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罗那中国行启示录1:中国需要怎样的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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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8月11日15:42 《足球》报 | |||||||||
“巴萨在中国拥有1500万球迷。”拉波尔特在离开中国的时候,还在回想空荡荡的八万人体育场。罗纳尔迪尼奥和新签约的拉尔森等一众球星悉数上场,连正在疗伤的德科也一瘸一拐地来到中国,但中国人对此似乎无动于衷。所以,问题必须提高到一个严重的高度。在巴萨的全阵容与一个多月前AC米兰的草台班子之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事实是骗钱的玩票者与认真的经营者,在中国市场并没有得到区别对待。拉波尔特不是白求恩,巴萨来华的目的也绝不是为了教化中国足球,但至少对中国的足球市场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可以想
如果我们可以把近十年来与国外球队的商业比赛通称为“足球秀”的话,那么这个领域的确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职业联赛初期的1995年和1996年,包括AC米兰、桑普多利亚、贝尔格莱德红星和乌拉圭佩纳罗尔在内的众多球队,都曾引进了广泛的关注,但金志扬“我们代表中国”的口号和必须让中国战胜世界的官哨,都清楚地反映出那更像是一场给我们壮胆的“政治秀”;曼联在1999年的访华标志着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娱乐秀”的兴起,而皇马去年的来华更加可以被视为这种“娱乐秀”的巅峰之作,两支本身就极具娱乐精神的球队,因为当时的三冠王和小贝转会,给主办者带来了意外的惊喜;现在,巴萨带着一种务实的态度,以一个真正的经营者与合作者的身份来介入这个市场,至少意味着一种全新的“市场秀”的开始。但在我们还无法给予这种态度应有的尊重与回报之前,很难说“市场秀”将会成为将来的一种主流发展趋势。 确切地说,目前的中国还不具备“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的环境与机制。在市场开发方面一向领先一步的曼联至今提不起二度来华的兴趣,即使去年他们在美国仅仅拿到了40万美元的出场费,而对皇马在中国获得的200万美元巨额利润心理极不平衡,也宁愿在今年继续参加“美国系列赛”;而与此同时,即使在中国赚得盆满钵满的皇马,也把自己今年的亚洲之行锁定在日本,而剔除了中国。事实上,中国正在日渐壮大的赛事经营者圈子对此已经有清醒的认识,有人举例说,切尔西在这次“美国系列赛”上总共打了四场比赛,仅获得了100万英镑的出场费,与皇马在中国一场比赛就卷走200万美元相差甚远,但他们在多伦多的一次签名销售活动中卖出了1405件正版球衣,其中的提成额并不可观,但他们看到了美国人对自己的接受程度。正如拉波尔特所言,“其实有多少人进场看球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们的出场费不会因此降低,但我更希望了解有多少人在看我们的比赛,这是我们将来能否继续在这里发展的关键。”当然,去年皇马技术总监布特拉格诺在中国发现了5元钱一件的皇马队服后,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潜在人群的可期望值,在很大程度上,这导致了皇马今年对中国的放弃。 世界体育联合会曾经在瑞士洛桑召开过一个专门研讨市场开发的“体育峰会论坛”,几乎所有与会者都一再强调拥有13亿人口并且重视体育的中国,但他们也同样意识到,这其中真正拥有消费能力与消费习惯的人群,还很难作出期待。另一方面,某些中国的赛事操办者也对拉波尔特的质疑作出了假设,如果上海这场比赛不是各地方台都有免费直播,而是把电视转播交给付费频道,那么,拉波尔特将有机会得到一个更直接更真实的数字。 这就是一个事实。换句话说,我们不可能去指责在中国泛滥的盗版现象和付费电视的不发达,因为这就是现实的中国社会环境,并且还可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继续存在。几乎所有的赛事操办者对此都表示“缺陷明显而且致命,但暂时不可改变”,可是在真正完善的市场机制形成之前,中国不能放弃这个与国际接轨并做大自身市场的途径,那么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一些更专业的赛事管理机构和更符合市场的运作方式”。比如说成功的冠军世界系列赛,美国人甚至并不认为这是单纯的体育产业,而将其称之为“体娱产业”,承办赛事的那家新泽西的公司几乎是在沿用好莱坞的炒作手法。