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任磊 在约翰内斯堡看到很多与国内不同的东西,给我印象比较深的,是独门独院的高墙上装的“电网”。如果再加上坚固的大铁门以及主人养的狼狗,别墅就像是一座主人可以随意进出的“豪华监狱”。
约堡的面积很大,很分散,不像国内的城市,居住、办公比较集中。比如我们住的地方就在野外,进城区开车需一个小时,所谓城区也就是人相对多一点的地方,有几座高楼大厦,比较热闹一些。穷人没钱买车,居住在城区的较多,这样可以坐公交出行。如果是更穷的,还有政府设立的穷人区,如著名的索维托,就是黑人聚居区。富人们则选择在空气好、环境好的郊区买房、建房。但毫无例外的,我看到的所有“豪宅”,都是用高墙与电网隔出了一个相对封闭的世界。
这些电网并不是吓唬人的,上面挂着黄色的警告牌。而且,电网的形式多样,有的像五线谱直接圈一圈,有的像我们看的战争片里的隔离网那样团卷着。当地人说,不管是哪一种,都带电,如果有人被电死或电伤,主人是不负任何责任的。除了电网,墙头和大门还装着摄像头,据说直接和警察局联网,一有风吹草动,警察立马出动。
让大家这么小心谨慎的原因很简单,这里偷盗抢多得让你烦。且由于住得比较分散,荒郊野岭之地,就是喊破天也没用。昨天早上,我问门卫皮特,能不能到院子外面散会儿步,皮特神情有点紧张:有没有带“蜂”(phone 电话)?我说不但带了“蜂”,还带了“卡”(camera 照相机)。皮特一个劲地摆手:不行不行,no safe (不安全)。他说最好两三个人集体出动,并且电话、相机、钱最好放屋里。
据了解,偷盗抢的并不是南非人。南非的黑人有点懒不假,但一般都有最低工资保障,没必要铤而走险。倒是与南非相邻的北部一些国家如莫桑比克、纳米比亚、津巴布韦,因为穷困和战乱,很多人偷渡至此,他们无一技之长,生活成本又高,所以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而且,南非对枪支的管理不太严,持枪抢劫听上去颇让人有点肝颤。其实,不但富人们怕抢,穷人们也怕。我经过一个穷人区时,看到住户也都装着铁丝网和防盗门窗。
不过,无钱一身轻,经常看到“钱紧”的黑人们三五成群,很开心地在大街上抽烟闲聊,享受悠闲,很少见白人聚在街上,大多行色匆匆。黑人们的生活态度就是这样,挣钱不多,够用就行,今天有酒今天醉,今天没酒明天挣。穷得开心,有何不可?其实,挣钱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