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顾颖

　　作为多少年行走江湖的老教练，大戚在天津有不少老朋友、老熟人，加上那些和他曾经陌生通过一段时间接触逐渐熟悉的人，实际上大戚在天津遇到了困难，关注和关心他的人很多，不像那些到中国闯世界的外教，碰到点儿什么麻烦，连痛苦都打着寂寞的烙印。关于大戚来天津的这几个月，有人说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也有人说，凭着自己对大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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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在外多年很疲惫，其实是想回家了，现在不过是在坚持。

　　在团泊洼基地一些工作人员的眼中，大戚是挺可爱的，可能也说不清太多具体的原因，只是觉得大戚身上有一种豪侠气，这种气息使他虽然大部分时候沉默寡言，但并不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谁和大戚聊聊天，说得开心了，都能见到他很灿烂的笑容，这种笑容放在平时脸上缺乏活跃表情的大戚脸上，更显得很好看。另外大戚除了个别时候比较在意一些生活细节，比如初到团泊洼的时候一度总认为房间里的空气不新鲜，希望能做一次甲醛测试，其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一个“随大流儿”不太会给周围人“开方子”的人。

　　很多人喜欢听大戚讲足坛的老故事，因为亲历了中国足球太多的内容，所以即便是表达能力并不出众，大戚却依然能把一幕一幕的老故事讲得很生动，尤其让人感到放松的是，大戚表述出的故事就是故事，江湖恩怨、人际关系、绝版内幕等等的味道很淡。好多在他那里听故事过瘾的人后来私下都说，只要小心地回避一点大戚带队1997年兵败的往事，不主动触及大戚的痛处，哪怕是不太熟悉的人，也能在他有闲的时候向他“讨教”好多事儿。

　　除了说足球有兴致，大戚容易主动说起的话题很少，钓鱼算是其中一个，尤其遇上钓鱼爱好者向他请教问题，大戚多半都很耐心。大戚爱好钓鱼有些年了，也算是个高手，在云南执教的五年间找地方钓鱼去是他最大的享受。对他来说现在鱼塘、小河边钓鱼没意思，就连在江河边钓鱼都没意思，有挑战性的现在只有海钓。一来开局不利、二来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反正到天津之后，大戚钓鱼这点爱好很少得到满足。

　　可是没有机会钓鱼，也不至于不快乐，但是那些眼看着大戚每天是怎样过活的人，却一般都觉得大戚的日子过得并不开心，至少没有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开心的状态。刚来天津的时候，为了了解情况，大戚和队中其他人的沟通很多，但现在除了饭后在餐厅里短时间地聊聊天外，不用训练的时候大戚绝大多数时候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加上他训练的时候也往往不开口在一旁当“看客”，所以总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印象。不过凡是和大戚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他的酒量不错，也极不容易醉，喝酒聊天的时候，大戚很放松，也很开心。

　　前几天听大戚的一个朋友说，不久前和大戚有过一次长谈，虽然谈话的内容并不尖锐，但是间或大戚说的一些话总像是话里有话，这让他想到了大戚当年曾经对他说过，准备在结束了云南的工作后正式退休享受生活，凭他的直觉，他认为如果大戚无法很快带队走出困境的话，很可能会自己萌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