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搞足球了,但你们还要继续踢球。”这是曾雪麟在撤离工体前对球员说的最后一句话。
在公安部门的掩护之下,中国队从工体下面的“神秘通道”走到了14和15看台之间,从那里上车直接开回了体育局,而此时球迷依然围堵在工体的9号、10号门口的通道处,那里是中国队撤退的正常位置。
当天晚上在国家体育总局办公室值班的人事处小干部刘殿秋现在是中国足协的中层官员,他在比赛结束的当晚被二百多北京球迷打来的声讨电话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几百名球迷就堵到了训练局门口。曾雪麟在宿舍里“不吃饭,不睡觉,不说话”呆了整整一周多,等他终于走下楼时,他满头的白发已经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十岁还多。
逃离工体的球员没有逃脱时代的惩罚,当时因为上调国家队备战,所有队员的关系都进了国家体委训练局,等他们在两天之后就地解散回到各个原籍的时候,这些队员却全部“失业”了,虽然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现象,但当年的甲级联赛,他们是无缘参加了,而且关系不在地方队之后,这些队员只能回家待业。
曾雪麟无疑是结果最惨的5.19人,因为情绪低落,他沉寂了很多年,爱人也是在他的郁郁寡欢中“离开”了他,目前他在深圳的工作是经营这一家小型足球俱乐部,对于中国足球的事务很少关注,在他的那批弟子中,林乐丰是所有队员公推“混得最好”的一位,他现在高居大连实德俱乐部的总经理。而在那天上场的阵容中,多数人目前都“待业在家”,他们都没能摆脱“5.19”失败的阴影。(冉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