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简介
收到赵刚的情报后,《新足球》刊发了揭露赌球黑幕的调查报告,引起了社会上的巨大反响。足协对此十分重视,召总编辑孟义上京商讨进一步打击赌球的行动,并准备请求警方介入查处。但是,赵刚却让阿方帮忙将他下重注赌球的有关凭证毁掉……
1
电视台晚间体育新闻节目。播音员在演播室口播道:“……本赛季已越过中盘,黄河队和超人队争夺积分榜首位的战役,打到了寸土必争的炽热关口。后来居上的超人队抓住黄河队的几场失利,飞快地赶了上来。目前,黄河队与超人队的积分差距只剩下两分……”
黄河队训练场。训练如火如荼。小顺子、小孙和一些前场队员在演练各种攻击模式,杀声和笑声由皮球传动着,响遍球场。守门员训练区要安静一些,大李和麻子按部就班地进行着门将的专项技术训练。
训练的开放时间已到,聂飞儒让保安将围观球迷驱散。看看没有外人了,老贺吆喝几个队员把木制人墙模型抬进场内,开始练习一系列属于球队机密的任意球战术。
傍晚。聂飞儒办公室。聂飞儒和小顺子、小孙关门谈话。三人都是刚从训练场下来,大口喝着水,风尘未褪。聂飞儒张口就说:“现在,超人队追上来了,可咱们队的积分却连续几轮都在原地踏步,这是坐吃山空。”
小顺子和小孙琢磨着聂飞儒的用意,竖耳朵听着。
聂飞儒:“你们俩是主力队员,要把队里的事放在心上。我不计较你们以前的任何过错,包括赌球那些事情也没人知道,我可是对得起你们的……我今天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教练?如果认的话,我想对你们俩提点要求,或者说是请求。”
小顺子想说话,聂飞儒用手制止,继续说:“你们告诉我,下一场客场,你们是怎么想的?想不想拿下来?想是为什么,不想又是为什么?……你们得跟我说真话。”
小顺子说:“聂导,您这么看得起我们,我们决不会有半句二话!您有什么要求就提,我们保证按您的意思去踢!”
聂飞儒:“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场胜利!不能让超人队这个兔崽子占了便宜!……说实话,如果让我这张老脸丢得找不回来,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小孙表决心说:“只要您让我上场,我一定会进球的!”
聂飞儒拍拍两人肩膀:“你们都是男子汉了,说话要算数,不能打马虎眼儿……我下一场会让你们首发,你们要拿出真功夫给我争口气!”
小顺子说:“聂导,您把心搁到肚子里吧!这场球要是赢不下来,我们就是狗娘养的!”
聂飞儒搂着小顺子、小孙的肩膀送两人出门,迎面正好老贺要进屋,瞅见聂飞儒的亲热举动颇感奇怪。等小顺子和小孙走开了,老贺问聂飞儒:“你跟他们嘀咕什么呢?好像低三下四似的。”
聂飞儒踏步回屋,一声叹息:“我要他们想想我的难处,别再吊儿郎当的,要拿出真本事把下一场球打好。老贺,咱们眼下经不起折腾了,不能再有闪失。”
老贺:“你这么哄着他们,倒像是求着他们似的,倒像是在跟人谈判……”
聂飞儒:“我无所谓面子不面子了,我感到以这种方式和他们沟通更有效果,更能让他们接受。”
老贺挺憋气的:“现在这世道颠倒过来了,教练求着队员打比赛,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聂飞儒:“我倒觉得,只要能让他们好好打,就等于还是咱们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只不过方式方法变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贺苦笑两声,大脑袋直摇。
2
黄河队兵发某队主场搦战。搏斗中,小孙快马加鞭连入两球,小顺子也不甘落后打进两球,黄河队另外一名队员射入第五球。场边的聂飞儒和老贺接二连三地庆祝进球,高兴得不得了。
男声旁白:“聂飞儒迫于比赛压力,不得不对小顺子和小孙这些主力队员忍让迁就,这在黄河队是非常少见的现象。小顺子和小孙果然说到做到,带动全队在客场打出了压倒一切的气势和水准。两人包办了四粒进球,而且踢得尽心尽力、漂亮之极。就连聂飞儒也没有料到,黄河队竟然在客场以5比0狂胜对手,这使他暗暗得意,自认为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上……超人队却在这一轮被强劲的野马队逼平,这一结果更令聂飞儒喜上眉梢。”
飞机机舱里。登上返程飞机的聂飞儒目不转睛读着《新足球》,上面《赌爆中国足球:我们的调查报告》标题醒目有力。
聂飞儒对老贺说:“孟义的动作很快啊!这篇报道刀刀见血。”
老贺有点不过瘾:“《新足球》怎么这么胆小?连金球公司的名字都不敢登出来。”
聂飞儒:“孟义不是傻瓜,他不会不留一手。再说,过早惊动了金球公司,不利于抓它。”
老贺:“怕它个鸟啊?叫俩儿警察上门抓他几个,把门封了,不就得了嘛!你说呢?”
