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吉祥--申花双飞翼兄弟一点通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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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24日07:06 北京青年报 | |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 受到吉祥兄弟帮助的足球少年周之寅 孙氏吉祥兄弟 冬藏时节,国奥队又屯兵成都毛家湾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来年国奥抗韩、阻伊的阵容中,有一对“上海制造”的孪生兄弟 阿大——— 阿二——— 21年前,黄浦江畔的一对“小毛囡”,身穿外婆手编的天蓝色毛衣在嬉戏中牙牙学语,便学会这样的彼此称呼。不过在吴侬软语中,这两个词的发音与普通话不同: 阿大———阿度; 阿二———阿尼。 光阴如水。21年后,在马鞍形的上海虹口足球场,在“蓝魔”球迷排山倒海般的助威声中,衣冠楚楚的申花队主教练吴金贵,向场上的右前卫、身着蓝色队服的17号作出“穿插”的手势,他大声呼喊:“阿度———阿度!” 而锋线上的另一位重量级球员、据说能操六种语言的佩特科维奇,跑动中也用“上海话”向左前卫的14号队友“要球”:“阿尼———阿尼!” 时空再转换。昆明拓东体育场,一面微缩的五星红旗“飘扬”在国奥小将的左胸前,尽管与叙利亚国奥队的比赛已占得先机,场边的沈祥福教练还是不时地将手拢成“喇叭”状,向队员们发出急促的口令和呼喊: “孙吉———” “孙祥———” 孙吉与孙祥:相同的服装,一样的眉眼,就连神情都像极酷似。 这是一对出生时仅仅相差2分钟的孪生兄弟。 这也是中国第一对身披“国字号”队服的双胞胎兄弟。 在刚刚落幕的末代甲A群雄并起的收官战中,兄弟俩同时穿起冠军队的“金衣”,捧起被大上海企盼了八年的奖杯。 在中国足球界,人们习惯称其为:“吉祥两兄弟”;而在上海滩,足球记者用语更加简约:“申花队的两个边路,依然是两兄弟”。 有人说,两兄弟的故事,可以称为足球界的一段佳话。 -吉祥不辨 O进球的是老大,还是老二? O媒体出错,狗鼻子也失灵 O世上妈妈眼力好 那是一次比赛中场休息时,申花队员们议论着主教练下半场的战术安排,外援托马斯叫着孙吉的“沪名”:“阿度,说说你的看法。”一旁的主教练吴金贵奇怪了:“咦,托马斯,你怎么把两兄弟分得那么清楚?”托马斯回答:“看背影,我就能把两个人分清。”听得孙吉连呼:“聪明。” 另一次,足球界广为人知的心理学专家“丁阿姨”———丁雪琴教授来到香河训练基地的国奥队驻地,远远地就有一个队员向她跑来,到了跟前发问:“丁老师,我是吉呀,还是祥啊?”然后转过右脸上的一颗痦子给丁老师看,丁老师笑了:“孙祥!你是孙祥!” 从小到大,两兄弟生活中一项经常性内容,就是作“身份说明”,譬如面对“老大去哪儿了?”的询问者,孙吉告诉对方:“对不起,我就是老大。” 实际上,两兄弟同时在场时,分辨两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老大的脸形圆一些,老二的脸瘦一点,此外比老二高1厘米、重1公斤的老大稍显健壮些。可是当两兄弟只有一人在、没有了对照物时,特别是赛事频繁老大的面容也见消瘦时,“张冠李戴”的事儿便时有发生。 据说申花队中的另一位外援、洪都拉斯国脚马丁内斯就经常犯这种“张冠李戴”的错儿,在马丁内斯看来,中国人长得都很相像,偏偏队里还有一对“更像”的双胞胎兄弟,两兄弟也喜欢和马丁开玩笑,有时老大干下了“坏事”,马丁却找老二“算账”,老二自然不饶他,训练生活中,总有笑话爆出。 