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双版纳寺院中上演少林足球 与世隔绝享受快乐

　　这不是周星驰的电影，而是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勐海县勐遮镇缅寺里和尚们的现实生活，信仰小乘佛教的傣家和尚们虽然不会武功，却因为对足球的热爱挽起袈裟，奔跑在球场上。自从患有先天残疾的召庄总佛寺大佛爷萨米扁八年前把足球带进寺庙的那天开始，足球就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和尚们的心里扎下了根———

　　2004年6月10日，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勐海县勐遮镇一年一度的“遮坝杯”足球赛已经 进行到了最后的决赛。勐遮召庄总佛寺的大佛爷萨米扁麾下的佛教队在参加了“遮坝杯”八年以后，终于第一次打进了决赛。欣喜之余，萨米扁很有些担心。

　　担心来自于他们的守门员———都梦，曼宰龙佛寺的佛爷，佛教队决赛的对手恰好就是曼宰龙寨。决赛前，曼宰龙的人已经开始做都梦的工作：“你是我们曼宰龙的人，吃我们的，穿我们的，我们很想要这个冠军啊！”来说的人很多，佛教队的队友们也开始议论纷纷：“都梦究竟在比赛中会不会放水？”都梦开始急了，因为他现在已经瓜田李下，球还没开始打就被人怀疑上了，这球还怎么打？最后他的父母一锤定音，“虽然你是曼宰龙的人，可是你更是佛门弟子，你在佛教队一天，你就得为他守好一天门，要对得起大佛爷。”都梦父母的话传到萨米扁的耳朵里，他感觉很欣慰，但终究是怕：佛教队的实力明显要比曼宰龙差，即使都梦发挥得再正常，也有可能被曼宰龙洞穿城池，球进了，那大家怎么看都梦？

　　决赛当天，景洪(西双版纳州府所在地)的大佛爷也赶来为佛教队加油，八年来这是头一次。中午吃饭的时候，萨米扁和曼宰龙寨子的村长和支书都在，景洪的大佛爷豪气冲天：“我出一千块钱，如果佛教队输了，那就四六分成，曼宰龙拿六百，佛教队拿四百。”实际上，景洪的大佛爷也不看好佛教队会赢球。萨米扁不同意：“不行。我们佛教队这样困难，如果我们赢了，我们拿六百，曼宰龙拿四百，如果我们输了，我们和曼宰龙各拿五百。”曼宰龙方面也没有异议。

　　出乎意料的是，都梦在这场比赛中发挥了超一流的水平，扑出了对方无数个必进球。而佛教队则成功抓住了打反击的机会，勐遮的观众乐翻了天，佛教队进一个球就放一次鞭炮，连续放了两次，比赛最终打成2比1，佛教队拿到了八年来第一个冠军。

　　终场哨响的时候，佛教队的队员抱头痛哭，和尚们哭着喊着：“八年了，终于拿冠军了！”而萨米扁也已经满身大汗，坐在轮椅上的他虽然深通佛法，但拿起冠军奖杯的时候，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喜极而泣。当晚在召庄缅寺召开的庆功宴盛况空前，和尚们喝掉了几箱酒，个个都醉得不成样子。

　　八年前大佛爷萨米扁把足球带进寺庙

　　大佛爷萨米扁，召庄总佛寺住持，先天残疾，12岁出家，18岁已经成为召庄佛寺的住持，今年36岁。没有他，足球这种世俗之物不会在勐遮的缅寺里生根发芽。

　　是上学学习汉语，让萨米扁这个先天残疾的和尚有了接触足球的机会。1990年，已经22岁的萨米扁痛感不懂汉语的苦处，开始踏上寻学之路。没有专门的和尚班，萨米扁只能自己去找学校，学校开始都不敢收，一来他是大佛爷，二来他已经22岁了，难道还把他放在小学一年级，和一班小学生放在一起上课？萨米扁跑了一个多月，吃了很多闭门羹，最后他只能找当时已经上小学四年级的小和尚们商量：“你跟你们老师说一下，让我进去上学好不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间学校同意了，于是已经22岁的大佛爷萨米扁进了小学四年级。大佛爷虽然地位崇高，可汉语的学习成绩真不怎么样，他要主持寺庙、办法事、还要参加佛教培训班，在这种断断续续的学习中，萨米扁迎来了升初中的考试，考前，连老师都对他说：“大佛爷，我们都了解你的实际情况，也知道你的难处，考得上就考吧，我们对你也不会有特别的要求。”

