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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网上搞了一个“被毁掉的好歌”评选，《十五的月亮》首当其冲，理由是自从这首歌被广泛征用于城市的环保建设后，大家闻听此曲后不再是关于钢枪、哨卡、月光的美好联想，取而代之的第一感是“洒水车来了”的恐慌。另一首被毁掉的好歌是《常回家看看》，理由是这首歌从卡拉OK厅那些酒足饭饱的油嘴中传出时，已变了味道，因为大唱特唱《常回家看看》的人，往往正是那些整天不回家的游手好闲之辈。
中国足球职业联赛9年来也毁掉了不少好东西，比如甲A冠军这个高尚的概念。实德昨天又夺冠了，9个甲A冠军大连人拿了7个，除了大连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样很不好玩。当然这里要强调一点，实德夺冠本身没什么不好，就好像《十五的月亮》、《常回家看看》本身的旋律没什么不好一样。问题出在它们背后的环境，打个恶俗的比方，比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人们往往注意到的是牛粪而不是鲜花。实德7颗冠军星的璀璨背后是甲A大环境9年如一日的整体黯淡，正视这一点，可以避免很多盲目感动过后带来的心灵空荡。
这7天来，若干媒体还在不厌其烦地继续“选帅”这个媚俗的话题，选帅本是一件慎重的事情，但选来选去快成“选美大会”了，足协还煞有介事又遮又掩的，但不管你再怎么早妆晚妆地浓墨重彩，早晚还不都得扒掉外衣来个“三点泳装”，给老百姓摆酷，你神秘个啥?毁掉一个东西通常有两个办法，一是把它搞俗，比如把《十五的月亮》录制在洒水车的大喇叭上；二是把它搞滥，比如把“狼来了”高喊三遍以上。天府早报推出了“最后的主场”这样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概念，结果上周成都的足球几乎就糜烂在各大媒体的这个论调里了。这有点像当初被恶炒过头的“世纪末”概念。煽情倒是煽情，但煽多了就成滥情了。央视的倪萍大嫂吃的就是这方面的亏。王朔说得好，怀旧，只是我们用来寻找新生活的一种过激手段。但四川足球的怀旧情绪在上周弥漫却成了一种悼念，什么“重唤黄金球市”，什么“一个时代的谢幕”，四川足球原地踏步，再好的噱头到了媒体手上就成了掠夺性开发。周日成体看台上有一个动情的标语———“马儿，让我再看你一眼”，结果马儿真的让大家看上一眼后就球也没踢提前下场了。动情成了一场搞笑，反衬出的是四川足球最真实的一种悲凉。科萨在大连激情地燃烧，黎兵却在成体挥泪而去，谁是我们的石光荣?四川足球在祈祷。
□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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