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孙雯:别拿我当救世主 只想做女足最老的超级替补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1月09日01:59 新京报

  孙雯回来了,正如她当初选择离开一样,中国女足进入新一轮的震荡期。

  此前,中国女足已经适应了没有孙雯的荒芜,而外界也接受了中国女足因为没有孙雯而丢失的一切。因此,孙雯的重新归来几乎可以被看作是马良行的一次破釜沉舟的抉择。

  离开的这两年,孙雯有多重身份,《新民晚报》的记者、复旦大学的学生、中国足协的注册球员,但她似乎什么身份都不确定。

  

孙雯:别拿我当救世主只想做女足最老的超级替补

  1994年,已经在国家队中坐稳主力位置的孙雯拿到亚运会冠军。十几年过去,她再次向主力位置发起挑战。

  

孙雯:别拿我当救世主只想做女足最老的超级替补

  和孙雯一样,这双鞋退役了两年又回来了。本报记者孙晓筠摄

  我不是一个成功的体育记者,因为连几百个字也憋不出来。重回女足,是老天替我做出的选择

  新京报:你目前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据说你依然是一名“体育记者”?

  孙雯:你可以这么说,但是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当过一名记者,只是在过去这几年里时不时地写一些东西给报社而已。而且坦率地说,我就算是在当记者的那些日子里,也从来没有真正享受过工作的快乐。

  几年的记者生涯让我相信,干什么都不容易,而热爱的话,就会干得很开心。我不会忘记在奥运会期间,我看见有好多记者真的很享受写稿件的那个过程,人家都写完几千字了,我几百个字都憋不出来。我不得不相信,老天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新京报:那老天让你干什么了呢?

  孙雯:从我的笑容里你应该知道答案,老天让我回到中国女足!

  其实我需要这种物我两忘的感觉,而在人生里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我们运动员,很容易有怨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的日子充斥着我们的生活。但是出去一趟之后再回来看,发现还是这里的生活最单纯最快乐。

  新京报:这种心态在我们的运动员里很常见,就是离开后才发现快乐。

  孙雯:是吧!我现在甚至觉得如果想让我们的球员享受这种幸福,就应该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离开这里,到真正的社会上去呆两年再回来。以前我们习惯了这种状态,就会有一点麻木。那个时候对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打的比赛、面对的人,都没有新鲜感了。而现在,你应该可以从我的笑声中感受到我该有多快乐了。

  新京报:你现在把这种心得与年轻球员们交流过了吗?

  孙雯:我回来的任务不是教给她们人生经验,我觉得这些都太深奥了,不亲身体验是很难说明白的,我觉得我回来第一步是告诉她们,学会找回尊严。

  新京报:你所谓的尊严,就是老女足的精神吗?

  孙雯:可以这样说,但不仅是我们老女足的。还是拿雅典奥运会来说,那时候我坐在看台上,坐在新闻中心,听到周围的记者在说关于女足的事情,所有人都当着我的面把女足当反面教材来对比其他的项目。而这几年里,听到一些小球员说参加比赛,说对手都不尊重我们中国女足了。这种遭遇对我来说,是很难接受的,我希望我回来了,就带给她们一种信念,那就是不管什么情况下,一定要尊重自己并获得对手的尊重。

  新京报:作为一名“新人”,如何看待目前这支女足?

  孙雯:我说好,你们都会认为这是一种外交辞令。可是我还是这样认为,从我回来的这些日子来看,这支女足的气氛很好,很和谐。团结是最重要的,教练之间,教练与球员之间,球员之间,有一点点问题都会很麻烦。

  女足能不能起得来不是我要考虑的,我没想争回“世界足球小姐”,历史将不会再有孙雯第二

  新京报:中国女足要想重生需要怎样的条件?

