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迟兵随国家队一起从阿联酋首都多哈飞到香港，经深圳到广州，然后飞回沈阳。他们到沈阳应该是晚上七点多。高颖下午两点多就来到我的房间，她和宁殊在房间边聊天，边吃着昨天剩下的几个桃子。她打算五点钟打车去桃仙机场接迟兵，后来我知道陈超要开车去接他们晚报同机回来的一个记者，我让陈超把高颖捎带上。六点刚过，陈超开着车来到酒店， 拉上高颖奔机场去了。我那该死的领导真象一个破旧的闹钟，每当关键时刻，他提醒我工作的电话会准时响起。高颖她们前脚刚走，我那该死的领导把电话打进来了，他笑嘻嘻地说：“球队到了吧？歇过一段时间又要忙了，又要紧张起来了！”他好象在委婉地批评着我，什么叫歇过一段时间？谁歇过一段时间了？我每天不都在发稿子嘛！他还告诉我，唐嘉已经到成都了，她是从香港到深圳，然后直接飞回成都的。让我没想到的是，我那该死的领导说：“小嘉过两天也去沈阳。现在球队客场没有输球，胃口吊起来了，我们也要加强报道力量。你俩要配合好，要团结，写稿子要常沟通，不能各忙各的。”我听他把唐嘉叫成小嘉，我就有点反胃，那是一种要吐的感觉。让她来干什么？碍手碍脚的，我对他说：“有必要来这么多人吗？要不我回去，让她呆在这儿？”他说：“这是什么话啊！活主要还得你干，小嘉去跑跑外围，她去趟西亚和球员混得很熟，到时候会有用的。再说小嘉还没有去过沈阳，她也想到北方散散心。”我不想谈这事了，我对我那该死的领导说：“麻烦你，让部里的谁给我交下手机费用，再不交就停机了。”他说：“都忙死了，让你老婆交一下不就行了？”我说：“我老婆出差了。”我想，她等着我回成都离婚呢，能给我去交电话费！我那该死的领导“哦”了一声，“那好吧，我马上派人去办。”宁殊听到提及我老婆，她看到我放心电话后问：“怎么了，你老婆上哪里去了？”“哪儿也没去，我骗他呢，我在前线卖命，让他们去交下电话费都想偷懒。”我说。“她现在没事了吧？”宁殊问。“没事了！”“白天我看信箱，看到一个新邮件吓了一跳，以为又是她的呢！后来一看是我一个同学的。”宁殊笑着说。“你同学们的工作都怎么样了？”我不想纠缠在我老婆这个话题上。“有几个已经上班了，大多数还没着落。”“你爸爸说什么时候让你上班了吗？”我问。“没有变化，还是11月份吧。”宁殊说，“那个杂志千万不要提前创刊啊，否则我也得提前回成都。”“真成全你啊！让你看了一个完整的十强赛。目睹千载难逢的历史时刻啊。”我说。提到球赛，宁殊的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她说：“都怨你懒，我们去机场该多好啊！”“我闲的啊——去接他们？”我是说接那帮球员们。高颖下午来房间后，宁殊也吵嚷着到机场去看球队回来，她竟然还要买花送给什么凯旋而归的将士们。我当时眼睛一翻，斩钉截铁地说要在酒店里等着迟兵他们，我说我从来没有到机场去接球队的习惯。宁殊向我瞥着嘴说：“哼，什么狗屁足球记者啊，其实一点不关心足球。”“您说得太对了。我要关心他们，不也变成象你这样失去理智的球迷了！”“失去理智有啥子不好？都有理智的话，足球不变成玻璃球了？”“你以为不是玻璃球啊，你看看他们在多哈踢的那场球，该上的不上，该赢的不赢，还不如弹玻璃球好玩。”“你也没看啊，哪儿来的发言权？”“那破球还能劳驾我亲自看？我在报纸上一看首发阵容，就知道不会有好果子的。”“已经不错了，两个客场拿四分呢！”“那有什么用？你没看黄健翔在电视破口大骂吗？他骂得绝对有道理！”“你也应该看到，有成千上万的人再骂黄健翔。”“真理是在少数人手里的。”“狡辩！但——也是啊，从我这个球迷的角度来看，那场球踢得是有问题。”宁殊说到这里，看看手表说：“他们该在路上了，迟兵回来你问问他，也许他知道为什么没有拿下卡塔尔。对了，还可以问问大马的。”

