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走过的2005之诡异篇：不可预测与多样解读！

　　编者按：中超2005赛季，湖北武汉足球队联赛第5名，画上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句号。这是充满话题的一年，无论是中超大盘，还是武汉足球俱乐部，七连胜的喜悦、关于陈方平的争议、打架与被砍的悬念，一幕幕仍历历在目。从今天开始，本报将连续推出系列报道———汉军走过的2005,和广大球迷一起，共同回味和思考这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武汉队征战中超第一年。

　　武汉队是不可预测的

　　2005年的湖北武汉足球在全国中超联赛中打进前六，中超杯打进决赛。这是湖北武汉足球进入职业联赛以来成绩最好的一次，上一次成绩最好是在1998年，戚务生带领武汉队获得第八。在2005年中，湖北武汉足球诞生了众多的第一。

　　英国的《泰晤士报》在评价加斯科因时，用了这样一句话：加斯科因是不可预测的。2005年和武汉队的征战史，首要的第一也正是不可预测性。从头到尾到不可预测，七连胜是不可能预测的，裴恩才在武汉队事业之巅时忽然离开是不可以预测的，能首次打进中超杯决赛也是不可预测的。湖北武汉有数十万球迷，无人在联赛前预测到这一点，即使武汉俱乐部官员、教练员、球员，都没有人做出过这样的预测。

　　说2005年的武汉足球，是一部小说，但小说是虚构的，而2005年武汉足球是活生生地发生在武汉球迷的眼前。说他是一部戏剧，正剧悲剧反讽幽默，所有的情节都在绿茵场上演。如此丰富多彩，也是从前没有的。2005年的武汉足球，如此逼近武汉人的生活，甚至深入到一部分球迷的骨髓之中，大面积的球迷为一件事，为一个人争论，互相不能说服，也是从前湖北足球没有的。

　　除了这些精神范畴的第一外，还有很多可以量化的第一，从前一支绝少绯闻的武汉队，这一年在全国足球界出尽了风头，正面的时候是风光，负面的时候是“噫，他们也这样”。裴恩才离开武汉队，正是七连胜无限风光在险峰时，上调中国女足，球迷送行到了天津，这也是第一次。陈方平接任，引发如此众多的争议，同样是第一次。武汉队3：1主场拿下重庆，在赢球后陈方平被喊“下课”，这也是第一次。沈烈风出巨资投资武汉队，被喊下课，这也是第一次。

　　无数的第一，怎么解释这些第一，如何用一个平和且公平的心态解释这些第一，横亘在任何一个观看武汉队踢球的看者面前。

　　解读是每个人的自由

　　同样是在英国，诞生了这样一句名言，一千个人读《哈姆雷特》，便有一千个王子的形象。

　　面对武汉队这么多的第一，众多的人在解读，有人认为武汉队本来是一支升班马，打成今年这个成绩不错的。也有人认为陈方平带队以来，成绩江河日下，淘空了武汉队家底。同样有人认为，武汉队在中超杯半决赛中，淘汰了山东队，说明陈方平有带队的能力。当然也有人认为陈方平当时被架空了，那场球他没有指挥，是俱乐部官员和助理教练指挥的。

　　解读是每个人的自由，诚如一位哲人所说，“即使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我也要用生命捍卫你说话的自由。”观球者可以对球场上的一切提出他自己的见识，自然能够对教练指挥用人议论长短。而教练员也可以倾诉，谈论自己的委屈。所谓言论自由。

　　在中超杯武汉队对山东队主场比赛之前，一位不欣赏陈方平的球迷对记者说：“你为什么不喊陈方平下课，还要帮助他？”记者说：“你喊他下课，我并没有反对你。我不喊他下课，也是我的自由。今天社会为什么比从前有进步呢，进步最大的标志，就在于对于很多事情，大家有不同的见解，且许可各个不同见解的存在。”

　　因此，众多的解读，那怕是荒谬的，那怕是错的，都是说明社会的进步，看球者和踢球者的进步。更进一步说，这正是杂色的可爱。

　　从仰视到平视、俯视

　　在我们的印象中，去年的裴恩才时代的武汉队，前年的刘五一，甚至更早的殷立华时代，科萨时代，武汉队都没有出现过如此纷繁如此对立的解读。

　　记者个人觉得，这是足球真正进入平民化的结果。中国职业足球，在过去，被两大光环笼罩着，担负为国争光的重任、高收入。由于2006年

　　加上球员本身不自律，如安琦事件、如武汉队队内郑斌、马成打架事件、如王小诗深夜泡吧被砍事件、如在俱乐部明示禁吧后的公然泡吧事件，武汉队球员的神秘色彩也被淡化，他们以平常人的身份走进了公众视野。公众把对球员的角度调换了，从仰视到平视、俯视。

　　而对于教练员，同样也经历着从仰视到平视、俯视的转换，教练员的收入并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么高，如裴恩才去年打中甲时月工资是三万，打中超时是五万，队中的助理教练员月工资在去年也仅仅只是六千元，现在提高了一些。

　　而对于球队为城市荣誉争光的概念，随着球队越来越全面的走向杂色，很多球迷也没有先前那么看重了，很多人认为足球仅仅只是一种规定好的游戏而已。

　　这一调换过程是不经意的，是大家并没有觉得的，是大家不再去球场看球时，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武汉队的外援吉奥森“好孩子”意义才显得非凡。

　　精彩记忆

　　时值冬天，战事散尽，近一年来一些精彩的语录，言犹在耳。

　　“不做中超小媳妇。”

　　这是联赛第一场球客场对深圳时，裴恩才发出的宣言，“打不好就下课呗，但人总不能老想悲观的事啊，人必须向光明看。”

　　“这场球有问题！”

　　联赛第二场客场对青岛，战绩负，赛后裴恩才如是说。注意，这是武汉队在公开场合第一次承认有问题。回汉后，裴恩才说：“他们敢承认么？承认是坐局子的事。这样的钱能够拿么？能够拿湖北省六千万人民的荣誉开玩笑么？”

　　“咱们帮山东提高提高。山东队再怎么强大，也是顶在

　　其后，武汉队六连胜，裴恩才作客本报接听球迷热线，语言风趣的他也更有底气。

　　“搞烦了就进球。”

　　在此期间，湖北省著名作家方方也解读了六连胜现象。她说：“武汉这个地方，在清朝时，并不是革命的中心，武汉人搞烦了，来了一个革命，推翻了清王朝。武汉人平时可以不在意，可以无所谓，但不能被人搞烦，在足球场上，搞烦了他就进球。”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服从国家的需要。”

　　这是在拿下山东队的当天下午，裴恩才在他房间里，对本报记者所说的话。湖北足球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教练，就此离去。

　　“像个战士，合格的战士。”

　　中超杯，武汉队淘汰山东队后，陈方平表扬队员。

　　“死脸！”

　　陈方平正式上任后，首场指挥大连，就被喊“下课”。后来，一些球迷在数度喊陈方平下课未造成实际后果后，喊出“死脸”，从汉味语言的角度来看，也堪称经典。

　　“我的工作环境是湖北武汉进入职业足球以来最差的。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好一点，我带队的成绩会不会更好？”

　　陈方平说的这句话非常悲凉，特别是秋风秋雨中说出。

　　总之，在2005年，在湖北武汉足坛，充满了活力，无论这个活力是被什么样动机造成的，都是活力。包括陈方平的顽强和部分球迷喊他下课的坚持。即使在不喊的时候，双方擦身而过时，也是一种塑像般的坚韧，是活力的固体表现形式，甚至比喊叫时，更耐人寻味。

　　本报记者 余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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