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弓之鸟醉不成欢惨将别 力帆球员哭了一天醉了一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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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29日10:20 体坛周报 | |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特约记者王印毅重庆报道 冷清清的俱乐部大院,空荡荡的宿舍楼道,寥寥无几人的训练场,在一天前宣布了全体球员集体挂牌后,往日的生机勃勃荡然无存,人去楼空让这座落成不到大半年的现代化足球基地里顿时失去了生气,甚至比降级那些天还要沉重得多。 27日上午都成了惊弓之鸟 力帆收购红塔的行动一直还让这帮刚刚经历了降级大悲洗礼的年轻人有些欣喜,他们知道,这是新生的希望。但仅仅12个小时不到,一个晴天霹雳就炸得他们头晕目眩——全体队员挂牌,队伍解体了。 一支存在了近八年的队伍就这样不在了!当大家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时,所有人都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每个人都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即使像魏新、李健这样已经得到暗示会转入到新的力帆队中的队员,也禁不住黯然神伤。“完了,完了,我们队伍完了,”呆坐了至少半个小时后,魏新哭丧着给妻子阎晖打去了电话,了解情况后阎晖吓了一大跳。这两年队中国内球员的最佳射手李国旭给母亲打电话时也忍不住哭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除了几名国字号球员,所有球员都像惊弓之鸟,惊惶失措地开始联系下家,但求职谋生的本能掩饰不了对这支感情融洽队伍解体后的悲伤。“如果我能够用自己的下岗来换取这支队伍的继续存在,我绝对愿意,”一向讷于言的李健悲愤地说。 27日傍晚醉不成欢惨将别 加州花园一个川菜餐馆,刘欣作东请大伙吃“散伙饭”。没有任何人缺席,这是过去每次聚会都不曾有过的。三张大桌紧紧地挨在一起,但他们知道,几天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饭局。每个人都沉重得像死了人,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灌醉。啤酒、红酒、白酒、洋酒,没有人再忌讳混喝,更没人躲酒。即使像魏新、李健、王斌这些从来不喝酒的人都是碰杯就干。半盏下来,大多人都有些醉意。醉后方知情重,这些含着泪花的大男人酒后真情流露。符宾碰杯就说:“到北京找我。”李国旭见人就握手道珍重,刘欣更是热泪盈眶,“三年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力帆队这样一支气氛融洽的队伍……”刘欣哽咽着,尽管已经听闻到自己会继续留在中超力帆队中的消息,但刘欣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心灰意冷,“这么好一个队都散了,留下还有什么意思,我要回厦门老家了。” 醉不成欢惨将别,一顿“散伙饭”,没人有胃口,除了酒还是酒。 27日深夜酒继续上杯继续端 饭后,解放碑零点迪吧。除了李国旭、王斌、张陈鹏少数几人,所有人都转战到这个过去大家都不爱去的喧嚣吵闹之地。他们都想用混合着重金属的摇滚声响来麻痹自己。已经喝高了的大伙又摆开了阵势,火辣的威士忌像刀子一样撕割着寸断的肝肠,和着冰冷的啤酒,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大伙都在翻胃。但酒还在继续上,杯还在继续端,记不得说了多少句珍重。魏新喝倒了,被妻子接回了家;谢晖、李健也高了,晕晕糊糊的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王锴见人就抱着痛哭,同伴张远杰、吴庆也相拥而泣,他们真不敢想象明天会怎样;经历过很多挫折的罗笛不停地给记者打电话,让他们在报纸上呼吁有实力的重庆买家能够出手,保留下这支可贵的队伍;更多的人忘着闪烁的霓虹灯祈求老天能够说服中国足协开恩,同意优化组合,大伙能够更多的在一起。 这一夜,所有力帆男人都醉了。 28日上午只有两个人在训练 原本第二天一大早训练力量,但到了时间,健身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李国旭和廖玉权两个队员。余东风还是带着他们照常训练,前一天他就说了,即使只有一名队员,他也会带着练。人情味十足的余东风没有追究大伙的缺席,其实前一天训练结束后他就对球员说,今晚喝好。余东风很能理解大伙的心情,“兄弟伙要分别了,谁都会伤心。”只不过余东风还是希望大伙能够珍惜自己,“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 午饭,餐厅里还是没几个人影。直到下午,基地里还是冷冷清清。俱乐部办公室也看不到领导,忙注册的去北京了,剩下的在找中甲买家。 力帆,空前的死寂。 28日深夜“白哭了一场” 到北京找中国足协游说的力帆俱乐部副总经理陈宏28日晚回来了,带来了中国足协对两只队伍合并优化组合可能松口的消息,这意味着不是所有的队员都会挂牌,而且中甲壳买家众多的消息意味着更多的力帆队员可以在一起。但陈宏不敢告诉队员,还没确定的东西,他怕让球员空欢喜一场。最好的结果就是,老力帆队分成两拨,一拨踢中超,一拨踢中甲。陈宏说,他和力帆俱乐部会尽最大的努力使老力帆不至于七零八落的作鸟兽散。 很多人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但尹明善在力帆队员伤心欲绝的时候也很伤感。“职业足球真是太残酷了。我从来都说,这支队伍的队员是全国最好的,他们质朴、纯洁,我也真不想离开他们。”人生经历了不知多少个坎的尹明善至少还很理智,“我们无法不伤心,但也无法逃遁。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或许这次离别能够让大家更成熟一些,我能保证的就是尽快寻找到买家,让更多的人能够留在一起。” 还是有些队员了解到这个消息,他们很欣慰,傻傻地说了句,“白哭了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