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教授：足球改革已到临界点 中超规程有问题

　　新浪体育讯　北京时间11月20日上午，由7家中超俱乐部发起的中国足球体制理论改革研讨会在北京实德大厦进行，由改革派邀请的来自英超职业联盟、NBA联盟、J联赛、国家发改委等方面的专家学者也都如约而至，他们针对中国足协的地位和性质、联赛产权界定等敏感问题进行深层次理论探讨。下面为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李曙光教授的发言：

　　　我想对前面的发言做一个点评，谈到中国足球，首先中国足球的改革，实际上在 整个中国经济改革和我们这26年改革当中，具有示范的效应。我觉得要看足球改革，首先要把足球改革放在整个社会转型，政府转型和我们现在整个规则和法制的转型这样的大背景下来谈，不能够单单来研讨一个足球改革的问题。

　　　从这一点来看，我就感觉，实际上我们中国的感觉，就是以足球改革为例，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走了这么多年，我们很多改革像足球改革一样，走了很多年，实际上现在足球改革和我们证券市场的改革非常类似，就是已经走到改革的临界点了，前面我们一直走渐进性改革的路子，我对它有一个定义叫政策之制，我们很多改革政策的出台，和很多对于改革的推进，还有很多社会的进步，原来不是中国的一套政策，不一定的随时变化的程序性不强的这样一套政策来推进。所以这套政策之制既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很耀眼的东西，我们足球曾经进入过世界杯，我们足球的职业化进程，我觉得都是因为政策之制带来的。但是这套政策之制本身也留下了很多的问题，这个问题改革到了临界点，基本上矛盾冲突都爆发了。

　　　所以我个人认为，在政策之制走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不处理好，就会爆发一个系统性的风险。而这个系统性的风险，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很好的对应的这样一套我们的一些对策的话，就会崩盘、崩溃，甚至有一些不稳定。我觉得目前足球改革实际上是到了这么一个改革的临界点，跟中国其它的改革一样，是一个巨大的社会转型和我们的体制性的转型，这是我想表达的第一个观点。

　　　刚才大家都能够谈到立法的问题，谈到法律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实际上我们下一步改革的转型跟目标，是如何从政策之制走向法治之制，我这法治是治水的治，不是制度的制，这个法治，我们法学界把它Law of law，我们现在不能通过Law of law这种法制，把法律当做工具，就是刚才提到的，有很多法律是恶法，我们法律界特别讲良法和恶法的机制，我们讲的这个良法治，叫做法律至上，这种法治实际上是我们下一步足球改革一个要追求的目标，或者说我们转型，我们足球改革，我们整个足球界要转型，我们整个的足球改革到了这个零界点，我们刚才讲革命，实际上我不太喜欢革命这个名字。

　　　（刘建宏 ： 这次运动只是媒体有的时候为了让自己的报纸在宣传上更好卖一点，弄的更血腥一点，基本的看法是改革，在这点上，无论是中国足协还是下面的人，都是改革。）

　　　只是我们改革到了一个零界点，是历史的一个路口和拐角点，如何从政策之制走向法治之制，这是我们要选择的一个正确性的道路，这是我讲的第二个意思。

　　　第三个意思是足球改革的动力来源，我们从各个层面我们现在没有出线，我们看到联赛中有很多虚假的现象，我们看到裁判当中有很多不诚信的行为，我们看到整个的市场实际上有泡沫的气氛，所以整个我认为实际上这就面临着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足球改革的动力来自于什么地方？原先我们搞改革的这帮人经常谈，改革的动力，一个是自上而下，现在看样子，自上而下，中国改革这么多年，在一定的时期是自上而下，但是在改革面临界点的时候，恐怕很难。还有一点是自下而上，可能是来自弱势群体的呼声，现在看一下弱势群体离我们改革最前沿按差距太远，也很难够得上。

　　　我觉得中国改革的动力实际上来自于利益集团，市场利益的主要参与者的一种利益的博弈，来进行这样一种博弈。博弈实际上是我们经过这26年改革，中国成长起来的这样一批民间资本，开始要和传统的政府权威要进行对话，要进行谈判，要进行我们把它叫做一种法律上的和议，我们要重新要立有利于大家玩这个游戏的规则，原来这个规则大家玩不起来。现在我看了一下材料，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足协的性质问题。

