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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赛车和写作各占5% 半瓶啤酒是我一年的总量

http://sports.sina.com.cn  2012年01月16日05:38  北国网-半岛晨报微博

  韩寒在佛冈拿到了他的第二个国际组年度总冠军之后的几个小时,记者去敲门时,韩寒刚刚匆匆忙忙洗了个澡,从电视镜头里你会看到,李微刚刚用香槟酒给他浇了个透,但记者仍能闻见他头发上的香槟味。其实记者身上和镜头上的酒味也不小,而且还没顾得上清理。这真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时刻,从记者采访赛车以来,还从未见过哪个车队可以把一个分站可能拿到的积分都给拿全了,但他们——斯巴鲁车队真的做到了,24分,这绝对是个奇迹。然后记者坐在奇迹面前打开录音笔,开始了与“奇迹先生”的对话。

  我没有遭受什么磨难

  《竞周刊》:就从你那句广为流传的歌词说起吧,最好的年代还是最坏的年代?我拿它作了书名。对于你来说2004到2011年的7年间,也就是我们这本书所记载的时段里,你从菜鸟成为场地和拉力的双料总冠军,而且今天正好又拿了一个总冠军。在这个过程中遭受了相当大的磨难,比如说屡次遭受处罚,对你来说这7年该怎么评价?

  韩寒:其实我倒不觉得遭受了什么磨难,那顶多叫一些困难或者是比较倒霉。但是相比之下你也有不困难的时候,也有很顺利的时候,还有人家比你更倒霉的时候,所以我真的不能说是磨难。说磨难似乎是某些选秀歌手的专利,印象中他们特别喜欢拿自己以前受的小小苦难,给人端盘子或者什么的来衬托自己从小志向高远。其实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所以,我不觉得有过什么磨难。

  《竞周刊》:徐浪的去世对你算是一件大事吗?

  韩寒:这个当然算,徐浪的去世,包括冬冬的去世都算。但是我可能把它自然而然就排除到赛车外面了,这属于人生里的事情了,而真正跟赛车有关的倒真的没有对我构成什么影响。

  《竞周刊》:你已经没有了对手,那么接下来的比赛意义又在哪里?如果以后的每一站你都能轻松获胜,是否还会有那么大的兴趣去比赛?

  韩寒:一个是因为我对拉力的喜欢,另外一个是我至今都特别高兴的,就是2009年拿总冠军的那次冬冬还在,虽然2010年输给了他。就像冬冬最看重的奖杯是徐浪健在的时候他拿到的总年度冠军一样。那个含金量是不一样的,可能对于外人来说他不觉得,你可能发新闻稿,不知道的观众、读者没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业内来说,它的含金量不一样。这就像一个球队一样,你跟中国队踢进个球,然后跟巴萨踢也进个球,这两个进球的分量是绝对不一样的。现在的问题是,我没有一个可以持续的稳定的施加压力的对手,可能这一站是徐俊、下一站是老魏,要不然冒出来一个在这两个赛段忽然间跑得很快的那种。但是可能总体来说,一整年都能对我施加压力的对手的确现在还没有。但是他们也会很快的成长起来,包括李微也会很快的,王睿我觉得他也是一个没有发挥出来的对手。我觉得我还并不能说没有对手什么的,而且不管怎样去年我只拿了一个分站冠军,还拿了四个第二,这种成绩不能说没有对手。虽然有很多运气的问题,很小的机械故障的成分在里面,但拉力赛一切都很难说。

  《竞周刊》:吓唬吓唬你吧,据说“谁领跑中国拉力赛,上帝就要带走谁! ”你是否听说过这个魔咒?是否会为此感到恐惧?

  韩寒:所以我就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做到领跑得太厉害,就假装还有些竞争,所以我觉得去年拿了四个分站第二是向上帝证明:我没有领跑啊,不关我的事。而且我觉得好多是命运的巧合在里面,而且徐浪和冬冬他们的去世跟拉力没有关系,只是他们的离去比较奇怪。

  《竞周刊》:你的奖杯如此之多,你会如何对待它们?挑选最有纪念意义的陈列还是一股脑送回老家?你是否会经常擦拭它们?想起它们的来历和那些经典的赛事?

  韩寒:我不大喜欢收集奖杯的,我家里奖杯应该都是不齐的,零零碎碎的,去年的奖杯可能我一个都没有带回家过。但是主要原因是奖杯太难看了,我宁愿回家复制一个,或者有的时候就忘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我觉得对于人来说可能履历是最重要的,奖杯都是装饰品,但是新房子的装修还是需要一些装饰品的,有的时候觉得放着好看。比如对舒马赫来说,他可能有一间屋子装满了奖杯,并不是说因为他有多么的贪恋这些名誉,对于车手来说,这些就像古时打仗,你可能杀掉对方一个将军,你把他的盔甲拿过来作为装饰品,并不是想要炫耀自己,或者看着这些沉醉,真的是他在战场上留下来的东西。看着它们,自己会有一种勾起某些回忆的那种感觉。我可能会复制一些我觉得很重要的奖杯,或者说送给朋友。

  写作赛车各占5%,90%用来玩

  《竞周刊》:七年前第一次采访你的时候,当时说的是赛车与写作的比例是95%,只有5%写作,过了7年这个比例调整到什么样的状态?

  韩寒:那两样各占5%,另外90%都用来玩。

  《竞周刊》:我认为你的写作类似一个W型,三个制高点分别是《三重门》、《他的国》和《1988》,你是否认可这个评价?

  韩寒:我觉得应该算《三重门》、《长安乱》和《1988》。《他的国》也是挺不错的一本,其实都还不错,但又没有特别好的,我觉得不算一个W型,也不能算一个V型,我觉得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型(画波浪线)。

  《竞周刊》:那你对自己哪部作品更偏爱一些?