今年甲A联赛半程以后,去年排名第12位的申花SVA文广队一路走高,为球迷奉献了几场精彩的比赛,主场迎战云南红塔队便是其中之一。是役的一大看点,便是两兄弟一传一射包揽的那粒进球。 比赛进行到第77分钟时,孙吉在后场右路得球,一个大脚斜长传,当时前锋马丁内斯正处于较有威胁的攻击位置,谁都没在意孙祥突然之间插上头攻,皮球划出一道弧线,越过红塔守门员区楚良飞入网窝。 两兄弟兴奋地拥抱在一起,向欢呼雀跃的蓝魔球迷挥手致意。 这粒进球也被媒体记者津津乐道,翌日报章的标题就颇见赞誉色彩: 申花双飞翼兄弟一点通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最有意思的是《足球报》的一篇报道:《孙吉孙祥云南红塔到最后也没分清谁是谁》,文中写道:“据说就在昨天申花和红塔比赛结束之后,一些红塔队员仍然没有分清楚,申花队第三个进球,究竟是老大传的老二射的?还是老二助攻老大打进的?” ———其实,早在几年前,兄弟两个在中青队崭露头角时,就有记者在报纸撰文称,可以发挥双胞胎兄弟的“战术作用”,譬如他俩在场上换位,一般人觉察不出,可以迷惑对手,给对方造成“虚幻”的感觉…… 而事实上,首先被迷惑、被“虚幻”的,正是媒体自身: 有家报纸为一幅大照片配发的文字说明是“申花队十七号孙祥在奋力突破”———实际上,申花队的十七号正是孙祥的胞兄孙吉,孙祥背十四号; 一位记者报道,孙祥擅长右前卫的位置———实际上,擅长右脚的是孙吉,孙祥从小就是位“左脚将”; 一家省级电视台的解说员,在直播与申花队的比赛时,搞不清“上海队请求换人”换下的是哪一个,于是实话实说:“孙吉孙祥双胞胎,糊涂了。” 人眼有误,狗鼻子亦失灵。在国奥队的福地成都毛家湾,有一条看家护院的黄犬杰克,一天,老大孙吉想喂它一点姜糖水,不料却将水洒到杰克的脸上。老大走开了,老二孙祥小心地将水喂到杰克嘴里,不料喝下甜水的杰克不忘旧账,向孙祥吼叫,弄得孙祥一个劲儿地解释:“洒你水的不是我。”可是“死心眼儿”的杰克依然向他狂吠不止,而此时的老大正躲在一边偷着乐呢。 其实小时候,常常是老大为老二“背黑锅”,据两兄弟的外婆回忆:“上小学的时候,阿尼很顽皮,在学校作了淘气的事体,可是放学后,老师把阿度留下了。” 前不久一个难得的比赛间隙,阿度孙吉坐在家中客厅翻看儿时照片,将一张两兄弟头套救生圈初学游泳的合影端详良久,也没辨认出哪一个是“阿拉”,坐在一旁的孙妈妈带几分嗔怪地指给他:“怎会认不出自己了呢?!” 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现在出国比赛转瞬即逝的电视转播镜头,孙妈妈说她从未将两兄弟认错过:“一次都没有。” 应该说,这是比“双胞胎”更有意味的生命现象。 -习球之路 O望着襁褓中的“两个小和尚”,孙爸没有惊喜 O“侬港都喂,让儿子踢足球” O新品上海制造 上海电视台文艺频道有一档收视率很高的访谈节目《家庭演播室》,去年初冬,两兄弟和他们的父母亲应邀做客演播室,节目播出,使本就在沪上很有人气的这对双胞胎兄弟连同他们的成长故事,更加广为人知。 很平常的一位上海人会这样告诉你:“两兄弟老好哎,他老爸很严厉的,小小时就不准挑食”; 也有这样“羡慕”的上海人:“孙爸爸孙妈妈好有投资眼光咧,早早地让两个儿子去踢足球。” 对此,啼笑皆非的吉祥父母说:“不是事后说风凉话,也不是得便宜卖乖,两个孩子去踢足球,从我们家庭的初衷来讲,是无心插柳,首先是为健体强身,因为兄弟俩小时候身体太差了。” 孙爸说他至今“怕见医院”,因为“孩子小的时候,把上海滩所有的好医院都跑遍了”;两兄弟的外婆说当年和附近医院的医生都“熟络”了:“一个多星期没去,静安医院的大夫会表扬‘不错,有进步嘛!’