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血色足球--中国足球感觉更接近于恐怖而不是快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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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5月25日13:00 中国足球报 | |||||||||
都说足球是“黑白相间”的,但是我们在这两周看到的足球却成了“血色”。从中超第一轮刘玉建的断腿、杨璞的住院,到第二轮于涛的喋血、王学庆的被殴,足球,给我们更多的感觉更接近于“恐怖”,而不是“快乐”。下面,是几名目击记者对“血色足球”的第一见证——哗哗! 血流的声音
鲁曼(南方某报记者,于涛喋血球场时,他在现场) 于涛的流血事件,发生在几乎每个在场人的眼皮底下。当时的场景,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5月23日。重庆大田湾体育场。重庆力帆对上海申花。下半场。在于涛突然倒地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申花队的外援阿尔贝茨事后称,“当时我吓死了,我甚至以为于涛快不行了。”他说,在德国和苏格兰踢球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吓人的场面。 当众人围在于涛身边时,他已经满脸模糊,血迹浸满了他的脸,令人很难分清这么多的血到底是从他的嘴里流出来的,还是从鼻子里,或者是从皮肤里。 申花队的所有于涛的队友都陷入极度恐慌中,他们甚至没有计较跟于涛相撞的对方队员是谁,就开始“抢救”于涛。马丁内斯脱下球衣,在于涛身边帮他扇风,队医和队员急着向场外吼叫着,主裁判张雷也一时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有人事后形容他是一会儿喊救护车一会儿喊翻译一会儿又喊教练…… 于涛休克了。在其他队友的“毁灭性帮助”下(主席台对面和球门后的据说造价超过200万元人民币的广告牌都被踩烂),于涛被送上了救护车…… 一名目击者说,当时我吓得腿都软了。成都晨报的一位记者说,那一刻,他竟然条件反射地想到了球场猝死的维维安·福。 比赛继续进行不久,马丁内斯在对方队员的一次肘击中,也重重地倒在地上。 再看比赛的心情,已经全然不对味了,惊慌、余悸和麻木渐渐替代了对比赛胜负的期待…… 我在心底问自己,足球,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哎哟!无奈的声音 胡博轩(本报记者,杨璞住院后,他曾数次采访) 杨璞受伤了,第一轮比赛结束后,他就住进了北医三院。 坐在我对面的杨璞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伤势,从容地玩着网络升级。自私地说,我并没有过多担心杨璞的脚,我更担忧的是亚洲杯和世界杯外围赛。记得杨璞在上轮比赛结束时说了一句:“当时没觉得怎么着,就是听见‘啪’的一声,再后来就开始疼了!” 我一直认为杨璞的受伤不应该算在“血色”一类,因为他毕竟有些“自残”的嫌疑。可当想到他在国家队和国安队的作用与地位时,我突然感到,他可能比谁都“红”。据说哈恩已经开始物色杨璞在左后卫位置的替补,据说国安队不得不打乱磨合很久的阵容填补杨璞的空缺,仅凭这两条,他也足够“血色”的了。 刘玉建的腿、杨璞的脚、于涛的血,中超名副其实的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诞生了。杨璞说,“受伤很正常,我愿意接受这种正常。”可我不禁想问,难道只有拼到缺胳膊少腿才算正常吗?谁来保护我们的队员?谁来保护我们的足球?谁来保护我们的联赛? 给杨璞拍照时,他对我说:“哎哟,你可千万别拍我那只伤脚,太难看!” 咔嚓!骨断的声音 董博臣(本报记者,刘玉建断骨后,他距刘不超过10米) 咔嚓一声,刘玉建的腿折了。按理说,这是一个男人可以经受的痛苦,刘玉建也的确经受住了,起码他在朝阳医院的担架上没忘了说“妈,我腿折了,您别着急”。可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这就是天下最大的痛苦。 刘玉建是个主角,但是他并没有流眼泪,只是在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喊了两声,仅此而已。 他的妈妈算是一个配角,却流了更多的眼泪,我是一个旁观者,在球场、在救护车上、在医院的急诊大厅里,我都没有感觉到这和“血色足球”有什么关系,只是当她妈妈拨通我手机的时候,电话两端都有些哽咽——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一个男人的腿原来并不属于自己。我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我的腿在球场上也被踢折过,只是胫骨骨折,并没有刘玉建那么严重,但是我从没有真正体会到一个母亲在孩子断腿后的痛苦,上个星期我经历了,也体会到了“血色足球”的痛苦。 作为一名足球记者,一直希望自己是快乐的,因为这是我的爱好也是工作,但是面对“血色足球”,面对球员母亲的眼泪,我却再也快乐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