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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00年到了,申花又走在了起跑线上。我们从徐根宝所著的《风雨六载》中节选了一系列“申花故事” 连载,与广大球迷一起“忆往昔峥嵘岁月”,希望与申花将士共勉。 “光杆司令”去俄罗斯招兵买马 现在想来这真有点好笑,去国外招外援,心理价位是多少?不知道。引进什么位置的球员?不知道。当然,这些也没 法知道,还从来没有与外国人谈过这种事,甚至连“外援”这样的提法都没有。再说,我们连队伍都没有,就更不知道哪个位 置缺人了?但这工作却是一定要去做的,因为“引进就是胜利”。 引进外援、合同制、转会制,这是足球职业化的标志。不管队伍有没有,先把“标签”贴起来。我领悟到这一切的意 义。眼下是一张白纸,那先把框架画出来! 但是,引进要花钱,什么样的价格才算是合理的,能够接受的呢?龚副市长说,价格不要考虑,反正就这个价格嘛。 我追问到底多少呢?“那就每月1000美金左右吧。”他说。这就成了我第一次出国引进外援的心理价位。 去了泽尼特俱乐部。这是一个在前苏联实力很强的俱乐部队,确实有几个非常好的球员。但一问价格把我吓住了:转 会费20万美元,月工资8000美元。按现在的行情并不算贵,但在当时却差点把我吓了个跟头。 那些俄罗斯人问我怎么样?我说这些价格与我的价格相差太大了,我最多只能付1000美元。他们说1000美元 的队员也有,就是到过中国的泽尼特二队。 这支队里确实也有一些不错的年轻球员,租借一年月工资可以压到600至1000美元。我想,这些年轻球员到上 海训练一下,培养一下,或许能派上用场,但是真要带回去,肯定被上海球迷骂“大兴货”,我怎么交代? 看了半天,发现其中一个队员还算可以,据说快被选进俄罗斯国家青年队,工资我也压到每月600美元。但是一谈 ,他的条件特别多,如一月报销多少电话费,还有探亲等等。一听条件太多,心里有点不痛快,心想你这么年轻,租借一年工 资每月给你600到1000美元,条件还这么多,不行。我又问,还有别的队吗?他们说还有,那便是斯密那俱乐部。 斯密那俱乐部老板是个体户,借人家基地搞了个队,他见我去特别高兴,认为有生意可做了。正好那天斯密那队有一 场比赛,在雪地里进行。那一天气候是-10℃。经过这场雪地赛,一下子看中3个:一个是莎莎,踢过泽尼特职业队,当时 是斯密那队的队长;一个是守门员库茨,当时看上去守得还可以;第三个是瓦洛佳。他那次没有上场,我只是碰碰运气,看了 录像后选的。再看他的身材,感觉也不错。 事情进行得非常顺利,当时就签约了。莎莎月工资是1000美元,库茨600美元,瓦洛佳500美元。因为我是 个光杆司令,签约时队伍也是子虚乌有,但跟别人签合同总得有个俱乐部名字吧。用什么名字呢?想了半天,就贸然起个“东 方俱乐部”。当时想的是,上海在东方,这个名字挺不错的。 引进就是胜利,我终于引进了,这也是中国足坛第一次去国外招外援。 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选上的三个人对我今后的足球生涯,竟然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和影响:莎莎和瓦洛佳为我在甲 A联赛中第一年取得第三名立下汗马功劳,也为第二年夺得联赛冠军起了基石作用;而库茨第一次来队里守门,却令我尝到执 教生涯中最惨的失败——1比6败给广州太阳神队。 七名老队员不想干了 但是三天后情况又有了变化,一些老队员提出不干了。 上午,守门员贾春华来找我,提出他不想干了。他说,不是因为你徐教练上台才不干,也不是吃不起苦,而是对这项 事业并不由衷地热爱了。但他又说,我能跟着队活动吗?我回了他一句:“你既然对你自己的事业不热爱,还跟着队干什么? ”我又说:“你打万宝路杯赛时守住了5个点球,龚副市长专门奖了你1万元,你能白白地把这些荣誉都丢掉吗?你再回去考 虑一下。” 下午,另一位守门员蔡建林也提出吃不消,不想干了。蔡建林没有找我,而是通过桑廷良来跟我说的。那时我们一共 才只有这两个守门员,都走了,谁来守门?我挺生气。但又想,为什么一天之内两个守门员都提出要走呢?