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洋河在哭泣 力帆难逃降级命运众将感觉身负重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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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01日08:55 重庆晚报 | |
降级的这个傍晚,洋河沉寂得就像死了人。 “逃”出了郁闷之极的休息室,“逃”出了俨然已如风中之烛的大田湾,所有力帆人都像身负重罪的人,低掩着头,一脸木然的上了大巴。幸亏有警车开道,否则谁都难以估算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仅仅只有6公里距离的洋河。 下了车,大家一言不发的往房间里扎,每个房门都紧闭着。有人郁闷的抽起了香烟,有人在给朋友打电话倾诉伤心,“哎,这下真落了。”领队赵立春穿梭于各个房间,手提着一袋手机的他在分还手机。原本就不苟言笑的他脸如死灰,“还有什么好说的,伤心都已经过了。”这个荆楚铁汉眼里没有泪花,但在中场休息后,当队员重新出场比赛的时候,赵立春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休息室里,苦闷了很久,伤心了很久。 人间和地狱只有咫尺之间。即使谁都清楚力帆早已被锁在了“死缓”柱上,但没到宣判死刑的那一天,谁都不会甘心,谁都会有奢望。直到最后的希望肥皂泡破灭,他们才会感到心里堵得慌。“烦呀,虽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真正体验到天堂和地狱的差别时,浑身无力。”小将吴庆在电话中向女友倾吐心声。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王锴也突然没有了生气,蜡黄的脸像根苦瓜,“太难受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刘劲彪和李国旭已经不是头一遭感受降级的苦楚了,刚刚洗完头的刘劲彪一摸头吓了一大跳,本来头发就不多的他又掉了一大把,“红岩降级那年头发掉了不少,这下又掉了很多,真是有心让我早秃呀。”刘劲彪自嘲道。两次降级,刘劲彪没有不同的感受,就是两个字:痛苦。只不过上次是在河南新乡,这次是在大田湾自己的土地上。 今年才刚刚25岁的李国旭是历经磨难,“哎,我这个年纪就经历了两次降级了,真是不容易啊。”睡眠不好的李国旭说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什么胡思乱想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前后两次降级,李国旭感觉是那么的相似,“两次都好像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两次都是最后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唯一不同的是,上次降级后感觉大伙没什么事,挺开心的,晚上还到新乡最好的火锅撮了一顿,这次大家都像死人。” 所有的人看起来都像死人,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这个时候是死人。周麟面无表情的走到魏新的房间,对着开着“传奇”游戏的电脑,周麟第一次感到索然无趣,“我在俱乐部看的电视,当电视上打出国际0:2落后的字幕时,我的心就感觉被锥子狠狠的扎了一下。”只有魏新看起来精神好些,洗完澡,收拾好行囊的他今天一大早就要上北京,到国家队报到,“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生活还要继续,没必要哭丧着脸。”我注意到,魏新的眼圈其实也是红的,尽管他不承认自己哭过。 停赛期还没到的邱卫国从家里赶到了俱乐部,他是来接李国旭去请青岛队的健力宝战友马永康等人吃饭的。“我在家里看的申花比赛,同时在电脑看的国际跟天津的比赛,当我看到天津压着国际打时,我脑子都懵了,我知道,一切全完了。”邱卫国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李国旭的大床上喃喃自语,“今天好冷,今天好冷。”邱卫国是心灰意冷了,“我都有挂靴的想法了。”同样想挂靴的还有刘欣,这个伴随着十年甲A成长起来的老将洗完澡后反复念叨一句话,“不踢了,不踢了,这样踢下去还有意思吗?”刘欣说自己很累了,太想回家抱孩子了,所以他急忙穿上衣服,迅速离开了像座殡仪馆似的洋河基地。 眼圈红红的翻译王斌回来的时候简单买了些烤红薯,“今晚就吃这些吧,确实没有胃口。”经历了三代洋帅,见证了力帆的兴衰,王斌比谁都更难过,“好想一个人安静安静,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天色暗了下来,一批接一批,力帆将士逃离了洋河这座死城,原本商定赛后大家共同聚餐欢庆的,这个时候,只有各奔东西,有人回家寻暖,有人出去想买醉,麻痹是最好的忘记,他们准备喝他个酒干倘卖无。冷风中,一位工作人员扯下了俱乐部大门口挂了半年的两条“打好中超保卫战”的红色横幅,嘴里嘟哝着,“还保卫个XX”。 记者王印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