　　想到迟兵他们就要到了，我忽然想起来，好象有个哥们的房间我还没有给预定。“亲爱的，上午我一共在前台定了几个房间啊？”我问宁殊。许多哥们或从西亚，或从国内各地都要回来了，许多人怕酒店没有房间，纷纷从各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帮着落实。尤其那些第一个主场没来的哥们，这次来了，酒店的房间就更成问题了。宁殊坐在床上想了一阵，她说：“好象是七八个吧。”我心里也数着每个哥们的名字，我发现还是有几个哥们的房间没有最后落实。这几个人第一个主场都没有来。我和宁殊张罗着下楼去大堂，我想直接去总台问问房间的事情。这个时间下楼，说不定也会碰到迟兵他们。我穿上鞋，要到窗口的椅子上取衬衫时，手机在床头柜上连颤抖带呻吟，宁殊说：“来短信息了。”她刚要去拿，我急转身，一阵小碎步把手机拿到手，满嘴不耐烦地说着：“MD，谁啊？”我知道应该是谭菊。我的短信很少，除了电信局每月提醒交纳话费，就是哪个公司推销产品。逢年过节的时候，老同学之类的偶尔有些问候的信息。我和谭菊的关系突飞猛进后，谭菊已经给我发了好几条信息了。果然是谭菊，手机上显示着：有一种思念离我很近，有一种幸福离我很远。我看完后，迅速删掉。我说：“推销走私车的全是厦门那边的！怎么还没抓干净啊。”“推销什么车啊？我看看？”宁殊凑过来。我打开手机信息栏目，找到一个信息给宁殊看，“看，这帮家伙不知道怎么了，最近频繁推销各类走私车。”手机上的信息是：“尊敬的客户：我们是厦门发达经贸公司，本公司现有各种进口轿车，金秋时节，销售价格大幅度削减，如您有意购买，请与刘先生联系，联系电话为：13904038534欢迎您的光临，谢谢。”这是我保留的真实信息，诸如此类的信息我的手机上存着许多条，是专门准备遮人耳目，混淆是非的。走出房门时，宁殊还不停地问我：“走私份子是怎么知道你手机号码的呀？你不会也是走私分子吧？”我笑着说：“太对了。我不是把你从成都走私到沈阳来了！”“可怕，可怕啊！”宁殊跨着我的胳膊。路过谭菊的房门时，我用下巴指了指说：“敲门啊。”宁殊说：“这么晚了，万一里面有人搞活动，还不吓一跳啊！”她开着玩笑。我说：“谭菊晚上好象从来没在这里住过的，她可是个老实的孩子，我可从来没听过从这个房间里传出做坏事的声音啊。”“也是啊！”宁殊说，“看，你把我培养得天天做坏事！”我只是一笑，然后嘴里哼起歌来。这是一种很难被别人洞察的得意。我得意的是，在一个走廊里有两个和我有关的女孩子。她们彼此象好姐妹一样，整天笑嘻嘻地生活着。她们仿佛也是这个世界两个轻盈的蝴蝶，扑棱着翅膀，在我面前眼花缭乱的飞着，宁殊的模样清晰，谭菊轮廓迷离，迷离得又如象突如其来的一场细雨，萦绕在我周围，并且渗透到我的没一个毛孔里，我没有理由不感到清爽和惬意。谭菊撩拨起来的情丝，就这样粘附在我的精神和肉体之上，我也不停梳理着两个女孩子给予我的心灵震撼——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统统都叫做生活？或者爱情？那种和婚姻没有任何关系的爱情。

　　37

