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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辛幸存者:爱足球爱杰拉德 巴神参观流下热泪

  臭名昭著的“死亡工厂”

  20世纪人类历史最大梦魇

  约130万人在此遇难 90%为犹太人

  奥斯维辛幸存者目前仍健在的已不超过100位

  本版稿件均由成都商报特派记者 胡敏娟 摄影记者王效 发自波兰奥斯维辛

  6月6日,成都商报《伤花怒放》欧洲杯特刊率先报道德国、意大利、英格兰和荷兰四足协将在本届欧洲杯期间祭拜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20世纪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噩梦———奥斯维辛,成为本届欧洲杯最沉重的视线,同时也是成都商报特派记者本次前线采访任务的重中之重。

  经过反复努力,成都商报记者与奥斯维辛幸存者伊娃·比恩博完成了一次见证历史的约会。

  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时候,只找到7千余名幸存者,现在还健在的已不超过100位,能在奥斯维辛直接与幸存者约见,极为不易。比恩博身着一件浅绿色的丝绸衬衫,架着金丝边的老花眼镜,不经意间的高雅气质可以窥见当年的风华。你很难相信,这位老太太曾在人间地狱里度过了整整一年时间,遭受过无数非人的折磨。老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也曾有中国人不幸遇难,纳粹的暴行,永远不该遗忘!”

  我俯下身去,和坐在轮椅上的比恩博合影,在奥斯维辛焚尸炉的废墟前,我由衷敬佩黑暗时代像比恩博一样坚强的意志,他们都无愧为“活着的奇迹”,她的重孙女埃米尔眼含泪花与我紧紧拥抱在一起……

  2012欧洲杯的主旨是“创造历史”,奥斯维辛幸存者将要讲述的是创造历史永恒不变的本质:珍爱和平、敬重生命。

  奥斯维辛———屠杀和灭绝人性的代名词

  奥斯维辛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修建的1000多座集中营中最大的一座,距华沙300多公里,是波兰南部奥斯维辛市附近48座集中营的总称。该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党卫军全国头目(Reichsfuehrer SS)海因里希·希姆莱1940年4月27日下令建造的。

  1942年1月20日举行的万湖会议通过“犹太人问题最终解决方案”,即通过灭绝营实行有系统的犹太人大屠杀行动。在战后的纽伦堡公审中,奥斯维辛集中营第一任指挥官鲁道夫·胡斯供认,约有300万人死于集中营,其中250万人死于毒气室、50万人死于疾病、饥饿等。而奥斯维辛集中营国家博物馆随后将该数字修订为130万,其中110万遇害人都是犹太人。

  奥斯维辛集中营由3个主要部分组成:1号集中营,最初的集中营,地处波兰南部。作为整个奥斯维辛地区集中营的管理中心,它于1940年6月14日收容了首批728名波兰和德国政治犯。德国于1941年6月入侵苏联后,苏联战俘被陆续送往那里关押,在这杀害了约7万名波兰知识分子、同性恋者和苏联战俘。2号集中营(也称为“比克瑙”)是一个“灭绝营”,其主要任务是在毒气室进行大规模屠杀,有大约100万犹太人,7.5万波兰人、同性恋者和1.9万吉普赛人在此遇害。3号集中营莫诺维茨是IG法本公司的劳动营。

  奥斯维辛集中营在1945年1月27日由苏联红军解放。1947年波兰国会立法把集中营改为纪念纳粹大屠杀的国家博物馆,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统治期间,犯下恶名昭彰罪行的历史见证。197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奥斯维辛集中营列入世界文化遗产。200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集中营命名为“奥斯维辛-比克瑙德国纳粹集中和灭绝营(1940-1945年)”

  “奥斯维辛”一词演变到现在,已经常成为屠杀和灭绝人性的代名词,使用这个地名就等于同时说出了适用于所有民族屠杀的关键词。(文中数据来自奥斯维辛集中营管理处)

  丑陋的党卫军足球赛

  据德国著名历史学家克劳斯·费舍尔的记忆,奥斯维辛集中营内曾有一个标准大小的足球场,足球也曾在人间地狱扮演过灰色的道具。奥斯维辛管理处媒体负责人斯威奇卡在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欧洲杯期间,所有携带球迷道具、标志的参观者都将被禁止进入集中营参观。”二战时期,波兰境内的所有体育运动都被禁止,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我们现在已找不到任何与足球相关的遗迹。但足球确实在这里存在过,只是,奥斯维辛的足球仅仅停留在屠夫的脚下。

