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夜记者纪实连载:第一章摄象机里的脸谱 李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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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2月25日17:27 新浪体育 | ||
李响,一个偶然机会杀进足球圈的女记者,由于结缘米卢而成了几家媒体争夺的焦点,而她的零距离更是在一片质疑声中成为当月的畅销书。显然李响已经成为中国足球的一个另类焦点,她所集中的目光有嫉妒,有羡慕,有怨恨,有鼓励,在我看来,李响就是一个普通的文字记者,因为能直通米卢因此就有独家,这在西方的新闻领域已经见怪不怪,而在中国足球圈其实也有很多人如此搞独家,只不过李响的独家太关键了,太致命了,因此她注定要成为“独”家,我对李响的印像则是,人很随和,很敬业,做事情很聪明。 其实关于李响,我的发言权远远不及平面媒体的同行有说服力,一是我没有与李响真正共过事,二是我服务的是电视台与平面媒体有一定区别,因此可能我的体会不会像平面媒体同行那样铭心刻骨,我能做的只是表述出我眼中的李响,在表述我眼中李响之前,先给大家引荐几个平面媒体的大腕,说是引荐,其实人家个顶个名气大,不像我有些微不足道。一是体坛周报《足球周刊》的关军,一是《青年体育》的董路,一是《足球》的李承鹏,一是《足球周报》的姜末,没说错吧,他们都是大腕,在李响《零距离》出版之后,他们几个各自表述了自己眼中的李响,也引发了一场足球圈里的争论,很精彩,很深刻,想了解李响,不妨先看看这四位眼中的李响是什么样子。 关军:《零距离》惹飞来之祸李响遭同行谴责sports.sina.com.cn 2001年11月26日12:29足球周报 一边是被炒得一塌糊涂,一边是被骂得一塌糊涂。2001年,一个名叫李响的女人,活在一大群中国男人的舌尖上。值得玩味的是,最锋利的一条舌头,是她的李姓本家,而且是曾经的同事。 被打的女子长久地保持着沉默,对一个一不还手二不还口的女子动粗,而且是群殴,我不知道有什么乐趣;当她终于鼓起勇气在一次心灵对话中试图辩白,等待她的自然是更猛烈的打压,一本书里三两句怨怒被淹没到文人汪洋大海般的口水中。打击的动作不仅更粗暴,而且更下流。 我不欣赏“好男不和女斗”这样的说法,本身就是歧视性条款,谁和谁都不应该斗,也都可以斗,但有一个前提,人性是不能缺席的。李响为什么会让一群文雅的男人如此仇恨,以致风度尽失,好像看不到有什么血海深仇,惟一的借口就是不公平,没有“费厄泼赖”。 费厄泼赖,竟然是一场不公平的殴打的借口。 李姓名记判定另一位李姓名记不是记者,理由相当充分:她不是地道的球迷,她文笔不怎么样,她抓的是鸡零狗碎,她不是“中距离”……他似乎要发动一场记者标准问题的大讨论。 很遗憾,我也是足球媒体中人,我没把自己的职业看得多高尚。足球是什么?不就是一乐子嘛,球迷不就喜欢贴近、喜欢鸡零狗碎嘛,总不能把足球报道升华到《新闻联播》的档次啊。大家都中距离采访,都客观理性睿智,都在出线次日就反思中国足球,都像天下出了大事一样绷着脸,那我会认为世界末日快到了。这样的理解,用苗炜的话说,等于这个社会惟一的“下水道”都被名记堵死了。 一个女人与一群男人,一个传奇与一场群殴,诱惑、嫉妒、金钱、毁谤,一切你想要的流行元素,一切这个时代标志性的符号,应有尽有。社会学家或小说家,应该珍视这个题材,可惜这不是一个足球记者能驾驭的。(关军) 董路:我们究竟更应当尊重什么--致关军 sports.sina.com.cn 2001年11月27日22:24北京新报-足球 许多朋友对我说,写这篇东西千万别提“关军”的名字,因为那等于帮这位足球新闻圈里名不见经传的小哥们“扬腕儿”。 