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孙吉、孙祥的名字，并不陌生。他们是申城足坛的双子星座，也是申花球队的吉祥符号。我采访他们，是在末代甲A的峰火硝烟中，也是在申花、国际谁主问鼎的胜败悬念中，然而，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关键性时刻，吉祥兄弟没有跟我提起申花积分暂列第一的辉煌战绩，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与我侃侃而谈他俩的所感、所悟、所想、所盼……

　　说来，也不怕大家笑话，在采访孙吉、孙祥这对双胞胎前，我除了背景资料搜集、问题设计罗列等例行工作外，还特地制作了上面这张表，目的很简单——为了辨别双胞胎。尽管以前我也在“家庭演播室”这档电视节目中领略过他们做嘉宾时的明星风采，也在虹口体育场观战席中远远地观望过他们在绿茵场上的飒爽英姿，说实话，要我同时采访这对足坛孪生兄弟，我还真没有绝对把握不张冠李戴。我想，有了上表，我就有了谱。果然，那天晚上，当我胸有成“表”地与双胞胎相遇，他们热情地伸手与我相握时，一种直觉明明白白告诉我——先握我手的是弟弟孙祥，后握我手的是哥哥孙吉，结果完全正确！我顿时很开心，我竟然可以毫不费力地辨别双胞胎，这让我颇有点成就感。当然，采访之后，我要奉献出一张新的表格送给朋友们。如果说，先前的那张表只能让你知道一个表面大概，那么，下表多少能让你离吉祥兄弟更近一些吧：

　　“左”与“右”

　　时下流行孙燕姿的一首《遇见》，说的是一对陌生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然而，男主人公总爱向左走，女主人公总爱向右走，幸好，地球是圆的，终于有一天两人相遇，从此携手走向崭新人生……

　　如果，我是个作曲家，我一定也要谱一曲歌，歌名为《左与右》，大意是这样的：一对双胞胎兄弟，同住一个屋檐下，都酷爱踢球。老大擅长右脚，老二是天生的左撇子，擅用左脚。足球是圆的，在绿茵场上，他们一左一右，左呼右应，左右逢源，珠联璧合，如虎添翼，连袂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的经典进球……不错，我说的就是孙吉、孙祥这对孪生兄弟。他们在申花足球队中，一个司右前卫，一个司左前卫，两翼齐飞，盘活了两个边路，保持着左与右的平衡，演绎着左与右的默契。可惜，我不是作曲家，无法为他俩谱曲献歌，只能用不多的笔墨，向大家再现这对双胞胎兄弟创造过的两次难忘的经典进球。

　　——去年甲A联赛，主场对八一(7:1)。老大右脚传球，老二接球左脚抽射，进了！

　　——上个月(10月)申花对云南红塔(3:1)。又是老大右脚传球，老二心领神会，左路跟进，离禁区15米处，头球吊射，进了！

　　“经过一番努力，我吃饭、写字已经改为右手了”，阿二左手举起饮料杯，喝了口橙汁，抿了抿嘴巴，“可是，其他的仍然是左手来干，尤其是体育运动，像乒乓、羽毛球之类的，还是左手有感觉啊！”

　　我跟阿大都笑了，不过，在我心中期待的，是在未来的足球天地中，这对孪生兄弟能继续他们左与右的故事。

　　足球的魅力

　　我们常常看到一场足球赛中，双方队员犹如群雄逐鹿，都为一只球而奋力奔跑。拼抢中，难免被推、被铲、被拉、被踢，所以，翻滚跌摔、光荣负伤简直是家常便饭。可见，一只小小的足球，给这些七尺男儿带来的，不仅仅是胜利的期盼，还有潜在的危险。

　　“足球场上的较量，不像排球、羽毛球之类的比赛，它有对手间身体的碰撞，那可是在所难免的呀。”阿大平静地说，“只要赢了球，退场后，即使是给自己的伤口涂红药水，心里也是乐滋滋的……但是，如果输了，即使没受伤，也会觉得浑身疼痛。”虽然，我不是个彻底的球迷，但我完全能理解阿大的这番话。

　　“踢球总有潜在的危险。我也听说过，某某球员颇被看好，却因比赛中的意外受伤，只能回家休息，而耽误了前途。你们会在比赛中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么？”我问。

　　“因为害怕受伤而逃避激烈的拼抢，那么，就不配做个足球人了，我们深爱踢球，所以不会带任何顾虑上场”。阿大的语气很肯定，“足球是圆的，我们要善于在夹缝中求生存，逆境中争上游。这就是足球的魅力。”