　　但是那一年的考试，班上30个人考上了12个，大佛爷名列其中，这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大佛爷开始读初中了。初二的这一年，年级举行了第一次足球比赛，先天残疾的萨米扁只能在场边为自己的同学加油。边疆地区的足球赛一向非常红火，那火爆的场面一下打动了萨米扁。他们班上每次比赛的时候，班主任就对萨米扁说:“大佛爷，你去弄点鞭炮，我们一进球就放。”大佛爷那一年的鞭炮放得很高兴，而足球就这样走进了他的生活。

　　当他把一个足球带回到自己庙里的时候，惊异地发现，每一个和尚对这个球都爱若珍宝。和尚们平时的业余生活都很单调，除了颂经以外只能看看电视，一个足球马上让他们有了新的活动。召庄佛寺马上开辟了一小片空地成为“专用足球场”，一批批和尚就在这片场地上开始了他们的足球生涯。

　　大佛爷对和尚踢球有自己的见解，一来是和尚们的确喜欢，踢球是一件能强身健体的事情；二来，在勐遮有了这么一项比赛以后，他发现这个比赛还有一个额外好处是，勐遮的治安都变好了。“这个比赛，让很多寨子里的人都聚在了一块，无论是

　　汉族还是傣族，比赛是他们互相认识的机会。

　　而且大家喜欢了足球以后，踢球的人多了，干坏事的人就少了。我们傣族人都是信佛的，我们把这个比赛带动起来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大佛爷现在喜欢两件事，一是喜欢听到小和尚们读书有出息，二就是看球，聊球。只要电视上有球赛，大佛爷都能津津有味地看下去，尤其是中国队的比赛，他每场都不落，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巴西队的足球长袜，大佛爷也是巴西队的忠实拥护者。可惜，这心爱的足球，大佛爷终究连一脚也踢不上，这更让人不能不对他充满敬意。

　　八年间佛教队成了“黄埔军校”

　　佛教队的条件一直艰苦，无奈的萨米扁不得不在第一年打比赛时，就和小和尚们立下了“轻伤我们自己买云南白药治，重伤只能回家治”的“生死状”。就是这样佛教队还是为勐遮镇培养了不少业余足球好手。

　　拿到冠军的时候，萨米扁说：“我们赢得了世界杯。”这是对过去八年的感叹。八年前，佛教队第一次比赛的时候，寺里的小和尚大多数在十三四岁。去比赛的时候，和尚们下到山下，一招手叫了一辆小的人力三轮车，八个小和尚呼啸一声挤在小三轮上，让车主只能摇头微笑；八年前，他们第一次打比赛的时候，没有钱买矿泉水，只能把寺里的大锅搬到场地旁边，不能上场的小和尚们边烧开水，边为队友们加油。

　　在参加第一年比赛的时候，萨米扁对热情高涨的和尚们说：“你们千万不要受伤，受了轻伤，我们还能自己买云南白药自己治，如果严重一点，寺里治不好，那你们只能自己回家，找家里人治疗。”———这相当于一个“生死状”，队员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很幸运，八年了，虽然比赛中总会有点小伤病，但是大的伤却一个也没有，这也让萨米扁放下了心。

