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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足球这20年:三王一郭砌灶垒锅 倒霉幸运儿陈涛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1月12日09:26  新浪体育

  新浪体育讯 开场白

  1951年全国足球比赛大会,东北代表队即“东北风队”夺标,“三王一郭”为沈阳足球砌灶垒锅。

  1954年全国足球比赛,东北代表队即“东北风队”再称霸,“三王一郭”的学生田凤生等沈阳人傲视群雄。

  1958年,也就是在我出生的前一年,沈阳足球队取得了迄今为止的历史上“全国足球甲级联赛”最好成绩,仅次于北京队而获得亚军,这是纯粹的土生土长的一群沈阳籍汉子,完全不算正在沈阳体育学院念书的学生。1966年国内足球联赛暂停,1978年恢复全国足球联赛,迟至1988年,辽宁足球二队即“辽宁派丽队”因故解散,正在征战全国足球乙级联赛的沈阳队得以“顶替”入围全国足球甲级联赛。

  在沈阳市老的沈河区万寿寺一带

  当沈阳足球队闯进国内三甲后不久,在沈阳市老的沈河区万寿寺一带,一批刚挎上书包的新生走进了大西四校,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和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小子分到了一桌。上学第二天,那个小丫头就用铅笔在书桌中间划条竖道,并且提醒同桌同学:“不许乱说乱动,不许过界到我这边来。”那个小小子岂能俯首听命,使出蔫巴淘的招术,要用划着的火柴烧同桌的羊角辫梢。小丫头和他理论起来:“你有什么能耐?可以这样胡来。”“我,我能踢球呀,上体育课踢球我能踢过你。”“你等着,我是女孩踢不过你,我让我的家人学踢球,踢死你。”旁边的同学们一听乐了,嗷嗷地叫嚷着起哄,看你们这一对同桌将来能不能有儿子?有了儿子能不能学踢球?

  这一对同桌小学同学都住万寿寺街的平房,小小子叫马辉,小丫头叫曲丽。日后马辉和夏静茹结婚成家,他俩的爱情结晶是个带把的,起的大名叫马琳,马琳小时一脚能把表妹踢出屋,幸亏被沈河区体校

乒乓球教练杨沈立及时发现,三顾马家说情说理:“你们做家长的净胡扯乱闹,踢什么球啊,这孩子天生就是打乒乓球的料!”日后曲丽和郑海川结婚成家,他俩的爱情结晶仍是一脉单传的贵子,起的大名叫郑大智,因为派出所户籍民警的笔误而改成了郑智,郑智小时打网球去了,所幸遇见本土教练倪继德和杨玉敏,改行领他练足球到大,然后才有了朱广沪的钦点命运。

  在盛京这块底蕴深厚的故土上,类似于曲丽和马辉这样的家长,有意无意造就出来的身手不凡体育苗子有的是。坚定奔放的辽沈球迷早就期盼着,在甲级圈里称王称霸的辽宁足球队身旁,能呼之而出张扬沈阳霸气的地方甲级队,当初的沈阳部队足球队深居简出,且有为数不少的外地人,在情感方面和实力上无法与沈阳人心目中的沈阳队划等号,圈里人之间也是如此评判。有一次在太原街的新世界酒店,我和沈足的陈波、肖斌,

辽足的李垚、肇俊哲、王亮、曲圣卿,坐在一起消费玩乐,他们凭心而论:“如果把鼎盛时期的辽足比喻成星级套餐的话,沈部足便是开胃围碟,沈足则应当算是最顶饱的主食了。”

  田凤生 赵树元 五里河 东北六药厂

  或许是出于感情的揪扯,或许是由于沈阳足球活着的最有资格见证,向来刚直不阿的田凤生,如今一提到沈阳足球队前后左右,就会止不住凄然落泪,老田的归夙,恨不能和沈阳队捆绑进坟墓。