其实这一个多星期里面,已经在杨浦医院挂过两次急诊了。” 谁能想到,如今在绿茵场上生龙活虎的老大,当年竟“领到”了两张“病危通知单”。 双胞胎婴儿比单胎儿“难养”,这是现代医学的观点,因为双胞胎先天不足和早产,免疫功能比正常单胎儿差,更易患病。 出生时,老大重5.1斤;相隔120秒,老二接踵而至,体重4.7斤。 吉祥父母是在孕期8个月的时候才得知是双胞胎,那天孕妇有些不舒服去看医生,医生建议照B超。当时因计划生育B超结果保密,可那位B超大夫还是忍不住对吉祥父亲低语:“我讲给你听,你不许给别人讲,我作出的是两个耶,其中肯定有一个是男孩子。” “也许是龙凤胎吧?”在吉祥父亲看来,男孩女孩无所谓,不过原来只准备了一套婴儿用品,外婆便加班加点赶制小衣裤,尿布、奶瓶一律都是双份。“医生说一般胎儿都是头朝下,你的孩子却是站着的,必须剖腹产。” 由于比预产期提前,情急中,吉祥妈妈自己在关乎三条性命的手术单上签了字,待吉祥父亲闻讯赶至医院时,只见从手术室出来的一位医生,一左一右搂抱着两个婴儿,她笑着告诉这位新爸爸:“瞧,两个小和尚!” 望着襁褓中的两个男孩,吉祥父亲说他一下子怔住了,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双份惊喜”:“太突然了,感觉有些意外。随后又担忧:两个孩子,怎么带呀?” 这是1982年1月15日,当时的社会物质生活远非今日可比,“牛奶只订一瓶,几次三番托人到外地买奶粉;他妈妈也不舍得停工,产假56天一过就上班;外婆提前退休了,帮助带孩子。” 那时候小兄弟俩总是病殃殃的,吉祥父亲回忆:“你病完我病,一场感冒两人相互传染,头上扎输液管,小屁股被针头扎得硬邦邦。老大的‘过敏性哮喘支气管炎’,咳喘时嗓子还发出‘丝丝’的尖声,严重到医院两次通知‘病危’。” 后来夫妻俩商量:“老是拿钱买药吃不行,必须得锻炼身体。”吉祥父亲就给每人头上套一个塑料圈教他们游泳,两个孩子很喜欢,在水里顽皮、嬉闹。慢慢发觉,兄弟俩有段时间不生病了,即使生病也很快就好起来。所以时至今日,吉祥父亲会“不谦虚地说,两个孩子身体强壮起来,我是有点小功劳的。” 吉祥父亲承认:“也有给爱人骂的时候,譬如老二在篮球架上悠啊悠,忽然‘咚’地一声摔倒在地上,头上起包嘴巴也流血了,我知道事情坏了,问他‘要不要紧?’老二用手抹一抹嘴说‘不要紧’。回家给爱人批评时态度要好:‘下次注意’。” 吉祥父亲孙玉龙是上海理工大学体育教研室副教授,他毕业于上海体育学院足球专业。吉祥兄弟俩的童年、少年时光均在大学校园里度过,所以,无论是身处的“书香”环境,还是父母的内心目标,他们都应该成为大学生、文化人,为此,父母确曾倾注过精力,并有所“投资”。 大约五岁时,父母狠狠心两千多元买来雅马哈电子琴,送两兄弟去了当时很时尚的电子琴学习班。老大还比较专心,老二却学不进去,坐下没五分钟,就喊“爸爸我要撒尿”,过一会儿“爸爸我口渴”,到后来他跟父亲“摊牌”:“琴我不要弹的,我画画好啰!”于是他老爸又买来宣纸、墨汁,带着他拜师学艺。 两兄弟的学习成果,在理工大学的前身———上海机械学院工会组织的教职员工及家属汇报演出中显露出来,老大能将《致爱丽丝》弹奏得像模像样;老二“画虾”只只姿态不同,活灵活现,还获了奖…… 可这一切,随着两兄弟进入杨浦区平凉路第四小学而告结束。“平四”是闻名沪上的“足球摇篮”,申思、虞伟亮都曾在此“开蒙”。 也许是遗传基因此时“发酵”,也许是平日里不经意间的影响,两兄弟坚决地向父亲表示:足球才是我们的最爱,吃多少苦都不怕!于是在将两千多元的“雅马哈”以三百元“处理掉”之后,科班出身的老爸就成为两兄弟的“假日教练”。 