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足倒牌凸显世态炎凉 蓉城球迷如今已不为何为川足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10月05日11:32 足球-劲体育 | |||||||||
记者吴策力报道 四川足球现在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对于次级联赛的成都五牛队,这样说可能有失公允,但事实上,没有顶级联赛的城市,足球的号召力确实有限。成都人既热情又无畏,2003年4月,他们仍然在酒吧聚堆,“什么是非典?”;2006年10月,记者在成体和一位路人谈到四川足球,他眼睛微微眯起,“什么是四川足球?” [10月3日] 四川省运动技术学院,原四川全兴俱乐部
像核战之后留下的废墟,断壁残垣间,难以找寻旧日的热闹,只剩下墙上球迷的打油诗仍然豪气干云,“我爱你”的涂鸦清晰可见。这三个字在中国人的世界里很难启齿,余东风带领绵阳丰谷冲上甲B后在报社接热线,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在电话里说:“我爱你”…… 省运动技术学院正在进行一轮搬迁工作,不少人与装备都准备迁往太平寺。1993年,四川队在这里训练,那时候他们和田径队的人抢场地,很快败下阵来。“一旦你看到有人拿着标枪和铁饼朝你比划,那还是早点溜开好”,马明宇后来说。 全兴注资后,四川队很快把最里面的一个球场作为了专用训练场,俱乐部就设在外面的两排平房里。这个场地没有灯光,几级水泥台阶就在场地边上,球员和球迷之间没有任何阻拦。当球员下底时,他们带起的风可以带起最前排球迷手里的烟灰。训练之后,人们走向自己喜欢的球员,自由交谈。 “四川全兴足球俱乐部”的牌子倾倒在墙角,因为风雨侵蚀,第一个字已差不多掉了。牌子在地上的一个承重点居然压在一个流氓兔的玩偶上,不知是否有人故意为之。 四川队成员最后一次集体出现在这块场地是2005年,他们为在凶杀案中被重伤的王炯义赛。这场比赛是最后一个四川足球凝聚力的展现,王炯实际上没有在四川队踢过球。早年在十年冠辽宁队踢球的他曾有机会回四川效力,据悉他当时提出了走训,但被拒绝,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这里发生了很多无法复制的事情。1993年,四川足球5代人在这里照了一张集体照,其中有5对父子;魏群清晰记得的那些球迷的涂鸦,现在还完好保留在俱乐部的门上,即使粉刷后这些字仍然无法消除。在1994~1998年,附近的小学老师如果发现班上男生旷课,而又没有人请假,这位老师直奔运动技术学院,十有八九可以在人群中现场拿获该生。 场边的土地上被嵌入了很多不规则的可乐瓶盖,隔离网几乎被撕成一缕一缕……如此的荒凉,让墙上豪气干云的诗句显得有些高不可攀。从场地边上的铁门望出去就是四川网球队的训练场地,人声鼎沸乒乒作响。四川足球队在郑洁晏紫获得澳网冠军的那一天被宣布死亡,1994年的网球场地和现在的足球场一样荒凉。 [10月3日] 全兴大厦、中银大厦、冠城大厦 从平房到大厦,俱乐部所在地的升迁曾被视为是职业化的进步,但彼时的四川足球已经走到了下滑的边缘。徐明在全兴大厦接手俱乐部的那天满脸是汗,杨肇基则显得从容平淡,这样的表情实际上很奇怪,因为四川人还没有认识到派系之苦,而只是对卖球队之举不理解…… 简陋的基地终于换了,2000年,当全兴从省运动技术学院买断四川足球队产权,俱乐部进入真正“职业化”之后,全兴大厦成为了俱乐部新的办公地点。但没过多久,徐明接过了四川足球的枪。 从全兴大厦到中银大厦,仅仅需要过一个30秒红灯路口,直线距离不到100米。