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万门槛费一去不回 小人物控诉:辽足就是诈骗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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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1月12日10:26 《足球》报 |
沈阳的三九天已经是天寒地冻,晚上七点多钟,记者顶着一路寒风来到与刁槟约好的一家食店,而在这个地方的对面,便是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与刁槟一起出现的是他的母亲于女士,在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于女士告诉记者:“这里面放的都是证据,辽宁俱乐部骗人的证据。” 2004年初,刁槟按照俱乐部的要求,先交上了10万元“门槛费”,并得到了“进一 线队,保证有踢球机会”的承诺。可事实却是,不仅在一线队好好踢球没有踪影,而且一年中竟然未能从辽宁队拿到一分钱工资!最吸引记者的是两张明白无误的单据,第一张是辽宁队在2004赛季的报名名单,上面的23人名单中确实有刁槟的名字,号码是7号,参加资格证是MP1637。但在第二张署名为“辽宁足球队教练员运动员工资表(含合同工资)”的表格中却没有刁槟的名字。刁槟在指着这两张表格的时候一直是非常气愤:“他们收了我10万元的‘门槛费’,答应我进一线队,但现在不仅10万块钱要不回来了,而且报名单上的23名球员中就只有我没有一分钱工资,这还有没有天理?” 刁槟把讨回公道的希望寄托在中国足协身上:“足协前一段时间不是已经下发文件了吗?拖欠球员工资的俱乐部将不被注册,我这有非常重要的证据证明他们拖欠我的工资,已经两年了,我都没有从辽宁队那里得到一分钱,而去年我还搭进去10万元钱,我刚才就是整理这些东西去了,我就是要把一些相关的材料扔到足协的投诉信箱里,这些都是证据确凿的,我就不信没有人管这个事情。” 怒骂 他们就是诈骗 一谈到那笔数目不算小的“门槛费”时,于女士就相当气愤,身体甚至都有些颤抖:“这孩子六岁时就开始踢球,你是记者,你也应该知道现在供一个球员踢十多年球要花多少钱,我们将刁槟供到一线队的时候几乎已经是倾家荡产了。我们家境也不宽裕,而我又下岗在家,当时也就是为了刁槟的前途着想,一咬牙就借债交了这笔钱。他们当时就说交10万块就可以保刁槟进一线队了,但现在是这样的结局,而他们钱也不还了,这不就是诈骗吗?”更让于女士气愤的是在随后与辽足老总张曙光联系时,后者竟然表示:“钱是不可能还了,已经作为梯队的一笔伙食费花了,你愿意到哪找就到哪找吧。” 这笔数目不菲的钱在当时是以什么名义交给辽宁俱乐部的也相当重要,记者看到了一张收条,这被于女士认为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证据,她告诉记者:“如果没有这个收条,那钱被谁花了可能都不知道呢。”收条的上面署着辽宁足球俱乐部股份有限公司,文字不多,只写着:收到刁槟母亲交来现金9万元整。后面署着辽宁队当时竞训部主任兰洋的名字,日期是2004年3月6日,那正是去年球员注册前的那一段时间。至于于女士后来补交的一万元,就根本没有任何收据。于女士表示:“他们当时就表示这钱是进一队的费用,但现在张曙光又说这是赞助费了。如果是赞助费我能交吗?我脑子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吧?” 自辩 科威特主教练夸过我 于女士一直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欣赏,这倒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护犊”的意思,她给记者提供出一长串的数字“说明问题”:“刁槟的能力没有问题,辽宁体育运动技术学院的郑传成那时候测过他,他的30米冲击跑是3"62,100米是11"3,3000米是9'1",立定跳是3.04米,各方面都不差,李树斌也对他的能力做出非常大的肯定,但几年之中他就是踢不上去,这里面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因素啊。现在俱乐部里面的关系都不正常,有能力的球员不一定能踢上球,也正是因为这个,苏晓东当时提出交10万元费用时,我虽然到处借钱,也还是答应了,就是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哪想到却成了这样的结局。” 谈到这一问题时,刁槟也非常气愤,他多次向记者表明他的实力并不差,他激动地告诉记者:“我在2002年的时候就正式进入辽宁一线队,当时辽宁队的主场在北京。当年9月份的时候,科威特国奥队为参加亚运会而到在北京热身,期间同辽宁队进行了一场热身赛。