　　“不过，该硬拼硬抢的时候也要勇敢地上！”阿二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死水也能激起浪花，绝境也能柳暗花明，这也是足球的魅力所在啊。”

　　听了小哥儿俩的话，我不得不对这只小小的足球发出由衷的感慨，它不仅让这对孪生兄弟掺透了人生进退的道理，也让我领悟到了足球的魅力。

　　的确，人生就像是一只球，起起浮浮，跌跌宕宕，有高潮也有低谷，可是，它永远弹跳不息、运动不止，给人无穷的动力和无尽的希望。我回忆起耐克公司曾掀起过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主题就是——“Life is a ball”(生活就是一只球)，正是这样一句话，鼓舞了多少人从台湾大地震后的颓废中崛起，激励了多少人从SARS的阴影中走出，更激发了多少青年朋友挑战命运、创造美好生活的勇气。这就是足球的魅力。

　　这种魅力，孙吉、孙祥，还有你、我，都无法抗拒。

　　血浓于水，情浓于球

　　与足球厮磨了14年的吉祥兄弟对我说：“足球是我们的生命，一天不碰球，就有点失魂落魄啦。”

　　我当然理解这两位小将“魂系足球”的绿茵情结，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他们情感深处的心声：“那么，对于你们来说，还有没有什么比足球更可贵、更难以割舍的东西呢？”

　　“有！”，阿大马上回答，“是亲情。”阿二在一旁用力点点头。

　　的确，早就听说小哥儿俩有个好爸爸，是上海理工大学体育系的教授，这对双胞胎的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老爸执教的大学校园里度过的，因为，当时他们的家就坐落在校区，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他俩早早地闻到了书的芳香……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他们曾经是那样熟悉，最难忘的莫过于老爸给大学生们授课时潇洒矫健的身影。跟着老爸，他们学会了游泳、乒乓、羽毛球……渐渐地又迷上了足球，恋上了绿茵地，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哦，父亲就是你们的启蒙老师了吧？”

　　“当然”，老大回答说，“父母本来就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家就是孩子的第一课堂嘛……”

　　“但是，”老二接过口来说，“老爸从来没有刻意地培养我们对体育的兴趣，而是给我们足够的空间去感受一切，足够的时间去选择志向。想当初，哥喜欢弹琴，爸就花几千块钱——当时也是很大的一笔数目哦——给哥买了一台雅马哈电子琴，那时常听哥哥弹奏‘致爱丽丝’；我呢喜欢国画，爸就带我去拜师学艺，所以我画过花花草草山山水水……”

　　“可是，”老大又接口说，“一旦我们立下了奋斗目标，明确了志向，郑重地向老爸宣布——足球是我们的最爱，从此，老爸就开始向我们提出了最高的要求，督促我们接受最严格的训练！”

　　“他告诉我们，既然选择了，就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足球带来的喜怒哀乐，要永远无悔于我们的选择，更要开始担负起应有的使命和责任。”老二的语气里，既有对老爸的敬佩，又有对事业的信心！

　　我发现，同时采访双胞胎，有个极大的好处：你的一句问话，会换来两个回答，听到两个声音，并不冲突矛盾，彼此一应一和，总是从不同的角度去阐释，或是从同一个角度的不同方面来解答，因而，最终送到我面前的答案，就像足球一样，怎么摸都是圆的了。

　　“所以，老爸在你们的眼中，不仅仅只是一个慈父，还是一个良师。”

　　“还是挚友、心理医生、陪练、现场评论员……”阿二一口气说了一串，脸上漾起了幸福的微笑。

　　“是啊，也别忘了老妈，她不仅仅是个贤妻良母，还是个最棒的营养师呢。每次回家，总会有可口营养的美味佳肴等着我们，都是老妈一手准备的！”

　　还是老大心更细，把我们的话题终于由“爸爸”转向“妈妈”了。

　　“你不知道”，阿二说起妈妈又来劲了，“在我们兄弟俩正式跟足球打交道之前，老妈是从来不过问体育的，两眼一抹黑。现在，说出来的话，勿要太内行哦。上次，我们全家围坐在一起看电视足球转播，眼看足球应声入网，妈竟然平静地说：‘越位在先，进球无效。’哇噻！绝对算是圈内人士！从此，我们对她刮目相看，再不敢小瞧她了，呵呵……”