在谈到巴萨中国行的失意时,某些国内经纪人同样表示,现在正在筹划与一些娱乐公司甚至演出公司合作,像炒作真正的大片,比如《泰坦尼克》在中国有长达半年的推广期,比如《十面埋伏》在演员见面会上都耗资近2000万……在目前国内商业赛市场普遍低迷、缺乏理性的状态下,留住一点机会就像留住一点骨血。或许,需要的是一种精英化和规模化的思路,即使这只是暂时的变通。 据说,明年的中国将会有一个新的大手笔,将把四大联赛的顶级球队召集到中国来,在几大城市间进行巡回赛。那将是受到美国人启发的“中国系列赛”吗? (刘晓新) 个案分析·巴萨来华 中国承办方:我们尽力了 记者姬宇阳报道(本报记者姬宇阳作为本次巴萨来华上海承办方的策划人员,在巴萨走后,对此次巴萨来华在票房上的不圆满作出了自己的思考。) 作为参与接待巴萨中国行的工作人员,我完全可以理解,8月8日晚上,当习惯了在爆满的诺坎普比赛的巴萨球员走进上座率不到4成的上海体育场时,他们的心中会是一种怎么样的失落和意外。 几个小时之后,我相信从巴萨俱乐部主席到每一位球员,他们都是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从浦东机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我相信,他们内心一定会有很多抱怨,而作为参加主办本次比赛的我们,势必也会成为抱怨的一个焦点。 我所能说的就是,我们已经尽力了,在比赛前,我们已经做到了让上海每位球迷知道全明星巴萨到来的消息。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是在6月底召开的,巴萨专门派来了一位副主席和市场总监来参加。那天上海媒体全部来了记者。当晚的上海电视台体育新闻里,巴萨和国际联队的比赛消息占据了体育新闻的第一条和第二条,而第二天出版的上海各大报纸上,巴萨要访问上海的报道几乎都是以整版的篇幅出现,要知道,那可是在欧洲杯期间。 在这次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从7月上旬一直到8月8日比赛之前,上海电视台体育频道每天都要滚动播放5次巴萨和上海国际联队比赛的30秒宣传片,同时,体育频道还对巴萨抵达中国之前在韩国和日本的三场比赛进行了直播。8月5日,当巴萨抵达上海之后,从8月5日开始一直到8月8日比赛之前,上海当地颇具影响的一家体育日报每天都用一个整版的篇幅跟踪报道巴萨在上海的新闻,而上海电视台体育频道更是在8月6日当晚7点30分的黄金时段现场直播了巴萨在上海体育场的公开训练,这样的赛前报道力度和规格,超过了此前数年间在上海举行的所有的商业比赛。别忘了,从7月初开始,新浪网上的巴萨中国行官方网站已经开通,所以,我们认为,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这次比赛赛前的宣传应该说都是很到位的。 现在看来,我们必须承认的一点是,造成本场比赛票房不理想的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亚洲杯的影响。中国队打进了8月7日的亚洲杯决赛,而巴萨和国际联队的比赛是在8月8日,前后相距就是24小时。我们在事后得到一个数据,7日中国队和日本队的亚洲杯决赛创下了中国国家队比赛有史以来最高的收视率,这说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中国球迷的热情,已经全部都集中在8月7日的亚洲杯决赛上了。巴萨的魅力再大,也挡不住亚洲杯冠军对于中国球迷的巨大诱惑。 日本和中国的情况真的有点不一样。我举个简单的例子,巴萨要来日本比赛的消息,是在4月份公布的,在5月底,在巴萨抵达日本三个月之前,巴萨在日本两场比赛的全部球票已经全部卖光。现在回过头我必须承认,巴萨在日本两场比赛如此火爆的售票情况,曾经也使得我们对于巴萨这次中国行的票房充满信心。 说到球票,有人认为这次我们定的票价过高,所以才导致球市低迷,但是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巴萨此次中国行的出场费是多少?谁都知道中国球迷的消费能力比不上日本、韩国,但是与此同时,巴萨在中国的出场费和日本、韩国比赛却是相差无几,如果我们按照中超联赛的标准去为这场比赛制定票价,意味着就算我们卖出了全部球票,一样会面临巨大的亏空。 一个简单的例子是,8月6日晚上巴萨在上海体育场公开训练,50元一张的观摩票最终只卖出100张左右。但是就在今年6月,在那支水货AC米兰访问上海期间,同样是赛前公开训练,同样是50元一张的观摩票,却卖出了将近500张。 关于票价,我想补充说明的一点是,这次巴萨和国际联队的比赛全部球票中,300元以下的球票占到了球票总数的将近60%,相比之去年的皇马,这次的票价真的不算太贵。 我们的球迷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们希望经常能有机会看到强队比赛,但是另一方面,当他们想看球时,第一想法往往是索要赠票。这次我们最大额的一笔团体购票就是来自于随巴萨一起前来中国的西班牙球迷,他们购买的是最贵的1200元的球票。