原因是什么?是不 是我在俄罗斯找了守门员库茨,他们感到有威胁了?我向郁知非汇报,又给金永昌主任作了汇报。当时球员的关系都还在体委 。 金永昌让我去他家里谈。金主任对我说:“体委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有些老队员真不想干的也不要勉强,但不想干的 原因要摸清楚,我想可能还有其他原因,还是要多做做工作。”第二天,我们做了工作后,蔡建林等人又留了下来。但是,仍 有一些老队员不想干。我对此很难理解,这是为什么?他们从小就与足球结在一起,好不容易到了现在的层次,就这么轻易放 弃,不可惜吗?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原因?我决定亲自找他们谈。 我最先找了鞠李瑾。鞠李瑾是个不错的球员,很有实力。尽管我没有亲自带过他,但曾经把他列入国家集训队的名单 。我告诉他,一,你的年龄还不大,还能踢球;二,你的身体条件比较好,现在你的水平还够得上入选国家队;三,你也入选 过我的国家集训队,我们应该还是彼此了解的。鞠李瑾点头同意,表示愿意跟随我干下去。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训练又是下雨 ,他被雨淋后又病了。我让桑廷良去看望他,他发着烧,看上去很虚弱。最后他还是表示不想干了,说主要是身体不好。到这 时,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只得同意。 两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碰上了他。他说在跟着人家做生意。我说当初我们一起干有多好,你条件好,正是当打之 年,退出去,多可惜。我们都为你惋惜。言谈中,他也流露出些许遗憾。 人生就是这样,机遇可遇不可求,错过一次,也许对一生都有重大的影响。不知道我的理解与鞠李瑾的想法是否一致 ,在人生的岔路前,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也许他认为那也是一条很好的路,我祝愿他走好。 我还找了王钢。王钢是队长,忠厚、老实、不善言谈。成耀东对我说,现在这支队伍还缺后卫,王钢是个不错的人选 。王钢无论从年龄还是实力上讲,都是可以用的。再说他是老队员,在队伍里还是很有作用的。在原上海队里,像王钢、李龙 海、林志桦、鞠李瑾,包括唐全顺等,应该说都有作用。 说起来我与王钢还有一层特殊关系,他的父亲与我的弟弟在一个工厂里工作,平时对我弟弟挺照顾。1983年王钢 入选国家队时,正好我在国家队担任助理教练,我训练过他的。我对他说,作为一个老队员,我希望他能够支持我再踢几年。 我还向他提出,纪律上和生活上要对自己抓紧。因为我听说以前这些老队员经常是称兄道弟,香烟相互递来递去。 王钢当时表示愿意留下来。几天后,他和妻子一起到队里来,我又把这些话对他的妻子讲了。那天,他带着小孩,我 还让顾兆年扛了一箱健力宝送到他的车上。但当时我并不知道王钢心里非常矛盾,大顺队想要他去,他也动了心,只是还没有 告诉我。后来,王钢还是离开了我们去大顺队。 三年后又相见时,我们已是全国冠军了,王钢仍在甲B球队。他的太太责怪王钢当时不听我的话。他默默无语。 虽然王钢和几个老队员先后离开了申花队,去了大顺队,但我还没有忘记他们。1994年年底我们与德国凯泽斯劳 滕队比赛时,后卫线人员不足,我从大顺队借了张卫华和王钢来。他们两个在队里的训练相当努力,也非常遵守队里的纪律。 我找的第三个老队员是李龙海。李龙海在队里是出了名的老黄牛。他平时话不多,但踢起球来非常认真,很符合我的要求。我 对他说,你人品一直很好,人家都说你是老黄牛,队里也需要你这样的骨干,如果你有什么具体问题,可以提出来,我们看看 能不能解决。他也很爽快,说希望能够帮助解决房子的事情。他说他的年龄大了,没有几年好踢了,希望能够解决一下。老队 员这样的要求我认为是合理的,便答应他向俱乐部反映尽力解决。李龙海人很实在,工作也好做。在谈话之前我就得“情报” 说,他愿意干。 林志桦来了。这是上海队的另一位老队员,踢中卫位置。说起来,他与我有着特殊的关系。