　　第一次比赛的时候，队员们穿着整齐的袈裟上场，虽然当地人都信佛，但是看到这么一身装束出现在球场上还是忍俊不禁。比

　　赛开始，和尚们把僧袍的下摆卷起来，这样才能不防碍他们的奔跑———和尚们只有僧袍可以穿，无论在什么场合，他们都只能穿僧袍，包括在球场上。

　　八年时间，萨米扁把佛教足球队变成了勐遮镇业余足球运动员的“黄埔军校”。小和尚们长大了，变成了大和尚、佛爷，但是年纪大了也可以还俗了，脱下僧袍就回到各自的寨子里当起了凡人。在球场上再相逢的时候，这些还俗的弟子们恭恭敬敬地到萨米扁面前行礼：“大佛爷，我们尽力踢，你别怪我们。”曼宰龙的队长艾罕嫩就是以前佛教队的老队长。召庄总佛寺现在还剩下两个大和尚———帕的和帕三，六年前和他们一起出家的六个人，现在寺庙里就剩下他们俩了。今年立下奇功一件的守门员都梦现在也想还俗，如无意外的话，明年佛教队就看不到这个人的影子了。

　　所以，萨米扁每次比赛的时候头疼的问题之一就是队员的年龄太小，十三四岁的小和尚一大把，但是身高才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去参加成年人的比赛？今年的情况好一点，参赛的和尚们最小的年龄在十七岁，但是边境地区的人发育依然较晚，这里十七岁的和尚们身高超过1.70米的人很少，所以萨米扁本来对今年也不报什么希望。今年的夺冠，萨米扁坚定地认为这是佛祖保佑。他们第一场和八达队打，对方实力强横，但是天降大雨，对方纯熟的配合根本打不出来，结果佛教队3比0获胜；和猎人队打，前一年对方打了佛教队7比3，队中好几个人就是佛教队的教练，但今年猎人队大失水准，佛教队还了他们一个7比3，赛后那位教练感叹地说：“佛教队的小和尚们都长大了啊！”最后一场和曼宰龙的比赛更不用说，论什么都是对方占了优势，最后却偏偏是佛教队获胜。我对大佛爷萨米扁说：“汉族人叫冥冥中自有天意。”大佛爷回答：“那是佛祖保佑。”

　　这个冠军对大和尚帕的来说更是难得珍贵，一直在景洪上学的他今年毕业，终于有时间有机会代表佛教队打了这么一次比赛。打完这个比赛以后，他才得知自己已经错过了去泰国留学的机会。不过他并不遗憾：“去泰国那边，戒律比我们这边要森严，还是在这边自在一些，再说，拿了个冠军，什么都值了。”

　　主要赞助者玉罕大姐欠了佛教队的“债”

　　佛教队有一个忠实的赞助商，大佛爷的表妹玉罕，从小看着这些和尚们踢球长大，经济尚算宽裕的她义不容辞地担起了赞助的重任。

　　冠军拿了，高兴过后，萨米扁又有点担心：今年佛教队就因为资金上的困难而差点没法参赛，明年怎么办？不参加不行，你是卫冕冠军啊。冠军，既是荣誉，又是负担。寺里是没有什么钱的，以召庄总佛寺为例，十几个人，一个月500多的生活费由召庄出，每个月的生活费仅仅够和尚们吃饱而已，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搞足球？一个球要70块左右，要省吃俭用才能买下一个球，一双球鞋20块钱左右，平时在庙里都舍不得穿，都是光着脚踢球或者穿着拖鞋踢球，穷困如此，所以，每次比赛的临近，怎样去找钱成为大佛爷的头等大事。

　　八年期间，佛教队有一个忠实的赞助商，那就是大佛爷的表妹玉罕，第一年的时候，她干脆放下手中的生意，在镇上租了一个房间，在比赛期间，专门来照顾十几个和尚的十几张嘴。吃饭，抽烟，买药，事无巨细都是她一手操办，被众和尚尊称为“大姐”的玉罕在比赛期间才是最忙碌的人。

