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皇马模式"

　　2001年，时任皇马主席佩雷斯将位于马德里著名商业区卡斯蒂利亚大街北端的皇马训练场土地，以4.8亿欧元的价格转让给市政府，同时将训练基地搬到了地势更加偏僻的城郊结合部。这笔交易不仅帮助皇马走出了困扰俱乐部多年的债务泥潭，而且还为日后的巨星政策准备了大量的资金。在这之后，西班牙发生了很多规模不等的俱乐部圈地圈钱运动，但其

模式，大都与皇马相仿。

　　训练场VS球场

　　瓦伦西亚新旧球场更替，不能不说受到了皇马更换训练场交易的启发。原因就在于，瓦伦西亚的梅斯泰亚球场与皇马以前的查马丁训练场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这两个体育设施全部都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黄金地段，仅地皮就已非常值钱。查马丁训练场所在的卡斯蒂利亚大街，是全西班牙跨国企业总部和商务楼最集中的地区，那里的办公楼单位价格，超过每个平方米5000欧元。而梅斯泰亚球场所处的阿拉贡大街，则是人流熙攘的商业地段，那里商店林立，居民众多。

　　两家俱乐部都将各自体育设施的土地卖给了政府。而政府则除了补贴高昂的地价之外，总是会在郊外找到一块空地给俱乐部新建他们的设施。无疑，无论是马德里市还是瓦伦西亚市，在接受俱乐部转让资产时，都提供了相当的政策优惠，否则瓦伦西亚新球场的用地不会仅卖3000万欧元，而皇马新训练场的土地更几乎是免费赠送。在这一点上，西班牙政府对于足球事业的扶持显而易见。

　　不过很明显的是，皇马当年出售的是训练场，而瓦伦西亚这次出售的却是他们的球场。对于俱乐部来说，搬迁训练场显然要比搬迁球场划算得多，但可惜的是，瓦伦西亚在市中心黄金地段只有一个球场，而他们的训练场很早以前就搬到了距离市中心数十公里的卫星城帕特尔纳。帕特尔纳是瓦伦西亚的工业区，那里除了工厂之外，就只有荒地，因此地皮根本没有价值，瓦伦西亚唯一能卖得出钱的就只有一片球场。

　　卖地VS开发

　　五年前，皇马与马德里市政府签订的合同，是一份标准的地皮转让协议。双方在合约中规定，马德里市政府在支付了4.8亿欧元的土地转让费之后，将拥有整个训练场土地的开发权，而这片土地如何使用，则不再与俱乐部有关。虽然在这片土地上，最终建起的四栋商业楼全都以罗纳尔多、贝克汉姆、齐达内和菲戈的名字来命名，但无论是承建这四栋楼的企业，还是最终购买这四栋楼的企业，都与皇马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当然，皇马俱乐部也参与了一定的建设，例如在这片土地的一角开设皇马乐园，就是俱乐部出面的。不过俱乐部在使用这片土地时，也和其他企业一样，他们并没有因为是这片土地的“前主人”，而享受任何特权。

　　而瓦伦西亚俱乐部此次与市政府达成的协议，则更强调俱乐部在土地开发中的参与性。俱乐部除了转让梅斯泰亚球场所在的土地之外，还将与市政府一起合作，对这里进行建设。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俱乐部获得了新球场商业设施的开发权。瓦伦西亚市政府提供给俱乐部建设新球场的土地，虽然被定义为“体育设施用地”，但是市政府却网开一面，同意俱乐部在球场的主体建筑内建设一些商业和娱乐设施，甚至还包括一家大型的餐馆和数家电影院。

　　显然，瓦伦西亚并没有像皇马那样做一次性买卖，而是更加着眼于未来的收益。根据俱乐部的预测，整个工程(包括新旧球场的开发)到2018年开始实现盈利，其后每年可以为俱乐部带来超过3000万欧元的收益。在可以带来一次性收益的卖地和可以带来长久收益的开发之间，瓦伦西亚选择了后者。