  韩寒:现在是喜欢《1988》多一些,因为新,印象也更深刻一些,新的总是喜欢的多一些。

  《竞周刊》:你认为对社会的影响《1988》也要比《三重门》更大一些吗?

  韩寒:这个倒是不一定,因为对社会的影响是由社会来评价的。在写《三重门》的时候,当时人们的娱乐方式没那么多,可能畅销书的影响力更大一点,但是写《1988》的时候书的影响力已经降的很低了,各种各样大家玩的东西非常多,各种话题已经不会保留很久了。《竞周刊》:左小龙就是《他的国》男一号,骑个摩托车跑来跑去又总是找不到出路,迷惘代代相传的?

  韩寒:其实小说中的主人公没有明显的偏好,而且并不算刻画得比较成功的主人公形象,但我下一本书的主人公会特别好,我觉得一定会写的很好,我未来三本书都写这一个人。《竞周刊》:在你的作品中,总是有一个清秀而精致的小美女,从SUSAN、喜乐到陈露、麦片、泥巴以及 《1988》中那个有众多名字的妓女,无论她从事怎样的工作,都能令人感觉到美好,这寄托了你怎样的人生理想?

  韩寒:寄托我对女孩子的一种期望,因为我是特别讨厌两面三刀、招蜂引蝶、朝三暮四的那种女人,特别特别讨厌。我在写小说的时候没有办法,如果一个姑娘不好你写的时候都会带着一种厌恶的心情去写。这跟主人公又不一样,我写小说,作为写作者,我应该客观地去写一个人,我不能说这种姑娘是不好的,在出场的时候就带着一种厌恶的气息,那样不好。

  《竞周刊》:我看你早期作品尤其从《三重门》到《长安乱》的时候,总是追求语言的幽默华丽,大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劲头,可能每隔几行就得把读者逗的哈哈大笑,感觉你很刻意地追求这样一种效果。但是到后期作品中则以厚重凝练见长,尤其《1988》这种平铺直叙的,写的很朴实的,就不再追求那种“笑果”。这种风格的转变是怎样形成的?当你放弃了对文字的精细雕琢之后,是否有了创作的更广阔空间?

  韩寒:因为它有一个过程,以前是追求某一两个弯的弯速,到后来追求赛段时间,到现在追求的是整场比赛,可能诉求不一样。那个时候觉得恨不得每一页,每一段落都得特别出色,这样写一方面很累很费脑子,另一方面读者看着也累。而且有的时候是为了插进去写一个好词好句好段子,情节就故意往那边带着走,但是现在不会了,现在这么写就会轻松很多,会有更多的自我表达。

  小说带给你听歌的感觉

  《竞周刊》:我把你定位为车手和作家的两位一体,但是现在我也逐渐修改了自己的观点,我说你现在是作家、车手和博主三位一体,其中成就最高的是你的博客,你自己怎么看待这种评价?

  韩寒:提到我的博客,确切地说应该是我的另外一种文体,就是杂文,杂文和小说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体。就像拉力跟场地一样,可能拉力跟场地区别更大一点。所以我有的时候觉得挺好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大项目里面又从事着两个不同的小项目,所以还不错。但是杂文简单易读,在这个年代小说已经不能产生广泛影响了,大家都喜欢读短的。微博太短了,发几个段子没有技术含量,也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虽然你可以说我什么都是文学的,我说两句话一首诗几个字都能叫文学,但毕竟这是一种赌气的说法,文学还是有它的门槛的。杂文这种文体本身就是文学的一种,杂文、小说是我认可的文学当中的两种大的文体。杂文可能更符合这个时代,但是我还是更喜欢小说,因为你回过头去看小说带给你的感觉,小说就像听歌,只要真正好的歌很难听腻,每次听都有感触,杂文可能更像看一个人在那里说相声说段子。你可能第一次听觉得不错,甚至第三次、第四次听好的段子你还会笑,但是它始终不会给你一种心灵的感触,跟听歌是不一样的感觉。

  《竞周刊》:问一个私人的问题,你没有吸烟、喝酒的爱好,我觉得看你的文章也好,看你赛车也好,觉得你应该很男人,应该很喜欢叼根小烟,喝个小酒什么的,事实上在这两方面你都没有什么爱好,是什么原因?

  韩寒:首先我就特别不喜欢喝酒,特别讨厌看人喝酒,因为我觉得特别碍事,一喝酒就耽误一天的工夫,你得醉,醉了还得醒,醒了还得休息。尤其是对女性来说,我不喜欢喝酒、抽烟的女性。烟不好抽,我自己也没有烟瘾,抽过几次也老呛眼睛,酒不好喝,我不喜欢喝酒是因为不好喝。

  《竞周刊》:有没有那种场合被迫喝一杯?

  韩寒:有时候喝一杯啤酒会喝,我一年不可能烟酒完全不沾,我一年抽烟的量大概在半包左右,一年大概加起来10支,然后喝酒的量我觉得加起来在半瓶啤酒左右,这是我一年的总量。醒着才能感受到快乐,只有痛苦的时候才要醉了麻痹自己,所以我快乐的时候比较多。 本版撰文特约记者方肇

  提到我的博客,确切地说应该是我的另外一种文体,就是杂文,杂文和小说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体。就像拉力跟场地一样,可能拉力跟场地区别更大一点。所以我有的时候觉得挺好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大项目里面又从事着两个不同的小项目,所以还不错。但是杂文简单易读,在这个年代小说已经不能产生广泛影响了,大家都喜欢读短的。 ”——韩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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