他的父亲林耀清是我的启 蒙教练,从感情上讲,对他我应该特别对待。 当时,我已经考虑好为他留了个位置,让他去当青年队的教练,由于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因此我的谈话也直截了当。 我问还能不能踢?如果不能踢的话,可以去当青年队教练。林志桦说,他是上海队的助理教练。我说,那时是体委时期任命的 ,现在球队关系从体委变为申花集团,老板换了。我的意思也很清楚,要想当一名好教练,总要有个过程,我认为从抓一些小 队员着手,对自己积累经验非常有用。现在就想当一队助理教练,恐怕不太现实,而且也不可能。 我说,我从国家队下来后,到少体校当教练,培养了高洪波。那时我完全是业余的,就连饭也是自己做,没有人帮忙 。两年后去山西队,后来又到云南、火车头带队,然后再去体院读书,我认为这一段过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中国还没有一个 教练上任初便当一队教练的,你还是从小搞起比较好。 林志桦也很通情达理,我们的谈话气氛非常友好。最后,林志桦说要考虑一下,我同意他考虑几天,后来他还是没有 来。 张卫华是我第五个谈话的队员。张卫华身体条件好,头球不错,是后卫线的一把好手,而且对他我是比较有把握的, 他与成耀东一样,是我组建国二队时的第一批队员。说起来也算是“嫡系”了。我对他谈话也就比较随便了。我首先肯定了他 的优点,接着也提出了批评,我问他第一天训练时为什么不到? 没想到的是,我们的谈话进行得很不愉快。张卫华提出的条件很现实,一定要解决房子问题,否则就不干。 我对他说,我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权力,这要看俱乐部。如果你要干的话,下午必须到场训练。他说他没有带 鞋,我说我给你去找。但是到了下午,他人没了,没打招呼就走了,对此,我很生气。 郑彦也应该来报到的,但他年龄的确大了,自己也认为踢不了,干教练可能性也不大,因此也不来了。 唐全顺在上海队里是一个有灵气的射手,经常得分。但那几天他一直没有到队里来。直到我们训练的第4天,他终于 露面了。我说这个时候你来干嘛?他笑嘻嘻地说我来看看。我说:“‘三毛’,我这次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来不来?”他仍说 :“看看再说。你可别开玩笑呵。”我说我不开玩笑,我说的是正经的。结果他还是没有来。 说实话,这段时间我为这些老队员的事非常操心。我一个一个地与他们谈,是想能够“争取”几个留下来。毕竟,这 些老队员无论在技术和经验上,都是很宝贵的。我希望他们留下来,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因此,在来来去去的问题上,我对老 队员一直留有面子,并希望能争取一个是一个。 正在这时,已经在队里训练的邱京巍,也不来了。邱京巍是队里的前锋,说实话,这很用得着他。他忽然不来了,到 底又是什么原因? 后来我才知道,邱京巍退出,是怕自己过不了12分钟跑的关。 其实,足球运动员必须进行12分钟跑的体能测验,并不是这一年开始的。只是这一年中国足协更加强调了。过去在 昆明进行的12分钟跑测验,监考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些体能困难户,也是在队友的帮助下,拖着拉着抱着扛着冲过终点 。而这次中国足协来真的了,不允许任何作弊的现象发生。这一下可苦了那些本来就视12分钟跑为畏途的球员,他们知道这 一下可能难以过关了。其中包括邱京巍。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离开申花队。后来他去了王后军带领的浦东队,因为那时 浦东队还是乙级队(按当时中国足协的规定,参加乙级队比赛是不需要进行体能测验的),助浦东队打入了甲B。 后来我还知道,唐全顺的退出,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有一次他对我说:“徐指导,不是我不想干,而是我12分钟跑 不行。” 上海队变成了申花队,徐根宝当了主教练,一下子六七名主力队员退出,这事影响非常大。