坦白地讲,关老弟是《体坛周报》的一分子,又是《零距离》一书的特约编辑,而且是一场中国队比赛都没采访过的远距离记者(因为他文中自己透露到沈阳看十强赛都得自己找球票上看台),这都成为了其参与这场评论或曰辩论的“先天不足”。比如,单论对李响以及李响现象的发言权,不论是李承鹏还是我,似乎都要比这位关老弟更具“资格”一些——毕竟,我们亲眼看到的,亲身感受到的要更切实与丰富一些。 我不得不再重复一些我的观点,顺便也想向关老弟请教一回…… 一名足球记者,比中方教练组,国脚都“领先一步”得知“首发阵容”、“集训名单”、“战术打法”、“换人方案”等等核心机密,这真的正常合理吗?在巴西、在英国、在日本、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在世界上有足球的每一个角落,这真的是一种普遍现象吗? 一名足球记者,公开自言自己的命运已经和一支国家队的主教练“紧紧地绑在一起了”,这仔细一想不是一种荒唐吗?如果说一个娱乐城老板和当地一名公安局长的命运紧密相连,如果说关老弟和《体坛》瞿老板的命运息息相关,这都还算可以理解,而一名记者……一名主教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哪儿挨哪儿啊!(董路) 李承鹏:从灰姑娘到圣女贞德--析“李响现象” www.sconline.com.cn四川在线2001-11-12 14:45:33 每看到米卢,就想到温莎公爵,“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温莎公爵。当然Lily(李响的英文名字)不是辛普森夫人,辛普森夫人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而Lily不过是中国北方城市滚滚人流中最普通寻常的一粒水滴,一不留神就蒸发掉。 Lily水滴没有被惩发掉,却变为天上一抹红云,是因为遇到了米卢,一切都像是灰姑娘的故事,最终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这让人激动;不是每个灰姑娘都可以预见王子的,但套得上那双水晶鞋的一定可以修成正果。 当米卢敲开门送上玫瑰并附上国足首发名单,而沈、金、迟、徐四位教头对次日比赛阵容一无所知时;当一干记者冒着寒风细雨守看训练而Lily在22摄氏度恒温的寝室里已把未发生的新闻准确无误地发送至瞿老大手里时;当米卢在卡塔尔一定要搬出国家队楼层,而移驾靠近某个心仪楼层时——这现象会给队员什么暗示?尤其是在卡塔尔“移居”的故事,是个人喜好凌驾集体原则的标本,一个主教练可以游离于集体之外而另辟蹊径吗?它甚至导致南勇在战斗最关键时刻下了最后通牒。更滑稽的是这条秘闻居然被《体坛周报》的子刊物《足球周刊》刊发,这是《体坛周报》在泄了足协的密后,又泄了自家的密,为今年第二宗泄密事件。它已经不知道该包装什么,炫耀什么了,就像一个小孩当街撒尿还引以为豪! 是灰姑娘,不是圣女贞德;是名女人,不是名记者;是窜起的“二踢脚”,不是恒久发热的巨星。这个时代已没有对与错的东西,只有对与错的角色。 支持米卢与Lily,支持温莎与辛普森夫人,支持王子与灰姑娘——但永远不支持神与圣女贞德。 姜末:我们还不配做“狗仔”顺致关军董路们 sports.sina.com.cn 2001年11月29日00:29足球周报 承鹏至今不解当初我为什么邀请李响到大连,他担心“心态不正”的李响会被继续捧杀下去。当然,这种担心是承鹏在电话里对我表示的,遗憾的是从他的文字里很难让李响读懂这份好意。上次我写了《新兵李响大连行》实属无奈,因为承鹏的关于“全体大连记者……”得罪了不少同行,作为当事人,不说点什么实在是对“围坐在Lily阿姨身边”的大连记者不好交待,骨子里绝无打笔仗的动机。 我只不过是把李响在大连到底是做阿姨还是做学生告诉读者顺便告诉承鹏而已,说心里话我不想在文字上得罪承鹏,因为“文斗”我肯定斗不过大腕,我忘不了当年王俊生马明宇等人在他笔下是何等的尴尬,正如关军重复过的他的“酒话”:“中国写足球评论的,我全X!”