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快报头版

江苏南钢之难

　　现代快报记者 韩飞周游

　　上赛季CBA[微博]联赛，江苏南钢客场与广东队的比赛前一天，在酒店房间，南钢执行教练莱登问记者，“仙林训练中心的球馆条件非常好，我喜欢那里，明年夏训我们能不能去哪里练？”4个多月过去了，塞尔维亚人未能如愿。由于南钢俱乐部与江苏省体育局仙林训练中心存在分歧，莱登目前只能带队在南钢体育馆训练。体育馆之外，关于南钢“训练门”的讨论还在继续，进而引发了对南钢男篮这些年成绩低迷的思考——

　　2004-2005年常规赛，江苏南钢20连胜傲视群雄。之后，杀入总决赛的他们和广东队上演了堪称经典的“苏粤大战”。只差一步登顶的江苏南钢算得上是江苏体育的一张名片。但是，2005年之后，江苏南钢的成绩一路下滑，近三个赛季都无缘季后赛，成了CBA联赛人见人欺的鸡肋。

　　从辉煌到“没落”，江苏南钢究竟怎么了？

　　4月24日，接受现代快报记者采访时，南钢俱乐部总经理谢祖安说，“我上任以来，每年排名都有上升，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今年6月底，江苏省体育局训练中心与南钢集团的三年合同将到期，南钢俱乐部的未来何去何从，体育局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说，“要把江苏篮球当成事业来做，俱乐部要走更加职业化的路。”

　　难点之一

　　江苏南钢是CBA联赛的传统强队，2003-2004赛季到2008-2009赛季稳居前三，其中2004-2005赛季与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可是，从2011-2012赛季成“副班长”起，连续三次无缘季后赛。每每复盘原因，媒体、球迷说得最多的是，“体制问题。”一位江苏篮球圈的资深人士说，“用一部电视剧的名字形容很贴切，一仆二主。”

　　“一仆二主”，难以形成合力

　　一切为全运会

　　韩硕[微博]被放走是缩影

　　著名篮球评论员苏群在《CBA两“妈”之争》中写道，“除了广厦、新世纪、佛山等纯民营球队，CBA多数俱乐部都脱胎于原省市体育局的体工队男篮，所以体育局是“亲妈”。职业化以后，要求各队挂俱乐部牌，体制公司化，所以每个队又有一个‘奶妈’。两个‘妈’多多少少会有点龃龉，只是这个问题在江苏最突出、矛盾最公开。”

　　有球迷说，韩硕被放走正是二者关系的缩影。

　　总局篮管中心力求奥运争光， 而全运会成绩是衡量地方体育局的核心指标，一脉相承。于是，为了第十二届全运会，江苏省体育局与八一体工大队签订人才交流协议，韩硕披上八一男篮战袍，八一女篮则将两名队员交流到江苏女篮。最终，江苏女篮在全运会上获得亚军。一个亚军顶两块金牌。

　　金牌到手了，交流合同到期，两名八一女篮队员回归八一，按外界理解，韩硕也应该回归江苏南钢，但他却被放走了。上赛季联赛开打前，南钢与八一一番角力，韩硕还是留在了八一，俱乐部无奈之下只能花钱引进后卫罗旭东。联赛中，33岁的胡雪峰脚踝长了骨刺，为了成绩都不敢做手术。

　　此前有报道，2012—2013赛季，因逢全运年，联赛尚未结束，江苏省体育局方面就开始进行“电话指示”，要求队员不要拼尽全力，以确保无伤病征战全运会。对此，省体育局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通过现代快报回应，“这是无中生有，每次去主场，我们都是鼓励队员，联赛成绩好，是为江苏篮球争光。”

　　改革不彻底

　　最近又爆出“训练门”

　　“都说行政干预太多，俱乐部应该市场化。2010年起，球队的管理运营就完全交由俱乐部负责。”今年的江苏篮球研讨会上，回顾南钢队发展历程，江苏省体育局副局长杨国庆如是说。

