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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矿与船厂书写苏格兰足球传奇 伟大教练从困境中走出

http://sports.sina.com.cn  2011年08月12日00:20  足球-劲体育

  记者陆逸报道 苏格兰主帅大体起源两派:煤矿派和格拉斯哥派,这两者的实力相当不分伯仲,但却分先后。最老一拨的苏格兰主帅诞生于煤矿,乔克·斯坦因在深井矿挖煤挖到了27岁,然后才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比尔·香克利、马特·巴斯比都曾下深井挖煤,并一生都对煤矿工人怀有悲悯的情怀。《泰晤士报》记者巴克莱告诉记者这个故事:斯坦因已经在凯尔特人取得巨大成功,有一次球队开大巴出去比赛沿途遇到了一队煤矿工人,他立刻喊停,让所有球员都拿出身上现金,然后他下车将这笔钱给了这些工人们。

  格拉斯哥派出道较晚,在起步时受到了“煤矿派”巨大的精神引导。弗格森1977年在圣米伦执教时敬畏地走进安菲尔德,在一场利物浦和法国圣埃蒂安的欧洲冠军杯比赛后半天没有动身,半晌之后才说,“我彻底呆了,我被最伟大的足球氛围给震慑了”。他对进攻足球的推崇,大体源于此。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格拉斯哥是苏格兰足球中心。1967年凯尔特人成为英伦三岛第一个捧起冠军杯的球队,“当时俱乐部所有主力球员都来自格拉斯哥周边的30英里范围内”,记者巴克莱说。那个时代成长起来的一拨足球人,如今成了英超联赛的核心头脑。新赛季活跃在英超的7名苏格兰主教练,全部来自格拉斯哥和周边城市。大卫·莫耶斯、弗格森、达格利什和史蒂夫·基恩出生于格拉斯哥城,保罗·兰伯特、欧文·科伊尔和麦克利什虽然在格拉斯哥周边郡县,但和这座城市距离都不足20公里。

  要想探究苏格兰名帅的天生基因,这是两个无法回避的重要话题。

  从“猴屋”走向全世界

  “猴屋”(monkeyhouse)是什么?是苏格兰煤矿地区特有的一种建筑:外表黑漆漆的,里面没有独立洗手间,最近的公厕大约在50米开外,没有供暖系统。巴克莱告诉记者,以前比尔·香克利一家就住“猴屋”,属煤矿区域比较低端的生活住宅区。高端一点的则是 “政府配置房”,这种是有室内洗手间,有烟囱,生活水平比“猴屋”居民高了一个档次,“我记得我第一次进冲凉房洗澡是在15岁的时候,之前只用水盆。但正因所有人和你一样贫穷,又和很多人住一起,你就有了幽默感”,香克利这么说过。

  比尔·香克利曾经成长的煤矿——格伦巴克(Glenbuck)已经是历史中的名字了。这里在上世纪70年代关闭深井矿,上世纪90年代最后一批居民被强制搬出,所有的“猴屋”、“政府配置房”全部拆除,如今只有露天矿还在运作,养活了山脚下大约200多个矿工。从格拉斯哥开车去格伦巴克的路极为不好找,更糟糕的是,在山脚下记者发现道路因维修被封,只能徒步6.5公里上山。

  整个山林一片寂静,因修路缘故露天煤矿没有运作,笔者步行一小时终于看到了“格伦巴克”的标志,就在这里伫立着比尔·香克利的纪念碑,上面用石头压着一件利物浦的球衣和围巾。树影婆娑,只闻鸟鸣。香克利没有葬在格伦巴克,但这里却是他成长的故乡——现如今只孤零零剩下三座房子。记者四处探望之际,其中一间房子里好奇地走出一位居民,他是在这里隐居多年潜心搞雕塑的艺术家。从他口中,多少还原了格伦巴克近50多年的变迁。

  他在这里孤独地生活了8年,没有邻居。“冬天这里会非常非常寒冷,必须从早到晚不停烧木头来维持温度,有一年冬天有两个月没有下山,因为下了大雪,风往我这个方向吹,门口堆了半人高的积雪。”这位艺术家直到去年才请人安装了中央供暖和双层玻璃,那么在80年前比尔·香克利生活的时代,他们的冬天又是怎样一番严寒的景象?