最近他又X了一回马德兴,令我脸红心跳的是承鹏在X马德的文章中捎带的就《新兵李响大连行》那篇文章也X了几句,尽管承鹏为了不给我“扬腕儿”当然也是处于爱护,没点我的名字,但其X人不眨眼的功夫却再次让我深深地领教。 有时我倒挺喜欢看网友们的意见,尽管话更粗,更难听。但毕竟是旁观者,人家看我们之间的打斗,真的像逗蛐蛐一样的可笑。远在日本的丛中笑网友就为我们抓不到真正的“绯闻”而为我们脸红,我们似乎还不配做真正的“狗仔”,我们眼下只是咬了一嘴毛而已。(足球周报姜末) 坦白的讲这次争论是2001年冬天的一个很好的谈资,忙碌了一年也该轻松一下了,足球记者们把李响和零距离作为了靶子,既时尚又有关注力,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这场争论之后,参与争论的几位记者名气都有了提升,没准还是沾了人家零距离的光。在那场争论以后,我与零距离一书的策划者王子居小姐有过几次谈话,她说她很高兴,媒体关于李响和零距离吵的越多,各地的图书零售商销售的热情就越高涨,关注力就是经济,王子居和李响恐怕都体会到这一点,几十万的销售量在那里摆着,连《体坛周报》老总瞿优远都感叹:11月份中国最畅销书啊!。畅销就是硬道理,零距离就是零距离。后来我曾经与王子居探讨过当时怎么想起做《零距离》,她说职业敏感或者是灵感,就这样一个商机让她把握了。在米卢世界杯后离开国家队时,我跟她开玩笑说,完了,老米走了,你的书该处理了,谁知道人家从容的说,早处理完了,到这时候就算米卢写本《我这一辈子》估计都没人看了,时机,这就是时机! 显然作为《零距离》策划人,王子居抓住了李响和老米的商机,作为《零距离》的作者,李响抓住了中国足球的商机,我曾经听到不少有关李响的评论,其中一句很经典:李响应该被写进中国新闻史。的确,在中国这个讲究新闻学和新闻技巧的国度,李响的经历似乎在显示“新闻无学”论,到底有学无学,李响自己清楚,我作为远距离的圈内人很难说出。前不仅给李响打电话,我问她,老米要来中国是不是她当经纪人,她还是以往那么精明,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跟国内的俱乐部有过任何联系,我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情啊。从私人的角度而言,我相信她的话,因为“米卢+李响”这种模式至少在现在还能吸引一点关注,就像世界杯后,21体育曾在显要版面披露“国家有关部门将要追查李响逃税”,题目多大,多有号召力,当然事情的结果是没有下文,李响依然没有辩解,而那家报纸也获得了关注,或许这就是媒体炒作的秘诀。对于这些争论和炒作,李响曾经对我说,我不去关心,也不想关心,我跟别人说不清楚,也没有说清楚的必要,在这一点她是聪明的。 与李响相识是从米卢的新国家队成立以后,在几次采访国家队的经历中,我知道她是当时炙手可热的能采访米卢的女记者,而她也知道我是中央电视台的摄像记者。或许是因为我所在的媒体与她并不存在严重的竞争,因此从一开始双方的关系都不错,也就不存在对她的鄙视和攻击,相反,作为同行和朋友,我觉得她还不错。记得在国家队与媒体记者关系最紧张的时候,竟然有一天只有我们的记者与李响坚持下来采访国家队。当然她留下来是因为她要寻求独家猛料,而我们则要忠实的记录下国家队的每个细节,因为这些都是记录,都将成为珍贵的资料,都将成为有效的历史。 有一次在采访国家队时,李响突然对我们的摄像机产生了兴趣,于是就请求我让她观摩一下。我和同事同意了,她顺手把数码相机递给我,好奇的看起了摄像机,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李响是真实的,一个普通而充满好奇心的女记者,于是我按下了数码相机的快门,其实当时的想法是拿她的相机练练手也过过文字记者的照相瘾,谁知道第二天李响对我说,老吕你拍的几张照片有点味道,我准备留下来说不准以后什么时候用。