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北人工下雨给申花"泼冷水" 百般刁难进场不许穿鞋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9月20日04:03 东方体育日报 | |||||||||
经历了前一天的阴霾,昨天的全州终于放晴,气温回升到了20摄氏度以上。下午5点半,是计划中申花适应场地训练的时间,5点刚过,载着申花队的大巴车便早早地停靠在了全州世界杯体育场外。但他们想不到的是,韩国方面设置了重重的难关,制造了种种的难题,目的就是为了不让申花进行适应性训练。吴金贵和对方进行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交涉后,终于得到了10分钟的训练时间,而这10分钟还是在几支高压水枪的伴随下进行的。
本报记者赵新明全州报道 找尽理由阻挠申花训练 原来,主办方最初给申花队昨天安排的场地不是赛地全州世界杯体育场,而是距离世界杯体育场仅仅一墙之隔的辅助性训练场,这显然让申花方面感到很不满意。早在前天到达全州的第一天,申花方面就开始向全北方面交涉,希望能确保在赛前前一天在比赛场地上进行一个小时的训练,当时对方给出的答复就显得很含糊,这也让申花多少感觉到了其中的“意味”。 昨天下午2点,赛前的最后一次联席会议在下榻的可亚酒店二楼举行,包括比赛监督马尔代夫人阿米兹以及当值主裁判泰国人加坎苏塔·菜瓦特在内的四人裁判组也在其列,申花队方面则由领队戴春华出席。除了选顶比赛服颜色以及检查用球之外,会议还谈到了赛前适应场地的问题。韩国全北现代俱乐部率先提出,比赛地全州世界杯体育场目前不适合进行踩踏性的训练活动,理由即是全北世界杯体育场的归属权并不隶属于全北现代俱乐部,而属于市政厅所有,全州地区前几天刚刚经历了降雨天气,场地泥泞。为此,当比赛监督把全北方面的报告,传递给申花方面之后,立即遭到了后者的拒绝。 申花方面的理由同样简单,首先,自从申花到达全州两天以来,当地并没有经历过降水,并不存在场地泥泞的问题;其次,作为客队,申花拥有赛前适应场地的权利,全北世界杯体育场方面作为比赛承办地,显然没法在客观天气等理由不充分的情况下擅自干预客队对权利的行使。即便如此,全北方面还是坚持原先的意见,在赛前对比赛场地给予开放。鉴于两边的“强硬”态度,比赛监督作了一个折中的决定,即将视乎场地的现场条件,决定是否安排客队在比赛球场全州世界杯体育场的踩场。 昨天下午,申花队是5点到达比赛地的。事实上,在他们抵达之前,亚足联相关工作人员以及比赛监督一行人,刚刚从全州世界杯体育场离开,他们前后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仅仅是在场地两边教练席之间打了一个来回,就草草离去,前后时间不超过5分钟。而后,当申花队到达体育场时,便被告知赛前训练的地点已经改在了旁边的训练场,而且也经过了亚足联的审核。这样的结果,让申花方面大惑不解,而当他们后来知道安排出来的,仅仅是一片人工草场地的时候,也忍不住对主队的安排工作起了微词。 进场可以但不准穿球鞋 “跟你们的上头说一下,我们要去的只是比赛用的场地,别的场地对我们来说没意义,我们只要求在比赛场地上动15分钟。”这是吴金贵上车之前给对方接待人员讲的一席话。忙于和上司联系的韩方接待人员,也顾不上“阻拦”,只能先目送申花大巴驶向了比赛球场。 17点20分,当申花队员一个一个走进场地之后,很快便发现比赛场地的草皮并不如韩方人员所讲的那么糟糕。“满好的嘛,这样的场地都不让人训练,那明天的比赛岂不是也不用踢了?”一些队员不禁开起玩笑来。不过,率先走进场地中央的吴金贵还是显得很严肃,他检查了现场草皮之后,还是招呼队员们赶紧换好行头,但还是先不要走进场地。与此同时,全北现代俱乐部也来人了,并带来了最新说法。 “我们向上面汇报过了,现在这样吧,你们可以在场地里训练15分钟,但是不可以穿足球鞋。”来的是全北现代俱乐部经营部的经理,他把这番话通过翻译告诉给了申花俱乐部的工作人员。 “不穿足球鞋,那我们适应场地干什么?我们就15分钟,主要是踩踩场地。那边是人工场地,我们去那边没意义,我们宁可在这里只训练15分钟就回去,也不会在那边多浪费时间。”吴金贵的措辞有些强硬,也让对面的经营部经理有些接不上话,一时语塞,对方也找出了一个星期之前在源深的那场比赛说事。“在上海的时候,你们说下雨,我们也没有适应场地嘛!”听完这番话,吴金贵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是,你们在上海的时候,确实没有适应比赛场地,但那并不是我们的原因。我们提供了场地和条件,但是那几天天天下雨,按照规定,球场是可以提出不接待的。我们后来安排了其他的训练场地,但你们没有去,我们也没有办法。说起来,应该是老天没法让你们适应场地,并不是我们的原因……” 面对吴金贵,全北队的这位经理也有些招架不住,而趁着这个机会,前者也把这次球队来韩国的一些感受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老实说,上次你们来上海,我们是尽心尽力招待的。你们可以比较一下,我们给你们安排的酒店和其他条件。这次安排的酒店,我们就不是太满意。现在又在赛前训练的事情上出了岔子,老实说,我很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吴金贵说,“本来这场比赛对我们比赛双方来讲,都不是什么非赢不可的关系重大的球,一些做法真的没必要。我可以输比赛,也可以不适应场地,但我们不可以输掉机会,输掉我们应有的权利!在比赛之外,我们两家俱乐部本来就应该是友好的,但经过这样的事情,我们会觉得很遗憾,以后两个俱乐部之间没法交往了……” 听了吴金贵的一番话,经营部经理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无奈之下,他只能又把球踢回给了球场方面。“实在是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说话权,球场不是我们的,他们要保护场地,我们能怎么办?”