　　不透明VS公开

　　皇马的查马丁训练场转让，虽然让俱乐部赚到了宝贵的现金，却也因此惹上了官司。2004年，欧盟以“马德里市政府涉嫌用高于市价的价格收购查马丁训练场用地”为由，对马德里市政府和皇马进行了调查。这次调查不仅让皇马高层，甚至还让马德里的政客们灰头土脸，并成为了日后大选中反对党攻击执政党的一个重要理由。虽然欧盟最终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马德里市政府在这笔交易中“将国有资产悄悄转移到马德里俱乐部并因此造成国有资产流失”，但是不良影响已经产生。

　　皇马的交易之所以会引起非议并最终招来欧盟的调查，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在整个交易的过程中，双方一直都没对外界公开谈判的过程和细节，这难免给人留下“暗箱操作”的话柄。显然，皇马卖地事件给了瓦伦西亚一个很好的教训，于是从整个交易的一开始，瓦伦西亚市政府和俱乐部就一直在公布谈判的进度，以及关于交易金额的每一次讨价还价。事实上，记者受邀参加的晚会，也是俱乐部和市政府双方对“公平、公正和公开”原则进行的一次有益的诠释，而市长巴尔贝拉走上演讲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敢担保，这次交易是合法的，完全合法的！”

　　前车之鉴，两条腿走路

　　直到今天，人们回顾皇马近十年来的经营时，查马丁训练场的成功转手都应该被给予很高的评价。无论其引发了多大的争议，佩雷斯利用这笔生意获得巨款解决巨额债务，并为日后的发展奠定基业，都是一个不可否认的功绩。可佩雷斯下台，也是因为在他的经营之下，皇马在足球上的成绩跌入到了谷底。

　　ACS总裁是一个商业奇才不假，为俱乐部赚取了大量的利润同样不可抹杀，但是足球俱乐部毕竟以足球为主。老板们可以扛着俱乐部这个招牌赚钱，但最根本的一点是，球队的成绩必须得到保证。尤其在大俱乐部，球迷势力庞大，即便球队成绩稍微滑落，掌门人所承受的压力都是难以想象的。资本的力量的确庞大，但是悠悠众口的力量也相当可观。

　　佩雷斯的惨淡下场，给了很多俱乐部一个很好的教训，至少索莱尔就从他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无论俱乐部有多么庞大的计划，都必须保证球队的成绩。老球场换新球场，实际上是个非常敏感的计划：如果此间球队成绩大滑坡，那么一些传统球迷的怨声载道，是难免的。“舍弃俱乐部传统”、“一心只想赚钱”这样的罪名，随随便便都可以罗列上十几条，而这里面任何一条，都足以导致索莱尔提前下台。

　　无论如何，索莱尔都必须保证在2010年新球场建成之前都一直坐稳主席的位置，如果提前下台，就意味着他和索莱尔集团必须退出这块庞大蛋糕的瓜分。

　　正因此，尽管建设新球场需要动用大量的资金，但在今夏转会市场上，索莱尔还是不惜花费重金，购买了一大批有实力的球星，其中包括2500欧元引进的华金。虽然这些新球员的引进会令俱乐部的财政负担更加沉重，但是为了保证俱乐部在2010年以前的成绩，索莱尔强掏腰包。变相地说：这笔钱是索莱尔为了维护俱乐部稳定所必须进行的投资。一边是大型的商业开发，一边是维护俱乐部的稳定，两条腿走路，缺一不可。

　　又一次建筑业联姻足球

　　胡安·保蒂斯塔·索莱尔，1956年2月9日出生于瓦伦西亚的一个商人家庭。借着西班牙20世纪后半叶的房地产高速发展，索莱尔从一个小建筑商开始，逐步拓展自己的生意，并且最终成为瓦伦西亚地区最大的建筑集团之一。如今，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财团，旗下拥有的建筑开发公司已经超过10家，他们几乎垄断了瓦伦西亚建筑市场的半壁江山。