　　杨国庆提及的是南钢俱乐部的职业化改革。2009-2010赛季，南钢队排名6，创下7个赛季以来最差战绩。痛定思痛，俱乐部南下广东、北上北京调研。2010年7月，江苏省体育局训练中心和南钢集团签订了一年的试运作合同。2010-2011赛季，江苏队排名联赛第四。2011年双方签约，省体育局训练中心以江苏男篮成年队的无形资产作价出资，占30%的股份；南钢集团以货币形式出资，占70%的股份。新合同明确规定，江苏男篮成年队员的签约权、使用权、管理权和收益权全部归属俱乐部。

　　但是，如此改革只是看上去很美。按照双方协议，南钢俱乐部必须每年向体育局支付80万元的后勤保障费用。2012年，南钢请回宝岛名帅邱大宗，但是省体育局不让他在仙林训练中心吃饭，理由是俱乐部已拖欠了200万元。邱大宗是南钢俱乐部聘请的，只为联赛服务，理所当然需要俱乐部付费。

　　本月初，南钢队重新集结备战新赛季，原本循例会在仙林训练中心集训。但南钢俱乐部方面称，中心索要每月26万元的训练费。南钢俱乐部高层说，“中心不给外教和罗旭东、寸守伟等体制外的人员吃饭，我们愿意预付费用也不同意。”对此，江苏省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表示，南钢俱乐部至今仍拖欠训练费用，中心开出的价码是每月6万元。

　　僵持之下，俱乐部选择让球队在南钢体育馆训练。4月24日，在接受现代快报记者采访时，南钢俱乐部总经理谢祖安说，“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的场馆条件不差，队员训练积极性也很高。”

　　对于江苏省体育局与南钢俱乐部的关系，尽管经历了改制，但“出钱的没有话语权”之类的评论依然不一而足。有一位苏南的老板曾说过，“搞冠名，一年花几百万还行，但是让我一年出几千万，还说不上话，有谁愿意？”

　　“全运会成绩表明，江苏体育局的专业能力是过硬，他们有胡卫东这样名将出身的教练，能让唐正东[微博]这样的游子归来，还玩命，能让吴楠[微博]和杨力[微博]这样的猛将出战。如果这样的领导能力在联赛中与俱乐部形成合力，那么江苏篮球在强队中能有一席之地。”苏群说出了众多球迷的心声。

　　难点之二

　　去年全运会，江苏男篮战胜北京队杀进四强后，省体育局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说，“北京是CBA联赛冠军，刨去外援，我们不也赢了人家吗？”这一观点得到了不少球迷的认同，“如果大唐回归，胡雪峰、易立[微博]、孟达[微博]、杨力、吴楠，配上两个已在CBA证明自己的外援，南钢仍是四强的实力。”但这只是如果，理想照进现实，好成绩需要真金白银的投入……

　　投入偏少 难组满意阵容

　　赛季投入超2000万

　　在联赛中排名倒数

　　想在CBA联赛执牛耳，烧钱似乎已经成了必要条件。据中国青年报报道，上赛季，总决赛舞台上的北京和新疆一掷千金。北京队李根的年薪达到300万元，孙悦年薪400万元，算上马布里[微博]、莫里斯两名顶级外援，全队薪金总额可能已经达到5000万元左右。而2011～2012赛季，新疆广汇俱乐部的总投入就超过8000万元。

　　南钢俱乐部总经理谢祖安告诉现代快报记者，“我们的投入肯定不止2000万元，但具体数字是商业机密。”据圈内人士透露，赛季投入大头是教练组、本土球员以及外援的工资奖金。就以上赛季为例，一位圈内人士告诉记者，江苏南钢教练组和国内球员总薪水加一起不到1000万元，国内球员中拿得最多的两个人薪水不到130万元。