　　在玉罕生意遭受挫折的时候，她也有爱莫能助的时候，于是佛教队连区区200块的报名费都交不起了。佛教队这几年的报名费都没有交，组织赛事的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佛教队的参赛是镇上比赛最另类的风景线，谁也不希望佛教队从比赛中消失。报名费可以不交，但是一支队伍打一周的比赛，怎么着也需要四五千块钱。玉罕和远在拉萨的丈夫通电话商量，电话中两人的气氛并不算太融洽，有人开玩笑问玉罕：“如果让你在大佛爷、小和尚和你丈夫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玉罕笑着回答说：“我选大佛爷和小和尚，从小就看着这些小和尚踢球长大，丈夫我可以不要，另外再找一个吧。”远在拉萨的丈夫生意也很忙，却偏也要为家里这些事情头疼，最后他从拉萨寄回来两千块钱：“多的没有了，不够的你自己再补上吧。”

　　这笔钱着实解了萨米扁的燃眉之急，但是还是不够，眼看比赛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萨米扁的心思不禁动摇起来，只怕今年是打不成了吧？还是他以前的一个老师坚定了他的信心：“你别忙，你跟着我到县里的单位跑跑，也许人家能赞助你一点。”

　　大佛爷萨米扁开始了他的化缘之路，逐个单位跑，冲着他的面子，很多单位还是愿意能拿一点钱出来，跑了八家，最多的一家给了500块，真的是七凑八凑，才终于把比赛的资金给落实了。让萨米扁感到遗憾的是，当时正在采访他们的中央某媒体的记者刚好在他化缘这天出去了，他没法带着他们到单位去化缘：“如果他们拿着摄像机对准那个单位，我想他们肯定会再多给点，他们总是爱面子的，在记者面前，他们给少了不好看。”有趣的是，现在玉罕反而欠了佛教队的“债”，决赛前，玉罕对和尚们承诺，如果赢了就给他们杀一头猪，送他们两个球。如今，拿冠军已经是五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和尚们看见她还在问：“大姐，欠我们的猪什么时候给送过来？”玉罕大姐说：“你看看他们，到现在还不放过我。”八年了，她送给和尚们的东西，又岂是一头猪可以估量的？

　　是和尚也是一群披着袈裟的世俗人

　　傣族信仰的是小乘佛教，小乘佛教是佛教的一个支派，傣族的小乘佛教和泰国、缅甸这些小乘佛教国相比，戒律更加宽松，和尚们的生活和一般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西双版纳傣族男子过去从儿童时代起，必须要过一段脱离家庭的寺院生活。入寺以后便长住寺中，跟随佛爷学习傣文和佛经。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其对佛经教义等掌握的程度可依次晋升为帕弄、都(佛爷，亦有大小之分)、祜巴等。升为祜巴的僧侣如无特殊情况将不再还俗，所以自愿晋升者不多，一般当到大佛爷便还俗成家立室去了。

　　现在的情况和以前稍有不同，傣族男子现在要在小学毕业以后才能加入缅寺里当和尚。而在西双版纳傣族地区，无论寨子大小，都要供养缅寺。以前是和尚们到寨子里去化缘(现在泰国还是这样)，但是现在则是每个月寨子里都会把生活费送到庙里，让和尚们自己买菜做饭吃。而和尚们整个月就靠这些生活费来维持寺庙里的支出。不过和尚们有时候也可以回家去吃饭。

　　离开勐遮的前一天，曼别缅寺的大和尚帕香的父亲来到召庄缅寺里找到萨米扁，请求大佛爷让十七岁的大和尚帕香还俗。大佛爷还没有答应，他还想看看帕香的意见。帕香也茫然，家里父亲的年纪一天天增大，很多活计干起来已经力不从心，很需要他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帮忙。帕香如果还俗，就可以帮助他的父亲杀猪，卖猪。帕香不是很情愿，寺庙的生活虽然单调，但是清闲，而且他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有到成家立室的时候，他很想继续在寺庙里待下去。他在曼别缅寺里的地位已经颇高，寺里的活儿基本上由几个小和尚照料，他每天只需要念念经就可以了，剩下的时间，可以看电视，听音乐，踢踢球，晚上还可以和几个大和尚一块出去喝喝酒。