人们都在问:申花队到底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因为什么? 这一切对我这个新任教练压力尤其之大。我想无论我怎么解释,人家都认为是因为我来了,这么多主力才会走的。我 的处境很不利,很尴尬。 对于这些老队员,上海的有关领导做了很多的工作,市体委主任金永昌请这些老队员吃饭,俱乐部董事长郁知非也与 他们谈话,希望他们能留下来,为上海足球作贡献。但是最后的结果仍不尽如人意,他们仍然不愿意留下来。 经过这一段大波动后,到12月下旬队伍基本稳定下来了。在我的笔记本里,记下了第一批申花队的球员,他们是: 李晓、蒋建明、吴承瑛、谢晖、朱琪、陈伟、朱炯、张勇、刘军、陆玮、申思、邱之胤、范志毅、吴兵、毛毅军、黄翌、成耀 东、郭志文、姚俊、李龙海、贾春华、蔡建林,这些都是愿意留下来继续训练的。这就是申花队的基本力量。 1994年1月8日,上海海华家具有限公司董事长柳孝明赞助了我们球队家具。在赞助会,龚副市长忽然发表了长 篇讲话,其内容竟然是围绕我如何到上海,并如何担任上海申花队主教练的。看起来,关于我如何到上海,并取得主教练一职 的话题,外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这也难怪,上海这么个大地方,又有全国第一个职业化足球俱乐部,我这个离乡多年的上 海人(在上海人眼里,我与外地人已经差不多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主教练大权,许多人是看不懂,社会上难免有传言 。看得出,龚副市长是想借此机会澄清一些问题。 龚副市长着重谈了为什么我到上海来,到上海后,俱乐部为什么聘徐根宝而不聘王后军。他首先说,徐根宝担任申花 主教练的问题,是申花董事会聘任的,而他本人则主张徐根宝担任拟议中的东方队主教练。 龚副市长说:“去年上半年徐根宝来上海,我和金永昌希望他来上海搞02俱乐部,抓小孩子。东亚运动会时我又向 袁伟民提出了这个要求,得到了袁伟民的支持。我希望足球场上要有竞争,因此我提出徐根宝在筹办02俱乐部同时筹建东方 俱乐部队,也就有了徐根宝俄罗斯招聘球员一事。申花集团和黄浦区成立俱乐部后,开始提出的主教练人选是方韧秋,但方指 导没有接受。在王后军与徐根宝之间,俱乐部最后定下了徐根宝,这是俱乐部与两人谈话后决定的。虽然我希望王后军带申花 队,徐根宝带东方队,因为这更有利竞争。现在,申花俱乐部聘请徐根宝任申花主教练,完全是董事会的决定,不存在任何其 他因素。” 而后,龚副市长就申花队今年的建设对我们全队提了他的看法。他说:“我首先强调精神和队风。有了这两点,技术 也会上去的。现在主要任务是抓好训练和作风、队风,成绩实际上就孕育于其中。纯抓技术是抓不好的,没有好的队风、作风 ,没有高昂的斗志和体能保证,所谓的技术也就是花拳绣腿,经不起碰撞,这一点大家都有共识。我们在巴西的少年队认为, 在那里训练50天,等于在国内训练一年,这就是我们过去训练、作风与实战的严重差距。万事开头难,我们也不要对申花队 期望太高。事物发展总有个过程,换个形式就大变是不可能的。改革不会那么容易,重要的是作风和精神要有所改变,这是提 高的基础。外界要多给予支持,多提善意批评,让球队在良好的环境中训练,不要非难,更不应无中生有,动摇改革的决心。 ” 关于老队员,龚副市长也说:“今天我再讲一遍,再给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想到队,那就不会再有踢球机会了。” 那天会议,我们全队参加,队伍整齐,没有打闹,更无抽烟。这是我们申花队第一次在公开场合亮相,大家的反映都 是:队伍变了。 “道听途说”加感觉,我订出第一份工资单 队伍基本稳定后,俱乐部一些工作也开始展开。教练球员的工资待遇问题,也摆到了重要位置。制订工资这样的事情 是非常复杂的。但俱乐部郁知非很相信我,让我给俱乐部做个工资表。 这可是第一份职业球员的工资单。怎么做?基数是多少?全无参考文本,又不能拿国外俱乐部的来参考。我只能“道 听途说”加上自己的感觉,拟订了一份初步的工资单。当时,中国足协定下的球员月工资上限是1500元,后来条例又做了 修改,允许俱乐部根据自己条件制定。