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花前领队讲述绝对秘史:我是这样离开申花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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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3月19日11:51 东方体育日报 | ||
2000年1月的上海,乍暖还寒,而申花队的上上下下都有些忐忑不安。 在1999年里,申花队请来了巴西著名的国际级教练拉扎罗尼,本希望在他的率领下取得优秀的战绩,然而天不遂人愿,甲A联赛结束时,上海申花队只取得了第五名,不但与原定的目标相距甚远,而且还是建队历史上最差的战绩,被大家统称为“三大皆空”(联赛、足协杯、超霸杯)。 2000年年初,在体委领导的直接关心下,申花俱乐部进行了改制——将申花足球俱乐部与申花电器集团彻底脱钩,成立股份合作制的申花足球俱乐部。同时,还调整充实了球队领队和教练班子,并且从南斯拉夫高薪聘请了主教练彼德洛维奇,俱乐部也提出了“第二次创业”的口号。 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申花队在经历了1999年的低谷以后,正以积极的姿态迎接新一年中更大的挑战。先发海埂备战春训 2000年1月6日,上海的天空一片阴沉。我仍像往年一样背着背包,从上海出发飞向春城。作为负责为球队打前站的副领队,照惯例我又要提前赶赴云南昆明的海埂基地。 坐在宽敞的机舱里,我却无心闭目养神,而是静静地反复回想着1999年申花的队内情况,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张张疲惫而又无奈的脸。唉,真是时运不济啊!我不禁暗自感叹。搞足球的,谁不希望自已的队伍能年年争冠军呢?然而职业足球就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在一切只能向前看了”,我告诫自己回到现实中来,好好想想自己的工作,为申花的再度辉煌加把劲。 昆明虽然是春城,但走出机舱,一阵清风扑面而来,还带着几丝寒意,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提着行李我就直奔海埂基地。 一进基地,我就直奔春训办公室,办理各种手续。按照规定,球员房间的安排是按上一年该球队的名次排列的。按原来的打算,我本来想将申花安排在4号楼。但由于申花的名次比较靠后,只能分住两处。经过交涉,最后的结果是4号楼一部分,3号楼一部分。按照出发前俱乐部的指示,对外籍教练尽量要安排得好一点的要求,我把新任主帅彼德洛维奇安排在条件、设施更好一点的综合楼内,当时住在这幢楼里的还有重庆队的韩国教练李章洙。一切收拾停当后,我就回房休息,准备第二天去机场接大部队的到来。深夜电话催我回沪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我就赶到机场去接球队。随球队一同到达的还有新任领队贾秀全,其实我们早就认识,只不过当时彼此各为其主罢了。我俩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我就去找新任主教练彼德洛维奇(我们后来都亲切地简称为“彼德”)。彼德后来虽说有时候在球场上的脾气很火暴,但他平时却很温和,待人和蔼,那天他也很客气地向我问了声好。 1月8日,春训正式开始。一大早队伍集合在大楼前间,彼德见我到达后,就把我叫过去,对我说他的助手、体能教练还需要一只秒表。于是我根据他的要求到基地小卖部买了一只“飞亚达”秒表。此时,另一位国内的体能教练崔宝根也提出要买一只秒表,我听了就说:“是否要请示一下贾秀全,我再去买?”事后才知道,贾秀全已经让崔宝根自己去市区买了一只秒表,并对他说:“张德发不管,以后就不要他管了。” 1月10日深夜11点左右,我呆在屋里正和同屋的高荣发聊天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上海方面打来的,打电话的是俱乐部的副总瞿郁明。 在电话里,瞿郁明先问了我一下这边训练的情况,然后他在电话里说:“现在俱乐部有件事,你要回上海处理一下。”我问是什么事,他说:“主要是外援马赛罗老婆签证的事,请你到市外管处证明一下。”我接着问他:“我带来的东西要带回来吗?”瞿郁明说:“一切不要带,你只要跟贾秀全讲一声,其他任何人都不要讲。” 第二天早上,我吃早饭的时候正好与贾秀全同一张桌子,贾秀全旁边还坐着他带来的马医生。早饭快吃完时,我对贾秀全讲:“贾指导,俱乐部要我回去一下。”贾说:“我知道了。”旁边的马医生接过话茬对我说:“你借贾指导的钱还清了吗?”他指的是队里的备用金。我回答说:“现在我没有带钱。”贾秀全在旁边也不作声。 坐在返程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回俱乐部?心里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会出现了其他什么变故?贾秀全表态我暂时离队 到上海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天上仍然下着小雨,又湿又冷。我立即乘车来到虹口足球场的申花俱乐部。刚走到俱乐部门口,刚好碰到俱乐部董事长郁知非。郁知非见了我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说:“瞿郁明在里面等你。”在办公室里瞿郁明对我说:“现在马赛罗妻子签证的事,外管处要罚我们5000块钱,这件事你要到外管处去处理一下。” 我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什么事?要不然单单为了这5000来块钱就让我回来一趟,这也太不值得了吧?” 瞿郁明思索了片刻突然对我说:“俱乐部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昨天晚上贾秀全给郁总打了个电话,他不希望你再留队了,所以俱乐部决定你暂时离队。” 听了这番话,我不由吃了一惊。什么?难道真要让我离开与之相伴七年的申花队?这一切对我来说如同晴天霹雳。我当时大脑里一片空白,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瞿郁明顿了顿,近视眼盯着我接着说下去:“现在俱乐部安排你两个去向:一个是以俱乐部官员的身份继续你现在的工作,还有一个就是去球迷总会。” 由于事前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所以我一时无法确定,就对瞿郁明说让我先考虑一下,并提出要跟郁知非亲自谈一下。瞿郁明说:“要谈你就打电话给他。我刚才说的都是跟他商量过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觉得心情已渐渐平静下来。临别瞿郁明对我说:“让你离队,主要是考虑到球队的影响。我们希望你不要对外张扬,你搞了这么多年足球,有些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只好让你受点委屈了。”说罢,他再次提出,希望我能协助处理把马赛罗妻子的签证问题办妥。 就这样,我当了一回真正的“替罪羊”,最终让我离开了虹口足球场里的申花俱乐部。 俱乐部的这个借口其实很低级。1999年赛季结束前,外援马赛罗的妻子到上海探亲。马赛罗妻子来上海及办签证的事,是俱乐部其他人操办的,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副总经理瞿郁明要我替她解决延长签证,因为我一直在全国各地为球队比赛打前站,把这件事给忘了,纯属因工作繁忙造成的失误。赛季结束后,马赛罗夫妇一起回国。但由于马赛罗妻子的签证过期近四个月,因此她出境时被浦东机场的边防站拉了下来,于是俱乐部方方面面都认为我工作失职。 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一直赋闲在家,南汇足球学校我也明确表示不去了。一直到了2000年4月25日,俱乐部正式通知我回普陀区体委,不再担任申花队副领队职务,俱乐部也派人通知普陀区体委,告诉我不再受聘于申花队,希望体委能安排我的工作。就这样,我正式离开了为之效力了七年的申花队。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其间,申花队在不断的阵痛和奋起中前行。离开了申花队的我,也已经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努力。然而,无论什么时候,我的脑海里始终忘不了这七年中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忘不了这七年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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