  我第一次正面接触沈阳足球队,是1989年初在昆明市西郊的海埂训练基地,当时我是辽宁足球队的随队记者,整个冬训期间会同诸多甲A球队吃住练在一起。有一天上午,我听基地的人说沈阳队来打教学比赛了,就赶紧跑到那块场地,看见了李伟、尤可为、段鑫、郝卫东、王千里、张涛、王卓等队员,结识了领队田凤生和主教练赵树元,因为沈阳队是甲B球队,没能挤进海埂基地,他们只能住在昆明市区的招待所,训练在昆明市第27中学,能够进海埂基地和甲A球队打教学比赛,已经是很高兴的事情了。那会儿的沈足大本营正在向沈阳市五里河体育中心迁移,鼎力资助的身后商家是位于沈阳市东郊的沈阳东北六药厂。

  有一次,前苏联伊尔库什克足球代表队出访友好城市沈阳,六药厂敲锣打鼓欢迎,沈足全体出席做陪。我和田凤生等人先到的食堂,老田一打量便发现出问题,要管理员赶快把摆上每桌的高档白酒撤掉,迅速换上沈阳地产的老龙口白酒。管理员手脚忙碌着,嘴巴里还嘀嘀咕咕:“这不是沈阳队的人都来了嘛,我得给招待好呀。”老田笑眯眯地跟他讲:“你大概是不清楚啊,这些外国人老能喝了,这白酒成瓶往肚子里灌,完了还得要几瓶揣走。我这一点拨,你这一块就能省多少钱哪,咱们沈阳人不得向着沈阳人吗。”果不其然,那天从下午到晚上,又是碰杯又是跳舞又是狂欢,伊尔库什克队喝下去六箱白酒共计一百多瓶,不断地竖立拇指喊“哈拉少”,临走还真有外宾朝口袋里塞老龙口瓶装白酒。

  田凤生堪比赵树元的师傅,有一次在五里河体育场,表现不好的沈阳队大连籍队员王鑫被换下场,球迷哄嚷他,王鑫居然捡起地上的杂物向看台上的球迷抛掷,老田一个猛子蹿过去,跳起来甩给王鑫一个嘴巴子,这就是老田。赵树元堪称田凤生的学生,有一次热身赛中场指导,沈阳队个别主力队员竟然旁若无人地叼起了烟卷,赵教头不敢批评,愣装做没瞧见近在咫尺的喷云吐雾,这就是赵树元。这两个大男人积存已久的面合心不合,使沈阳队内部在长时间的分帮分派中难求进取,也让五里河场长王春生、书记吴铁人额外多出一份操劳,那便是不停地跟队从中撮合“团结就是力量”,最后还是没能挡住这两个大男人的公开翻脸,搞得时任沈阳体委主任林树贤及其继任者张家祥都很难堪,将帅不和的恶果,导致六药厂脱钩,沈阳队从甲A降回到甲B。

  分崩离析的内在顽疾持续多久?一次在和平区的一个招待所餐厅吃饭,有沈阳足球队的王广宁、曲南男、程文伟、陈波、徐洋、隋广陆,其中就有人悄悄跟我说:“你找那谁谁来干什么?我要是知道他来,我肯定就不来了。”我丝毫没有客气,当即以教练的口吻教训道:“都是老大不小的爷们儿了,就不能肚量大一些宽一些,那样就做不成个男人。你们是因为踢球走到了一起,据我了解没有天怨地仇,不要看我的面子,要看看清楚自己的职业素养,到比赛场上能不能互相传球?能不能配合默契?如果因为这个输球,丢的是沈阳队的脸!”

  沈阳的足球记者也跟着张狂

  有一年夏令,我乘坐第389次列车向西北方向进发,去追赶先行进入赛会制赛区的沈阳足球队。行驶到一个叫北营的地方,临近太原市南郊,从车窗举眼望出去,满目不见绿色,地面是灰秃秃的呈现黑颜色,起伏的不是高楼大厦,而是青青的干巴巴的丘陵,丘陵的土路上,行走着一位牵引孩子的妇女,孩子的头发让风吹起来盘旋乱舞,像是一撮枯败的荒草,那位妇女的裤子后面屁股上,是一大块明显区别原色的补丁。

  当晚将近22时,我走进目的地——太原市体育路上的山西省体育宾馆,入住209房间。宾馆的周围灯火辉煌,一反来的路途中看见的冷清凄凉,对面就是新落成的山西省人民体育场,高大宽阔蔚为庄观,外围还有适合多个项目训练的土场。

