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从业生涯告诉我:前尘与未来,只是“一回头”的距离;网络上的小说告诉我:爱与不爱,只是“一个吻”的距离。
雨后的大田湾却不曾告诉我:冲超与降级,是一个什么样的距离。但透过周麟的眼泪,透过提前退场的人流冷漠的眼神,透过胸挂“指挥证”的某些人茫然四顾的身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们离天堂很远,离地狱很近。
江湖的夜雨中早已裹挟着“无间”的味道,而我们故作清高,蹒跚而行;大田湾的空气里早已被血腥占据,而四周居然木立着手拿馒头的旁观者,等着人头落地的一刻蘸食人血。
“保卫重庆”———多么神圣的字眼。然而这本应震聋发聩的呼喊,在西南这个雾色阴霾的城市竟然没有荡起一丝的涟漪。
时间静止在2003的深秋,似乎动用任何的力量也无从倒转———1995的成都,1999的重庆。仿佛还是昨天,又仿佛遁迹于历史的尘埃。“保卫”,是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空壳,只剩下卑微而懦弱的形式像小丑一样在这晦暗英明的江湖,游来荡去。
假球或关联,可以横行于甲A;悲壮的保卫,却成为江湖的笑柄。足球在中国,原来是可以这样玩儿的。
难道重庆足球真的握有“免死金牌”?这种机密中的机密常人当然不会知道。当然,球迷和媒体是被愚弄惯了的一帮人,多愚弄一次也就多一次麻木罢了。
看着球迷或球员空洞的眼神,我感觉力帆的赛季已经结束了。那我们别再呼喊也别再拼命,坐下来等待那面或许有或许无的免死金牌吧!就像农夫坐在树下,等待一只可能忽然撞过来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