  在德国著名纪录片导演吉多·克诺普撰写的《党卫军档案》一书中,清楚地记载着:“为了减轻行刑人的工作负担,集中营领导争取‘平衡自由时间’。奥斯维辛的有些党卫军成员去桑拿、足球场或妓院里打发业余时间。”据记载,在1941年6月21日,也就是德国进攻苏联前一天,奥斯维辛曾下达命令:“今日在党卫军体育协会的体育场内举办田径运动会,当日只安排极重要企业的劳动小分队外出,好让各队能有足够的人员参加比赛。不得请假。”随后,奥斯维辛又开始了足球比赛,“星期天,1941年7月13日,在体育场举行三场手球和足球比赛。比赛场次如下:14点至15点半:党卫军骷髅头足球队VS老贝伦体育协会;16点至17点半:党卫军手球队VS比克瑙俱乐部;17点至18点半:党卫军足球队VS比尔瑙俱乐部。这些比赛的门票为10帝国马克。”

  所有的球员都必须是党卫军成员,不幸的是,作为人类,他们在运动的同时却丧失了起码的人性,足球已经无法拯救他们的灵魂。

  你是否还记得本届欧洲杯小组赛中爱尔兰队在被淘汰时,爱尔兰球迷含着热泪吟唱的那首《阿萨瑞原野》?这样感人至深的民族歌谣日前在欧洲杯期间、在东道主波兰的土地上再度响起,不是在球场内,也不是在球迷广场,而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焚尸炉的废墟前———一群来自英国的犹太人用传统民族歌曲《聆听(The Shema)》祭奠遇难同胞。

  歌声之中,83岁的伊娃·比恩博女士如约而至。

  67年前,她的6位亲人先后在集中营内遇难,在纳粹德国党卫军最后的清洗中侥幸逃脱的她来到英国著名的足球城市曼彻斯特开始了新的生活。近年来,比恩博十余次重返奥斯维辛,她希望在自己的风烛之年以亲身经历教育下一代。

  1

  60年后再度开口

  比恩博在焚尸炉前陷入沉思

  在奥斯维辛二号集中营比克瑙集中营的焚尸炉前,轮椅上的比恩博不愿过多回忆自己惨痛的经历。她和其他的奥斯维辛幸存者一样,常年生活在恐怖的梦魇中,一直无法自拔。据奥斯维辛集中营工作人员介绍,“包括知名犹太作家普瑞姆·列维和保罗·赛兰在内的很多幸存者都因为无法走出回忆而选择自杀,他们用文字和血泪控诉这段人类最黑暗的历史!”在逃出地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比恩博也不愿对其他人包括她的丈夫说起曾经的惨痛经历。

  陪伴比恩博前来的英国曼彻斯特市犹太人团体负责人阿伦向成都商报记者介绍,比恩博用了60年时间才打开了自己内心的枷锁,老伴去世后,她找到位于曼彻斯特的这家团体。此时,世人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位奥斯维辛幸存者尚在人间。2005年,在大家的帮助下,比恩博鼓起勇气重返这片沾满她6位至亲鲜血的土地,痛哭至情绪崩溃。“这60年她过得太苦了,她封闭自己的内心,谁也不能体会她心中的泪水和挣扎。”阿伦叹了叹气,背对着老太太悄声说道。

  此后多年,她都会带着儿孙后辈到奥斯维辛,在人间地狱讲述她的故事:1929年出生在匈牙利的比恩博原本拥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她和两个哥哥无忧无虑地成长在父母的庇护下。因为是犹太人,比恩博祖父带着妻子、儿子儿媳和三个孙辈在二战期间四处躲藏。1944年初,在经历数年的逃亡之后,比恩博一家还是戴上了镣铐。党卫军将他们一家7口在内的数百名匈牙利犹太人装上火车,并告诉他们将要去德国的农场工作。

  火车并没驶向德国,而是停在了波兰克拉科夫郊区的奥斯维辛。下了车,党卫军将所有的人分开,健康的成年男女一列排在右边、老人儿童和没有工作能力的成年人被分在左边。纳粹区分儿童和成年人的标准是年龄,15岁以下的都被分在左边,而15岁以上的则是被认为有工作能力的人群。刚满15岁的比恩博被“幸运”地安排在右边,而她的祖父祖母则被分在了左边。一个家庭在几秒钟之内就被拆散了,其他站在左边的人都被送去了毒气室……

  2

  惊险逃生

  “我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四具尸体”

  比恩博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活下来的日子也如同在地狱活着,“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扩大营区面积、采矿以及进行农业生产。”比克瑙集中营原本是一个波兰的小村庄,纳粹来了之后,将所有的居民迁走。这里原计划用作战俘营,后被确定为集体大屠杀的中心———欧洲犹太人的死亡工厂,在这里,纳粹德国至少屠杀了上百万人。党卫军想通过高强度的劳动将这些囚徒压榨干净,直至他们累死。比恩博回忆当年集中营的主管卡尔·弗里茨说的话,“你们来的这个地方不是疗养院,这里是德国的集中营。在焚尸炉里被烧死然后化为一缕青烟从烟囱里面飘出去,是你们离开这里的惟一出口。”