大约半年之后,李响的《零距离》出版了,封底李响简介的照片就是当时我给她拍的,而书中用到的一些插图,也是我当时拍摄的,这时李响打过来电话说,谢了,老吕,改天我送你几本书吧!打完电话我心里开始嘀咕,我都有年头不爱看书了,送我书我还真发愁看不看。说真的,对于这些畅销书我的兴趣并不大,尤其是足球圈里的题材,关于李响和米卢的故事和典故我已经听过很多,我也了解李响的一些想法,所以对于零距离,除了自己拍的几张照片用上了,其他的印像并不深刻,可能是在圈内待的太久了。 2001年在昆明,我与同事采访完国家队后,中午与同事一起外出吃饭。在海埂基地的门口,我们看到了老米正在门口徘徊,同事嘀咕了一句:该是在等李响吧!大家会意的一笑,打车到了基地旁边的一家酒店。到了酒店门口刚下车,就看见李响在酒店门口站着,看样子肯定是在等人,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先进了酒店。刚坐下没有几分钟,也就是刚点完菜的工夫,李响和米卢一起走进了酒店。米卢还是像以往一样,很会作秀的与酒店的服务员打着招呼,不过看到我们后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时我们桌子上恰巧上了一盘卤水凤爪,老米看见凤爪后跟我们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一只凤爪就开始啃,或许在那时老米在感谢这只凤爪,既解决了肚子问题,又解决了面子问题,这时我们用英语让他坐下来一起吃,他只简单的说,no,no,而李响则走过来跟我们客套一下,让我们一起到楼上吃,我们则客气的拒绝了,毕竟在工作之外我们无意与老米或者李响走的太近,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世界杯后米卢离开了中国,李响也离开了中国足坛,米卢与中国足球若即若离,而李响与中国足球也是欲走还留。在世界杯中国队被淘汰出局后,米卢只身去日本东京观战,而李响是少有几个继续追踪米卢的记者;世界杯后米卢去西藏,沈阳,桂林,李响都是见证人,而李响在其效力的报纸上偶尔出现的“本报记者李响”也让球迷在不停的猜测,李响到底在做什么,李响到底还能做什么,这个在米卢时期被讨论的问题现在已经没有人提起,她与米卢一起正在成为中国足球的过去时。在这个时候,那些曾经骂过或者说嫉妒过李响的人或许在说:米卢走了,李响也消失了,其实李响消失与否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在这之前的体育传媒大战中她已经取得了胜利,至少对于她本人或者她效力的报纸是这样,<<零距离就是最好的证明。 圈内的大腕董路本来想出版一本书,名字是《米卢是谁》,本来《米卢是谁》是最早描写米卢的书籍,而且已经在几家媒体连载,就差十强赛后集结成册了,结果由于《零距离》来势凶猛,董路出于多种考虑就早早将《米卢是谁》结了尾,这或许都是李响致命的独家所造成的。 实际上,既然承认李响和米卢是命运相连的,那么反过来可以说,有米卢存在那么必然就会出现“李响现象”,即便不是李响,还有王响,张响,你就看后来涌现的那么多所谓的美女记者,你就会明白,李响其实就是一种现象,一种中国足球到了2001的必然结果,是进步,是倒退,是可喜,是可悲,站在现实的角度你无法评述,因为你无法做到恰当的中距离,站在历史的角度你又会肤浅,历史是人们写就的,历史是用来记录现在的符号,正如我站在这个圈内很难跳到圈外,那么你站在2002,就没有评点2002的资格,不为别的,只因为你没有那个高度,你没有,我没有,李响也没有,现实的人都没有,于是我们只能记住一种现象,名字叫做李响,叫做<<零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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