聂飞儒摘下老花镜,说老贺:“你懂什么呀!不把事情搞清楚,能随便抓人吗?”
老贺:“有什么不清楚的?小顺子和小孙自己都承认了,那还有假?”
聂飞儒用胳膊肘子捣捣老贺,低沉地责怪道:“胡说什么呢?你这张嘴怎么说话不把门啊?!”
老贺捂住嘴巴认错说:“该骂该骂!……我去上个厕所。”
老贺进了机舱走道,经过小顺子和小孙的座椅,瞥见他俩也拿着《新足球》在看,边读边发议论。小孙倒没什么,小顺子却悲哀极了。
清晨。聂飞儒驾车行驶在街道中。他利用手机的车载扬声器与孟义通话:“你们揭发赌球的报道我看到了,写得很好!孟义,这金球公司被你们这么一捅,兔子尾巴就长不了了!你们要继续捅下去,直到公安局把它彻底给端了!”
扬声器中传来孟义的笑声:“老聂,你难道不怕我捅得太深,把警察给引到你们足球圈吗?”
聂飞儒:“我怕什么呀?我身边又没人去赌球!要怕,那也是别的队的事,跟我们黄河队没关系!”
扬声器里孟义沉默了一小会儿,聂飞儒变得有点心虚,忙问:“孟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发现我们队有什么问题了吗?”孟义办公室。
孟义拿着电话和聂飞儒抬杠:“你们队有什么问题,你不是最清楚吗?用得着问我吗?老聂,要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你紧张什么呀?”
聂飞儒话音:“谁紧张了?……我知道,你这是又想套我的话,我早跟你说过,金球公司的事,我是从外面听说的,在我这儿,没人和他们打过交道!”
孟义笑:“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说什么了?谁也没说你那儿有事儿,你自己却一个劲儿地否认……你的举动很可疑啊老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
聂飞儒已下了车,锁好车门走向办公楼。
他戴着耳机,并没有中断与孟义的通话:“孟义,你别在这儿耍我!……我可事先给你打个招呼,你不要让你手下记者找我们队麻烦!冲着咱俩十几年的交情,你无论如何不能在背后朝我开枪!”
孟义话音:“哎,你们和英国曼联队的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聂飞儒:“我们按照原定计划,取消了周一休假,开始为这场球备战。虽说累了点,队员们情绪还是很高的。”
孟义:“和这支英超冠军队打一场名利双收的商业比赛,你们大可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放开了打,别背上什么包袱。”
聂飞儒:“那当然。现在球票全卖光了,场地广告也卖光了,俱乐部会赚笔大钱的。这场球的奖金很高,又是表演性质的友谊赛,我们队里都很放松,没多大压力……喂,星期三晚上,你来不来现场看这场球?”
3
孟义办公室。电视里播放着曼联队新出的纪录短片,历现曼联队各个年头的辉煌场面,声画俱佳。孟义看着电视说:“我不去了,反正你们也赢不了!我估计英国人会把你们打得鼻青脸肿,还不如在电视里看你挨打!”
聂飞儒嘿了一声:“孟义!你也忒小瞧人了吧?你怎么满口崇洋媚外的论调?……咱俩打赌,要是我赢了曼联队,你就给我们做个专版报道,怎么样?”
电视里贝克汉姆任意球破门。孟义:“要是你能赢,我不仅给你们上专版,而且我亲自写评论吹捧你,我会把你的马屁拍得惊天动地!”
聂飞儒大笑,又说:“另外,我听说英国老球星拉尔顿也来了,同行的还有几名退役的老英格兰国脚,他们都将亲临现场观战。”
孟义兴趣来了:“我怎么没听说拉尔顿要来?他可是国际足坛的名宿啊,他要来中国访问,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聂飞儒:“我也是才知道,但消息假不了,是组委会头头亲口告诉我的。”
《新足球》会议室。孟义主持的编前会刚散会,他把老温和高羽叫住了。
高羽:“我上网查了查英国方面的报道,奇怪,都没提到拉尔顿要来中国的事,但我从足协那边打听清楚了,拉尔顿确实要来,而且已经提前到了。”
孟义眼睛一亮:“拉尔顿老先生自己送上门来,咱们不能放过他,一定要想尽办法对他做个专访。”
老温:“我看,不用再派人去了,赵刚不是在现场嘛。这小子是外语学院高材生,英语说得好,采访新闻的鬼点子又多,对付拉尔顿这种行踪不定的人,非赵刚莫属!”