　　上赛季，南钢将海斯利普和塞勒招致麾下，后来弗罗曼顶替了塞勒。谢祖安介绍，“我们的外援月薪在10万美元左右，其中一个多一些，在CBA中属于中等水平。”对此，江苏省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表示，“单纯从职业化的角度看，南钢俱乐部的投入确实在CBA排名倒数。当时改制合同里规定每年投入增加10%，也没有实现。”

　　由于李宁公司以5年20亿赞助CBA，CBA俱乐部的分红不菲。俱乐部的收入主要来源于球队冠名费、门票收入以及篮协分红。2011-2012赛季起，常州中天钢铁集团每年赞助南钢1000万元以上，还负责球队在常州主场的食宿，并单独发放赢球奖金，上赛季该集团开出510万元总奖金，对阵广东、北京等强队单场奖金100万元，最终掏出280万元。另据了解，南钢主场的票房也有100多万元。另中国篮协副秘书长肖红安透露，2012-2013赛季，每家俱乐部获得的分红为1226.76万元。

　　因此，有圈内人士说，“简单一算，南钢集团自身的投入就显而易见了。”对此，谢祖安的回应是，“俱乐部找冠名，有一些商业推广，非常正常。”

　　人员不整

　　运营团队惨淡经营

　　“俱乐部有1个总经理、1个副总经理，两个专职财务，剩下两个人员是借用的。广东宏远[微博]设置5个部门，有20多人，东莞新世纪有17人。”谈及南钢俱乐部惨淡的运营团队，一位跟队多年的记者说。

　　目前，江苏南钢教练组有主教练、助理教练各一名，还有一名录像分析师。上赛季，塞尔维亚人莱登不仅是执行教练，还负责带队训练体能，难怪球迷开玩笑，“莱登是活雷锋，布置战术，还要带队员练体能。”

　　看看南钢的竞争对手们，东莞青年队都匹配了外籍体能师，上海大鲨鱼俱乐部有一个多人组成的“战术分析团队”在研究录像，还有俱乐部招入理疗师，帮助球员赛后恢复。东莞、佛山等俱乐部已经聘用了不止一位翻译，除了必备的助教型翻译，还会另设生活翻译。

　　一位圈内人士说，“除了成绩指标，对于公司化的俱乐部，考虑盈亏很正常。南钢集团自身投入不高，可能与钢铁行业不景气也有关。”对此，南钢俱乐部高层未作回应。

　　球员价值难体现

　　为离开宁可自损青春

　　近几个赛季，江苏南钢队负面新闻不断，被戏称为“江苏娱乐队”。2009年，南钢8名队员因工资不升反降拒绝签约，最终以双方各让一步收场。一年之后，“合同门”又推出了续集：唐正东因球队在注册上使用假签名向中国篮协申诉。2012—2013赛季，因为俱乐部开出的月薪缩水，导致27岁的杨力无奈选择休战一年。

　　球员吃的是青春饭，希望实现自身价值。2010年，新疆广汇俱乐部为唐正东开出了300万年薪，而南钢只愿意支付150万元浮动年薪。上个赛季开打前，南钢俱乐部希望在全运会上大放异彩的吴楠回归，给他的待遇是每月税前13000元，拿到手每月10000元左右。由于与南钢的注册合同今年才到期，扣篮王吴楠宁愿自损青春一年，“一场赢球奖金4000-6000元，联赛这么激烈，只有赢到20场比赛，我的收入才能达到20万元。”

　　因为有对本队球员的优先注册权，为了不让吴楠转会江苏同曦，传南钢俱乐部开出了1000万元的转会费，吴楠本人说，“我这水平，能值1000万？”对此，俱乐部总经理谢祖安回应说，“根本不存在吴楠转会我们要1000万，你想一想，唐正东的转会费才500万。”

