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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种种迹象来看,中国足协关于赛制改革的决议出台之后,已无降级之虞的甲A众多俱乐部正在酝酿一场降薪大行动,而这次行动与两年前颁布的限薪令相比,很可能将具有真正的实质性效果。 足协应该动真格的 阎世铎的上台以及随后出台的赛制改革办法,使俱乐部重新对足协寄予希望,显然是这场限薪运动发起的基础。虽然目前反对赛制改革的俱乐部不在少数,但是既然生米已成熟饭,各俱乐部也只能去想一些把坏事变成好事的方式,一位俱乐部总经理很有感触地说:“看起来足协现在真的越来越有魄力了,连取消甲A降级这样的决定都敢作出来,那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呢?所以说,目前俱乐部都在看着足协,希望足协拿出一点魄力来,领导俱乐部发动一场真正的限薪运动,取代那张一纸空文的限薪令。 加大风险系数 一个相当明显的现象是,在赛制改革决议出台后,俱乐部在限薪问题上不再讳莫如深。出于可以想象的原因,俱乐部自然不会在分开的场合发表限薪的宣言,但是私下里不少俱乐部管理者却坦言看到了真正“限他一把的机会。 某俱乐部人士表示,其实不管降还是不降,俱乐部都想在新赛季里再作一次努力,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下调球员的收入,现在不降了,也就意味着下调的决心和幅度将会更大。 某些俱乐部提出,要落实限薪,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加大工资中的风险系数。这是一个上下浮动的值,如果一名球员的训练比赛表现达不到俱乐部的期望值,那么他的这部分风险收入也就会相对减少。具体而言,俱乐部将会更加细化原来的收入构成成分,例如出场费、训练费以及纪律费等项目都将进入球员的工资条,这样对球员的监督就不再局限于违纪罚款之类的落后方法上,而是在赛季结束后由俱乐部和主教练等成员对球员作一个年终总结,甚至对球员的各项环节进行评分,评分结果也就将最终决定该球员的风险收入。 与之相呼应的是,没有降级的新赛季甲A联赛将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俱乐部对某些关键场次志在必得的追求,因此俱乐部完全有理由在底薪和比赛奖金方面更加贴近足协曾制定的标准。从过往的情况来看,绝大多数俱乐部在比赛奖金这一块上都要远远超出足协给予的标准,尤其是一些连败之后的场次和事关夺冠降组的关键场次,奖金数目更是与标准存在着天壤之别,这一部分往往是球员收入中的一个重要组成,但是现在俱乐部降薪瞄准的正是这个部分,球员只能在老老实实地拿完这份收入后,去期待年终总评中有一个好收成。 按照这种思路,降薪制完全可以理解为一种工资改革制度,把最大头的一部分收入置于一种评比考核制度当中,这样一来,理论上的收入总额并没明显减少,所以俱乐部在做球员工作的难度上也会相应降低,而同时俱乐部又有望达到自己增加球员压力、建立竞争机制的目的,此法若能实施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新思路。 大牌球星怎么办? 思路不错,但问题肯定也不少。如果说以前俱乐部想到了而没有做到是因为升降级的压力太大,那么现在的问题则是,如何把具体的措施落实到每个人身上去。由于有了风险系数,这个系数的多少又最终取决于俱乐部和主教练“陪审团的判决,所以不可避免地会使球员收入中的主观因素增加,比如说与主教练关系良好的球员,最重要的是那些有背景、有名气、在球队中有根基的球员,将会在评比中占有决定性优势。说到底,这类球员正是促使俱乐部努力限薪的对象,也肯定是限薪工作中最难说服的对象,他们在评比中获得的印象分很可能超过他们的实际贡献。果真如此,这样的评比又将导致一种新的不公平竞争,而不公平竞争的制度从来都注定是没有生命力的。 对此,某俱乐部总经理表示,他们会尽量减少评比中的主观因素,尽量使球员的得分项趋向于更细致的量化,比如上场时间、训练时间等。但他也坦言,更具体的措施目前尚未得到完善,这将是俱乐部在制定措施的过程中最为注重的一个环节。 当然,在趋向量化的思路下,俱乐部也不得不考虑另一个因素,即在没有降级顾虑的前提下,俱乐部可能会人为地减少部分球员的上场时间以达到降薪目的,那么陷于不公平竞争中的恰恰又是大牌球员。 对此有俱乐部人士解释说:“取消降级后,很多人都认为俱乐部会大量起用新人。培养新人的思路大家都会有,但我可以肯定地说,俱乐部绝不会无节制地起用新人,能力达不到的新人,俱乐部是不大可能轻易把他们投入甲A赛场的。明年的联赛虽然没有降级压力,但球队形象和号召力却成了各俱乐部最大的压力。用一句话来说,明年的甲A需要‘水平救市’。不搞升降级就乱来一气,等恢复升降级再好好踢,大概谁都没这么愚蠢的想法,一个球队的形象树立起来十分不易,一旦毁坏了要想重新树立谈何容易。被球迷认可应该是每个球队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说,人们想象中的明年联赛全用新人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因此取消降级,并不能成为比赛不再精彩的理由。” 当然,应该看到,赛制改革后,俱乐部在对待球员的态度,腰杆的确硬了许多。一方面俱乐部仍愿意用最好的球员;另一方面,最好的球员真不好好踢的话,俱乐部也真有了一些把他们扫地出门的勇气。 合同签了怎么办? 在一片鼓励降薪的声音中,也有俱乐部人士表示对这种设想不抱幻想,理由很简单:“足协赛制改革的决定出台时,让俱乐部感觉最不满的便是大多数俱乐部已经制订了明年的措施,这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许多俱乐部此前都已纷纷与球员签订了明年的合同,合同里必不可少的一项就是工资,现在说降薪就是要推翻原有的合同,难度可想而知。” 这个说法显然符合实际情况。众所周知,俱乐部与球员的签约肯定要在转会挂牌前结束,所有的合同仍是按以前的方式确定工资收入情况。据记者了解,在被摘牌的腕级球员中,有些人早就与俱乐部谈好了签字费问题,某些人甚至已经与俱乐部产生了纠纷,因为俱乐部在足协决议出台后试图减少签字费。对这样口头协议俱乐部要想“撕毁”都有难度,何况已经形成白纸黑字的合同了。 在这种情况下,某些俱乐部开始向足协寻求解决办法,这大概也是希望“足协带头领导一场真实的降薪运动”的初衷。在俱乐部看来,足协既然可以在大家都已“落实政策后突然推出改制方案,为什么不可以再出台一个“工资改革方案”? 皮球好像又一次踢到了足协的办公桌上,阎主席还能再拿出一次魄力来吗?(刘晓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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