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窃国盗位的扒手,从一副架子上偷走了王冠。
———哈姆雷特
在伯纳乌满座的世界嘉宾面前,皇家马德里在自己百年庆典的夜晚输给了来自西班牙边远的大西洋岸边的拉科鲁尼亚,上帝的安排是如此的公平。《世界体育报》写道,“皇马
的失利是世纪的绞刑。”特里斯坦和塞尔吉奥是上帝的使者,他们的使命就是在这个白色的大庆时刻进行绞杀,让所有关于虚伪、强权和掠夺的理论在全场恐怖的白色中幻灭。
“最好的俱乐部”这个言论仅仅来自于几个简单的数字:28次联赛冠军,17次国王杯冠军,8次欧洲冠军杯冠军。然而,有一个基本的命题是,数字是否能够说明一切?
28次联赛冠军吗?28次中有15次是在法西斯分子佛朗哥执政时代获得的,正是由于和这个法西斯政权的勾结,皇家马德里才“从巴萨的鼻子底下抢走了阿根廷人斯蒂法诺”(引自ESPN专栏作家波尔),他们也以同样的方式抢走了卡马乔。在这个时代,皇家马德里被称为“政府足球队”,佛朗哥这个本来的费罗尔竞技队球迷摇身一变,将皇马马德里打造成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弗洛伦蒂诺·佩雷斯,皇马现任主席,这个名字与虚荣密不可分。为了百年大庆而拼命地笼络来自世界各地的传媒人。《卫报》讽刺说,“不过就是要证明,五大洲,有成千上万的操各种语言和有各种文化背景的人都是如此的,皈依这个叫作伯纳乌的地方。”而他的笼络活动最大的胜利当然就是西班牙首相阿森纳尔了。阿森纳尔说,“我7岁的时候就想当斯蒂法诺,……很多年以来,人们都说皇家马德里就是西班牙,皇马是西班牙的一个大使馆。”对此,《卫报》发出了警告,“只有在法西斯的佛朗哥时期才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阿森纳尔必须小心自己嘴上的那个小胡子,那只让人想起希特勒。”而《马卡报》声称的“阿森纳尔赢得了皇马球员的心”是怎样一回事呢?具体的场景是:坎波在阿森纳尔说话的时候努力地用手去拔盆栽里的植物叶子,卡西利亚斯用双手捂着头,而巴西人萨维奥则干脆睡着了。
萨维奥的瞌睡和阿森纳尔的讲话是一次完美的相遇:一面是政治家极致的雄辩和虚伪,一面是被雇佣者对雇主、俱乐部和其支持者的不屑。这时候如果非要让萨维奥打起精神,弗洛伦蒂诺必须走过去说,“醒醒,小伙子,今天发钱了。”而另一个巴西人是怎样为皇马的金钱而迷魂的呢?当他回到巴西的时候,卡洛斯说,“我真的不知道一个月手里没有几十万美元一个人怎么能活?”
佩雷斯也许还要将钱砸向维埃拉、舍甫琴科、内斯塔、克雷斯波……他唯一不能改变的一点就是,半个世纪以来皇马从没有自己培养出一名超一流的球星,普斯卡什,迪·斯蒂法诺、乌戈·桑切斯、劳尔、菲戈、齐达内,这些名字的区别都只在于合同上金额的大小。一个来自塞维利亚的朋友说过,对于这样的一支球队,崇拜它等于崇拜强权、崇拜金钱,甚至是崇拜法西斯和掠夺,与崇拜布什的军队没有区别。是的,如此背景的球队,就算它赢了世界,又如何?(王勤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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