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法文化之旅纪行三:西伯利亚沙石路谈俄罗斯文化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9月24日03:47 中国青年报 | |
中国青年报记者 陈娉舒
汽车是一个奇妙的家伙。这不,一个多星期前,北京吉普杯中法文化之旅汽车拉力赛车队还在辽阔湿冷的西伯利亚大地上狂奔,可几天过去,此刻的车队已经奔驰在景色有 提起西伯利亚,很多人脑海里最快闪现的,可能是“遥远、潮湿、阴冷、贫瘠、苍凉、神秘、流放”等等诸如此类的词汇。但在2004年深秋,我却见到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西伯利亚。 自8月27日驶出后贝加尔口岸,中法文化之旅汽车拉力赛车队正式进入西伯利亚地区。我们自中西伯利亚的最东南角向西穿越,走在当年一代枭雄成吉思汗纵马奋蹄征踏过的广袤土地上——不同的是,我们此次的“坐骑”,是装有四个轮子的“钢铁家伙”。 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绿色中,恰到好处地偶现一点红、黄、白,于万绿丛中让我们惊艳,这是西伯利亚留给我的最深印象。 一路奔西,我们似乎一直在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巨大“绿龙”中穿行。道路两侧,时而,是放眼望去一片平坦的草地,远处是深绿的针叶松;时而,车窗外掠过茂密的杂树林区——白色树干的白桦、高高瘦瘦的小白杨、绿色的针叶松、红色的槭树;时而,窗外是无垠的一片黄色苜蓿花……在深深浅浅的绿色、浅绿色中,有白桦树干的白色和微微变红的树冠“画龙点睛”。透过车窗眺望,层林尽染,美不胜收——这是典型的北亚深秋景色! 对我们这些远方来客,西伯利亚似乎是刻意用尽天下最“炫”的色彩,来撞击我们的眼球,荡涤掉存留于人们刻板印象中的那个阴沉刻板的西伯利亚。 不知是谁先打开了话匣子,在车载台里聊起了西伯利亚,聊起了西伯利亚狼,以及有着狼一般性格的西伯利亚人——“当年哥萨克人,靠骑兵马刀征服了这片土地,但到了二战时哥萨克人的光荣褪色了,他们面对德国战车显得无能为力。正是有着狼一般坚毅性格的西伯利亚人,源源不断地走向了战场、奔赴了斯大林格勒,最后攻破了柏林……我们此刻走过的道路两侧,那些不起眼的小木屋,或许在当年,就曾走出一个个骁勇善战的西伯利亚子弟兵,用他们狼一般的坚韧斗志,维护过这个国家的尊严……” 高德体育文化公司的刘总是一个“苏联通”,饱读诗书,加之有着极佳口才,在其亦古亦今的讲解和俄语翻译小姚富于激情的补充中,窗外飞快掠过多彩的西伯利亚景色片断,突然,我有在时光隧道中穿行的错觉。 追溯西伯利亚历史,自然离不开俄罗斯文学。在俄罗斯不同时代的文学作品中,“西伯利亚”总是不朽的主题。比如,在托尔斯泰的《复活》中,最后写的就是主人公被沙皇流放徒步从圣彼得堡到西伯利亚的经历。这样的文学作品例子,不胜枚举。 车载台里的话题,从西伯利亚的历史渐渐转至俄罗斯文学。此时,窗外云层渐厚,天色转暗,有人突然高声吟诵了一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于是,从探讨高尔基的文笔始,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艾特玛托夫、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里、车尔尼雪夫斯基等文学大师的名字及作品,被车友们争相提及。“大仙”甚至提出“无理要求”,让我给大家来一段普希金的《假如》。 话题从俄罗斯的文学聊到俄罗斯音乐,那些我们或牢记或淡忘的伟大的名字像格林卡、柴可夫斯基、肖斯塔科维奇等等一一萦绕耳际。随后轮到前苏联及俄罗斯电影了,《第四十一》、《烈日灼身》、《机组乘务员》……大伙将各自心仪的小说、电影,都抢着端上“推荐榜”。车载台话筒更加不够用了,漫长的旅程仿佛变成了一个主题就叫做“俄罗斯”的“移动文化沙龙”。 西伯利亚这片广袤的高地,有着典型的山区气候,时晴时雨,时而雾气重重。于是,8月底9月初的那段时间,我们也在艳阳、阴雨与雾气的交替相伴中,借助车轮的驱动和方向盘的把控,“飞奔”在交错相接的沙石路、柏油路、盘山路,时而颠簸起伏时而尘土飞扬时而急弯频现。行走在这些始修于16世纪中叶的道路上,一种历史的厚重感迎面扑来,而在这样的路上,一起温习俄罗斯的文学、音乐与美术,回溯一个民族的过去与现在,这样的旅程,应该是一段再也无法复制的“最浪漫的事”。(本报柏林9月15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