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简介
2002年3月11日星期一不知是不想让阿方受连累还是怕自己赌球的事暴露,赵刚告诉阿方公安要来搜查之事,并让她通知公司早作准备。陆总闻讯,立即与律师商量后作了周密布置。结果,大批警察杀到时,只查到一些非法聚赌的小玩意……
1、
一日下午。医院单人病房。
陆总穿着病号服,病怏怏地接受警察询问,凡事一问三不知。问话的警察不便与他较真,又问了几句,握了握手就离开了。
陆总病房。
陆总恢复了原形,毫无病态,吸着烟,听一员工报信:“这个专案组不好对付,他们一来就直奔竞猜部,明摆着是有备而来的……咱们公司几乎被他们掘地三尺,翻得乱七八糟,真是被剥了层皮啊。”
陆总:“其他部门没有受到影响吧?”
员工:“他们对其他部门的业务没有兴趣,就泡在竞猜部里不出来,提的问题也都是有关博彩的事……不过,警察一上门,搞得其他部门的顾客也不敢来了,目前生意很差。”
陆总:“咱们忍一忍吧,遇到这种事,元气大伤是不可避免的。我过几天还要和公安局的朋友见面,让他们帮着想想办法。你们都坚守岗位,不要乱!”
深夜。波光摇曳的江岸边。
听着过往轮船的汽笛声,赵刚和阿方伏在江堤栏杆上欣赏对岸夜景。
赵刚:“你们公司被查封的事已经公开了,电视里、报纸上到处都是你们的新闻……我真怕把你也牵连进去。”
阿方:“那些警察好凶哦!吓得我连班也不敢上了。”
赵刚:“你们陆总呢?”
阿方:“陆总一直在活动这件事,现在工商局和军事检察院的人也加入进来了,我听说都是陆总找人搞进来的。”
赵刚笑了笑:“是吗?这说明你们还有救。像办案这种事,最怕人多凑热闹,专案组一旦变成了联合办案组,三个和尚没水吃啊,有什么事可以互相牵制,扯扯皮也就结案了。”
阿方:“陆总也说,我们宁可接受工商局停业整顿的处罚,也不能被警察当作刑事案件处理。”
赵刚:“我估计,你们要不了多久,就能透口气了。既然专案组同意变成联合办案组,意味着有人给你们留了条活路。”
阿方:“我们陆总为这事花了不少钱。”
赵刚:“现在这世道,你舍不得花钱,谁愿意帮你?”
黄河队球员公寓。
聂飞儒和老贺敲开小顺子和小孙的宿舍,进屋后示意开门的小孙将门关紧。小顺子正在上网,没想到聂飞儒会来,忙不迭下线关机,与小孙坐在床头听聂飞儒发话。
聂飞儒:“你们都看见了,金球公司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公安部的人都赶过来收拾他们了。你们现在知道了吧,这种违法犯纪的公司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跟着他们一起玩,只会玩到死胡同里去!”
小顺子:“多亏聂导和贺导的教育……”
老贺:“你们俩一定要和金球公司一刀两断,千万别卷到这种是非里去……咳!我想想都后怕!”
小孙:“我们一定和金球公司彻底划清一切界限!”
聂飞儒:“以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以后不能再给这种骗子公司当枪使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咱们上上下下要集中精力,把今年的冠军三下五除二拿下来,这才是正事。”
小顺子和小孙异口同声:“知道了。”
黄河队训练场。三十几人的队伍披着朝阳跑早操,步伐雄健,精神饱满。聂飞儒和老贺立于场边,监操的气色像朝阳一样美妙。
聂飞儒:“联赛还剩下轮,这最后的几道沟、几条坎,我恨不得一步跨过去,把冠军奖杯早日收回来!”
老贺笑道:“这冠军奖杯本来就是咱们的,再夺一次冠军,不过是完璧归赵嘛。”
两人笑得得意洋洋。
2、
黄河队训练场。
聂飞儒在歇息的球员中间游走,笑呵呵地说:“过段时间,咱们要开拔到红酒队家门口,由不得他们不请客了!……这红酒队对咱们来说,是一支好酒!自打有甲以来,他们只要碰到咱们,一向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和他们比赛,咱们心理优势很大,我看,就是上替补阵容都能收拾它!”
球员们都笑。
聂飞儒打着比方说:“喝点红酒开开胃,是咱们黄河队的传统爱好。你们这次都别客气,到了他们主场,一醉方休!”
小顺子叫道:“聂导,听说红酒队新来的教练是您的老朋友?”
聂飞儒来了兴致,说:“没错,这人叫冈萨雷斯,是阿根廷人。二十多年前,我代表国家队与阿根廷国家队打过一场醉熏熏的比赛。那些南美酒鬼,从酒桌上直接来到球场上,踢着醉球把我们那拨人给灌趴下了!”
队员们哄笑。聂飞儒:“我至今都记得,他们的光头前锋对我们大开杀戒,每射进一个球,就做出一次喝酒的庆祝动作,气得我们干瞪眼!……当年那个光头,就是现在的冈萨雷斯!”
老贺:“不是冤家不聚首啊!没想到冈萨雷斯这鬼东西,现在成了咱甲红酒队的光头洋帅了!”小孙说:“您放心吧聂导!这回我们给您报仇!”