但几乎从来没有当地球迷到中银大厦去过。 2002年这里的第23层装修一新,走廊里装上了玻璃框架,四川队队员的照片放置在里面。大河俱乐部总经理曲庆才志得意满,“这才是职业足球俱乐部,原先的太不像样子。”2002年四川足球垮成了一锅粥,输得面目全非,这是因为两种不同思维足球的内部抵消,到现在没有人说得清。 中国足协找了数年实德系的证据,但从没有到过中银大厦一次。若他们来这里,会发现大河俱乐部和赛德隆公司同一层办公,甚至共用同一个财务部。大河俱乐部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在那里办公,从来不发名片,他是实德经营三部的一位职员。 大连人和四川队思维的对抗首先是媒体和俱乐部的,因为成都媒体认为曲庆才更像一个总编辑,每天都会用红笔在报纸上画出不满的字句,准备和记者讨论;最后发展到和球队内五虎将决裂。 实德的精打细算成为了四川足球的噩梦。从中银到冠城大厦,球队的内援几乎都来自实德队、赛德隆和后来的珠海安平,这样毫不费钱的人才流动,也只有实德这样人才济济的俱乐部能够调配。2002年中秋,实德发放了月饼礼物,而大河职员由于远在成都,只能领取相应现金。按照制作价格,每盒16元5角,两盒33元。冠城时期,据说老总吕枫的上网卡费用也是逐月缴纳。那个时期,不断有“要卖”的声音。 因为准备拍下一张冠城办公室遗址的照片,记者在楼下给原冠城俱乐部总经理李丹阳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来意之后,他口不择言地说,“我不认识你。”“这个问题先不讨论,我想上去拍一张照片。”“我不在。”“我只要拍办公室的照片。”“我不在冠城工作了。”“但保安说你每天都来。”最后,他终于说出了真话,“我不想说足球。” 这位总经理就是当时真实状况的一个缩影。他从来没有和球员签过合同,2002年的冠城球员合同还是曲庆才与球员签订的。2003年初,实德让郑金堂以“太平洋俱乐部董事长”身份出现,后来该计划被戳穿,这并不妨碍郑金堂后来以“无身份人士”随队待了两年。四川足球就像一场戏,演得很烂,导致了演员后来不承认是自己的作品。 [10月4日] 蒲江实德训练基地 大连人是蒲江的重要经济来源,这句话差点激怒了当地的一位政府官员。要是余杰知道自己的家乡原来是蒲江基地“滋润”的,不知作何感想。四川冠城俱乐部消失了一年,但基地牌子上它还活着,一块“飞地”,以四川的名义存在…… 蒲江基地的名字改了很多次,原先它是“四川全兴蒲江足球基地”,后来叫“大连实德蒲江足球基地”,但就是这一改,让成都媒体抓住了把柄不停攻击,末了,不得不添上一个“四川冠城”。这一招很有用,基地门口的商家都还说,这是“四川队的基地”。 蒲江基地一切都维护得很好,餐厅外的空地还种上了白菜,可以自给自足。草地修剪得整整齐齐,唯一没有维护的就是门口的“四川冠城蒲江足球基地”的牌子,连四川的“四”都掉了。这里本来不是基地的大门,连门都没有。全兴修建基地时,门在另外一边,实德接手后,改了门的朝向。 这个基地的选址堪称传奇,原先全兴的总经理黄建勇有一次和蒲江当地政府的人吃饭,正为找不到修建基地的地方烦恼,对方说“我们刚好有一块”,于是两人连夜去看。两个月之后,基地的沙盘和图纸建立了起来。 10·1放假,基地里人很少。2006年2月7日,实德副总刘建伟宣布冠城解散,邹侑根在会议室洒泪。会后大家各奔东西,在门口拍下了最后一张照片。“这里不会有人说四川话了。”他们错了,现蒲江基地还有人说四川话———门口的保安。 仅仅是这一点,加上门口的牌子,还在继续让当地人以为,这是四川足球的基地。 附:四川历年顶级联赛成绩单
赛季 排名 胜负平 得失球 积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