　　今年1月，江苏省篮球队建队60周年庆典后接受采访，新任中国男篮主帅、江苏名宿宫鲁鸣说，“江苏篮球运动员在全国范围内工资不算高，和江苏经济大省的地位不匹配，这让运动员打球时就没有心气。”今年的江苏篮球研讨会上，省体育局副局长杨国庆说，“前两天，我们组织了球员座谈会，出了问卷调查，问球员愿不愿意留在南钢，结果是已经证明市场价值的球员都不愿意留下。”

　　外援难寻归属感

　　海斯利普成“披萨哥”

　　“要想让外援为球队卖命，除了给够钱，还要让他们有归属感，最简单的就是抓住他们的胃。”这是记者的一位资深同行总结的经验。事实上，这些年，不少南钢外援都曾为吃饭问题头疼。

　　2004-2005赛季，尽管南钢队未能夺冠，但雷恩已经被认为是南钢史上最好的外援。赛季结束后，雷恩与南钢队续约谈判破裂，原因很简单，雷恩要求一定要给他配一名西餐厨师，最终双方不欢而散。2009-2010赛季，南钢队赛季中段召回旧将哈维，但那个赛季他的表现大幅下滑，导致南钢被广厦横扫。一位经纪人透露，“由于南钢宾馆周围太偏僻，花钱也不能吃饱肚子。有几场比赛前，哈维就端着一盒方便面上大巴，吃完了再打比赛。”

　　上赛季，南钢俱乐部将外援海斯利普、塞勒和弗罗曼招致麾下。入住的酒店主营中餐，这笔费用由俱乐部承担，但海斯利普和弗罗曼难以适应，只能自费点外卖，海斯利普靠各式各样的披萨填饱肚子，而对饮食讲究的弗罗曼经常从南京新街口的一家知名西餐店订餐。

　　难点之三

　　2000年，不满20岁的胡雪峰荣膺CBA联赛最佳新人，易立18岁就站上了总决赛的舞台。一位江苏篮球圈内人士说，“当年他们在青年队的训练非常扎实，这批明星球员的成长奠定了南钢强队的根基。”如今，小胡成了大家口中的“壮哥”，他和易立的身后依然没有得力的接棒者，青训不力是绕不过去的问题。

　　待遇不高，难留本土好苗子

　　每年青训投入仅100万

　　据悉，由于中国篮协要求CBA俱乐部有二、三线队，南钢俱乐部每年向江苏体育局支付梯队培养费100万元。“投入少的俱乐部也有500万元青训投入。”江苏省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说。

　　据悉，体育局和俱乐部在二队球员的抽调上也有分歧。作为主帅，胡雪峰曾表态，希望衡艺丰、徐子阳这样的希望之星上调一队，得以在联赛中磨练。但南钢俱乐部与省体育局篮管中心签过一个协议，从南钢二队抽调一个人上一队，必须先付20万元。对此，篮管中心表示，南钢俱乐部这几年从二队抽调的队员都没付钱，而俱乐部认为，每年提供100万培养费，自己花钱培养的队员，凭什么要交20万元。

　　希望之星纷纷出走

　　近几年，江苏南钢步辽宁、山东的后尘，成为CBA球队的“超市”。江苏篮球青年才俊在各地发光发热，南京小将曹飞在浙江成长为绝对主力，而孟令源在上海也站稳了脚跟。青岛双星的后卫高玉章、佛山的后卫刘铭宇均来自连云港，福建队的后卫杨钦则来自南京。

　　江苏篮球底蕴深厚不乏好苗子，却留不住人才。一位基层教练道破“天机”：“现在家长都会思考，哪边待遇好，就会去哪边。而江苏没有像东莞那样的待遇。”一位关注南钢多年的球迷对记者说，“江苏篮球近些年负面消息不断，我是球员家长，也不愿意留在江苏。”