聂飞儒办公室。聂飞儒和老贺在议事。聂飞儒说:“这个赛季的红酒队不能小瞧,他们在冈萨雷斯调教下,变成了高度数的烈性酒,酒量不好的遇见他们,不被醉倒也会弄得出尽洋相,咱们还真不能大意。”
老贺乐颠颠地:“咱们黄河队算是红酒队的克星,今年首次交战,他们干干净净输个球,那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聂飞儒:“那会儿是冈萨雷斯刚来,他还没有进入角色呢,而且咱们是主场。今非昔比啊,这半年来,我发现他们打得越来越好,进攻套路也变得非常多,战斗力与日俱增。”
老贺:“你和他真是惺惺相惜。前几天冈萨雷斯接受记者采访,说什么聂飞儒是我二十多年前的老朋友老对手了,在甲,除了聂飞儒,红酒队谁也不怕!他甚至说,在他看来,打败聂飞儒比夺取联赛冠军更让他觉得光荣和满足!”
聂飞儒笑:“我和他的交情的确不错,他每次和我见面,总喜欢张开两条充满狐臭味的胳膊,抱住我拍拍打打,熏得我三天三夜鼻子里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老贺:“他把你当作甲唯一的好朋友了。”
聂飞儒:“我对他也抱有好感。但是球场无父子,咱们这回在红酒队身上全取分,那是赢它没商量!”
一间鼓乐喧闹的酒吧。勾肩搭背的寻欢男女俯拾皆是。
赵刚和阿方醉态毕现。阿方玩骰子输了酒,耍赖不喝,倒在赵刚怀里撒娇。
赵刚趁势与阿方亲昵地接吻。子夜。出租车把赵刚和阿方送到阿方家小区门口。
赵刚搂着阿方往里走。在一棵老树下,他捧起阿方的脸,欲火中烧地说:“今晚你别回家了,到我那儿去,好么?”
阿方:“到你那儿去,干什么?”赵刚:“我陪你……陪你……过夜。”阿方坚决地说:“不行。”赵刚纠缠道:“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
阿方依然说:“不行。”赵刚拥紧她:“你听我说,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阿方有点意外,但还是摇头:“不行。”赵刚松开她,烦恼地问:“那……
什么时候才行?”
阿方:“以后再说吧。”说话时,双臂绕住赵刚脖子,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
赵刚留恋地说:“我走后,会想你的。”
阿方吻了下他的嘴唇:“咱们又不是不见面了,别这么酸兮兮的,啊?……好了,我要回家了嘛。”
她拍拍他的脸蛋。赵刚只好放开她的手。
3、
上午。黄河队基地。
赶来上班的聂飞儒刚把车停好,老贺就迎过来说:“老聂,小顺子今天向我请病假,他说……”
聂飞儒很不高兴:“马上就要出发打红酒了,他怎么这时候请假?他怎么了?”
老贺走在聂飞儒身旁:“你也知道,小顺子额头上那个口子伤得不重也不轻,本来快好了,现在他突然说伤口感染发炎,疼得很厉害,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他有医生的诊断证明。”
聂飞儒:“怎么早不疼晚不疼,偏偏在这个时候疼起来了?你准他的假了?”
老贺:“我让他等你回来再说。”
傍晚。聂飞儒家。
大李和聂兰兰陪聂飞儒老两口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
聂飞儒忽然问大李:“小顺子请假的事,你知道吗?”
大李:“……知道。”
聂飞儒:“他额头上的伤究竟怎么回事?”
大李:“不知道……他说是不小心撞在门上了。”
聂飞儒:“他现在这会儿请假缺阵,会打乱我的战术安排。我怀疑他有什么心事。”
大李低头吃饭。聂飞儒追问道:“你说呢?你认为他为什么厌战?”
大李:“其实……他是受了金球公司牵连。”
聂飞儒警觉道:“这话怎么讲?”大李:“最近警察找了小顺子……”聂飞儒:“哦?!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大李:“警察不让小顺子说……”
聂飞儒不吃饭了,不顾老伴和女儿反对,执意将大李叫进自己书房。大李没落座,语速很快地说:“小顺子去年给金球公司一种运动服做了个电视广告和一些促销活动,警察便怀疑他与金球公司运动服以外的生意也有瓜葛,前几天秘密传讯了他。”
聂飞儒表情紧张:“警察说了什么?”
大李:“我听小顺子说,警察问他知不知道金球公司赌球的事,他说不知道……”
聂飞儒:“他既然已经说了不知道,警察就不该再找他了嘛!他怕什么?”
大李:“不行,警察把他给盯上了,三番五次把他传进局子里,还不许他对外人说……那些警察老是问他为什么要给金球公司做广告,问他认识金球公司哪些人等等……他说,警察对他的态度很粗暴,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轻轻松松放过他的。”
聂飞儒听傻眼了:“原来是这样……哎,我觉得小孙这几天也像只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叽的,他又是为什么?”
大李:“本来金球公司拍摄今年的运动服广告也有小孙的份儿,连合同都草签了,现在广告拍不成了,小孙没心思练球,也没心思打比赛。”
聂飞儒气道:“这小子!他是踢球的还是拍广告的?踢不好球,谁会请他拍他娘的广告?”
·内文由本版编辑分节·(未完待续,下见本报3月15日周五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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