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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执着终生的真实生活 一位父亲的完美人生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6月11日12:00 假日休闲报·高尔夫周刊
厄尔:执着终生的真实生活一位父亲的完美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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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伍兹13岁的时候我曾写过一封信给他,言辞不太礼貌,大致内容是我觉得他应该更坚韧一些。

  我收到了回信,不过不是从老虎那里,而是他的父亲厄尔。或许他认为写这封信的人是个白痴,回信的大概意思是说:“我们远比你想象的坚强。”

  1987年,我第一次见到父子俩,是在我写那封信两年以前。那时候,老虎才11岁,厄尔55岁。我之所以提到他们的年龄,是想藉此说明厄尔丰富的人生经历在培养老虎的过程中至关重要,他是个年长而明智的父亲。

  他曾在美国陆军服役20年,还获得了堪萨斯州立大学社会学学位。他的第一次婚姻为他带来了三个孩子。服兵役期间曾两次被派往越南、一次到泰国,在那里目睹了生命的脆弱。如果坚韧是他的中名,那么机智就是他的名字,幸存则是他的姓。不管怎样,他懂得如何把这些都传授给自己的儿子。

  现在我们玩取名游戏的时候,如果老虎是其中一个选项,就不会有人再选菲尔、厄尼或者雷铁夫。我为这个名字深深着迷,在

高尔夫球场上,这个又瘦又小的孩子身上带着一股大人的劲儿,让我折服。然而,更吸引人的是他的风度。他思考时的样子颇有杰克·尼克劳斯的风范。而更让人感叹的是,这所有的一切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都已经具备了。

  自从写完那封信之后,我就开始经常地撞见厄尔。我们之间的第一次长谈,我还记得他是这样开始的:“该死的!你是谁?”显然,那封信并没有给他很深的印象。

  我从来不自诩是厄尔的朋友,我只是个麻烦的撰稿人。“撰稿人挺好当的,”有一次他对我说:“他们很容易就上钩,写的东西都是我想要的。” 我傻里傻气地回答说:“你可以说这份工作好做,可是千万别误了我交稿的时限。”

  在他身边很少能感到轻松。聊天的时候,他总会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或者你可以说他是个严厉的人。厄尔·伍兹的人生哲学是,在这个世界上,人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和坚定的信念。人们有责任靠自己的力量坚强地生活。所以,他总是告诫年轻的儿子:“你一定要比你的对手坚强。”他做到了。

  很快,厄尔便将儿子放到了整个世界的舞台上。他预言,老虎会比甘地或者纳尔逊·曼德拉更有影响力。“他拥有比他们更广阔的舞台,”他说:“因为他所从事的是一项国际性的运动,也因为他的种族,他能够创造奇迹,他是东西方的桥梁。他是神选中的那个人。”厄尔说这番话的时候非常认真。

  他非常了解说话的艺术,知道什么时候该拿自己开涮。对其他人来说,亵渎高尔夫的发源地苏格兰一定会招致惩罚,但厄尔却会拿苏格兰甚至他自己的种族开玩笑:“那地方太垃圾了,只认白人。应该庆幸是苏格兰人,而不是黑人住在那,要不然永远不可能有高尔夫这种运动了。黑人才不至于那么傻,大冷天冲出去玩这么愚蠢的游戏,冻到要死。我们一定会待在屋里,听听爵士,说说笑话,喝点小酒。”

  这就是厄尔·伍兹,一个有时让人无法容忍却诚实可信的人。

  我最后悔的就是从没深入地了解过他早年的生活。他去世的那天,我从照片和录影带上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厄尔:他在曼哈顿长大,是个极有天赋的

棒球接球手。他不打高尔夫,只是因为那里的高尔夫球场禁止黑人入内。他浑身上下充满了运动气息,在老虎出生之前一年才开始打高尔夫。他的心脏病几次发作,后来还被诊断出癌症和
糖尿病
。录影带里那个瘦削的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体已经发福的男人。

  生活中充满了变化,厄尔能够接受这一切。但是对有些东西,他依然固执己见。加利福尼亚塞浦斯的那座老房子依旧,伍兹在那里从蹒跚学步,一直到学会打高尔夫球。厄尔说,“在这里不会忘本。”他本可以择邻而居,不管是哪片海洋、哪块湖泊、哪条河流、哪座高山,或者哪处美景,他都有足够的条件去选择。然而,他却依旧选择呆在那所老房子里,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选择了那个30年来从未改变过的街区,拥挤、混乱、垃圾成堆。

  这就是厄尔·伍兹执着终生的真实生活。我不知道,有几个人的人生能如此朴素而有价值?

  (James Achenbach 译/赵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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