  安顿妥当洗完澡,立刻感觉饥肠膔膔渴得冒火,吃宵夜的念头油然而生。我独个儿蹓跶出门,闲庭信步似地寻觅,顺便察看风土人情,在火车上就听说山西的拉面颇有特色,用大个的海碗盛装,不需要桌椅板凳,许多人习惯端住了蹲在门口吃。走出去大约300米,有一家小面馆在营业,门口蹲的吃客和他们手上端的大海碗,果然和听说的一模一样,顺着香喷喷的味道跨进去,我竟然与几个正在喝酒的沈阳队队员不期而遇,因为很熟识的缘故,他们毫不客气地把我按在凳子上,邀我举杯共饮。虽然联赛比赛尚未正式开始,但这毕竟是违犯队规的事情,我督促大家差不多就行了,他们也唯唯喏喏非常给我面子。

  都半夜12点了,一行人回来不敢走大门。这几个小子出来时瞄好了撤退的路径,他们从楼下卫生间的窗户跳进宾馆,脱掉鞋子拎着,悄无声息地快速上楼,眨眼间闪进屋里。我本来是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大门的,却被他们像押犯人似地跟着一起跳窗户,跟着一起脱鞋子,还被拽着进了他们的房间,原来这帮小子还有节目。他们的房间里还有五瓶啤酒,我们加一块正好是五个人,谁也不敢开灯,却有人提议:“一人一瓶,都得站立着把它一口气喝光,前提是必须全得脱光身上的衣裤,裸体喝酒以示诚意,喝光了才能穿上衣裤。谁要是不照此料理,谁就是那么大个的啊。”五个在黑暗中反衬出白花花身子的男人,就着透过玻璃窗抛撒入屋的月光,昂首挺胸地互相比赛着举瓶干喝,喝光喝干净了,他们才允许我穿上衣裤返回自己房间。

  我心里明白,被撞见的队员主要是害怕我向教练奏本告密,所以又跳窗户又脱光吹瓶的拉我下水,其实这就是一种不分彼此的闹玩,这件有损职业形象的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不过在相隔十几年后,我把它用作调侃写成文字登在报纸上,不算是一种出卖吧。

  距离比赛正式鸣哨开踢还有几天哪,除了吃喝,便是睡觉,发稿很轻松,我提议记者们到外围的土场上踢球。《太原晚报》科教部记者张红旗是个活跃分子,他来球队驻地采访,正好目睹我们在煞有介事地比量过招,便过来代表当地记者挑战,我们以为是随便玩玩,以球会友嘛,就满口应承下来。次日午后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特意没吃饱喝足的“外地记者队”和“山西记者队”共同亮相土场,每方上场七个人,刚踢了不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儿,人家大腿比我们粗一块,小腿比我们黑一层,绰绰有余地压着我们打,表演翻花地连连进球。原来站立场边的张红旗死要面子,害怕输给外地记者,居然全部用解散不久的山西省足球队员冒充“山西记者队”,随心所欲地传接球,蛮有架式地盘扣蹚射。而我们这面呢,来自广州《足球》报的记者陈伟胜干巴瘦,来自天津《球迷》报的记者张可小矮个,来自《郑州晚报》的记者王为民戴眼镜,我算是我们这堆里个最高砣最重的,身高才1、76米,体重只有67公斤,我们是一会把球踢到了马路上,一会累得哈腰倒气抬不起头,费尽力气才攻进对方一个球。这样对手这样对脚,简直是大人在耍戏小孩哪,外地记者你瞅瞅我,我瞧瞧你,都在怀疑下半场还该不该继续踢下去。

  正在这时,场外传来一声断喝:“带我一个。”我听声音就知道,是沈阳队身体最壮实的后卫邹宏杰,“大邹”雄赳赳气昂昂站定记者队后方,小声对我讲:“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欺负咱们沈阳人不好使。”我浑身马上热乎沸腾起来,疯狂地奔跑冲锋,大邹不仅一夫当关,他给我们传过来的球也有如喂到舌头上的美味,舒服极了。再过一会儿,天津队主教练左树声和佛山队前国脚王宝山,还有广东队现役国脚郭亿军都“加盟我军”,我连连建树,其他记者也变得脚下出彩,山西省脚们则好比老鼠遇见猫,不会踢球了。

