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金德命案少年香港联赛谋生 金雷湘军上岗只为赎罪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11月24日10:10 《足球》报

  一切都缘于记者在10月22日发表在本报上的一篇报道,在那篇报道中,记者详尽地介绍了当年“金德命案”的案犯之一,现在已经出狱的金雷因为终生禁赛不能继续踢球而面临的艰难生存现状。在报道刊发之后不久,记者就接到了湖南湘军俱乐部董事长宁建农的电话,看到报道的宁建农表示愿意给金雷一次重新就业的机会,并进一步提出了一个可行性方案,那就是将金雷招到香雪湘军队(目前参加香港联赛的湘军二队)中,在前期从事管理工作,并同时进行一些恢复体能方面的训练,在随队训练并能够达到上场标准之后,俱乐部将在香港 足总为其注册,让金雷代表湘军参加香港联赛。记者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通知给金雷的家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这个长期困顿的家庭一下子有了生机,金雷的妈妈激动地反复询问着记者有关细节,而当时已经跟随叔叔在凌海找工作的金雷在接到家里的电话后,竟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因为宁建农董事长已经将这个事情委托给了他的助理龙刚负责,因此记者很快和龙刚取得了联系,并就金雷的工作内容作了进一步磋商,商定在一周之内带金雷到在广州黄埔的湘军二队报到。

  就在11月22日下午快三点的时候,金雷给记者打来了电话,当时的他刚刚在训练场上跑完3000米回来,给记者打电话是为了报喜,他恢复体能的过程相当顺利,从11日开始到现在短短的11天,他的体重已经降到了150斤左右。金雷说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他口口声声说的目标就是自己能够重返球场,并且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为当年“金德命案”的死者家属做点什么。

  这样的愿望金雷不止一次向记者表达过,最动情的一次是在11月13日香雪湘军的驻地。那一天球队已经赶赴香港参加联赛,由于相关的进入香港的手续还没有办好,金雷也不得不留在驻地,陪伴他的还有几个因伤或状态不好没能进入18人名单的队友。在自我安排的训练结束之后,金雷坐在草坪上向记者敞开了心扉:“对于这份工作合同我确实是非常珍惜,而对于以后能上场踢球也是非常渴望,毕竟踢了十多年球啊,这份感情我割舍不了。但现在状况越好我就越是内疚,尽管我现在才仅仅21岁,但我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我觉得最大的遗憾就是对不起我周围的很多很多人,更对不起死者的家属。”

  提起往事金雷的表情相当痛苦:“当时就是一时冲动啊,谁又能想到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不管是出于怎样的情况,我都应该向死者的家属做出深深的忏悔,虽然我并没有动手,但我毕竟也是参与者之一啊。”说到这里,在广州的烈日下,金雷脸上的汗水与泪水已经混杂在一起。尽管他目前自己还是朝不保夕,但金雷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达成对家人、死者家属的补偿,自己毕竟带给他们太多的不幸了。

  也是在那一天,记者看到了金雷的训练。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他开始了当天的第三次3000米跑,因为已经是第三次,他的球衣已经湿透。金雷边跑边向记者介绍了自己一天的训练和工作安排:每天早上五点半到六点,以及下午一点半到两点的3000米跑是必须的,前者是早起,而后者则是利用队友的午休时间,都不会影响管理的正常工作。如果上午的训练不太忙,金雷一般还会在9点半到10点的时候加练一个3000米跑,这种训练强度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普通的中超球队球员。正是这样的坚持让金雷的体重迅速降了下来,虽然还没有过疲劳期,但坚持训练果然给金雷带来了非常好的效果,目前的他体重是77.5公斤,按照他1.79米的个头来看,已经比较接近标准体重。

  就在那一天下午,由于队友们都已经赴香港联赛比赛,金雷赢得了难得的触球机会。在下午跑完了当天的第三个3000米之后,金雷开始与队友进行触球练习。由于当时的球员比较少,金雷在练习了半个小时传接球练习之后,就与队内的替补门将,也是他的队友小刁进行了任意球的训练。每组打八个球,尽管由于体能问题不敢太发力,但还是有两个球直接挂到网内,而小刁对此竟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其它几个球也都打在门里,角度带着些弧线,也比较刁,只是由于金雷不敢太过发力,都被小刁扑出。此后就是点球练习,金雷竟然是出奇的准,一罚一个准,罚了20个点球都在门框以内,竟然只有一个被扑出。

