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光华教师：专家身份谈发展 球迷立场问利益

　　新浪体育讯　北京时间11月20日上午，由7家中超俱乐部发起的中国足球体制理论改革研讨会在北京实德大厦进行，由改革派邀请的来自英超职业联盟、NBA联盟、J联赛、国家发改委等方面的专家学者也都如约而至，他们针对中国足协的地位和性质、联赛产权界定等敏感问题进行深层次理论探讨。下面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陈玉宇老师的发言：

　　我首先愿意作为球迷发言，接着再作为专家发言。我记得上次世界杯，差一点论文 答辩也能通过。我现在讲三个问题，前三个问题是作为专家来讲，第四个问题作为球迷来讲。

　　　一个问题是如果没有足球，或者没有一个好的足球市场，我们中国人，包括各方面的参与者损失的会比较大。

　　　第二个问题100多年来足球的组织和演变形式最核心的几条基本的特征和他们形成和包括各国的联赛到欧洲的联赛，等等这些有哪些本质性的东西。

　　　第三个问题谈一下我所观察到的中国足球上究竟矛盾处在哪儿？

　　　第四个谈球迷的利益。

　　　第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好的足球市场，中国人损失有多大，这个很难回答，看一下2004年欧洲的一个报告，这个报告说，去年的最大的五个联盟总收入大约是600亿人民币。像英国、德国这几个最大的。其中55%来自于电视转播权，超过一半，全部的工资和给球员的工资和其他的工资支出大约是占了60%左右，剩下40%是利润了。英国92个职业俱乐部在2003年的收入大约是30亿美元，还有很多的数字，这两个数字就很大了，大约整个欧洲足球的直接收入就上千亿的人民币，间接的效益更不用说了。而且很多的经济学家都同意一个观点，在这上千八亿得收入当中来自于活跃的足球运动，上次世界杯有500亿人次观看，给足球带来很大的观众。

　　　我们说中国的市场在眼下的经济条件下，如果做的好，达到欧洲市场十分之一是多大，我们现在没做到，我们没有让球迷得到这么多，让俱乐部和足球的天才们得到什么东西。第一个问题我等于是没有回答，提出来给大家有一个印象，大约知道我们的足协，我们的俱乐部，我们的球迷们没有很好的拥有这样一个市场，我们的损失究竟有多大。

　　　第二个问题在国际的经验，国际的经验来看，足球跟别的行业有一个最本质的区别，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正是因为有这一个最本质的区别才形成了俱乐部，俱乐部的联盟，一直到最后形成了国际足联。最大的特征就在于无论你是热爱足球，还是想去挣钱，还是想去俱乐部都无关紧要，有关的是在这里面的竞争应该是平衡的竞争，因为足球只有你一支俱乐部好，足球比赛之所以能够吸引你，必须是势均力敌的比赛，这是它最本质的特征，所有的欧洲或者是美国的，或者是欧洲足球产业联赛的发展，都是为了平衡各俱乐部，希望有一个竞争性更强，可看性更强，质量更高的比赛，这时候又涉及到很多的问题。

　　　所以说他们最大的一个特征是在俱乐部之间分享收入。比如说全部的收入，这是英国的规定，50%联盟的全部的收入是要在俱乐部之间平分，剩下的25%的收入是给正在比赛的这两个队主队和客队，最后剩下25%是给联盟当中比较优秀的队，这是一个收入分享制。还有其它的很多制度，比如说严格限制他们制定了很多的规则，严格限制俱乐部之间对于球员的过度竞争，所有这一切都是目的，我们需要构建一个平衡的比赛。

　　　这个平衡的比赛得以产生的各种组织形式和它的规章制度，来自于两个目的，一个是资本家们，资本者们想挣钱。第二个是消费者们，球迷们想看到好的比赛，这两者各取所需。重要的是欧洲的组织俱乐部的这些人，我认为是聪明的一点，在于他们知道，我们不需要恶性竞争，我们需要不断的打造出一个平衡的比赛。

　　　第二大国际经验，我感觉涉及到徐明提及到的一个东西，所谓球的降级的问题，所有美国的联盟，无论是棒球联盟都是没有降级的，都是封闭的，欧洲的联盟都是有升降级的，这两者取决于它们刚开始产生的各自的社会制度，这里面的特点是美国的这个制度有一点好处，至少经济学家现在认为，它能够提供高质量的比赛，但同时它可能让资本者得到的钱更多一些，为什么？因为它等于就我们这十个球队垄断这个市场，这十个球队把这个事情做好了，所有的都是我们的。欧洲有这样一个比赛，增加了俱乐部的压力，使得俱乐部愿意花很多的成本买天才球员，做更好的比赛给消费者一个更漂亮的比赛。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欧洲的制度可能更好一些，可能他的经济激励机制要更强一些。

　　　但是这也有一个坏处，徐明提出一个问题，就在于这个联盟最优的规模，应该有的，假设社会当中的天才球员就是这么多个，这时候你如果把联盟扩大得很大，等于是有两个限制条件，一个限制条件，球员要进行循环比赛，没有这么多体力。第二个就这么多给定的优秀球员稀释在更多的球队里面，球赛的质量下降。但是联盟太小，你挣的钱太少。总之这里面有一个平衡点，在经济学上大家比较熟悉这个思路，大家会发现球赛的规模有多大。

