能听到声音,心里总归暖暖的。”沈晗的妻子去年去过一次西安,为此,他特地在基地附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1800块钱一个月,在当地算比较贵了。” 西安的朋友给她安排了司机和导游,沈太太玩得很开心,于是今年叫上好姐妹———虞伟亮的太太,打算过段日子再去陪俩丈夫。沈晗计划在西安再踢两年就退役,“如果球队还在上海的话,我应该能再踢上个三四年吧。” 最美好的世界在哪里,在你要飞去的天堂;最艰难的生活在哪里,在你奋斗着的地方;最辉煌的前程在哪里,在醒来迷失的方向;最痴情的恋人在哪里,在依然爱你的远方……千里万里飘过,苦辣酸甜饱尝,你问我最深切的思念在哪里,在你那梦回的家乡。 ———《上海人在东京》主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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