  在球队回来之后,金雷就开始负责起球队的管理工作。由于此前就曾经在球队里待过十几年,金雷对这一套业务可以说得上是轻车熟路。球队的管理说简单也简单,就是一些重复劳动,记者也在离开广州前看到了金雷的管理业务。11月18日,球队为备战下一轮联赛再一次在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体育场上开始训练。记者来到了训练场地,在训练之前,金雷负责把训练时需要的东西拿到场地上,因此他一般都要比球队早一些到场地上。这些东西包括矿泉水、训练用球等等。在开饭之前,金雷也早到食堂大约半个小时,协助做一些分配餐盘方面的工作。此外还有球队订票、来了一些新东西,如球衣什么的,搬运到楼上等等。尽管这些都是些细枝末节的工作,但金雷一直都做得很认真,让队友们都很满意。

  领队杨理青告诉记者:“金雷的人很不错,原来没想到他能够在正常管理工作之外还能加练的,他非常有毅力,管理方面的工作也没有耽误。只要这样持之以恒下去,他会有发展的。”守门员教练马导来自长春,平时经常和金雷在一起,都是东北老乡,目前的关系也都是非常不错,他经常开导金雷:“我那时的体重最高时达到过190多斤,现在不到160斤了,只要你肯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而金雷的同屋,来自大连的队友小刁则表示:“金哥人挺好的,我年龄比他小好几岁,他有个大事小情都帮助我,还经常对我说‘出门在外,都挺不容易的,你才17岁啊’。”

  可以说,在努力付出之后,金雷的心态也相当不错,但赎罪的心理却从来没有更改过,多少次深深的忏悔也可以看得出他悔恨的内心,他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在尽量发展好之后能尽可能帮助一下他曾经伤害过的人,目前也正朝着这一目标而努力。

  艰难的启程

  11月9日清晨不到五点,记者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金雷,“不要晚点啊!早点起来。”金雷在电话里提醒着记者,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记者只能苦笑,飞机是八点钟的,金雷的提醒大可不必。但记者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这些天来这样的电话实在太多了。后来在飞机上金雷告诉记者,出发前夜,他根本就是一宿未睡,是好不容易捱到五点钟才给记者打电话的,要不是照顾记者睡觉,他的电话也许半夜就过来了。

  记者在早七时赶到机场的时候,金雷已经在机场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见到记者,金雷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尽管当时的沈阳已经是冬天了,但金雷并没有穿太多的衣服,一件白衬衫外边穿了件暗红色的外套,而手里也只拿着一个随身小包。来送行的是金雷的姑姑和姑夫,姑姑一再叮嘱金雷:“到了那边一定要多注意一些,一个人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忍让的事情就尽量忍让。”而此时的金雷,在几天的焦灼之后,反而显得很平静:“没有问题的,以前在集训的时候我也去过不少次广州,对那里很熟悉,我们当时就是在黄埔,还坐过船呢。”

  这是一次充满挫折的飞行之旅,中间的过程之曲折连经常坐飞机到处采访的记者也始料不及。由于急着去报到,金雷定下的航班是早上8时的,需要经停温州。但早上起飞的时候就出问题了,由于沈阳起了大雾,该航班的飞机在来的时候甚至未能降落而只能降落在长春,因此起飞的时间也就一再向后推迟,直到下午3时30分才正式起飞。但两个多小时之后,又由于温州的暴雨而不得不降落在上海,直到深夜零点才从上海起飞至温州,在温州起飞的时间都已经是次日凌晨1时30分,而到了广州的时候已经是3时30分了。里里外外,金雷和记者在机场和飞机上待了24个小时。

  在漫长的候机时间里,沉默的金雷也不再沉默,有些时候甚至是没话找话,故意和记者闲聊,以掩饰他内心的某种复杂情绪。由于前一天失眠了整整一夜,金雷有点困倦,而在24个小时的烦躁之中,他甚至多次同记者谈起在坐牢的他的三名队友、当时命案的被害者、还有在家里比他更焦急等待的家人。记者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忏悔之情。考虑到金雷当时的心理可能会有起伏,而从沈阳到广州这一段的飞行过程又是如此不顺,记者一直安慰着金雷。好在在这一过程中,金雷的总体心态还算乐观,甚至给记者讲起了服刑时的生活:“蹲小号,当时我们是二十多个人,就像一间旅馆那么大的屋子,没有床,就在木板上铺一下被就可以睡了。经历过那段日子之后,感觉心态也完全变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吃不了的苦了。”

  在苦苦待机的时间里,金雷强作笑颜地多次安慰自己:“好事多磨嘛,没问题的!”上了飞机他反而不再做声。

  沟通不畅谈判陷入僵局

  抵达广州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住下来天都亮了。而前一天就一宿未睡,又经历了24小时飞行苦旅的金雷却没有太多的困意,事后他说当时他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状态,根本就睡不着。刚刚10点,金雷就再也躺不住了,他叫醒记者,要聊一聊,话题依旧是重复不变,对往事的忏悔以及对前程的迷茫。没有办法记者只能起身,带他到附近的饭店简单用餐。午饭过后记者与香雪湘军的领队杨理青取得了联系,之后迅速打车赶到香雪湘军的驻地。