　　这两天的商量依然没有结果，如果帕香不想还俗，那他爸爸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出家就是佛的化身，偶尔回到家，他比父母的地位还要高，父母需要佛帮助的时候还要向他跪拜，轻的家务活他可以干一点，但是重一点的如果他不想干，他就跑到外面去，父母当然不敢支使他。

　　这种好处连小和尚也懂。我问13岁的小和尚艾坎保：“当和尚好还是在家里好。”艾坎保想都不用想就给了我答案：“当和尚好，不用干什么活。”小和尚在寺里的地位还比较低，每天早早起来要煮饭，要清扫山门，要伺候大佛爷，不过比起繁重的农活，这些都是小儿科。所以在傣族地区，当和尚实在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可以抽烟喝酒，可以吃荤，没有太多的清规戒律，就像一群披着袈裟的世俗人。

　　两项特别的要求就是一年四季都必须穿着僧袍，而且不能谈恋爱。后一点成为很多和尚们在长大以后还俗的原因。这一天在黎明中学踢球完毕以后，几个大和尚看着前面有个傣族小姑娘长得相当可爱，于是把球故意往她身上踢，结果把这个傣族小姑娘惹急了，她把球捡起来就跑，和尚们嬉笑着跟在后面，没想到小姑娘居然把球扔到了水塘里，让和尚们叫苦不迭，忙了半天才把两个球捞上来。几个大和尚一吐舌头：“这个‘骚得利’(傣语，对年轻的傣族女子的称呼)真是厉害。”这几个大和尚经常把“骚得利”这个词挂在嘴边，有那么的一点不安分。毕竟年纪已经大了，有一点杂念，所以他们在十七八岁以后想还俗实际上已经是顺理成章。

　　爱看球但和尚从不爱中超

　　我问萨米扁：“听说佛家弟子有八戒，其中一条是戒嗔，那你们踢球时，一进球就手舞足蹈，那岂不是违反戒律？”萨米扁摆摆手：“那是大乘佛教的事情，我们不是这样的。”

　　所以，和尚们踢球的时候一样急得不得了，一样会为“黑哨”而发怒。曼别缅寺的大和尚岩三今年就觉得自己碰到了黑哨，明明是对方踢出去的边线球，裁判却偏偏判给了对手，一怒之下，他把球扔到一边，马上吃到一张黄牌。不过还好，佛教队参加了八年比赛还没吃到过一张红牌。

　　碰到“黑哨”，无论是常人，还是这些和尚，心情都是一样的，所以，这些和尚们也不爱看中超，“假，实在是太假了！有什么好看的。”所以他们爱看五大联赛，但中超从来不看，实际上，他们可能觉得业余比赛的地位都要比中超高，因为他们一天下午居然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一场大学生联赛的转播，而之前的一场中超比赛刚开始，他们就换了频道。

　　实际上，国内的足球，中超联赛对于他们来说是毫无地位的，他们关注的是国家队的比赛，中国队客场打科威特的时候，一帮和尚们又围在了电视机面前，但是结果让他们很失望。大佛爷现在说起来这场比赛的时候还是很不高兴：“他们怎么这样踢？一点精神面貌也没有，看起来好像根本就不想赢。”

　　记者采访的时候，和尚们的谈资仍然落在不久前结束的阿森纳和曼联的大决战上，帕三是曼联的球迷，而岩三则是阿森纳的支持者，两人现在还在打嘴仗，帕三说：“怎么样，你们阿森纳还是输给我们曼联了吧？”而岩三则说：“那又怎么样？你看看现在曼联才多少分？我们阿森纳是多少分？”他们对遥远的英超意甲津津乐道，但却对最近发生在中超联赛中的大事件，茫然不知。

　　(采访报道/白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