我那年穿的是24号球衣,并在这场比赛中有较为出色的表现,赛后,那时候的科威特队主教练阿夫拉莫维奇在接受采访时特意提到了‘辽宁队的24号(刁槟)表现非常突出。’”说到这些的时候,刁槟还特意拿出24号球衣和当时媒体对这场比赛的报道给记者看:“这些能是假的吗?我当时的实力在那儿摆着呢,但有什么用啊?没有关系你还是上不去,而一些解围都能打进自己球门的球员却成了一线队的主力,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痛苦 标价10万,这是个讽刺! 被辽足拿去10万元,这还不算什么,让刁槟最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竟然被挂牌,而且还被标出了10万元的身价,“这是个讽刺,在球员这边拿了10万之后,还指望在别的俱乐部再刮10万,辽足真是绝透了!” 刁槟痛苦地告诉记者:“我这两年中都根本没与辽足俱乐部签过什么合同,也没有从俱乐部那里拿到一分钱,他们凭什么把我标了10万元?足协那里对球员转会的身价都有非常清楚的计算公式,同一年的收入有着相当大的关系,我这一分钱没挣着,转会费却达到10万,这是怎么算出来的?就是挂牌也应该是零转会吧?” 尽管今年还不到24岁,但经历了太多沧桑的刁槟好像已经看破红尘。在采访的过程中虽然情绪不算太稳定,但最后还是像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他苦笑着说:“我在前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自己练,一天能跑7000米左右。”刁槟边说还边比划着早上跑的路线:“就沈阳这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我跑完之后走得慢些头发上都能结出冰来。但就在二十天前吧,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后就彻底失望了,我不想再练了,现在就这个环境我还怎么踢下去?我们队的教练何剑波前几天还说过:‘你中超踢不了还可以到中甲啊。’领队周铁民也说:‘你到别的队里多打打比赛也行啊,不行还可以回队里啊?’但我现在已经感觉前途一片渺茫了,不行我就退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年轻的刁槟已经是一脸的沧桑。 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捅出来?刁槟与于女士表示,“除了为自己讨个公道之外,最主要是要提醒足协或想踢球的年轻人,这个圈子黑幕不少,到了不大力整治不行的时候了。”刁槟还表示,据他了解,像他一样“受害”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他们没有站出来而已”。 辽足“没收”10万门槛费 2001年,刁槟进辽宁队试训,2002年就进入了一线队,但在这以后的两年中却是风云突变,2003年刁槟已经成为边缘球员,虽然依旧在一线队注册,但不仅没有工资,而且连正常的训练都无法得到保证。2003年末的时候,刁槟终于被辽足俱乐部挂牌,当时的转会费是30万,但在到南京有有队试训之后,有有队却声称“更需要有经验的老队员”,刁槟因此而被“退”货,后来甚至被租借到广西南宁的一支乙级球队“众友队”打了一段比赛。 在这种情况下,刁槟的母亲于女士坐不住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辽宁俱乐部方面传出了口风,当时的副总兼领队苏晓东通过竞训部主任兰洋,又通过足校的一位同刁槟家很熟悉的办公室主任透过话来:想踢球可以,但必须交上10万元钱的费用!只要交上这笔钱,就可以进一队了。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的刁槟家四处举债,分两次凑足了这十万元钱,第一次是9万,当时兰洋打了收条,第二次是1万,没有任何凭证,但最终的结果是刁槟在整个2004年中虽然被辽宁队注册进了辽宁一线队,但不仅在全年之中没有得到一分钱工资,而且全年之中的遭遇也是非常坎坷,在一段时间内甚至被借到U17队伍中参加青年联赛。在联赛开始阶段,刁槟由于前一段被租借到乙级队比赛时受伤而未能参加YOYO体能测试,但在后来8月份补测过关之后,也只是一线队的边缘人,据刁槟回忆,那一段时间里他甚至没有机会跟队训练。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刁槟不仅10万门槛费打了水漂,而且没有尝试到一线队的待遇,更是没有领到一分工资,最终还被挂了牌,刁槟的忍耐也到了一定的极限,昨天晚上他在面对本报记者时气愤地指出:“辽宁俱乐部的这种行为就是赤裸裸的诈骗!我即使球不踢了也一定要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