　　记者华群报道 索莱尔的成长史，让人们不禁联想到与他同时代崛起的一批西班牙建筑巨头，其中就包括佩雷斯。西班牙最近三十年的建筑业兴旺，有着深刻的历史和社会背景。当一个国家迅速崛起时，基础设施和房地产的建设一定是最大的收益行业，也正因此，一大批头脑精明的经商者，在大独裁者弗朗戈死后(1970年代)的房地产热潮中发家致富。

　　与很多行业不同的是，房地产市场所提供的产品差异性较低，因此在一些建筑公司从小做大的过程中，很多老板都想到了通过足球来扩大自己产品名声的想法。除了佩雷斯和索莱尔，巴萨的努涅斯、贝蒂斯的洛佩拉，都是从建筑业崛起的。毫无疑问，攫取俱乐部主席的职位，对于他们的生意是大有帮助的。至少在佩雷斯成为皇马主席之前，他的名字仅商界有人了解，而如今只要提到皇马，人们就会想到佩雷斯和他的ACS。这些神通广大的大老板，岂能不懂“眼球经济”？

　　当然，建筑业老板们执掌俱乐部，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本身就是某家俱乐部忠实的球迷。以索莱尔为例，他的家族世代就是瓦伦西亚的忠实球迷。不过，令人感到疑惑的是，从十数年前开始就是瓦伦西亚最大股东的索莱尔，直到2004年之前，都不愿意亲自插手具体管理事务。

　　索莱尔是在2004年10月5日正式成为俱乐部主席的，他亲手抄掉了前任主席奥尔蒂(索莱尔昔日的心腹经理人)，并以第一股东的身份执掌俱乐部。虽然索莱尔让奥尔蒂下台时，理由是后者的经营不善导致俱乐部成绩不佳和矛盾重重，但一直有人怀疑索莱尔在彼时上台，是为了亲自完成新老球场更换这个伟大的计划。要知道，瓦伦西亚市长是在2004年6月30日批准兴建新梅斯特亚球场的，而2004年12月份，恰好又是老梅斯特亚球场地皮商业开发计划正式立项的时间，索莱尔在这两个重要的日子之间炒掉奥尔蒂亲自上台，难免让人怀疑他获取主席职位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成为这场“圈地运动”中的一把手。

　　很显然的是，在这个金额高达三四亿欧元的项目中，瓦伦西亚俱乐部的一把手是最能够拥有决定权的，作为建筑老板的索莱尔，还有更好的上台时间吗？

　　亲历"圈地夜宴"

　　这是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夜晚。瓦伦西亚最具有现代气息的科学艺术宫里，觥筹交错，流光溢彩。硕大的液晶屏幕里，轮番播放着煽情的宣传片，而在布置豪华的舞台上，瓦伦西亚市立交响乐团的演奏将晚会的高潮一次又一次激荡起来。出现在这次新梅斯泰亚球场亮相晚宴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在瓦伦西亚有头有脸的人物，绅士们的西装和女士们的晚礼服交相辉映，身处其中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象征身份的无限骄傲。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聚会或者热闹的晚餐，而是瓦伦西亚俱乐部精心策划的“圈地夜宴”，作为唯一一个受到俱乐部邀请的中国嘉宾，我带着疑惑和探奇的心情走进了这个伟大的计划……

　　精心策划的超级夜宴

　　这场别开生面的夜宴，显然经过了精心的策划。以西班牙王子菲利佩王子命名的科学艺术宫，是瓦伦西亚最著名的建筑，也是瓦伦西亚城内所能找到的最高档的宴会厅。从门口一直铺设到宴会厅主席台的红地毯，象征着这里特殊的地位。从几个月前开始，瓦伦西亚俱乐部就开始用电话一个一个地邀请嘉宾，我是在宴会前的三周接到电话的。所有的受邀者，除了要在电话中确认到达时间之外，而且全都会收到俱乐部寄来的精美烫金请帖。请帖的背面写着这样一行字：“女士，套装；男士，深色西服。”

