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爱情,一个法国人来到非洲革命。他就是梅苏乌。
一个浪漫的起因让塞内加尔得到风景般的结果,2000年11月,追随那个漂亮姑娘直到非洲的梅苏乌统领了塞内加尔,1年之后,这个酷似钢琴师的长发男人就用颀长的十指奏出爱情的弦律,也奏出西非猛人的怒吼。
这个原因使塞内加尔的踢法少了一分非洲式的粗俗,多了一分法国式的倜傥,当迪乌夫、卡马拉用“灵歌”般的步点拍打斯德哥尔摩防线时,你会明白他们早已跨过喀麦隆、尼日利亚的蛮荒境地,技术更精、头脑更好,像一个法国情人抚摩过你的两肋,然后再伤害你。
不要把塞内加尔与当年的非洲球队混为一谈,这个从正宗法国流水线上制造出的产品,才是真正的非洲革命者,那种依靠“身体+蛮干”的土著起义者的做法已被否决,代之以循着科学道路前进的理智行径。
我同意“殖民的胜利”这个说法,同时这又是“被殖民的胜利”,塞内加尔已成为法国、意大利人的殖民地,当年这个“最西的非洲”输出的是身体最棒的奴隶,现在他们用殖民者加工后的头脑征服欧洲。
上帝给非洲以身体,又给欧洲以技艺,一切就像塞内加尔这个“花生之国”的贸易,在炎热沙漠里烘烤生长的花生,在欧洲流水线上加工,最后成为欧洲中产阶级餐桌上的花生酱。
法国人在塞内加尔首都达喀尔设置的训练营,正像当年拿破仑在远征埃及时带去的神甫与艺术家,所以法国人不必把伤心持续到整个夏天,一个可以安慰的理由,塞内加尔的胜利也是法国的胜利,只不过使用非洲的肢体来完成。
殖民者领着被殖民者做出惊世骇俗的动作,击败法国、击败瑞典、还可能击败所有人。我想起长发男人梅苏乌与塞内加尔姑娘的爱情故事,法国足球工厂与西非“原生地”的故事。“巴黎——达喀尔拉办赛”有了更浪漫的殖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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