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利刃刺进荷兰心脏 艾德沃卡特听天由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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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7月02日02:30 信息时报 | |||||||||
葡萄牙,真的是葡萄牙,果然是葡萄牙,竟然就是葡萄牙!就像骰子上那个无论怎样掷都是横亘面前的红色一点,像一只睁大的讶异的眼睛,看穿了这橙色的荷兰如何折腾都逃不脱死亡的命运。 哦,又出局了,在历经一场毫无悬念的纠缠之后,葡萄牙的利刃慢慢刺进荷兰的心脏,直到殷红的血从刀柄上窜出而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这是死亡到来前最后的生命迹象
最正常不过的死亡,正常得让你都有些措手不及,本来还以为有一场点球大战,然后看着以轰轰烈烈的方式干个你死我活结束和被结束。美丽而风骚的荷兰,多才多艺的荷兰,都指望她在阿尔瓦拉德球场能有惊艳一枪或朝天一炮或者以死封笺。但斯科拉里这个糙人连死亡的选择都不给,连三尺白绫都不给,就这么用长满老茧的双手硬生生扼死拉倒。 啊哈,20年轮回说,1964年的英格兰,1984年的法兰西,2004年的葡萄牙,里斯本的球迷说他们的胜利可以轮回就像咱们这里善男信女相信的后世托生,葡萄牙的胜利简直就像那些草莽英豪在刑场上的不二豪言:20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而荷兰人在好汉的手里只能让小命延缓三天。范德萨的那惊天的一指回想起来简直是对命运的预判:让我们再玩一场,再进一个,哪怕只有一个,我们就有机会了。 别埋怨艾德沃卡特,他没有犯什么错,你不能再苛求他什么,把马凯换上了是因为荷兰需要打双中锋以加强进攻,换上了范德法特是因为要加强中场的组织,换上范·霍伊敦克是因为要在葡萄牙的铁桶阵面前高举高打乱中取胜,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就是荷兰的命根本不在他不在范尼不在鲁本而在斯科拉里的手心里。斯科拉里,这个来自巴西的糙老头既不可爱也不也亲切却很可怕,那乱蓬蓬的胡子简直就是葡萄牙不透风的后防——右有米格尔死盯鲁本、中有卡瓦略盯死范尼,不过半场的链式防守,一旦得手后的快速反击。四年前的葡萄牙是行云流水至死方休的美与性感,四年的后的葡萄牙是铁桶防守杀人至上的丑与快感,硬生生箍住你美丽的小蛮腰扼住你的小嫩脖、就让我这长满老茧的拳头左右开弓——你不是风骚的荷兰吗,让你死得难看! 然后,然后这个糙老头就徐徐展开他的手心两个纸团,一个写着死亡,一个写着冠军,冠军留给明天而死亡留给荷兰。 1992年欧洲杯的半决赛,死亡留给荷兰,1996年的欧洲杯四分之一决赛,死亡留给荷兰;2000年欧洲杯的半决赛,死亡留给荷兰。盛产郁金香的国度也盛产死亡,在死亡中怀旧,在怀旧中死亡,葡萄牙是轮回复生而荷兰是复制死亡。 所谓美丽有罪,其实只不过是红颜薄命的一个言情化解释。 所谓红颜薄命,其实不过是马槐坡上的三尺白绫,深宫后院的一杯鸩酒,历史风云中的一声美丽的叹息。犹如2000年前妖艳的特娄帕特拉在埃及王宫的那哀怨的一声:美丽终归是不顶用的。 所谓荷兰悲情,其实都在我们预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