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夜记者纪实连载:第一章摄象机里的脸谱 于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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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3月06日15:53 新浪体育 | ||
提起于雷恐怕没有几个球迷有印像,即使圈内的人士或许对于雷也有些陌生,而我通过几次采访和接触才发现,于雷应该算是一个比较称职的老总,一个真正想做事情的老总,可惜的是,就在我出版本书的前夕,他辞去了沈阳金德总经理的职务,并彻底离开了金德集团。在他辞职的第二天,他给我打来电话,他说,小吕,我不干足球了,有遗憾,但不后悔,不过即使我不做足球了,以后到沈阳,咱还是哥们,有事说话! 此时我又开始回忆起与于雷接触的点点滴滴,回忆起中国足球的这个幕后英雄。 当2001年金德正式接手沈阳足球的时候,我在新闻发布会上认识了这个处世低调的东北汉子,当时他接手球队的时候,沈阳足球正处于风雨飘摇期,球队战绩一塌糊涂,俱乐部经营举步维艰,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偌大的球队竟然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场地,这就是中国的甲A球队,这就是中国的甲A俱乐部,简直可以算做一个国际玩笑。面对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沈阳足球,处世低调的于雷很清楚自己的角色,他要做的是要为沈阳足球打下明天的基础。 很快于雷开始运做了,而且每一件都是大手笔。原来的沈阳队与一家军事院校合作,于雷接受后很快征得了土地,开始了自己的训练基地,而由于与那家院校合作的历史遗留问题,这次分手显得非常有戏剧性。于雷带领球队二三线的孩子们几乎是逃离了原来那所院校,而我也是千方百计把摄像机带进院校,忠实的记录了孩子们的搬迁过程,由于那所院校的敏感性,我甚至还被院校的安全领导叫去交涉,幸好大家法律意识都很强,因此这次拍摄并没有发生身体接触,双方各退一步,我拍到了画面,他们保持了基本的原则,而于雷的逃离计划也取得了成功。 如果照一般俱乐部的办事标准,于雷的所作所为或许会被很多俱乐部轻视,但请不要忘记,那些财大气粗的俱乐部说是经营得力,实际上谁都清楚,几乎都是大型国有企业或者是当地政府直接支持,或者可以直截了当的说是政府足球,而于雷身后的金德不是,他们是纯粹的民营企业,他们是看中了足球的前景,他们是看中了足球对企业的推动力。在采访中,于雷给我算了一笔帐,他说从买球队到金德足球基地和足球学校的全部竣工,金德集团已经投入了7000万,钱是一分一分挣来的,他也心疼,但为了打好基础,他只能这样不计成本的投入。的确,有了基地和足球学校,球队才算真正有了个家,于雷说他的全部精力先放在这个家上,至于成绩,尽管难,但还可以慢慢来。 坦白的讲,于雷与我个人关系不错,而我真正感动的却是十强赛期间的不求名利,默默奉献。 2001年的十强赛以其组织成功,狂而不乱给球迷留下了深刻印像,于雷在其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首先在场地上,于雷理顺了所有的关系,尽管金德俱乐部与五里河体育场签定了三年的使用合同,但为了中国队很好的比赛,他们一切为中国队开绿灯,完全牺牲了自己俱乐部的利益,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他们没有拿一分钱的补偿。中国队主场1:0击败了阿曼,为世界杯出线奠定了基础,对于这个战绩,于雷总是微微一笑,我愿意做中国足球的无名英雄。至于于雷在十强赛的组织工作还有很多,众多采访十强赛的记者几乎都是金德集团进行的接待,可以说十强赛有金德的很大功劳,作为一个民营企业能有如此作为实在是很难得。 2002年年底,我与于雷在北京见面了,彼此握紧对方的手,都在感叹,这一年真不容易。 于雷略有感悟的对我说,进入足球圈,我不敢说我混明白了,至少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总的说来比较难,比我单纯经营金德管材难多了。不过其实至少这一年我没有白费,以前我的竞争对手知名度比我高,影响也比我大,但从我接受球队以后,我们的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超过了对手,而且用户经常在买我的产品之前就知道我们在经营一家球队,这或许就是足球带给我的回报吧。 我点点头,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利有弊,足球可以让你扬名,但你必须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 于雷略有所思,说道,球队的成绩却让我挠头,成天在后几名徘徊,实在有些让人难为。经营足球这一年给我的感觉是,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欺负新人的事情,比如我们俱乐部,老被让感觉是新手,似乎不愿意带你玩,这种苦恼实在是难受。 我接过话头,其实足球圈里这样的联盟已经有很多,这就好比几个帮派,很多事情已经形成现状,作为新入者只能读懂里面的规则,然后争取站稳自己的脚跟。 随后我们又谈起了米卢和传说中的总经理的人选问题。于雷看着我说,如果是你,你还会请米卢吗,我则说,米卢的戏法在我看来已经结束了,况且我从不愿意崇拜哪一个教练。于雷点点头,其实我也一样,冲进世界杯显示了米卢指挥队伍的能力,但指挥俱乐部队伍打中国联赛,米卢并不合格,我不想炒做米卢,这对于俱乐部实在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 在我们深谈之后,没过几天,于雷已经悄悄离开了金德俱乐部总经理的位置,或许像其他退出足坛的企业一样,于雷有些累了,在与中国足球纠缠了近两年之后,他终于发现中国足球之复杂远比经营一个企业难度大的多,因此他选择了退出,然后继续他实业报国的理想。于雷说,金德经营足球前只有一个标准厂房,两年之后,金德集团拥有了十几个标准的厂房,公司的业务也得到了极大的拓展。而对于沈阳足球而言,金德集团和于雷的出现,至少加快了沈阳足球的发展。短短两年的时间,沈阳足球已经从房无一间地无一垄的惨状发展到拥有价值亿元的足球基地和足球学校,后备梯队完善的标准甲A球队,或许对于一般俱乐部而言,这些都显得很平常,而对于经济基础薄弱的沈阳足球而言,于雷的确办了一件实事好事。对于于雷,很多人或许认为他只是想沾足球的光,的确他尝到了足球的甜头,但这些都是实干换来的成果,对于这样的企业,这样的老总我想中国足球是欢迎的,他们选择进入,又无声息的退出,客观上都加速了中国足球的发展,而不像有些俱乐部成天琢磨着如何一本万利,如何从球员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 可惜的是,随着年底金德俱乐部的变故,于雷挂印而去,或许从战绩来看,于雷没有做出太大的成就,但于雷离开后的变故又折射出于雷的成功,可以说于雷成功了,只不过这个成功是以无奈的离去结了尾,没有于雷的沈阳金德会继续走下去,离开金德的于雷也会一如既往的走下去,走进或者走出,于雷与金德就像一出戏剧一样,上演着冬季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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