　　“平日，家里的趣事真不少呢，可父母做过的令我们感动的事情那简直太多了！”阿大说着，有些动情，“我们俩也常常问爸妈需要点什么，他们始终说，什么都不缺，只要我们平安、健康，再加上有点出息，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的，父母对子女的付出，是无私的，是永远不需要任何回报的。吉祥父母的心愿，想必也是普天下所有父母的共同愿望吧。这对双胞胎正用自己在训练时挥洒的汗水和赛场上顽强的拼搏来回报父母的养育恩、栽培情……

　　送人玫瑰之手，历久尤有余香

　　由于足球运动独具的激烈拚抢的特点，所以球员们一般都是勇武好胜、豪爽刚强的血性男儿，这当然可以理解，但是我没有想到孙吉、孙祥这对申花骁将，竟然还是有口皆碑的“爱心”天使呢。他们的乐善好施、雪中送炭、情爱传递，不仅在申花球队也在申城足坛留下了一段又一段佳话。

　　14岁的周之寅就是受吉祥兄弟相助的一位幸运儿。小周从小就表现出很不错的足球天分，自己也非常想报考申花足球学校，可是他的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母亲又下岗在家，温饱都成了问题，更别提伸手向家里要学费来圆心头的足球梦了。就在小家伙一筹莫展、无奈叹息之际，吉、祥兄弟俩来到了他的身旁。他们送给周之寅一双漂亮的足球鞋，一套申花队的训练服，还有很多学习用品，小周一时感动得不知所措，而这对双胞胎兄弟却乐呵呵地说：“小弟，这只是一点点小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既然喜欢踢球，那就勇敢地去追自己的梦吧，我俩会一直帮你的，我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虽说好事不出门，可是吉祥兄弟热情鼓励帮助小周的事迹还是很快传到了申花足球学校领导包括足协副主席阎世铎的耳中，而最终校方竟然做出了一个令小周全家激动万分的决定——破例免费录取周之寅！简直难以置信，这个酷爱足球的男孩，一夜之间梦想成真了！这，意味着小周从此迈出了通向职业球员的关键性一步。

　　“扶贫助困，是我们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孙祥说，“还有一些残疾儿童也是我和哥很想帮助的对像”。前不久，他俩在训练之余来到了坐落在浦东的一家福利院，为许多脑瘫智障的孩子送去了慰问物资。“他们真的非常可爱，有拍巴掌欢迎我们的，有嚷着要我俩抱抱的，还有个女娃娃‘吧’地亲了我一口呢……”孙祥说着，笑弯了眼。

　　“是吗？”我接口道“这些小孩真开心！能跟双胞胎球星亲密接触！”

　　“其实，更开心的是我们啊！”孙吉说，“他们虽然不同于正常儿童，但我发现他们很懂事。他们也知道有人来看望他们了，也晓得有人带来好吃好玩的东东了，他们也懂得礼貌地说声谢谢，也会用开心灿烂的笑容来作为回报……我觉得，他们让我体会到——被爱是多么幸福！”

　　记得哲人亚里士多德说过：“对所有人来讲，生存就是被选择、被爱。”可是，坐在面前的吉祥兄弟，却让我觉得话还可以这样说：“对所有人来讲，生活就是去选择、去爱。”

　　“在你们的人生词典里，‘帮助’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我问。“‘帮助’不仅仅指物质上的奉献，也包括情感上的投入……”，孙祥话音刚落，孙吉就补充解释：“‘帮助’，永远无法衡量多还是少，大还是小。在我看来，穷人捐献10元钱远比富人捐100元来得珍贵！其实，只要每个人都能够在别人困难的时候帮一把，那么我们就天天沐浴在爱的春风里了……”

　　平日里，我们唱“人人都献出一点爱”，我们唱“让世界充满爱”……这些不正是我们渴求爱、期盼爱的心声吗？当然，不能只是嘴上唱唱而已，让我们也学学吉祥兄弟，洞开心扉，让蕴蓄着的情爱暖泉流泻出来……

　　双胞胎与ABC

　　作家王蒙说过：多学一种语言，不仅是多打开一扇窗子，多一种获取知识的桥梁，也是多一个世界，多一个头脑，多一重生命。“学习英语，我们的人生就多了一种乐趣”双胞胎兄弟亦如是说。

　　小哥儿俩曾作为英语学习的典范，被邀请到电视台“希望英语”栏目中做嘉宾。哥哥孙吉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让弟弟羡慕不已，但弟弟也并不逊色，与外国人对话时也能侃侃而谈。

