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现代队的守门员教练托米奇已经到北京4年了,4年前他和乔利奇一起从前南斯拉夫国奥队的教练组下课来到中国,历经了乔利奇、魏克兴、彼德洛维奇和沈祥福4个时期。在体能教练米洛文离开北京后,他以出色的训练能力被国安俱乐部留了下来,成为了在北京现代队执教时间最长的外籍教练。
2005年中超联赛刚刚开始,托米奇与现代队又开始了新赛季的征程。在他回到北京
训练的时候,记者来到了他设在北京的小家,对他和他妻子进行了采访。
租住在国安宾馆旁边的大厦一室一厅的“陋室”
托米奇租住在国安宾馆旁边的大厦的18楼,出了电梯,右手拐角处就是他的家。家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至少比起他在马其顿的那栋两层小楼来说,北京的家实在是有点像陋室。
厅和中国人的普通家庭一样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沙发,一部分是餐桌,而客厅沙发的后面是一张双人床,托米奇夫妇晚上就睡在这里。卧室里那两张相连的单人床则是留给他儿子尼科拉以及经常到中国来的大儿子的。
他的大儿子马尔科22岁,现在是塞黑一所体育大学的学生,并不总在中国;而二儿子尼科拉则在北京世青中学上三年级。看到记者的到来,托米奇的妻子梅莉热情地将我让进了他们的屋子里。
陈列柜和旧照片接待客人
家中摆满
各式金牌
由于现代队的翻译蒋晓军有事晚到,所以记者只能用半掉子英语加上尼科拉的半掉子中文一起交流。尽管在中国已有4年,但是托米奇只会一些简单的中文单词,只能知道怎么点菜埋单和指挥出租车向左向右,他的中文水平甚至不如他的妻子。记者问他为什么?托米奇一摊手说:“我有蒋晓军(现代队翻译),而她(妻子)需要买菜。”
在老托的家里,除了饮料外,他最喜欢用来接待客人的是两样东西,一是他的陈列柜,二是他的旧照片。
在沙发靠近大门的一侧有一排陈列柜,上面摆满了各种托米奇收集的小物件。在他的照片剪报下是几块奖牌,其中两块制作较为粗糙的金牌是托米奇在贝尔格莱德红星队的时候获得联赛冠军的奖品,当然这里还有他在2003年帮助现代队夺取足协杯的金牌。
托米奇的旧照片是个金矿,在那里你几乎可以看到近20年来活跃在世界上的所有塞黑教练。里面不但有乔利奇、米卢、科萨和皮特,还有现在的大连队主教练福拉多。当时他们都是前南斯拉夫国奥队的教练组成员,福拉多是乔利奇的副手,而在红星待了21年后退役的托米奇是守门员教练。
乐于帮助塞黑人 至少去过十次长城
义务推销兼义务导游
2001年,托米奇是只身来到国安的,当时他住在国安宾馆的一个小房间里,直到他的妻子到来后才搬到旁边大厦的楼上。托米奇骄傲地说:“原来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这周围没有什么塞黑人,现在这里到处是塞黑人。”
现在的老托已经成为了国安宾馆的义务推销员,每天都会有十几名塞黑人到这里来住宿,国安宾馆至少住着100名塞黑人。不过托米奇的能量还不止于此,由于他在北京的名气越来越大,朋友托朋友,凡是到北京来的塞黑人都知道有个教练在北京,因此也都找到他帮忙。国安宾馆住不下后,周边的几家饭店也沾了光,成为了塞黑人的天下。记者对他开玩笑说:“你可以开公司收佣金了。”
不过,当了宾馆义务推销员还不够,托米奇还要当导游。凡是有塞黑人到北京来,能帮的他都要帮一下。
“我至少去过10次长城,而他……”托米奇指着儿子尼科拉晃着脑袋说,“他去长城没有25次也有20次了。扬科维奇的姐姐、潘塔的儿子……全国的塞黑球员亲戚到北京来我们都要帮助,他们也都要去一次长城。今年塞黑外援更多了,在海南,长春亚泰的外援已经预约了。”
小时候也曾是穷人
想资助中国娃上学
翻译蒋晓军终于到了,我们也可以更为顺利地交流。托米奇随之也和我们谈起了他的一些心愿。关于想资助一些中国孩子上学的事情,托米奇说:“我听说一些中国孩子想上学,有那种一帮一的形式。我也想出一份力,想找几个孩子帮助他们,给他们买买衣服,送他们些文具和学费。我也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我的父母都是工人。”说到这里,托米奇给记者说了个笑话来说明他家并不富裕:“小时候,一到夏天,我的母亲就会对我说:‘天热了,你可以省点鞋光着脚出去了。’”大家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托米奇还算幸运,他光脚的时间并不长,在15岁他就被红星选中进了球队,并可以有补助给家里了。
房价疯涨也得买
想在北京安个家
托米奇是塞黑人,他的妻子梅莉则是马其顿人,国家的分裂让他们俩从共同的南斯拉夫人变成了两个国家的公民。
提到国家,梅莉笑着说:“我前两天刚从马其顿回来,在北京机场填写入境表,发现那上面有‘到中国来做什么’一栏。我想了想填了‘回家’,这里确实是我的家啊。”
托米奇和梅莉确实想在北京安个家,买个房子。记者对他说:“北京的房子可贵啊,现在疯涨。”托米奇摇着头说:“买个小点的也要买。”
蚂蚁上树和宫保鸡丁
夫妇俩钟爱中餐
采访结束,托米奇非要拉着记者一起去吃饭,记者再三推托,无奈老头子就是不肯。更大的问题是,他的儿子尼科拉和蒋晓军要离开。少了他们,我们的交流显然不能通畅。
梅莉在一旁指着自己的眼睛说:“没关系,我们有眼睛和心可以交流。”在蒋晓军的劝说下,为了不失礼,记者只能跟他们一起去了位于渔阳饭店对面的金宝酒家。
这里是塞黑人的聚集地,以前米卢、彼德等在北京的时候就经常到这里来吃饭。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坐了好几桌塞黑和德国客人。
梅莉最喜欢的中餐除了海鲜就是这里的“不辣的粉丝”——蚂蚁上树,而托米奇则对宫保鸡丁情有独钟。
吃饭时,一名塞黑老乡乐着手持纸笔走过来对他们的北京英雄说:“嘿,托米奇,给我签个名吧。” 文/本报记者 周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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