  孙雯:气质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培养出来的。中国女足的巅峰早就过去了,其实我们那一批人,在1999年世界杯的时候就知道了。所有人都应该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应该多

  王海鸣和马良行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没有性别,如果找不到另一半,我不会难过

  给她们点时间。

  新京报:但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孙雯:我肯定不是中国女足的救世主,也完全没有想过要把所谓的“世界足球小姐”的身份争回来。

  我要和每一个人竞争一个位置,教练让我回来也是希望我能够把这种竞争带回到这支球队里来,这个是我们现在这支队伍中很缺的。

  新京报:可是,你也说你未必能救这支球队。

  孙雯:中国女足是不是可以重回巅峰本来就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看重的是如何走这第一步。过去的孙雯,就是中国女足托起来的“太阳”,我拯救不了这支球队,但是我坚信可以带些新东西给球队。

  新京报:那你的第一步是怎么打算的?

  孙雯:对于女足来说,没有第二个孙雯,这就像男足里没有贝利第二。等我们意识到,女足只有韩端第一、马晓旭第一,那就是中国女足新的一天了。所以我的第一步就是让这些小队员对我不服气,至少在球场上表现出来是这样的。

  新京报:你对马良行很熟悉了,但是对王海鸣还不了解吧?

  孙雯:是啊,这是我第一次与他打交道,他这个人比较随和,做事手法也比较温和,而马良行就很强硬,所以目前这种搭配很好。(笑)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说一对恋爱中的人呢?

  新京报:你决定回归后,与那些老姐妹沟通过吗?

  孙雯:当然有啊,她们纷纷给我打电话、发短信,都说太羡慕我了。你说浦玮?她暂时还没回来,但是很快了。你们要给球员一些空间与时间,允许每一个人有情绪波动。

  新京报:“女人”、“女足球员”和“球员”,你更喜欢哪一种身份?

  孙雯:我没有性别。

  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喜欢踢球,永远不会长大。

  新京报:可是那是在球场上,现实中你就是一个女人……

  孙雯:我绝不会为了结婚而结婚。可能会孤独,但是我认命,如果找不到另一半,我不难过。(注:孙雯曾谈过一个男友,年龄相仿,相貌堂堂,是定居加拿大的华人、一位电脑工程设计师。遗憾的是,这段缘分最终还是断掉了。对此,孙雯解释为没有感觉。)新京报:你真的这么认命吗?

  孙雯:认命是一种觉悟的心态,不是颓废。我有我的气质。就像我现在一样,每天跑着练着,我就觉得很幸福。

  -采访札记

  “谢林汉姆”

  再次回来,孙雯给自己制定的目标并不高,她只是想做中国女足最老的超级替补,谢林汉姆是她欣赏的球员之一。

  再次回来,身边的面孔早已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些,还有队友怯生生地叫她“孙姨”,对此她自嘲“已是一把老骨头了”。

  和孙雯的近距离接触很少,第一次是在雅典奥运会的新闻中心。

  远远地看着她,总是皱着眉面对空空如也的电脑屏幕,那时候我与她一样佩戴着记者证,出入奥运会的比赛场地与新闻中心。我们很少交谈,因为找不到一个共同的话题。

  对于这次孙雯重新回归女足,我没有抱以丝毫乐观。坦率地告诉她,她笑着接受:“我不在乎。”在广州的集训住地,孙雯与以前一样和潘丽娜一个房间,整个采访过程中潘丽娜一直坐在一旁似听非听地玩着电脑游戏,孙雯的笑声被“娜娜”认为是神经病:“我只高兴了一个月,就又开始集训了。”孙雯的桌上摆着几本香港流行的《milk》杂志,不过那不是她的选择,是酒店服务员的好意,认为她们的生活太单调。

  孙雯给自己制定的训练量很大,所以每天训练结束后都浑身疼。

  不过,她从没有要求队医和按摩师先为她恢复放松,她认为她没有理由享受这种特权。

  整个采访过程中,孙雯一直不停地笑,与她在雅典奥运会期间完全两样,当我告诉她我的感觉时,她笑得很开心。采访结束,不等我收拾好所有东西,她就急忙跑到电脑前玩连连看的游戏:“我真的是高手,不过还是经常在第三关时挂掉。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运气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不好。”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孙晓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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