　　“我们学习主要是靠自学，踢球之余，就会背背单词。有时候，我突然想不起来一个单词，就问阿大，他的反应比‘好译通’还要快，简直是我随身的活字典，呵呵……”

　　“语言这东西，就是要多听多说，否则，很容易就会忘掉，我跟阿二常跟球队里的外援们交流，不仅锻炼口语、听力，也能学习到他们的球技呢……”阿大跟我掰起了手指头：“通过英语这个工具，我们向马丁内斯请教门前突破的经验；跟佩特科维奇探讨带球过人的技巧；与阿尔贝茨切磋中场拉球的招术，因为几乎没有语言障碍，我们的情谊日渐深厚，我俩的球技也日益进步。”

　　“能否介绍一下你们学习英语的小窍开？”

　　“有个好方法”，阿大说：“平日里听到什么好词好句，就马上记下来，嘴巴里反复嚼，就像嚼口香糖一样。等到适当的情景场合，你会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单词或是这句话好熟，就在嘴边，就是吐不出来，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去看一眼你曾经记下的东西，那么你就再不会忘记了！其实，好方法有很多，比如：上网学，跟电视学，就像米卢提倡的‘快乐足球’，我们也倡导‘快乐英语’，又有长进，又开心。当然，每个人都要找出一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那样，说一口流利的英语绝对不是个问题。”

　　听了阿大一番话，你是否会像喜欢这对足坛双胞胎一样，喜欢上ABC？

　　双胞胎妙答采访题

　　采访吉祥兄弟，我可是有备而去的。事先，我准备了一张问卷，一式三份，人手一份。因为他俩各坐一边，我坐中间，俨然像个主考官。看着小哥儿俩，一左一右，托着脑袋看着卷子的认真劲，我不觉略过一丝得意。当然，如果你想触摸到俩兄弟的内心世界，那么，我劝你不要错过这一章节。

　　问题一：请相互评价，各说对方一个优点和一个缺点。

　　阿大马上回答：“我弟非常聪明，反应敏捷，善于思考，是个用脑子踢球的典型！至于缺点嘛……嗯……我要想一想……”

　　阿二一看到哥哥说到他缺点的时候就打住，顿时乐开了花：“那说明什么呢？说明我做人很成功啊！我哥优点很多，人好！善良忠诚，乐观直爽。缺点是——脾气有点倔强。”

　　“不是倔强，那叫做——执着！”阿大听到弟弟不假思索地就兜出了他的弱点，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你的缺点就是——太自作主张。有时候打电话回家，好象在虚心征求意见，实际上早已暗地自作主张拍了板，全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改变的了。”

　　“那不叫自作主张，是——雷厉风行！……”听着小哥儿俩互翻老底，又忙着各自辩白，真是特别有趣。

　　“对了阿大，阿二刚才说你是个大好人，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你是个好男人，万一……”我故意逗他。

　　“不是也有一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坏男人会有坏女人去喜欢，好男人自会有好女人来宠爱的呀……再说了，好人一生平安嘛……”点评：阿大的回答很巧妙，用了逻辑学中“偷换概念”的方法。第一个问题，算他们通过了罢。

　　问题二：请公开各自的人生座右铭，与球迷和同龄朋友们互勉。

　　又是阿大先答：“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是我常常告诫自己的一句话。有时只是举手之劳，或许对别人来说是莫大的帮助。人之初性本善嘛，何必去违背自己的本性呢。”

　　“哥说得对。我也想借这个答题的机会，送球迷朋友一句话——球迷与球员，就好比是水与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年的足球生涯让我深深领悟到此话的涵义。球员是永远离不开球迷的，球迷的每一声呐喊和欢呼，都让我们士气大振，去迎接胜利；球迷的每一次叹息和留泪，都让我们痛心惭愧，发誓要卷土重来……我们真的离不开球迷朋友的支持和信任啊！……”

　　点评：从他俩的座右铭中，我触摸到了孙吉善良真诚的心，也听出了孙祥的话外音——只要球迷与球员融为一体，那么，纵然足坛惊涛骇浪，他们都能够一路顺水顺风……

　　问题三：有没有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有个家？请描述一下你未来的另一半。

　　“说实话”，阿二似乎在跟我透露一个秘密，“我们接触女生的机会很少。小时候当然不知情为何物，等到情窦初开的年龄，又进了足球学校，身边几乎都是哥儿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越来越喜爱踢球，好像是在跟足球恋爱呢……”