  囚徒们被塞进拥挤、破烂的营房里,大部分人死于饥饿、劳累以及伤寒、疟疾等疾病。集中营的医生不是用来治病,而是在囚徒身上做活体医学实验,无数女性被强行进行绝育手术,孪生子女则被进行活体或尸体解剖等。比恩博的父母和两个哥哥先后都因为疾病被带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大部分的人都在来到集中营2到3个月后死去,而比恩博坚强地活了下来,每一次面临绝境时,总有人挡在她前面向纳粹祈求,“她还这么小,会改过来的。”说到这里,比恩博黯淡的眼睛里才有了一点光彩。褐色的瞳孔曾给她和族人带来无限的灾难,纳粹甚至在犹太人眼中做活体实验,看看它能不能变成蓝色的……就这样,在大家的帮助下,她在这座人间炼狱待了一年时间。1945年初,纳粹溃败已成定局,党卫军展开了最后的灭绝行动,比恩博表示这叫“死亡行进(Death March)”,所有人站成一列向波兰西部步行进发,前面是死神的大门。

  比恩博和重孙女埃米尔向成都商报记者提供了一张老照片,那是当时纳粹为了纪录所拍摄。比恩博面无表情地行走在队伍后面,16岁的她个子看起来比其他人都高。下面记载着她的乳名:“梅蒂·比恩博”。一阵枪响后,比恩博倒在了土坑中。但侥幸未被击中要害的她在恢复意识后,推开身上层层堆着的四具尸体,趁着夜色逃了出去……耄耋之年的比恩博现在已经无法正常行走,只能坐轮椅来到波兰。在讲述过程中,她一直保持平静,当成都商报记者向她表示,“你是一个活着的奇迹”时,她才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3

  爱足球爱杰拉德

  “我不恨现在的德国人”

  在众人的簇拥中,比恩博带领大家唱起了祷告曲《聆听》。站在最前面的是穿着传统服装、戴着名为“基帕”小圆帽的男士们,身后是一群稚气未脱的青少年,他们双手紧紧抱在一起激动地合唱,几位女士忍不住轻轻啜泣。奥斯维辛铭记着太多的苦难,在60多年前,“聆听!”经常是毒气室里的人听到的临终话语。党卫军成员们嘲笑垂死者的祈祷,叫道,“扔进去,扔进去!”如果20分钟之后又恢复了安静的话,一位党卫军医生就会宣布,“结束了。”

  战后,辗转来到曼彻斯特的比恩博告别过去,建立了家庭。曼彻斯特犹太人团体负责人阿伦表示,比恩博年纪越来越大了、行动不便,他们多次劝她别来。但是比恩博还是坚持每年这个时候来到奥斯维辛,她说她要告诉年轻人,永远不要忘记过去。和比恩博重孙女埃米尔一同来到波兰的是23岁的塔莉亚·金斯顿,她是来自利物浦(微博)市的犹太人,目前在英国的犹太人有几十万之多。这次过来,塔莉亚还有个愿望是观看英格兰队的比赛。英格兰队的驻地和训练基地正好在克拉科夫市,塔莉亚前几天就去看了英格兰队的训练。塔莉亚的偶像是英格兰中场杰拉德,“他是我们利物浦的骄傲。我的叔叔是他的好朋友,我家里有很多杰拉德签名的球衣!”塔莉亚拥有着英超利物浦俱乐部的年票,几乎每个主场比赛都会到场为心爱的球队加油。

  而谈到奥斯维辛时,塔莉亚原本兴奋的神情戛然而止,“几乎每个犹太家庭都有人在那次大屠杀中丧生,我也不例外,我祖母的妹妹就在这里死去。纳粹德国在犹太人身上犯的罪恶应该永远被牢记。”塔莉亚表示仇恨并不代表现在,“我不恨现在的德国人,他们有着诚恳的道歉态度和对过去清醒的认识。我希望奥斯维辛集中营和类似比恩博女士这样幸存者的存在,能让世人警醒,让这个世界远离屠杀和战争。”

  “德意球员来参观

  有特殊的意义”

  成都商报记者专访奥斯维辛讲解员安娜·索默尔

  本届欧洲杯期间,德荷意英四支球队都先后参观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成都商报记者专访了全程陪同荷兰队参观奥斯维辛的讲解员安娜·索默尔小姐。安娜的英语非常流利,金发也非常漂亮,她用缓慢的语调和严肃的表情向记者讲述了她对球队来访的感受。

  成都商报:你喜欢荷兰队的球星吗?