听到这样的托词,当下,吴金贵也有些来气。“赛前适应场地是足球比赛章程上赋予每个球队的权利。如果说在上海,我们的主场有工作人员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理由和我说,我肯定会把他“请”出去!” 比赛监督采取折中办法 一时实在找不出更多的理由,这位经营部经理只好拿起比赛监督做最后的挡箭牌。“不适应场地,也是比赛监督的决定,你们打电话问他吧!”吴金贵依然不服软,“我们当然要打电话给他,让他给我们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如果他能够给出充分的理由,我们心服口服。”说到这里,刚才还被金贵的气势逼得一脸无奈的经理,竟然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冲着身边的翻译说了一通,听完翻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吴金贵问起,翻译也回述起了前面的一番话。 “吴指导,他(经营部经理)说,您这位教练看上去就是有当演员的相貌,但一了解才知道,原来您还有那么硬的一股脾气。”说到这里,吴金贵也笑了,“很多人都说我性格犟,没办法,天生的。” 一边,申花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尝试联系亚足联方面,并试图直接联系本场比赛的监督马尔代夫人阿米兹。这个时候,从高处的看台上面走下来一个彪形大汉,冲着场地里,扯着嗓门叽里呱啦一阵韩语。听罢,场地边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把头转向了他。 来的人同样是一位经理,但和方才和吴金贵漫谈的经营部经理不同,这个人是全北队的技术部经理,场地设施显然在其的管辖之列。不说英语,这位技术部经理操着满口的韩语,申花方面只能就着翻译,明白他讲的话。很快,申花方面便了解到,和方才的经营部经理的好说歹说不同,这个技术部经理差不多直接就是来“赶人”的,而他方才的这番大声嚷嚷,意思也是“让所有踩到草皮上的人统统出来”。此时,吴金贵没有争辩什么,招呼着大伙儿走到了场地边的塑胶地上。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申花的工作人员把手机递了上来,电话的那头,是本场比赛监督马尔代夫人阿米兹。 起初,阿米兹也是表示同意韩方的做法,但除了把原因归咎在主队的意愿之外,又列举不出更多站得住脚的理由。接过电话后的吴金贵也是独自用英语,表达了申花的看法,并介绍了场地现场的情况,并对踩场一事据理力争。经过一番交涉,同样招架不住的比赛监督,只能硬着头皮应允了申花15分钟适应训练的要求。 比赛监督把决定通过电话告诉了全北方面,由于比赛监督对于本场比赛诸多环节的权威性,主队方面这个时候也不便再纠缠之前说过的那些理由。只是让人备感意外的是,这个时候,技术部经理又抛出了新的说法。“现在到了球场给草皮浇水的时间,你们不能进去!”这样的话,显然遭到了吴金贵极大的反感。“比赛监督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训练要求。你们浇水随时都可以浇,何必非要等到我们训练的时候。你们还是等我们训练完了之后再浇好了……”言罢,吴金贵大手一挥,招呼远处场地外面的队员们进场训练。站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场地里,经营部经理有一种大势已去的失落感,看到前者一脸的愁眉不展,吴金贵也补了一句:“拖了那么多时间,我们就上去10分钟好了,一秒钟都不多,你们看着表吧。”这个时候,全州世界杯体育场计分牌上的时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17点51分。 高压水枪全程伺候申花 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但没想到这仅仅只是高潮的前奏。 申花队还在场地中央布置着阵型的站位,埋藏在场地东北和西北角的两支自动高压水枪竟然咯吱咯吱地工作起来,大约几秒钟之后,两股强大的水流,便从两支水枪口里喷射出来,呈相反方向的45度角,向场地中央射去。一时间,站在场地里的队员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两股水流直直地向高空射去,到达最高点后,又呈抛物线慢慢地挥洒下来,全州体育场的半面场地都被淋漓般地覆盖掉了。 见状,申花队员们只能在教练的招呼下,向场地的另一边跑去。但没有想到的是,等他们躲到了场地的西边,这一面的两支水枪也很快上了膛,打向半空中的四股水流,交汇在了中圈上方,整个球场顿时犹如人工降雨一般。这个时候,自知被故意刁难而无处藏身的申花队索性豁了出去,继续在场地里进行训练。不一会儿,场地中线两端的两支高压水枪也加入了进来,场面甚是壮观。申花队员在“雨”中,结束了比赛前的最后一次训练课。“OK,今天到此结束。”抬头看了看时钟,吴金贵示意队员们离场,整好十分钟。 “哈哈,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坐在座位上换衣服,申花队员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一个个几乎都被淋得湿透了,同样也包括在场地中央指挥的吴金贵。走到场地边,吴金贵一把脱去了红色的上衣,拧了拧干之后,顺势用它擦了一把脸,水珠顺着头发源源不断地掉了下来,“大家到车上再换衣服,别在这里呆太久,别着凉了!” 以最快的速度,申花全队离开了场地。旁边,全北队经营部经理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吴金贵仍然是一脸的笑意,只丢了一句,“明天比赛见!” 新闻作者:本报记者赵新明全州数码传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