每个星期日的下午,父子三人都准时开练,7岁的小兄弟每人一只花皮球,花皮球装在尼龙网兜里,小手提住网绳,一下一下向墙壁上踢:左脚右脚;外脚背内脚背,其它时间还要练体能、练速度,老爸掐着秒表,30米、50米,然后讲解怎样提高爆发力,途中如何摆臂…… 一年级时初进校足球队,两兄弟还很一般,到三年级时,已经被教练喊出队列做传、接球的“示范动作”了。“平四”的老师至今还记得两兄弟那位“严厉的父亲”,球队训练时风雨无阻地出现在球场边。一次,阿二在对抗训练中被撞出了鼻血,他委屈地跑到父亲面前,希望得到些安慰,不料,得到的却是老爸的一顿训斥。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班主任朱老师“看得心疼”,她帮阿二擦掉鼻血,孩子抹抹眼泪又上场了。 在先后进入杨浦区足球学校,上海市少年体校之后,1995年徐根宝教练组建有线02俱乐部,两兄弟同时被录用。 1998年英国人基斯·布伦特出任中青队主教练,两兄弟双双入选,第一次穿起有五星红旗标志的“国字号”队服。这批队员后随沈祥福教练出征阿根廷世青赛,以出色的表现被媒体誉为“超白金一代”。 2002年转入申花俱乐部,两兄弟先后赢得徐根宝、吴金贵两任主教练的信任,逐步成为队中主力。 8年前,当吉祥兄弟报考上海市少年体校之时,也是他们的父亲———孙玉龙老师被他的大学同事、好朋友责骂之时:“侬港都喂,老好的儿子踢足球?神经搭错错。”这些话曾经令他内心矛盾,眉头不展。 可是如今,申花队赢球或是儿子进球之时,也是他被大学同事、好朋友“绑”去“买单”之时,他们要一起庆祝,分享他作为“星爹”的快乐。 11月9日,上海的两支球队为全国球迷奉献了一场精彩的“德比”大战,是时,沪上媒体高频率使用的一个词语是“上海制造”。譬如:申花与国际;吴金贵与成耀东;蓝魔与海神……由此来看吉祥兄弟的成长过程,也可称:新品上海制造。 新中国成立以后,上海制造的自行车、缝纫机行销全国;万吨水压机亦曾是新中国工业的骄傲。 在新世纪的初年,“上海制造”的内容已是如此天悬地隔,也许,这正是上海步入后工业时代、成为金融城市、现代化大都市的端倪。 -“双棒”效应 O周之寅的故事 O“新民晚报杯”形象大使 O君子之忧 走虹口,出江湾,周之寅的家在远离市区的宝山淞南十村一栋普通居民楼里。 没有一款上档次的摆设,却能让来人目不暇接;家境贫寒,却是足球世界的富有者:贝利、马拉多纳、巴乔、贝克汉姆、罗纳尔多、齐达内……全世界的足球巨星汇聚在几面墙壁上;皇马、曼联、阿森纳,全世界的足球豪门都光临于此,真可谓蓬荜生辉。足球画报贴满床头、柜角,就连他72岁奶奶的房间,迎门一幅AC米兰的“全家福”,还有贝隆的绿茵雄姿。 “寅寅老喜欢足球咧,钞票舍勿得花,月月买画报回来”,满头白发的周奶奶讲一口浓得化不开的吴语,孙子原本也要将“球星照”贴到天花板上,被她劝住了:“侬勿要贴,湿塌塌,贴勿住的。”这样,一家人才没有头顶足球的天。 可是这家人曾经头顶一个天大的难关。 是孙吉、孙祥的到来,促使难关从天上移至脚下,不仅圆了一个少年的足球梦,更了却了一个过世人的耿耿心愿。 三年前,周之寅的父母先后下岗,全家人的正式收入,是奶奶的700元退休费。 而把足球爱到骨髓里的周之寅,凭借其在宝山少年体校练就的足球和长跑素质,考入申花足球学校,当得知教学费、训练费、食宿费等一学期须交纳1.5万元时,全家决定省吃俭用,攒够钱送寅寅上学。 就在这时,一个晴天霹雳:寅寅42岁的父亲被查出肺癌晚期,住院、治疗,不仅花光了那笔学费,还从亲友处举债,用去2万多元。 知道自己患绝症的寅寅的父亲,在医院病床上拿起笔,投书《申江服务导报》,表达自己唯一的愿望:儿子能够进申花足球学校。 报社记者就此事采访周之寅,最后,问他最喜欢哪位球星,14岁男孩脱口而出:申花队的双胞胎孙吉孙祥,他和吉祥兄弟同为1月15日生人,还和孙祥一样左脚踢球。 