　　的确，相比江苏，青训投入大、待遇优厚的东莞新世纪更有吸引力。有一个最新鲜的例子：今年帮助东莞队在U17全国男篮青年联赛中折桂的沈梓捷和黄子恒都是南京人。被看作是“下一个易建联[微博]”的中锋沈梓捷是国青新星。远赴东莞，除了因为被易建联的启蒙教练戴亿新一眼相中，沈梓捷看重的是其先进的训练条件。去年，沈梓捷遭遇伤病，东莞队不惜重金帮助其康复，短短20天就花去了18万元。国青后卫黄子恒也是被戴亿新看中的。戴亿新曾说，“以黄子恒的天赋，未来肯定能打CBA。”

　　基层教练“藏”队员

　　据了解，江苏基层教练不愿往青年队输送小球员的现象越发严重。“输送一名球员进入江苏青年队，奖金还不到5000元，人家卖一个小球员都能拿到5万-10万元。”一位江苏队教练无奈地说道。据报道，一些基层教练为了牟利，在省队教练下来选人时，会故意把好球员藏起来，另外还让好球员只练不注册。最终还没有到省运会层面，这些好苗子都已经被倒卖一空。远的有浙江队的主力控卫曹飞，近的有上海青年队的李逸飞。

　　怎么办？

　　远有北京首钢

　　近有江苏舜天[微博]

　　CBA的模范：北京首钢

　　江苏南钢曾屹立于中国篮坛的巅峰。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北京首钢三年两夺CBA联赛总冠军。首钢的成功对于深陷低谷的南钢来说，无疑是一种启示。

　　北京首钢俱乐部是国企背景俱乐部的最好范本。1988年，当时的北京市体委与首钢集团宣布共建北京篮球，北京男女篮和北京青年男女篮正式成为“首钢人”。

　　这些年，北京首钢俱乐部的投入逐年增加，同是北京市属大型国企的金隅集团也为首钢男女篮冠名。两家国企联手做财政后盾，俱乐部引进马布里，助球队夺得总冠军，并陆续高价引进李根以及孙悦等奥神四将。

　　前不久，北京体育局举行三大球媒体座谈会，北京市体育局副局长孙学才透露，三大球去年共用去体育产业发展引导资金7500万元。过去几年，市体育局每年都会在体育产业引导资金中拨给北京男篮2500万元左右，用于梯队建设和人才引进。

　　因此，不少球迷质疑江苏体育局对男篮的支持力度不够。事实上，江苏省体育产业发展引导资金已设立4年，今年增加至1亿元，省体育局篮管中心主任张世林对现代快报记者说，“南钢俱乐部没有准备材料申报，同曦、中天钢铁都申报了。”但在2013年度江苏省体育产业发展引导资金项目公示中，确实有“CBA江苏主场综合效益拓展项目”，资助金额为50万元。

　　而南钢俱乐部总经理谢祖安说，“我到俱乐部工作以来，没有从体育局拿到一分钱。”

　　身边的典型： 江苏舜天

　　“前些年看南钢，这几年舜天起来了。”这是不少江苏体育迷最直接的感受。从保级到联赛亚军、登陆亚冠，江苏舜天足球队迅速崛起，孙可[微博]、周云[微博]入选国家队，德扬[微博]、安塔尔等高水平外援的加盟。过硬的成绩拉动了球市，南京奥体中心一跃成了中超的“魔鬼主场”。

　　由于全运会足球项目的年龄限制，职业足球队的球员基本上无法参加全运会，这也给了职业俱乐部更加宽广的发挥空间。放开了手脚后，无论之前的江苏舜天还是现如今的江苏国信舜天，都把球队当做企业来经营和管理。以这个赛季为例，俱乐部的投入超过2亿元。赛季新闻发布会上，舜天俱乐部名誉董事长徐祖坚曾说：“2014赛季，中超的兄弟球队增加了投入，所以舜天要取得好的成绩也必须要加大投入。让江苏足球能与江苏经济匹配，也是国信集团的社会责任。所以本赛季我们会给球队提供全方位保障，力争帮助球队取得最好的成绩。”

　　此外，不得不提舜天自身造血机制，孙可、吉翔[微博]、周云都出于俱乐部的梯队，他们的成功对于球员家长、小球员无疑是一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