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尹正广州报道】谋杀并不一定在风高月黑的夜晚,有时候显得明火执仗,比如众目睽睽的绿茵场上,用飞踹进行报复的场面看起来那样惊心动魄。
“上去铲翻那娃儿”
———鲍文杰废腿背后的“情杀”?
1999年12月5日,甲A全兴与平安队的比赛中,鲍文杰被铲倒时腿上发出的“啪嚓”声几乎让全场观众都能听到,当鲍文杰拿球攻到前场时,遭遇了全兴邹侑根从半空中落下来的飞踹,鲍文杰立时倒地痛苦不堪,随即被抬出场外,赛后鲍文杰立即到成都的医院进行了检查,诊断结果是左腿半月板和外副韧带损伤,当时医院建议立即动手术,但是球队提出进行保守疗法。鲍文杰此后在成都疗伤一共呆了三个月。三月后鲍文杰又到北京复诊,被确诊为前叉韧带断裂。以后鲍文杰连续作了三次手术,暂时告别绿茵场,回到河南老家养伤,直到现在还没有重出江湖。
但就在鲍文杰的断腿背后,很快传出一个“情杀”故事。《足球》报以“一个女人毁了一条腿”为题报道了鲍文杰的失踪之迷,这篇报道中这样叙述道:“据知情人说,鲍文杰其实是毁在一个女人手上,那段经历也必成为他最刻骨铭心的记忆,虽然他自己极力否认这一点———传闻如下:鲍文杰随队赴四川成都训练,全兴队的邹侑根是其好友,鲍很自然地就认识了邹的女朋友,用了不长的时间,鲍将邹的女朋友挠到了自己手中,邹当然是怒发冲冠……于是,在四川队与平安队那场比赛中,邹向鲍发起致命一踢,而鲍从此就一直在养腿伤过程当中……”
尽管直到现在作为受害者的鲍文杰也否认这样的江湖传说,他说自己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没想到会引出这样多的想象。邹侑根也没有出面来澄清事实,这样的事情可能会越描越黑。
邹侑根是性格比较温顺的那一类人,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看上去绝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有了那段情感瓜葛,自然使这次伤腿事件被附会了神秘色彩。而另一个江湖传言则更加生动,据说一位和全兴队员过往密切的前辈事后很得意地说:“我给邹侑根说,上去把他铲翻。”不知道温顺的邹侑根在作出铲球动作时,是不是受了这样一种指使,在潜意识里夹带了复仇的心理。
“给我一个眼色就把他废了”
———邹侑根被飞踹的幕后台词
世间的事总有那么多的因果巧合,就在邹侑根铲倒鲍文杰的同一位置,邹侑根被红塔张旭的飞腿铲翻。莽撞的张旭也是在空中飞行几米后猛虎下山般地丢翻邹侑根,他也许不是恶意,但他的动作太大,看上去显得势不可挡。
以后的比赛场面,两队除了对胜负的追求外,更有一条暗线把比赛导入了可怕的“谋杀”情节。人高马大的黎兵贴地向张旭滑行过去,他铲球时,腿并没有贴在地面,而是明显的抬得很高,可能黎兵还不是要真下狠招,主要还是向对方发出警告,也可能张旭已经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这一次他侥幸没有受伤。但以后,连大河外援马麦罗都不断做出倒地铲球动作。赛后,大河年轻队员说:“马麦罗是老四川了,他在队里比我们还混得熟,这种情况下,他比我们还懂得起赶紧卖乖。”
红塔队员都感觉到了一种复仇者的仇恨,一段时间他们非常滑稽地不敢带球,像欧洲高水平球队那样玩起了一脚出球。作为混迹足坛多年的戚务生当然是个明眼人,他立刻提醒张旭小心,并在下半场换下了张旭,避免了这场谋杀的继续演绎。
赛后,一个大河队员的谈话印证了这场“谋杀”的真实存在,他对曾经铲过张旭的黎兵说:“要是我在场上,你给我一个眼色,我就把他废了。”言下之意是不劳“山哥”亲自“动手”。
“对着他的伤腿踢”
———一个外籍教练的赛前布置
在绿茵场上对伤人者以牙还牙,实施报复,已经是真实存在的一种现象。比如,1999年魏群被对方铲倒,肩关节脱臼后,其他队员疯狂追铲对方伤人者。比如,彭晓方在一脚远射把八一队打入假B后,第二年转会到五牛队的彭晓方在海埂教学赛中与八一队员狭路相逢,结果双方动作生猛,演成一场双方的拳脚大战。据说就有八一队员私下说:“要废了彭晓方。”
而伤人动作不仅用作报复手段,有时候还被教练当作战术手段,据说原山东外籍教练鲍里斯的赛前准备工作非常细,连对方前锋膝盖有伤都了然于胸,所以专门布置防守队员说,你上场10分钟内要狠,多铲他几次,他就不敢再拼了,果然在场上,对方前锋10分钟后皈依伏法,无所作为。
其实足球比赛中的伤害报复事件非常常见,国外的例子也很多,几年前基恩就废了他看不惯的曼城球员哈南德,基恩后来还在自传中毫不掩饰地说:“我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好久了。”不过相比之下,欧洲足坛对伤人事件还是有更细的规范,许多大牌球星的腿都进行了保险,如果遭受恶意伤害,保险公司会向故意伤人者索赔。而在国内,面对暗地里的使坏伤人,也应该有相关的条文来规范了,要不中国的足球场从某种角度看,变成了了断恩怨情仇的江湖。
铲进甲A———升降级背后的黑脚传说
某年甲B进入尾声,西部某队为冲A做好了全部准备,对一些关系良好而且又没有希望冲A或希望不大的球队的公关工作也做得很到位,但东部某球队不仅冲A希望非常大,绝对没有放西部球队过关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西部球队的主教练曾经在酒后对外声称,他在足坛只有两个“仇人”,其中一个恰好就是东部球队的主教练,西部球队形势大好的冲A局面,可能会因此而破灭。最严重的是,在实力上,西部球队比东部球队要差一截,硬打希望不大。
但西部球队主教练是一个老江湖,他手下的球员很多都是从甲A下来的老队员,“比赛经验”非常丰富。相比之下,东部球队里面,新人较多,缺乏在球场上运用犯规等非常规手段比赛的经验,在纷乱的比赛氛围中也不会太好地进行把握。
这两支球队联赛中两个回合的较量,最后以西部球队一胜一平的成绩,依靠这4分的积分,不仅自己顺利冲进甲A,而且还让在这两次正面较量中的东部球队冲A梦破,并在不久以后就淡出了江湖。
西部球队的主教练虽然在正式的庆功仪式上大谈上级领导的支持和全体教练、队员的共同努力,但在私下和一些要好的朋友交谈时却称本队实在是铲进甲A的。他说,由于球队在实力上和对手有差距,而且如果大家的公关工作都做得很好的话,要想冲A成功,只能靠在竞争对手取分。面对技术好、队员年轻的东部某队,西部队的老江湖主教练安排自己的老江湖球员们在场上大开“铲”戒,要求面对对方有球球员,10米开外就实施飞铲。其结果是,东部队的球员们根本不敢拿球,或者拿球之后就匆忙出球,在主场被对手逼平后,又在客场让对手打进了两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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