  “维维安事件”之前的千昌洙

  国内足坛刮起“海狮风暴”的前夜,鉴于著名教头李应发的声望和交情,王军、李强、谢育新、吕东、千昌洙等外地球员先后汇聚沈阳,上海的唐全顺在海埂加入沈阳海狮队试训,河南的孟令伟赶到沈阳试训,广东的郭亿军电话商谈细节。可惜在沈足成绩节节高涨的茬口,彼此个性鲜明的李应发与俱乐部老板“分手拜拜”。

  以调训“喀麦隆雄狮”而闻名全球的前苏联人涅波姆尼亚奇,最初的本意是能够执教中国国家队,他的说法简单明了:“我要教会中国队的11个人在黑夜里踢球。如果中国队没能打进世界杯,我不会要一分工钱。”随后在海埂基地,当信誓旦旦的涅波看清楚站在面前的是中国国少队时,没有多言语的他转身离开。不久,为了赌气证明自己,在沈阳足球俱乐部的无限信任下,在以“朝鲜三驾马车”为核心的球队鼎助下,在数以万计的当家球迷配合下,大鼻子涅波终于演出成功“沈阳海狮风暴”。

  大喜大乐过后的插曲,全国人民都知道,中国足协特派“调查小组”潜入沈阳,找包括千昌洙在内的教练员、队员问询“假球”。“你有没有打过电话?你有没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和圈里谁熟?那个球你为什么不防守?那个球你为什么不射门?”接受完问询的沈足人纷纷窃笑,称这要是在北京,就相当于过堂审问,可这是在沈阳啊,在自己家呀,没有任何理由害任何怕吧。过后的沈足更牛气了,“我们什么没见过呀,我们连过堂都经历过了。”

  千昌洙是鲜族人,出道沈阳部队队,返回吉林队,来沈阳队时31岁,司职助攻型边后卫。新教练组针对沈足懒散的不良习性,特别加大训练强度,高抬腿30米加返程冲刺跑,一组25次,一堂课做四组共计100次,亲自示范的李教头累得口吐白沫。一堂大量课下来,千昌洙私下和我讲:“太累了!趴在床上就不想再动弹了,连洗澡、吃饭也不想。”

  跨世纪时的一个中午,我和李应发在马路湾的大府酒楼进餐,路过沈阳的吉林队前锋金明国带来一个噩耗:在吉林队的一堂训练课上,千昌洙活动了大概20分钟,就在大家伙都不经意的时刻,站立中场没人碰、没触球的千昌洙突然慢慢倒下,表情比较痛苦,很快心脏就停止了跳动,英年早逝的他才三十几岁!

  李应发听罢无言以对,肃穆的脸庞浸润出苍凉的泪花。

  过了许久,“维维安事件”才突兀发生,他也是站立中场,同样没控球、没人贴身对抗。最先进的科技医疗结论说明,这种最具隐蔽性的心脏突然衰竭,人类还暂时无法发现并救治。

  在沈阳市人民体育场,沈阳队前锋王成脑袋被撞得汨汨淌血,缠巴缠巴绷带又冲上场,演出对八一队的帽子戏法,荣膺为感动沈阳城市的“英雄王成”;在沈阳市人民体育场,凭借一夫当关的热尼亚和一次偷袭,沈阳队1:0击倒新贵宠儿大连队;在五里河体育中心,尤可为的一记直塞加丁哲的长途闯关,沈阳队1:0踢趴下范志毅和徐根宝领衔的上海队;当沈阳队第一次冲击甲A成功时,《广州日报》大字标题书写王广宁为“沈阳快马王广宇”,日后在外地的广播里称千昌洙为“干昌洙”,沈足人都尴尬地笑了,没办法,这毕竟不是在沈阳市。

  沈阳足球的甲级队,沈阳足球的中超队,是凝聚了几代代东南西北足球人的结晶,是忠诚的辽沈球迷最虔诚的守候,离开了沈阳这座城市,谁敢妄称沈阳足球?