我听说广州太阳神队定的工资是2000元,上海阿克发队定的是1300元左右。而 当时上海体工队一线运动员的月收入约1000元,教练约1200元。根据以上情况,我把平均工资定为1500元,分高 中低三档,范志毅最高,2500元;刘军等队员中档,为2000元;吴承瑛、谢晖等年轻队员是低档,1000元。比赛 奖金,我定下的是赢球主力队员3000元,替补队员500元。工资单具体如下:范志毅2500元,李龙海2500元, 成耀东2000元,李晓2000元,陈伟2000元,刘军2000元,蔡建林2000元,贾春华2000元,朱琪18 00元,申思1800元,吴兵1500元,黄翌1200元,陆玮1200元,朱炯1200元,谢晖1000元,张勇1 000元,吴承瑛1000元。教练员:徐根宝3000元,桑廷良2000元,顾兆年2000元。这是申花俱乐部第一份 职业球员工资单。这份工资单后来得到了俱乐部的批准。 老队员报复新队员 队风虽然树立起来了,但好的作风只是基础,要想成为一支强队,更重要的还是训练,刻苦的训练。尤其是对我们这 支青黄不接的球队来说。 我们坚持一天练两次,坚持一周七天不间断地训练。而过去上海队每到星期六下午便放假,星期天放一天假,直到星 期一下午才报到。我要求星期六和星期天,也要训练半天。我想通过这种强硬的训练,调动球员的状态和积极性,不让他们思 想上松劲,初创阶段,总是最艰苦的。由于七名老队员离开申花队,训练人数都保证不了,我便从青年队调了几个人,其中有 谢晖、吴承瑛、张勇、张佳平等人。当时,这些年轻球员的基本技术都不规范,记得谢晖、毛毅军等,虽然个子高,但跳起顶 球的动作都不对。我便自己做示范,做完后让成耀东再示范给他们看。从1993年12月到1994年1月申花队成立的这 一月里,我们的训练效果非常好。 这时,大连万达队也在上海训练,我们约了一场练习赛,结果以3比0获胜。赛后徐弘对我说:“徐指导,看你们申 花队比赛,就像是我们当年的国二队,看出点抢逼围来了。” 过去几十年来,中国足球存在许多问题,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软,经不起对抗。我们国二队和国奥队后来在国内 联赛成绩不错,就是因为我抓了抢逼围,从丢球后的回抢开始。当然,要想在比赛中体现这种硬朗,平时训练就要像比赛时一 样严格要求、真刀真枪。 习惯了松松垮垮训练的球员们,对这种真抢真铲极不适应,谁也碰不得,稍一碰撞就吵嘴,甚至打架。12月23日 下午的分队比赛,陈伟与黄翌打架,我立即把他们轰下场。晚上在全队会议上还让他们作检查。 我批评说:“这就是我们水平上不去的原因。平时训练与比赛脱节,训练对抗,不拼不抢,碰一下就要报复,这叫对 抗吗?今天打架就是典型的例子。我们要提倡真本事,踢人谁不会?业余队里有的是。今天这事危害很大,比赛中你们这样做 ,只有两个结果:一,影响极坏;二,红牌罚下,最终受损失的还是集体。造成这种现象的根源,还是对对抗的认识不够。陈 伟,你记得以前在国奥队时吗?当时与朝鲜队比赛,人家踢你你还控得住球,但现在你退步了,一碰就叫,每次与裁判闹,都 有你的份!黄翌你也有坏习惯,一下都碰不得,骄气,认为自己了不起。” 要让队员们认识到对抗的重要性,改掉过去留下来的坏毛病,是很难很难的,尤其是一些老队员,被新队友碰撞后还 要抬脚报复。每到这时,我都要让训练停下来,给大家讲道理,对这种现象提出批评,强制性地让队员们知道,这种实战性的 训练,对于今后的比赛是非常重要的、必不可少的。我说过去大家训练时和和气气,真要对抗时便软了。这种现象再也不能继 续下去了。有一次,一位老队员被铲倒,火了,爬起来就朝对方踢去,我当即把这位老队员轰了下去。 尽管我与俱乐部的矛盾有了缓和,但由于有了这么个插曲,相互间总有那么一点隔阂。一天,郁知非对我说,以后俱 乐部总经理办公室要设在江湾,队里与俱乐部一周或二周开一次联席会议,每个阶段要总结,每周计划要向俱乐部报告,对外 界我们唱低调,对新闻界尽量少说话,我们公开目标是第6名,但内部要向前三名努力。 我敏锐地感到,俱乐部还是对我不太信任。要我汇报,要开联会议,总经理办公室要设到江湾来,到现场“盯”我, 对外界唱低调,每周要报告,好像要把我捆住。