  安娜:我不认识他们,因为我平时不看足球。但是这些球员给我留下了良好的印象,他们穿着同样的黑色西装。他们一行有十多个人,看得出来,他们对这次参观十分重视,全程都保持了严肃和安静。

  成都商报:我想,德国队(微博)和意大利队来这里参观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安娜:是的,这两个国家曾经在战争中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但他们战后勇敢地承认了错误,并教育他们的年轻一代正视这段历史,这非常重要。我带荷兰队参观时在比克瑙集中营大门口碰上了意大利队的球员,他们非常友好地拥抱致意。参观奥斯维辛改变了人们心中的一些东西,那一刻,这里没有对抗、只有和平和友谊,让人非常感动。

  成都商报:这次几支球队先后来访给你留下了什么特别的记忆吗?

  安娜:荷兰队球员在比克瑙集中营铁轨外的火车旁停留了很久。当我表示这一节车厢曾经载着上千人连续行驶7天,没有水喝也没有饭吃,到达终点迎接他们的只有死亡时,很多球员都难过地捂住了嘴巴。所有球员还在行刑场里献上了烛台。

  成都商报:2012欧洲杯已经进行到最后的高潮时刻,现在有大量球迷涌入波兰,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参观人数是否比平时增加了许多?

  安娜:奥斯维辛每年的接待量有一百多万人,几乎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参观。由于身着球迷装束的人在门口就会被拦住,所以我们并不能准确分辨哪些是球迷。

  成都商报:你在这里工作了多长时间?这是一份很沉重的工作吗?

  安娜:我到奥斯维辛工作已经有8年时间了。有很多时候我也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反复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波兰人,这里曾经埋葬过许多许多我的同胞。我想用自己的客观介绍,告诉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的人们,今日的和平来得多么不易。

  四足协代表团参观奥斯维辛细节

  德国队(微博)敬献花圈

  6月2日,德国足协代表团迈入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大门,这是奥斯维辛迎来的第一个足协代表团。德国足协主席沃尔夫冈、主帅勒夫、领队比埃尔霍夫、队长拉姆和队中的两位波兰裔球员波多尔斯基、克洛泽(微博)一行依次参观了囚房、焚尸炉、毒气室和绞刑架,并敬献花圈。德国代表团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留言簿上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足球之于奥斯维辛,既是无言的哀悼,又有倾诉的义务。这是一段无尽哀伤、出离痛苦的岁月。它给世人留下永恒的警示!”

  荷兰队在刑场点上烛台

  6月6日,在警车开道下,荷兰国家队部分队员身着统一的深色西装,奔赴奥斯维辛纪念馆参观,两个小时的参观中,球员们感慨万千,并在刑场为死难者点上烛台。主帅范马尔维克在留言簿上郑重写下,“难以描述这里曾发生什么,我们永不该忘记,致敬!”

  巴神哭了

  6月6日,蓝衣军团参观奥斯维辛集中营,巴洛特利在参观过程中流下了眼泪,因为他的养母西尔维娅的祖父母就是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中丧命,一同遇害的还有巴洛特利祖母的姐姐。意大利队队长布冯代表球队向死难者敬献了一个由意大利国旗颜色———绿色、白色和红色组成的花篮。

  值得一提的是,意大利队到奥斯维辛参观时身穿运动外套引发了巨大的争议,很多人认为这对死者不够尊重。

  格兰特15位亲人在此遇难

  6月8日结束当天的训练后,英格兰众将分成两队外出参观,一队由主教练霍奇森带领,他们参观的是奥斯维辛集中营,另一队则由队长杰拉德带领,他们参观奥斯卡·辛德勒工厂博物馆。

  曾执教切尔西(微博)和朴茨茅斯的以色列教头格兰特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负责给三狮军团将士们讲解那段黑暗的历史。格兰特的15位亲人都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遇难,正是他的建议让英格兰队这次的参观活动成行。“任何时候我们想要忘记那段历史都不容易。”在参观过程中,鲁尼留下了热泪,“纳粹的暴行实在是令人无法理解。我已经身为人父,想到几十年前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我非常难过,别忘了,他们连未成年的儿童都没有放过!”

  奥斯维辛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大坟场,犹太人称它为“世界的肛门”,德国人在那儿所做的一切似乎是要抹去他们贡献给西方文明的最美好的事物。奥斯维辛是一个兽性的城市,那里的人们曾是文明社会里的一员,如今却将无辜的受害者和他们自己降格到人类能够沉沦到的最低标准。———克劳斯·费舍尔(德国反犹史权威专家)

  “最后解决”行动总共屠杀了多少犹太人?最小的估算是420万,纽伦堡审判中法庭采纳的数字是570万。我认为超过600万。

  ———玛丽·弗尔布鲁克(伦敦大学德国史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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