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中国足球体改研讨会 国内外专家把脉未来(15)

　　新浪体育讯　张海 ： 您是总局的吗？

　　　林显鹏 ： 我是总局信息中心的，但是我强调一下，今天发言我完全是从学者的角度，我没有站在总局的角度。

　　　张海 ： 我事先不知道您是体育总局，但是我听您说话感觉您一定来自体育总局 。

　　　为什么？我们俱乐部跟社区沟通都在做，俱乐部目前经营能力，目前做11年的储备如果说很强不一定，但是一点没有也是不会的。

　　　林显鹏 ： 有是有，我个人看来，对不起，可能你们有，但是我认为你们做的从你们的理念上，跟它是不一样的。我举个例子，巴塞罗那的足球俱乐部，它在1993年的时候，西班牙政府曾经颁布了一个法律，就是希望足球俱乐部成立公司，但是有四家俱乐部没有成立公司，其中就有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没有按照这个运作，是以基金会的模式运作，通过社会赞助，通过企业支持，通过球迷支持把这个俱乐部支撑起来。完了巴塞罗那足球俱乐部，不仅仅是在进行俱乐部的运作，更重要的它运营了巴塞罗那的公园，这个公园的目的是为了接受巴塞罗那整个社区的发展，要跟老百姓互动，要推动很多文化活动，我觉得这个非常鲜明的理念跟我们的俱乐部。所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前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俱乐部的权利必须得到保证，这是毫无疑问的。

　　　当然我认为中国的改革，不仅是体育改革，包括我们的社会改革，都应该是一个渐进的，不应该是急风暴雨似的，中国改革从古至今急风暴雨似的改革都受到阻碍。我们中国体育看得很清楚怎么改，但是我认为那是目标，是方向，我们应该尽快缩短这样一个距离，但是不能一步到位。

　　　刘建宏 ： 赵博士有一点点补充？

　　　赵晓 ： 因为我觉得林博士讲得非常好，尽管刚才我们那位健力宝的老总认为他是国家体育总局的，但是对于我们外行来说，因为我们今天探讨体育改革，我们不希望听到单方面声音，我们不需要争论。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对于我们这些纯粹的外行来讲是一个非常有益的事情。

　　　第二点因为刚才林博士两次提到我的看法，我刚才已经发现这个，比如我跟丁部长刚才论坛的时候发现，可能我们一些看法没有成绩，没有得到很好的交流。刚才他提到我一个看法，我认为中国目前在真正的体育产业，他认为体育产业还是有的，只是规模小。我想我是从什么角度来说这个话，我们知道比如说建国以后，我们国家就有很多的企业，我们是国有企业，但是在改革开放之后，一个日本的专家学者就说，中国是不存在企业的，别看你有很多国有企业，别看你这个国有企业也在做，它是不存在企业。为什么？它这个企业必须是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而我们国有企业不是的，而且企业必须是自负盈亏的，我们国有企业也不是的。别看好像形式上有，但他认为不存在这个。

　　　刘建宏 ： 这是对中国体育市场界定概念不一样，你们双方界定。

　　　林显鹏 ： 所谓企业在英文当中应该叫Venture作为一个产业来讲应该有风险，这才叫产业。

　　　赵晓 ： 您说的应该说有相当的道理，但比这个还多一点，一个你要自负盈亏，你刚才说的意思。另外以最大化为目标，这才叫企业。所以过去我们尽管有，但是我们不叫企业。我们现在有体育彩票，也有足球市场，也有这么一大块的东西。但是我刚才说为什么我们没有真正的体育产业？包括我们在奥运会上拿冠军，我的意思说我们所有这些都是在政府控制下做的，没有市场主体，缺乏市场主体，缺乏市场的规则，缺乏市场的硬性，因而也就没有真正在市场行为下导致的结果。

　　　中国的汽车我们知道发展几十年，但是一直到2001年加入WTO之后，很多人中国以前只有汽车企业，没有汽车产业，因为开放之后才进入汽车产业的地步。我做一点澄清，这个不是很重要，但是有几个问题很重要，我想特别跟林博士请教。

　　　刚才您提到您的这个提议，您觉得这个产业非常特殊，为什么？它可凝聚国人对它很多的希望，或者爱国主义情结等等。但是我知道在中国很多产业里面最终也是这样，汽车不能合作，汽车是工业中的工业，它就是民族产业。我们当时一个胶卷，说胶卷是民族的胶卷，怎么能够让柯达给收购呢？这些观念我们现在看一点点都没有，胶卷该合资就合资，很多产业，大家发现它只不过是一个产品，而且这个产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这个产品是谁的，因为它是前期化的产物，这种观念过时了。

　　　体育也是这样，我刚才一再强调中国没有体育产业，而且一再强调我们走向体育产业化，我们曾经有竞技体育，我们拿很多金牌，包括我们现在在政府的操控下，在目前足协的体制下，它好像也有一定的作为，但是我们刚才讲到这个作为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光华管理学院那位老师他很详细的分析了人家市场是怎么样，我们的市场是怎么样，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国民正在付出巨大的国力上的损失和经济效益上的损失，我们换来什么东西？

　　　正如果我们真正的，所以我刚才说我们真正讨论这个问题一定搞清楚，我们这个产业，比如我们足球留在这边究竟干什么？这个目的是什么？这才是最重要。包括您提到很多模式，我认为这个模式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取决于我们怎么认识它的性质，怎么认识它的目标。如果你认为就是说，比如我们体育承载很多国民的热情，它就是应该，比如打比赛打好了，对得起国民就行了，假如是这个目标，如果我们在这个目标下设计一套体系，我们认为不是这样，它本身有它产业的特性，而且它承载过分的、太多的爱国主义情结是不对的，甚至是不健康的，甚至降低足球欣赏水平，我们将来朝着这个方面的发展。

　　　我们对体育的设计是不同的，我们不应该谈这个目标，那个目标，我们应该谈它的性质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而我们这个体育能不能很好为它服务。

　　　另外刚才您谈到一个关系，西方足球队是比如它会到社区去，跟残疾人在一起交流，这是一种好的行为，而我们俱乐部现在没有这种行为，我个人认为跟产业也是关系的。好比说我们知道有一段曾经政府把土地，把生灵，这个森林跟老百姓说这块林就是你们家的自家林，你有它的管理权。但是我们发现第一件事老百姓很快把这个树砍光了，你把这块林子分给了他给它砍光了，为什么砍光？其实回过头来发现，因为他不相信政府会真正把这块林子给他，他以为说政府今天给我了，明天说不定收回了，我趁他收回去之前把它砍了，真正原因你还没有落实给它的产权。

　　　如果各家俱乐部都在竞争，竞争到一定程度，我一再强调企业利润最大化，但是利润最大化是企业，特别是西方企业近年来提出社会责任，而且西方股票市场上出现了社会性的指数，在社会责任上是一票否决，他投资的国家这个收益不符合他的决定，他会收回。从利益最大化表面上看其实不是这样，他可以获得更多更长远的支持。它的很多俱乐部跟西方的俱乐部，跟成熟市场体制下的俱乐部可能有差距，这个不在俱乐部，而是它的权利没有归位，没有得到保障，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做出有长远性的安排，如果真正产权是他的，他的利益得到保障，他为了他的利益最大化他可能也会跑到社区去，也会跟老百姓套近乎，也会跟残疾人搞关系，这是什么东西？其实是背后的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