这种不信任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过去我当国家队、国二队和国奥队主教练时,尽管每周也要向训练局、向年维泗汇报,但工作还是让我放开搞,训练 计划有时报上去,有时根本不报。我非常欣赏荣毅仁老人送给我的八个字:“集思广益、独断专行”。 俱乐部这种与体工队完全不同的做法让我难以接受。我喜欢那种我行我素的做法,我希望自己的工作建立在领导必须 信任我的基础上。信任我,我就投入,并为此负责。这种信任其实也是一种压力,一种促进。俱乐部这样做,像是不信任我, 像是要监督我,这种干法,我从未经历过,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不太愿意让人束缚,个性又极强的人来说。 但冷静下来我又想,我们都是在进行着一项过去从来也没有做过的工作,职业俱乐部是什么样?内部管理又是什么样 ?我们都没有碰到过。在这个时刻,我不能意气用事,该忍之处还得忍。我想,等我出了成绩,再来证明谁是谁非吧。好在我 对这个队非常有信心,只要把训练抓上去,我们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后来也怪,订了那么多条,最后都没有实施,联席会也不开了,总经理办公室也没有到江湾来。我想,这大概是经过 了最初的磨合后,大家都感到没有必要去这么做,或者是没有这么做的紧迫感。至今,江湾仍是球队的住处和训练地,俱乐部 办公室仍然在市中心。 队里住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有一件事情,至今想来仍十分有趣。虽然联席会议不开了,总经理办公室也不设了,但有一天,队里忽然来了个40 多岁左右、原在普陀区干公安工作的中年人。当时的俱乐部联络员张德发对我说,他是来申花队担任保卫工作的。 这人搬进队后很少与人说话,我们始终吃不透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我们相信,他绝不是为“保卫”而来的。 两周后,他悄悄地把桑廷良拉到一边说:“明天我要走,其实我是到队里来了解你们每天工作情况的。两周来,我看 到你们训练非常辛苦,工作非常繁多,而且如此地投入,尤其徐教练,让我非常感动。”听了桑廷良转告的这些话,我心里有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对于申花集团来说,他们也从来没有正式接手过球队,也不知道球队的管理和建设应该怎么做,他们对足球运动的特 殊性了解得不够,因此把管理企业的模式简单地套用到球队,这大概也是初创时期我们之间产生矛盾的主要原因吧。 副领队张德发后来与我的关系也相处得很好,大家无话不说。有一次他对我说,根宝你知道吗?这半个多月来,我挨 “克”了。我说,你应该被“克”。你要了解队,就必须与我们从早到晚呆在一起。你必须了解我们的队,了解我们球员,了 解我们的训练,你只有真正了解了,才能向俱乐部汇报我们真实的情况。我开玩笑地对他说,你挨“克”是完全应该的。 由于俱乐部对我逐渐信任起来,我们的工作关系就理顺多了。 为什么我要提这件事呢?因为我认为这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并不是孤立的。这也是旧体制向新体制转化时一定会出 现的,它并不是依照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我想,在其他俱乐部,俱乐部与主教练之间的关系上肯定也会发生这种事情,仅仅是 表现的方式不同罢了。有矛盾就会有冲突,就会有进步。我想,我与俱乐 相关报道:徐根宝:新年走老路 为明天奠基 相关报道:徐根宝、李应发、梅玉敏等教练向球迷拜年 相关报道:徐根宝名列中国十大风云网人 相关报道:借口恪守诺言 徐根宝打起“退堂鼓” 相关报道:徐根宝建议加佳队:一定要选好外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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