　　阿大在一边点头：“是啊，踢球是不该分心的，我想好了，我打算30岁结婚，三十而立嘛，那时候，我就有更多的资本来承担家庭的责任和义务了。当然，我也不拒绝注定降临到我头上的缘分。”

　　看着孙吉认真的样子，我不由地想，要是谁将来与老大有“缘”，那真是福份啊……

　　“我倒是打算28岁就结婚。”阿二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是么？为什么要抢在哥哥之前成家呢？”

　　“30岁，太老了！也许我是用‘体育寿命’在衡量吧，反正30岁对我来说是老大不小的了，我要在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去建立我的家，我要对得起我和我心爱姑娘的青春年华！”老二的眼光闪亮起来，仿佛那尚未降临的恋情触手可及似的。

　　听着孙祥对未来另一半的承诺，我又不由地想，要是谁将来嫁给老二，也很开心哦……

　　“我想找的姑娘，应该是——人好、心好，贤惠温柔，要接受过高等教育。”(这是阿大的择偶观)

　　“我喜欢：聪明、能干、有才华的女孩，还有，要漂亮的，当然，不能比我漂亮，否则，一同外出要抢我风头的……嘻嘻……”(阿二的选妻条件)

　　“那么，究竟长什么样才算漂亮呢？”看到他们俩嘻笑的样子，我也忍不住调侃起来。

　　“入我眼的，只要我觉得好看，她就是最漂亮的。”我知道了，有一首歌就是这样唱的：“你在我眼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

　　点评：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爱的理由，也有一千个爱的故事，纵然，他们是一对孪生兄弟，也必然会经历不同的爱的历程，体会到不同的爱的滋味。当然，未来漫长的情路，不同于现在脚下的球路，但愿他俩能尽情享受足球与爱情带给他们的欢乐时光。

　　问题四：明年的计划与未来的打算。

　　谈到这个问题，他俩竟神色严肃起来，然后异口同声地回答我：“当我们摘到末代甲A的皇冠后，我俩就递交入党申请书。申请书老早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递交组织。如果我们在赛场上夺得了最后的胜利，那将是我们对党组织的第一份小小的献礼！我们一直盼望着在党旗下宣誓的那一刻。”

　　真的，我当时有点一愣，我没有想到，这对20出头的足坛新秀会拥有如此崇高的政治理想和政治追求。如今是市场经济，一些青年明星，总以多唱两首歌，多拍些广告，多赚点钱作为未来的计划和打算，而面前这对双胞胎兄弟的内心却深藏着这样一个庄重的人生课题——把政治生命视为一个人的第一需要，把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视为自己的毕生誓言，这是何等的与众不同啊！这一远大理想，必会成为他俩前进的方向，力量的源泉。我忍不住告诉他们：“我18岁就入了党，有7年的党龄啦，希望明年，我们之间就能以党内‘同志’彼此相称！”

　　明年，他们还有一个计划，就是争取考上理想的大学。用知识来丰富自己的阅历。

　　谈起未来的打算，阿二坦诚地说：“也许我会踢到30岁左右吧。因为球队始终需要新鲜的血液啊。但是，万一那时我发现自己离不开球场，或者组织上需要我留下，我肯定会继续我的足球人生……”

　　“当然啦，我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够尝试更多，也许有一天，你会惊讶地发现，原来阿二不仅是个有出息的球员，也是个优秀的管理人才哩，呵呵……不是说，想做就做吗？有了想法，大胆地去尝试，那才有成功的可能啊……”

　　点评：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则真实报道——温州一男子，人称“旷世奇才”，他日出耕书田，午后现官场，日暮下商海，在学术界、政界、商界皆是业绩连连，因而，他的人生多姿多彩，在不同阶段、不同领域，实现着自己的人生价值。想做就做，这正是耐克公司最响亮的口号——Just Do It.的涵义所在。是啊，有了奋斗目标，那就抛开一切顾虑，勇敢地去做吧。我想，吉祥兄弟已经悟到了耐克箴言的本意。

　　后记

　　申花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如第二天有主场比赛，前一天晚上全体球员一定会相聚在杨浦区的宝隆宾馆，会在二楼的绿阳台茶苑品茶听音乐。我就是在这样一个独特的环境、独特的氛围中，进行了以上这次独特的采访。当我与吉祥兄弟握手道别的时候，我衷心祝愿这对冉冉升起的足球新星双双照耀在足坛夜空，也期望当我完稿发表时，申花球队已经登上了末代甲A的冠军宝座。(苏竹云撰)

今晚19点孙吉孙祥做客新浪聊天，点击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