  那是位于广州东北部郊区的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湘军俱乐部在学院院里租了一幢楼,也租了他们的一块草皮场做为训练场地。在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的门口,面对多少天渴望而又即将到来的事实,金雷的脚步竟然变得有些迟疑。“没什么问题吧?”他一再重复这句话,以掩饰心中的那份激动。由于大学校园里刚刚出了一起女大学生跳楼的事件,因此对出入人员的检查也是极其严格,杨理青亲自出来才将我们迎进去。

  杨理青,湖南长沙人,现任香雪湘军领队,看上去性情温和,但微笑和寒暄过后,他的话让记者和金雷都呆住了。“金雷来球队我们欢迎,但既做管理工作又训练可能就行不通。目前球队的大小任务都是我负责的,我们必须要有一个严格的管理制度,球队管理有球队管理的方式,而球员有球员的管理方式,如果既做这个,又做那个,你让我怎么管理?”

  抱着巨大希望而来的金雷显然对杨理青的这番话语缺乏思想准备,不知道该说什么的金雷不停地用眼睛向记者这边看。但杨理青并未改变自己的态度,继续用他温和的话语阐述自己的观点:“球队管理和球员你可以选择一项,但二者都做就不太可能。”迟疑了半天金雷只能表示想做球员,毕竟此行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踢上球。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下午训练的时间,杨理青决定带着金雷看看球队训练再说。

  在看训练的过程中,金雷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记者可以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时常投来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神情让他看起来非常不安。而记者因为没有和龙刚进行沟通也不便于给他什么意见,只能等待,好在合同不会在一天之内解决。训练结束后,金雷来到了主教练王涛的房间。当年曾经叱咤风云的国家队中场猛将王涛一看就是一个性情非常直爽的北方人,见到金雷他很爽快地表了态:“我对你的技术特点不是非常清楚。但听说你是左撇子,脚法不错,这应该是你的优势。只要你肯下苦功去练,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就有可能达到上场比赛的要求,我只负责球队训练方面的工作,只要你能够达到上场要求,就可以上场比赛。”王涛的说法让金雷稍微放松了一点,但就在这个时候,领队杨理青也来到房间,他带来的是更惊人的安排:“想做球员也可以,但俱乐部目前的经济状况非常紧张,这个事你们也有可能知道,我们都已经是半年没开工资了。每一名球员的训练费用和食宿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一般来试训的球员都是只给七天时间,七天以后每天自己要承担100元的训练和食宿费用。”金雷显然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的目光完全呆滞了。看到场面陷入僵持,记者适时地打了圆场:“这样吧,我们晚上再同龙总沟通一下,明天我们再继续探讨。”

  金雷说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的,一盆冷水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浇下来,让他的心彻底凉了。晚饭时,金雷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在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很沉默,偶尔笑笑,也很勉强。“有什么想法就说吧,不要这样。”记者开导他。良久,他喃喃地说:“七天时间太短了,太难为我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触球了,就七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恢复体能呢?”回到宾馆之后,金雷给龙刚打电话,但后者的手机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一晚上拔了五六次都是如此,此时的金雷已经相当急躁,在记者一再劝导下,才同意第二天再同龙刚联系。但那一夜,金雷又失眠了!

  龙刚出头终现转机

  11日的上午,金雷又多次拨打当时还在长沙的龙刚的电话,持续的关机状态让他几乎绝望,好在最后终于打通了。电话那边的龙刚解释关机是因为自己刚刚从北京回到长沙。在简单了解了情况之后,龙刚表示会按照当初的商定办,就是管理加队员。对于领队杨理青的说法,龙刚表示自己会给杨理青打电话解释。“这完全是沟通的问题,你不要有心理负担。”龙刚在电话里一再安慰金雷。

  事后龙刚解释了领队的态度:“湘军俱乐部目前的经济状况也并不是很好,杨领队他们显然也是为了球队的利益才提出自己的观点的。但我们既然已经接手此事,就算困难一些也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就算是特事特办吧。”

  在全部沟通完毕之后,金雷终于得以在当天下午入住球队。经过了两天的接触,金雷显然也已经对俱乐部的情况有了一些了解,对俱乐部目前不太乐观的财政状况他也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到宿舍安顿好之后,金雷颇为无奈地说:“在出了那件大事之后,家里的经济情况一落千丈,目前那个小饭馆也不挣什么钱,家里又背了不少债。我这次来之前,家里面就剩下两千块钱了,买完飞机票之后已经所剩无几,但我还是没有要剩下的那几百块钱,拿着奶奶给我的三百块钱就上路了。湘军俱乐部目前的经济状况我也了解,但我想这些困难过一阶段肯定就会过去的。而且我到这里来也并不指望能挣多少钱,只是多少年的足球情缘终究是舍弃不了,我现在就是想尽快能踢上球,别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想了。”人生地不熟,而飞机票又不能马上报销,一些事实显然已经超乎了金雷的想象,在向记者借了两百块钱之后心里才稍稍有了一些安稳的感觉。