　　　根据我对这两个问题的观察，在国际上最核心的问题，我还是认为是提供一个平衡的比赛，一个资产者很聪明坐在一起，感觉说这是咱们大家的事，咱们大家把这个事做好才能挣钱，而不是说我一个俱乐部打败所有。而且比如说欧洲的几个法律规定，还有一个法律规定，对于电视转播权，不是每一家俱乐部跟电视台谈，而是整个联盟集体跟电视台谈。所有这些规定如果是放在别的产业里面，在美国或者在欧洲，都是必须要打击的对象，但是为什么在足球产业部打击，大家知道必须要有平衡，要有你跟你的对手之间，你要成长，一定也要让你的对手成长，你们两个才有观众。

　　　这又回到中国的问题，中国的问题毛病出在哪儿呢？中国的毛病出在作为这里面参加的具体的，比如说俱乐部、球员、教练员都是都拥有过度的激励，对于这个联盟大家坐下来制定整个联赛发展的规则，包括刚才这样平衡各个俱乐部，平衡比赛，这样规则的激励是文化没有，或者是完全扭曲的。

　　　怎么说，第二个联盟现在都说足球的领导下，足球我的理解好像控制了很多的东西，因为足协的官员个人在里面的利益微乎其微，如果我用一个话说，一套房子两套房子他的利益只在这儿，他愿意为这个联盟所付出的努力和人们思考在这个联盟当中建立我刚才说的平衡的比赛，更有序在这个产业里面持久性的竞争这方面做的努力是不够的。

　　　根据刚才那么大的市场份额，只有当你你可以不懂，当你拥有这么大的利益在里面的时候，可以请懂的人来做，足协请过吗？没有。当作为一个整体的组织和联盟，没有一个恰当的激励，所以说这个整体的联盟，中国这么大块蛋糕等着大家吃，居然我们现在大家都拣面包渣吃，这非常可笑。

　　　我说的过渡激励指的是球员和俱乐部的过渡激励在于，原来我们俱乐部之间的联合和合作少了一些，这个少了是因为大家都很自私了，都为了自己的俱乐部服务，我不需要从整体上考虑，所以需要有一个联盟的组织来帮助他们协调，给他们一个谈判的场所，或者是按照这个规则来谈这个事情。球员和教练员、俱乐部过渡的激励，对于整个产业来说，每一个球员，俱乐部所起的作用，就像给病人治病的时候，各个科室给病人治病的作用是一样的，只是一部分。如果我们把这部分当做一个产品，当做一个业绩，给他很强的经济激励，他就会过度努力，而破坏了整体的利益，整体的利益你们两个球队之间别这么竞争，你们应该把优秀的球员平分开，打一场漂亮的比赛。我们的黑哨，我们的假球、赌球等等，多多少少在成文的规定当中，看到俱乐部跟经济利益太明显挂钩。所谓的过渡激励可以给钱，但是这个钱不是我所观察到的某一个业绩的增长。

　　　我最后的结论，对中国的足球用一句话总结就是整体上作为一个联盟，我们没有一个架构能够实现整个产业参与者的最大化利益，包括消费者剩余利益的最大化，因为他的激励不对，或者是激励不够，足协在这方面是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且作为政府，我不认为政府可以卷入到市场，直接的卷入进来，而是作为政府对于体育政策的一个执行、理解、监督。对于球员这块，就涉及到更细致的管理方面的内容，这个国外有很多很成熟的经验，国外经济学家也有研究优秀球员的契约的签订，如何判定这些东西。

　　　第四个问题，谈一下反垄断和球迷的利益。无论在美国还是在欧洲，正是由于刚才所说的足球比赛的需要平衡性，所以说我们等于是默许了一个联盟相当程度的垄断。这种垄断，究竟在哪些程度上能够损害球迷的利益，有一些方面体现出来我们中国在未来的建设当中，也应该有所考虑，比如说对门票的规定，把门票卖的很高，很高，如果它还了解里的球迷，你想球迷是这样的消费者，我太热情喜欢看这场球了，我可能把家里面的电视卖了看这场球。对这些消费者，这个联盟或者说这个俱乐部联盟有可能有这种行为。

　　　第二个问题，比如说对于球员的就像劳务市场上的歧视的问题，因为球员的天赋也只是那几年的时间，他们跟俱乐部这几个联盟进行谈判的能力很弱，而这些球员又不像普通的蓝领工人在欧美可以有强大的工会帮助他们，在中国将来会面临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只是放在最后讲，球迷的利益，我认为我刚才说的反垄断和票价高的问题，只是第二个层面的问题，第一层面的问题，就像消费者要吃大白菜，需要有市场能买到，才来看我自己内心的保留价格和买到大白菜的成本之间我是不是得益，至于得益多少是第二个问题。我就这讲这么多。

　　(新浪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