  倒霉的幸运儿陈涛只是一个折射点

  沈阳金德足球俱乐部上来就犯错:莫名其妙从北京买一个球员过来,叫董育,整个一个赛季净坐在板凳上了,轻轻松松揣走50万年薪。

  沈阳金德足球俱乐部还有个怪癖,专门“收拾”场上队长:隋广陆、韩文海、陈波、曲南男、李毅男、张晓鸥、徐洋、陈涛、汪强这些球员,或多或少皆司职过沈足的场上队长,都被收拾过,其中半数的沈阳人最终演变成为沈阳队的场上对手。

  沈阳金德足球俱乐部想整体出售,却卖不出手,恨不能把主场生拉硬拽到中国香港去。

  表白陈涛之前,我有必要先写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沈阳人。在海埂基地采访时,我曾和这个人住同屋,有一天他呜呜哭着从楼上下来,我一问,他是被人打了,而且是被沈阳的同行搧的大嘴巴子,我有点可怜他的窝囊。改天我睡午觉,听见他上卫生间大便,因为带洗澡喷头的卫生间就在屋里,还是蹲位,我就随口说了句:“你完了冲了,有味。”他洗完手出来回答:“啊,一会的。”黄昏时分,我跟球队训练下课回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堆黑乎乎凝固了的粪便,很恶心很难看地原封不动在那里,我方便不了,也洗不了澡,捂紧嘴巴差点呕吐出来,他却不知道去哪儿游荡了。当晚我就去基地服务总台,另行调换了房间,躺在新的干净床上我还在想,窝囊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他气得我也要搧他了。

  陈涛成才于高丰文足球学校,那里远离都市,远离喧闹,每天只有风吹日晒、雨打雪浇。当初是怎么向沈阳金德足球俱乐部推荐陈涛,金德俱乐部是怎么也不要,高丰文两口子急得夜夜睡不着觉,找人托关系,求爷爷告奶奶,好歹人家那面松口了,最后达成的是外加两个队员“捆绑陈涛”总共60万元,金德俱乐部做了笔挺大便宜的交易,因为陈涛很快升格为球星,国青-国奥-国家队主力,金德俱乐部向海外青睐陈涛的买家抛价200万美元。

  2005年夏季,陈涛带着伤病两边忙乎比赛,在五里河的一场联赛比赛终场哨响,就是我上文写到的这个人,迎着低头退场的陈涛走上去,或许是想要当着众人的面卖弄自己,给了陈涛一拳,并且笑着大声说道:“怎么搞的?你也不卖力气呀。”陈涛翻白眼瞅瞅他,轻轻嘟囔一句走开去,等到身边没外人了,他盯住远处的那个人吐放怨恨:“他他妈的缺心眼啊,还是膘啊?我都累得什么犊子样了,还说我不卖力气。沈阳队怎么整这么个傻子来,真想削他!”

  跨世纪后,在沈阳市大东区骨科

医院东面的大马路边上,有一家利民烧麦馆,小馆的男女主人分别叫金丰全、齐汉芹,两口子伺候学练踢球的儿子伺候了12年,就在儿子上了国少队大名单、即将晋升金德一线队时,等来的却是儿子金雷有份的一夜间的“金德命案”。如今事过境迁,金雷出狱自谋出路,拓宽了的大马路边也找不见了那家小回民馆,但是没多少文化、脾气还不好的金丰全在电话里讲:“我欠钱呢,老婆也魔魔怔怔的,可我恨不起来足球,我仍旧是沈阳球迷,沈阳不能没有足球!”

  相比之下,与金雷年龄相仿的陈涛还算是幸运的,假若有可能的话,面对面地和坐在门口凳子上痴痴遥望的金丰全对视两眼,只要接轨这两眼深沉深邃的目光,陈涛便肯定能感到自己该有多幸福。

  兴旺沈阳足球的,从根本上讲还得是沈阳人,外人左右不了根基源泉,而毁誉沈阳足球的,最可恶憎恨的还是沈阳人自己。

  结束语

  沈阳市若没有了城市足球队,政府官员自然少了一份社交硬气,老百姓淡漠了一种生活内容和谈资,球迷缺撼了一半浸满色彩的护伺守望,

  沈阳市若没有了中超足球队,中国足协就可以按照白纸黑字不向非主场赛区拨款项,主场所在地一个赛季50万元的“飞来财富”,足够沈阳市足协一年的支出。

  沈阳市若没有了够资质的足球队,那就得一切从头再来,出征乙级联赛,拚搏中甲联赛,冲锋中超联赛,待到重新开花结果,起码也得10年以后。(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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