  金雷住的房间就在杨领队的隔壁,三个人一个屋,有空调,也能洗澡,条件还算可以。与他在一个屋的是两个门将,一个来自广西,一个来自大连,天生热情的金雷很快就与他们两个打成一片,尤其是同那个来自大连的门将更是投缘。

  当天的下午,金雷又观看了球队的训练,回来之后也是信心十足。能不能最终参加上香港联赛,实力和水平当然是最重要的问题。但金雷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与队友比还是有点优势的。训练场边的金雷很有自信:“当时在沈阳二队的时候,我的身体条件就是最好的,身体恢复训练完成之后我很快就能适应比赛的节奏。而如果只看脚法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参加比赛了,现在队里的许多球员都是一些二线队或者三线队来租借到这里的,他们的目的仅仅是锻炼,经验和水平都一般,我只要体能恢复了就肯定能打上主力。”

  已经进入状态的金雷最不放心的是工作合同,他一再嘱咐记者帮忙拟订一份正式的工作合同,多次打电话给记者,商量中间的细节。记者在随后的几天内一直在帮金雷详细拟订那份工作合同,打印出来,并给湖南湘军俱乐部传真一份。在双方都无异议之后,记者在11月16日帮金雷用特快专递将合同邮到了长沙总部,在那里,龙刚将在这份合同上正式盖上湖南湘军俱乐部的公章。

  11月20日,湖南湘军赴客场东莞与东莞东城进行保级大战。记者专程赴东莞与宁建农和龙刚见面,在拿到了那份盖有湖南湘军足球俱乐部有限责任公司的工作合同的同时,这一段充满曲折的求职过程总算是最终结束。

  记者电话成为家属团热线

  在得知金雷有可能赴香港联赛踢球的消息之后,受触动最大的还是金雷的爸爸妈妈。在接到龙刚的电话之后,记者在第一时间与金雷的母亲取得了联系,当时的金雷正与他的叔叔在凌海艰难地找工作。

  金雷的母亲对此事显然有些无法确信。出狱之后的金雷已经成为她心上最大的一块结,记者告诉她这一消息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可能吗?!”当这个疑问有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这位母亲几乎落泪了。

  在金雷去广州的那一天,他的父母由于经营的小饭店一大早就要上货而没有来到机场,陪同他来的是她的姑姑和姑夫。金雷的父母没有多少文化,而金雷的姑姑却有一定的文化,当时金雷吃官司的时候,金雷的父母因能力所限只能把事情都托付给姑姑金凤荣全权处理,这次和记者一起到广州求职,也是姑姑帮着拿的主意。在机场,金雷的姑姑不停地叮嘱侄子,在金雷到广州之后,姑姑的电话一直亦步亦趋地跟随。

  后来与记者的通话中,金凤荣多次向记者表示:“金雷太单纯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能不能尽快同队员融合到一块儿。你在那边也叮嘱他一下,让他多和大家沟通,凡事能忍一下就忍,毕竟一个人到外面生存也不太容易,出事那会儿如果大家都忍一下不也就没事了吗?”

  在金雷来广州之后,由于记者一直跟踪采访,而金雷那里的通讯又不是很方便,记者的电话也成为家属团的热线。给记者打电话最多的是就是金雷的母亲和他的姑姑。对于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大事,原来想金雷能有个安稳的工作就可以了,如今还有可能踢上球,这当然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金雷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没有太多文化,她问得最多的就是“金雷的现状怎样”?包括住宿的条件、伙食情况、与队友是不是和谐等等,事无巨细一概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对于金雷能否迅速恢复体力,金雷的母亲有着相当强烈的自信:“我们金雷在踢球那时候就是队中体力最好的,当时12钟跑能跑3400多米呢,现在要恢复到那时的水平不太容易,但恢复到能达到上场比赛要求的水平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由于金雷在香雪湘军驻地通讯并不是很方便,金雷的母亲和姑姑更多的时候也都是先与记者沟通,之后再转告给金雷,与记者通话的频率相当高,当然谈到最多的还是对这次机会充满感谢,孩子的就业让这个家庭重新充满了希望。金雷的妈妈在拿到记者捎回来的金雷工作合同的一刻感慨万千,这位朴实的妇女委托记者恳求大家原谅他的儿子,并相信孩子会凭借自己的努力对社会做出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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