  随后这位熟稔格伦巴克历史的艺术家带笔者去了昔日的矿区,这里荒无人烟,远处还有一些露天煤矿的工作车,但除此之外一片荒芜。他指着道路边上的一片草地,“这里,大概是一排房子的第二幢,就是当时比尔·香克利住的地方。在这排房子后面两根电灯柱,看到么?那里就是他们当年踢球的球场。”矿区一侧,两个电灯柱为证,记录了比尔·香克利足球生涯的起点。

  马特·巴斯比虚长香克利4岁,在格拉斯哥北侧另外一片矿区,也住“猴屋”,有着和未来利物浦主帅如出一辙的生活轨迹。巴斯比的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牺牲了,消息传回苏格兰时,巴斯比只有6岁,另外还有三个年幼的妹妹。母亲改嫁,总算养活了一家五口,但巴斯比从小生活条件之艰苦,已无须赘言。12岁时巴斯比开始每天步行8公里去曼泽维尔(Motherwel)上学,“极为聪明伶俐,老师劝他留校”,但巴斯比三年之后辍学返回煤矿下井挖煤,周薪2英镑,是家中主要的收入来源。上世纪30年代深井矿条件极为简陋,充满危险,“巴斯比无比坚毅的性格,就是在地下挖煤时候形成的”,巴克莱评价。

  当时在煤矿流行一种食物,巴克莱继续告诉笔者,“香克利和巴斯比都吃过,名字很好听,叫做‘泡饭糕’——母亲煮浓浓一锅粥,放在户外等他冷却凝固,然后用刀一片片切下来分开储藏。之后每次吃,取一块‘糕’加水重新煮,便于储存还十分经济。据说,香克利因为兄弟姐妹太多,吃的尤其频繁。”

  “下过深井,挖过煤的人,对待一切困难都如浮云”。格伦巴克这样一个不足千人的小村庄诞生过30多个苏格兰国脚,1个铁饼世界冠军,因为 “足球成了他们唯一的爱好消遣,和追求别样生活的途径。”香克利说,“足球大于生死”,若不了解这些煤矿出生的人昔日的经济文化背景,绝难体会这句话的意义。

  船厂制造的“球队舵手”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格拉斯哥。

  重工业(造船业)是这座城市经济命脉,很多居民的家庭或多或少和这项产业有关。城市满是重工业的色彩,铜色,昏暗,小巷子内夜晚黑漆漆的地上流淌着污秽的黑水。为了让船厂工人的后代们远离街头暴力,各个街区都成立了为数众多的业余俱乐部,让那些孩子们将过剩的精力发泄在足球场上。要么沿袭父亲的道路去船厂打工,要么成为除了喝酒什么也不会的街头混子——要么,就去踢球。在那个年代,给予苏格兰人年轻一代的选择极少。足球文化几乎是苏格兰重工业的衍生品。

  格拉斯哥戈文(Govan)地区的街头已经听不到船厂的声音了,昔日繁盛的重工业今日凋零,只剩下一两家还存活着。探访戈文意义并不大,因为走在这里你很难体会到弗格森少年时代的生存环境。在爵爷的个人叙述中,倾向于“童话”戈文的色彩。但事实上这里终年劲吹寒冷的海风,街头痞子甚多,过去船厂工人下班后无所事事就开始喝酒,醉酒之后看儿子们不顺眼抬手就打。若要寻找上世纪60年代典型的格拉斯哥生活,戈文便是最好范本。弗格森生之有幸,家庭条件算是中等,和兄弟马丁·弗格森有独立房间和卫生间,可惜他长大后房子已经被拆除了。

  弗格森在成为职业球员之前,也在船厂干过手艺活。时间不长,但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工人同胞有着别样的感情。1984年,斯坦因和弗格森一起去看苏格兰希伯尼安的比赛,恰逢当天煤矿工人大罢工。两人走过一些为改善煤矿工人生活条件的捐款箱,弗格森走过去了,但斯坦因停住脚步,恶狠狠地盯着弗格森,“你站住,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弗格森当时满脑都想着即将开始的比赛过于投入浑然忘了周遭发生的事,但斯坦因提醒了他。爵爷点点头,掏出了5英镑投入捐款箱中。

  煤矿业诞生第一批苏格兰名帅,他们都经历过最艰苦的生活条件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二拨则起源于格拉斯哥码头,在一片片造船厂中,隐藏着很多未来几十年活跃英超赛场的主教练:弗格森、达格利什、大卫·莫耶斯……达格利什的父亲是个工程师,但在他年少的时候也搬到了弗格森以前长大的戈文区,听着造船的声音长大。

  挖煤和造船,虽是两个不同形态的产业,但都培养出工人之间极为亲密的友谊。一家缺糖,他可以去邻居家拿糖;参加婚葬需要西装,可以和朋友借一套——所有人都团结在一种共同的 “贫穷之中”,互惠互利成了很自然事情。这种思想对集体竞技极为有利,巴斯比、香克利和弗格森在各自俱乐部做的事情,都可以看到工人出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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