　　一个新球场计划的亮相仪式，原本只应该包括俱乐部领导的致辞和建筑沙盘的展示两个基本内容，但是瓦伦西亚俱乐部却把这个简单的过程精心布置成了一台令人目眩的晚会。受邀的嘉宾，不是政府的高官，就是身价千万的商界名流。而足球界的嘉宾，则多为名宿和各机构的高官———欧足联的财政官斯普伦格、G-14的总经理库尔什、西班牙足协主席比亚尔……除此之外，来自国米、罗马、尤文图斯、圣日耳曼的代表，马德里竞技、拉科鲁尼亚、塞尔塔、奥萨苏纳等俱乐部的主席，也都在宴会上露面。照相机的闪光灯不停在闪烁，因为能够在同一个屋檐下聚集起如此众多的社会名流，并不常见。

　　交响乐的恢弘和动人心魄的电视画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如史诗般宏伟。当大屏幕里播放出老梅斯泰亚球场画面的时候，嘉宾中一些忠诚的瓦伦西亚球迷热泪盈眶；而当新梅斯泰亚球场的画面蓬勃而出的时候，整个会场全体起立，为新球场敬礼致意———一切都在俱乐部的预料之中，所以俱乐部主席索莱尔肥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这场夜宴，为主席圆满地完成了两个任务：第一，让那些最忠诚的瓦伦西亚球迷充分抒发对老球场的怀念之情，这样他们就更容易接受新球场了；第二，新球场和随之而来的宏伟计划已经在瓦伦西亚这座城市所有上层人物心中深深扎根，并且得到了普遍的认同。接下来要说服这些商贾名流为新球场做出相应的贡献，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被计划惊呆的董事大会

　　宏伟的夜宴，一直持续到深夜11时；仅仅12个小时之后，在俱乐部办公楼，另一场伟大的会议开始了。这是一次俱乐部全体董事大会，而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通过2007年度俱乐部的财务预算，以及商议新球场的兴建费用问题。

　　在会议上，主席索莱尔是说话最多的人，不过这次他说的不再是12小时前的那些客套话，而是心里话，一些令所有的俱乐部投资人直冒冷汗的心里话：从现在到新球场建成的2010年，俱乐部需要至少支出6.17亿欧元；而在此期间，俱乐部预计所能得到的收入最多仅为4亿欧元。也就是说，在这四年时间里，俱乐部必须想办法找到2.17亿欧元，才有可能让新球场能够在预定的时间内拔地而起；而如果处理不当，那么俱乐部将要面对的，就是破产。

　　谁又能想到，在头天晚上意气风发，对着新球场的沙盘模型指点未来的索莱尔，手里攥着的居然是这样一个毫无把握的账本：在索莱尔上任之初，也就是2004年8月30日，瓦伦西亚俱乐部负债1.09亿欧元；2004/2005赛季，索莱尔花掉了俱乐部3600万欧元；2005/2006赛季，俱乐部又亏损了2000万欧元。因此，截止到2006年6月30日，俱乐部的总负债额已经达到了1.65亿欧元。

　　本赛季，瓦伦西亚虽然通过甩卖米斯塔、迪瓦约、科拉迪、艾马尔、鲁菲特、克鲁伊维特、卡内拉等人获得了1800万欧元的收入，并且省下了500万欧元的工资，但由于在清理一些球员的同时，俱乐部也赔出了1400万欧元的违约金，俱乐部因此而获得的实际收益仅为900万欧元。加上1500万欧元的冠军联赛收入，2300万欧元的丰田汽车赞助收入、2900万欧元的瓦伦西亚电视9台转播收入，瓦伦西亚本赛季的非票房收入出现了一定增加。但由于赛季初俱乐部在转会市场上的疯狂买人，以及上赛季一批表现出色球员提前加薪，因此俱乐部本赛季的亏损依然高达3900万欧元。2007/2008、2008/2009和2009/2010赛季，瓦伦西亚即便在每年都打入冠军联赛，并且不再购买新的球员，每年的预计亏损额都将在2500万欧元左右。如此一来，到2009/10赛季新球场落成的那一天，瓦伦西亚的负债额都将高涨到2.79亿欧元。