高羽笑道:“赵刚善打恶仗硬仗,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嘛!我同意温主任的看法。”
夜。一家高档奢华的时装店。赵刚手提着大包小包给阿方做跟班,惶惶然接听孟义的电话指示:“……这是给你临时增加的一个新任务,我们分析,看完曼联和黄河的比赛后,拉尔顿将随队转赴日本,他不会在中国久留,所以你务必赶在比赛前找到他。”
离赵刚几步远,阿方在选衣询价。
赵刚吞吐道:“这……这太突然了,这……”
孟义不容他分辩:“你别给我强调什么困难!这种送上门的机会打着灯笼都难找,决不能给浪费了!”
赵刚叫苦说:“不是,我连这个英国佬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
孟义动火了:“如果知道他住在哪儿,还要你干什么?!”
阿方招手叫赵刚过去,赵刚匆忙说:“好吧,我尽力而为,万一找不到他,我……”
孟义:“你什么你!没什么万一!
你必须要搞定他!”
清晨。黄河队训练场。聂飞儒率弟子们一出现,各路记者蜂拥而上,将他围得密不透风。赵刚挤上前发问:“聂导你好,我是《新足球》报记者。曼联队这次带来了多名世界闻名的好手,黄河队有把握打出自己的特点吗?”
聂飞儒一听是《新足球》的记者,多看了赵刚一眼,主动与赵刚握手道:“我们是与一支球队比赛,而不是与一支球队的名气比赛。我相信无论输赢,我们都会获得对手的尊重的!”
训练场内。黄河队员嘻嘻哈哈地在场内遛猴。小顺子玩了几招过人的花样,很偶然地朝着接受记者们采访的聂飞儒那边瞅了瞅,却猛一下惊疑不已。在他异样的视线里,赵刚的板寸头和娃娃脸变成了十分清晰的特写。
4
聂飞儒处。赵刚又问:“不是说曼联队今天要来训练吗?怎么等到现在都没见人影啊?”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因为我不是他们的教练,也不是他们的发言人。”聂飞儒笑着对赵刚竖起大拇指,表示了特别的好感。
赵刚兴奋不已。训练场内。小顺子边用脚颠球边小声告诉小孙:“他就是那个和阿方一起去月球洞的小子。”
小孙在草地上压腿:“就是他?”小顺子阴鸷地说:“闹半天他是个记者!”
小孙:“他怎么会和阿方在一起?”小顺子一脚将球踢飞,恶声说:“他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训练场外。赵刚扎在记者窝里。一记者说:“拉尔顿肯定和曼联队住在一个酒店,咱们谁也别吃独食,大家合伙去酒店请愿吧!”
另一记者响应:“对!咱们集体去采访!人多力量大,英国佬总得给我们这么多记者一个面子吧?”
于是,一伙记者揣着摄像枪、照相机、录音包等等长短兵器浩浩荡荡向目标进发。
到了酒店,大堂经理却告诉他们说:“他们去赴宴了,英国领事馆把整个球队的人都接走了。”
记者们挺扫兴。又有人提议:“咱们就在酒店守株待兔!”
其他人没什么好主意,就势歇进酒店咖啡厅里。
赵刚瞧着酒店方面对记者如临大敌的架式,不想守株待兔,颠儿颠儿地溜出门外。
赵刚在门外打电话给聂飞儒:“聂导,我是《新足球》的小赵!我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对拉尔顿的专访,您看行么?”
聂飞儒话音:“这样吧,我们下午休息,我看看能否从组委会那里问到拉尔顿的日程安排……你等我电话。”
中午。赵刚在一小吃馆叫了菜,饮着啤酒不停地看表。
《新足球》编辑部。高羽向孟义汇报:“现在谁都找不着拉尔顿的行踪,赵刚已经托了聂飞儒打听,但还没有结果。”
孟义:“明天就要比赛了,拉尔顿这老头怎么还不露面?”
小吃馆。赵刚刚结完账就接到了聂飞儒电话。
聂飞儒说:“小赵啊,我问到了,拉尔顿被英国总领事开车拉到一个很远的文物遗址参观去了,此人晚上的活动也被领事馆包了下来。据我了解,拉尔顿明天去看球也会有英国领事馆的人陪着……你们想单独采访他很难啊。”
赵刚谢过聂飞儒,脸色有点严峻。他扬手搭了辆的士。
·内文由本版编辑分节·(未完待续,下见本报3月3日周一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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