吉祥父母看到这篇报道后,心有戚戚,电话打到随国奥队在卡塔尔的吉祥兄弟,商定:要给这个不幸的孩子一些帮助。 此时春节将至,吉祥父亲来到周家,带来营养品、运动装、运动鞋等一大包物品,又将一个千元红包放到孩子手上。 农历除夕那天,刚刚回国的两兄弟,带着学习用品赶至宝山淞南看望周之寅,站在贴满足球画报的墙壁前,面对闻讯而来的记者和电视镜头,孙祥呼吁社会的好心人帮助这个贫困的家庭,给这个热爱足球的少年一个学习的机会。 电视新闻播出后,第二天一早,周家电话铃响,申花足球学校盛宝珊校长告诉周之寅,学校决定破例免去他的教学费、训练费,余下的服装、食宿费自己承担。 这个消息让全家喜出望外,不久,又有一位潘伯伯自愿承担起四千多元的服装、食宿费。14岁男孩高兴得口中喃喃:“谢天、谢地,谢这些好心人。” 正月十五那天,江南的料峭寒风中,白发苍苍的奶奶和眼噙泪水的妈妈,将周之寅送到几十公里外的康桥半岛,送到他日思夜想的申花足球学校。 几个月后,寅寅父亲终于撒手而去,不过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他看到儿子穿上了蓝色的申花校服。 经历了这一切,周之寅在足校学习认真,训练刻苦,更因“懂事”被老师们喜爱。有教师评价他“家贫穷,人不自卑”,个子也被学校伙食“催高”了半头多。他说他记着除夕那天同吉祥兄弟的谈话,好好学、好好练,将来“接孙祥的班。” 中国足协阎世铎副主席,从申花队刊得知此事后,曾在国奥队集结时与两兄弟交谈,肯定他们的善举,鼓励两兄弟一如既往为公益事业多尽力。 此后,两兄弟又到浦东一家福利院看望孤残儿童,送去玩具礼物,孩子们跟这两个长得一样的叔叔玩耍,开心又不同往常。 今年夏天,在联赛中有上佳表现的两兄弟,出任“可口可乐新民晚报杯中小学生足球赛”的“形象大使”。足球少年周之寅的一段话,大概可以代表沪上青少年对这对双胞胎兄弟的评价:“我喜欢孙吉孙祥,因为他们健康,阳光,清秀,在场上有速度,有技术。” 其实何止是青少年,就在“德比”之战过后,外婆家的一位老邻居,托外婆捎来一张自制的压膜卡片,正面是从报纸剪下的两兄弟“彩照”,背面是工整的隶书寄语:申花双雄,左右开弓;驰骋甲A,屡建奇功。老夫备大闸蟹以资鼓励。落款为:“三代球迷老张”。 这样的足球热度中,球星的被追捧可想而知。此前,上海理工大学的学生球迷在校园里偶遇孙祥,会围上来索名留念,今年国奥主场迎战叙利亚,漂亮的“孙杜组合”两破对方城池,激动的学子们竟来找“星爹”———孙老师签名,孙老师说:“我签名,不值钱的!”脸上,早已是笑花朵朵。 在家里,他不改严厉本色,告诉两个球星儿子:“赞扬声多了,如果尾巴翘起来,从我这里不允许”。“德比”一役,孙祥有一个单刀球没进,“教练会放过他,我不会放过他”,老二解释:球跳了一下,所以没吃准部位。他老爸回放录像,的确如此。但是,孙祥得到的“父训”是:“你的火候还不到,世界级大球星都具有关键时刻把握机会的能力,无论什么情况,破门得分才是硬道理。”在两兄弟眼里,老爸兼具陪练、心理医生、足球评论员多重角色,私下里也承认:“直到现在,还怕他”。两兄弟认为母亲是最棒的营养师,否则,他们不会从“小不溜秋”,蹿到比老爸高出半头。 足球总带着一定的地域文化在绿茵场上跳动,还在夺冠进行时,申花俱乐部就已痛感自家“没有北方球队的那种霸气”。楼世芳总经理以一介文人治军,看重对球员的文化打造,曾以“厚势”、“半程”的哲理策己喻人。申花摘冠后,俱乐部领导层频频诵读出的是一个“忧”字:“君子忧己之弱,不忧敌之强;忧己之愚,不忧敌之弱”———句出《论语》。 吉祥兄弟正年轻,去弱固强,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