　　　足协我认为是三个权利的合一，目前的足协它是三个权利合一，第一是政府权利，第二是公益权利，第三是市场权利。这三个权利合一，导致了现在目前对足协这个法律地位的一种质疑。

　　　从大的角度来讲，实际上我们国家事业单位的改革现在正准备起步，事业单位可以说是中国26年改革最大的一个最坚固的一块堡垒，一直没动的，事业单位在中国跟世界上其他的国家都没有这么庞大的，30亿国有资产，事业单位在里面是非常的混乱，有政府部门，有非常大的带有政府权利的这些部门，实际上不是政府部门。包括我们的证监会、银监会和体育总局都是事业单位，事业单位享有很大的行政权利。

　　　第二这个事业单位本身是公益机构，就是在于他的公益性，慈善性和服务性，不在于它的盈利性，但是我们现在有很大的事业单位带有很强的盈利和经营性质，我们现在讲的公益组织你不能够去经营的。

　　　第三有市场的权利，它有很多的利润，我们大量的事业单位直接参与市场，直接参与上场踢球，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把我们整个的政府、社会中介和我们足球的游戏者这三者的角色就混淆了。所以我是赞成刚才的说法，目前这套班子是政治不分，政企不分，甚至是政场不分就出现了目前的格局。

　　　这是第一个关节点，如何把我们的足协定位于它是一个行业的自律组织，政府它的职能是什么，就是监管职能，我不同意要把监管权回来，经营权拿回去，投资人不能有收益。监管权在于谁，三道闸，任何一场游戏的玩都有三道闸，第一行业协会，第二政府，是一个干预性的来维持市场秩序，第三司法，再不行就是司法。现在我们没有把足球明显的划分，我们是又当老板，又当婆婆，又当经营者，又当踢球人，还当观众，整个是角色的错位，这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刘建宏 ： 有人说还当牧师，还当劝诱者。）

　　　完善的市场当中，实际上把角色分的很清楚的，你是游戏的参与者就是游戏的参与者，就不能当监管者，这是我讲的一个观点。

　　　另外一个我觉得我们现在目前足球界遇到了一个难题在什么地方？就在于我们的足协是由地方足协来组成的，而地方足协实际上这当中又有一个中超委员会，这个中超委员会又被足协直接管着，所以我觉得我们的第三条和第四条，中超联赛的规程里面，第三条和第四条是有问题的。

　　　这个之间，它没有一个衔接的关系，就是足协，地方协会，参与足协的，作为足协成员的地方协会和中超的这些参与成员，他们之间没有一个法律上的连带关系，而权利现在又在足协主席办公会议，这个问题就更大了。从法律的角度来进，就是我们讲的权利、义务不匹配，不对折。这就导致我们目前为什么会投资人每场比赛我听说要投400万，甚至是颗粒无收，甚至是负债经营，副资产经营。这种情况跟法律上的定位不准确和我们没有一个非常好的一个规则是有关系的。

　　　第二个，就是我们说的改革的动力来自于什么地方？改革的动力实际上来自于我们这些参与者的利益主体，我们讲的市场主体它的和议。也就是说对于像足协的章程，我们联赛的规程，实际上足球跟其他市场的产品是一样的。只不过足球它的观赏性非常强，比任何一个运动，比任何一个企业的市场行为带有观赏性，带有非常强的关上性。

　　　对于这种很重要的是这种比赛的竞赛的参与者，如果让这种比赛，这种竞赛参与下去的话，他们自己之间要达到一种和议，也就是我们讲的章程严格说来是一个当事人之间的一个意识自治行为，自己来决定自己做什么，而不是强制性的行为，现在我们有一个公司法把强制性的规范改成利益性的规范，以前我们都规定公司章程必须得包括什么，如果按照现在新的在市场经济改革深入到目前这个地步的话，我们的公司章程将来更多强调当事人的意识自治，更加强调当事人之间的和议。

　　　如果我们能够把足球改革的定位如果能够放在这样的背景下，如果能把它放在法制的轨道上，更多的强调当事人的意识自治，我觉得我们的改革就有希望了。

　　(新浪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