而在这次比赛之前,巴萨方面和西班牙方面没有开口问我们要过赠票,虽然,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开口我们是不会拒绝的。 这场巴萨和国际联队的比赛,不过是2004年上海低迷球市的一个延续,从年初的A3联赛一直到中超联赛、再到米兰和巴萨,从年初到现在上海的球场已经习惯了冷清。其实我们也知道,巴萨原本曾经想把亚洲之行的最后一站放在中国香港,他们最终选择上海作为中国行的惟一一站,也许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巴萨主席最关心收视率 记者华群报道事实上,早在巴萨刚刚抵达上海的时候,拉波尔特就已经预料到了球市的低迷。他一下飞机,第一个问题就是“中国有没有打进亚洲杯决赛”。当他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会对我们的比赛产生冲击。”很快,他又被告知中国人的平均月收入不到200欧元,当时他摇着头,用一种异常肯定的口气说:“比赛门票肯定很难卖。因为对中国人来说,这太贵了。” 因为有了这种心理准备,拉波尔特在看到冷冷清清的看台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担忧。事实上,对于巴萨来讲,最关键的并不是到现场观战的人数,而是在中国巴萨球迷的总人数。如果巴萨到中国来是为了开拓整个中国市场,那么全国范围内的电视收视率要比到现场观战的球迷人数有意义得多。比赛结束之后,拉波尔特第一时间找到本报记者,一定要求本报记者能够尽快将这场比赛的电视收视率告知俱乐部:“我相信有很多球迷因为票价太贵而选择在家里看电视,因此球场的上座人数并不能真实反映巴萨在中国国内的受关注程度。巴萨到中国来是为了所有的巴萨球迷,而并不是仅仅为了那些买票到现场来看球的球迷。” 巴萨副主席马克·英格拉则在巴萨离开上海之前,再次强调了他对中国市场的信心:“我绝对相信巴萨在中国球迷心中的人气。我更相信有成百万的巴萨球迷在电视机前观看了这场比赛。巴萨不会因为这场比赛的球迷人数少就放弃在中国的拓展计划。只要可能,巴萨就一定会再到中国来。” 豪门访华会继续增长 记者吴强报道“比赛太多?球员太累?那为什么你们这些豪门还要在夏天越来越多地跑到美国和亚洲打商业比赛?”每次国际足联的全球化政策在遭到大俱乐部的严厉质疑时,布拉特先生都能拿豪门在夏季的淘金巡演反质疑豪门们。 未来将会如此:一方面,俱乐部和国家队及国际足联方面不断地相互抱怨,国际的正式比赛会以拉拉扯扯的方式在夏天进行。而另一方面,俱乐部夏天的淘金活动会继续,甚至更蓬勃地在夏天盛行在远东和新大陆。 曼联和皇马的双雄斗到目前为止,曼联的经营仍然是 NO1。这就要归功于他们的及早开发。 彼德·肯扬在人品方面虽然口碑很不好,但这个经营天才留给曼联的却相当多。曼联在美国、在远东的多个国家,提前就覆盖了相当面积的市场。所以尽管有了贝克汉姆,皇马的主席佩雷斯还是尴尬地发现,他的“银河舰队”仍然无法动摇红魔早前建立起来的财源帝国。不仅在亚洲,在美国曼联也仍然走在了前面,和扬基的联手,多家专门店的设置,已经让曼联在美国拥有了一个相当可观的品牌知名度。 曼联的聪明在于,提前将俱乐部的形象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推广。这对佩雷斯如今在各个领域称霸的野心是个很大的障碍。而皇马要做的,除了在一系列硬件上赶超外,还必须以每个夏天出访为手段来维持球队新鲜热辣的形象,所以,在今年要打欧冠资格赛的情况下,佩雷斯也要驱着球队进行连续第二年的日本之行。而曼联,访华已经是明年夏天确定的项目。无疑,以东亚三国为主要内容的远东,在未来的几年内将成为曼联和皇马两大偶像球队的一大战场。 其他豪门的不甘落后除了曼联和皇马,豪门海外市场的开拓就要属AC米兰。今年米兰在上海的失败和在美国的成功已经让米兰不得不重视自己的开拓决策。加利亚尼已经公开表示,以后,对于亚洲,AC米兰将非常重视。 海外品牌的三巨头已经用实际的获利给了其他豪门一个很好的榜样,拜仁、国际米兰、尤文、阿森纳、利物浦这些本身拥有相当人气的球队也在积极准备长期的海外开拓计划。可以想象,未来北美和亚洲的夏天,将会是异常热闹的夏天。 在北美,“世界冠军公司”已经成功地连续两年举办了“冠军世界系列赛”,从整体上说,票房和其他商业收益都相当稳定和可观。虽然豪门能从“世界冠军公司”手里拿到的收益不会太多,但显然,俱乐部都认为,这个系列赛组织得很成功,只要辅以相应的推广计划,俱乐部显然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收效,比如今年的AC米兰。 但在亚洲,目前还不太可能有一个统一的夏季赛事,而皇马、曼联等大鳄显然更喜欢单独出访———这样的出场费及其他受益显然更大。不过,随着其他的豪门的涌入,市场期待的改变,在条件成熟后,亚洲同样可能形成一体化的夏季热身赛市场。例如,记者最近获知,英超的几个大俱乐部已经在商讨一次像去年在马来西亚进行的“亚洲挑战杯”的计划。地点有可能就会在中国。而参与的球队中,很可能会有阿森纳和切尔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