　　欠债需要花钱，建新球场同样需要花钱。根据新球场的建设规划，新梅斯泰亚球场的建筑用地使用费为3000万欧元，新球场所在地的居民动迁需要700万欧元，支付给设计院的球场设计费需要580万欧元；球场兴建的监工费用需要1000万欧元；新的训练场建设费用需要2400万欧元，新球场的娱乐附属设施需要2400万欧元，这些零碎的费用加上新球场的材料费和施工费2.8亿欧元，总共为3.8亿欧元。这些钱加上俱乐部需要偿还的2.79亿欧元债务，总数为6.17亿欧元。

　　要在四年时间内支出6亿多欧元，对于世界任何一家俱乐部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好在新梅斯泰亚球场建成之后，老梅斯泰亚球场的黄金地皮以及随后在那里建设的商务和住宅设施可以为俱乐部换来3.73亿欧元的收入，即便这样，未来四年俱乐部因为新球场和球队运营费用所造成的亏空依然高达2.34亿欧元。于是问题出现了：俱乐部从哪里去找这2.34亿欧元呢？

　　2.34亿欧元的投资动员会

　　如果将这2.34亿欧元的亏空，将前一天出现在夜宴上的银行家和投资家们联系在一起，关于夜宴的真正目的就不言自明了。显然，索莱尔要举办这样一场气势磅礴的“秀”，并且将瓦伦西亚政府的头头脑脑们悉数请到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台下那些有钱嘉宾们知道：瓦伦西亚新球场置换老球场这个项目是大有可为的，而且是得到政府支持的“红顶项目”。索莱尔在台上激情荡漾的讲话如果总结成一句潜台词，那就是：“请朋友们慷慨解囊吧。”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同样没有白白参加的夜宴，参加夜宴的富商们，在董事大会后也都明白了这场给足了他们面子的夜宴，其实就是一场号召投资的动员会。在这个过程中，得到俱乐部正式邀请，并由瓦伦西亚方面负责全部旅途费用的我，其实也变相地扮演了一个鼓号手的角色。俱乐部如此礼待，真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的宏伟计划被世界每一个角落的人们所熟知。邀请来自《足球》报的记者，显然能够让全中国都知道新梅斯泰亚这个宏伟的机会。这样一来，俱乐部在他们用于招商的项目推介书上就可以浓墨重彩地写上“国际性项目”，新老球场的置换因此又多了一分成色。

　　然而，即便是俱乐部煞费苦心，他们要筹集到2.34亿欧元的巨款恐怕依然非常困难。银行贷款是需要资产担保的，但是瓦伦西亚俱乐部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值钱的资产了。老梅斯泰亚的地皮已经卖给了瓦伦西亚市政府，巴特尔纳训练基地距离城市几十公里，那里的地皮根本值不了几个钱。俱乐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新球场身子地下的这块地皮作为抵押，但麻烦的是，这块地皮已经被政府定义为“体育设施用地”，也就是说这块地皮只能用于建设球场，不能建设商住楼或者商业场所，因此根本没有太大的价值。看起来，俱乐部要想筹措到这笔2亿多的巨款，只有两个办法了：第一，在政府做工作，让他们将“体育设施用地”的定义取消，从而实现地皮升值；第二，通过政府施加压力，逼迫瓦伦西亚的官方银行Bancaja让步，就像加泰罗尼亚银行资助巴萨那样，放宽贷款条件，或者更直白一点，捐赠一笔巨款给俱乐部。这两个办法，全都要涉及到瓦伦西亚政府，所以，瓦伦西亚俱乐部未来的前途，也和政府的态度关系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