　　唐嘉要来沈阳这天，我回家吃顿午饭。我没等老爸老妈打电话就主动回家了，他俩乐得眉开眼笑。吃完午饭我刚想动身回酒店，我那该死的领导又打来电话，他说：“你得去接接她，小嘉第一次去沈阳的，她晚上到。”他还问我：“小嘉的房间定好了吗？不要让她没地方住啊。”我说：“那么大人了，还用接吗？我哪有时间，下午要看训练，还有写稿。”他听完我的话，我能感觉到他那张驴脸一定耷拉下来了，“我可告诉你，这是任务，必须得去的。”我那该死的领导还顺便告诉我，手机费已经给我交了，1200元，钱是从我上个月工资里拿的。在回酒店的路上，我给欧阳打电话：“你感兴趣不？我们部里那个丫头晚上来，感兴趣的话我们一起去接她。”“好看吗？别把恐龙推给我。”他说。“总体还是不错的，只是我从不吃窝边草，推给你算了。”到酒店后，我直接到了迟兵的房间，高颖也在屋里，坐下来后我问迟兵：“唐嘉晚上要来了，她在西亚没出什么丑吧？”迟兵说：“唐嘉真是挺敬业的，她外语好啊，天天围着米卢屁股绕，但米卢好象不太爱搭理她。”“米卢不是见到中国女的就喜欢脱裤子吗？”我笑着说。“那要看是谁啊？他就喜欢他身边的那头翻蹄亮掌的小母猪。”迟兵说。他说的是北京的一个女记者，单眼皮，胖呼呼的，属于扔到菜市场里会被人误以为是土豆那种女人。“唐嘉至少要比那头小猪强啊。”我是这样感觉的。迟兵笑了，他说：“我们也感到奇怪。后来我们总结出来了，你们的唐嘉大个子，高鼻梁，深眼窝，有点象西方人，米卢把欧洲的估计都玩腻了，所以不理睬唐嘉的殷勤。小猪不一样了，一看就是中国女人的味道，粗短的身材，绝对有中国五千年文化底蕴，老外喜欢！”“有一定道理！”我点着头。高颖听我们的谈话，不停地笑着。她说：“你们埋汰的是谁啊？怎么一点嘴德不留。”迟兵看了她一眼，“这够客气的了，你要不在，我们早剥光她衣服了。”我告诉高颖，我说我的一个女同事也要来沈阳，我们在谈论女记者这个话题。不大工夫，宁殊也到楼上了，我到迟兵房间后给打过电话。宁殊听到我们谈论唐嘉，她竟然有点手舞足蹈，“我愿意看她文章，很细腻，也很感人的。”宁殊没认识我之前就看我们报纸，认识之后看得更仔细了，她当然会知道唐嘉的。“细腻感人？你还不如啃琼瑶呢！”我看着宁殊说。“琼瑶要写足球报道，一定会比你写得好的。”宁殊讽刺我。高颖笑着看了我俩一眼，她插话说：“足球报道太硬了不见得谁都喜欢啊，软一点的东西也受读者欢迎的。”迟兵看了高颖一眼，扑哧笑了：“哇，挺深奥啊，但有点色情。”宁殊也笑了，“你们这些人啊，都神经病！”高颖说：“我也要见识见识唐嘉。高个子？比我还高吗？”“你俩差不多，可她哪里有你漂亮啊。”我说。“这话还比较中听”高颖看了我一眼，笑着点着头，“晚上把她带出来吧，我看看她和我比差在哪儿了？”

　　晚上，欧阳开车来拉着我，我们俩准时在机场去接到唐嘉。我住的酒店已经没有空房了。临去机场前，我到马路对面一个三星级酒店给她定了个房。有好多在商贸酒店没弄到房间的记者们，都到对面的酒店去住了。回酒店的路上，欧阳象说单口相声一样，一边开车，一边和唐嘉聊个没完。我看这势头，这俩家伙好象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我们把唐嘉送到对面酒店，欧阳把车停过来，我和他往楼上走时，欧阳说：“这丫头不错啊，大个子，多性感啊！要不让她住谭菊的房间吧，反正那房子晚上也没人住。”我说：“有病啊！住在我的对面，把我金屋藏娇看在眼里，然后那张破锣似的嘴再四处乱说？”“有道理。那就算了！”欧阳说：“但我可要下手了。好上吗？她？”“估计没什么问题，你请她吃两次宵夜就差不多的。”我和欧阳回到房间不久，唐嘉给我打我手机，说要过来碰碰稿子的事情。她问我住哪个房间，我顺口就说了斜对面房间号码。撂下电话，我问欧阳有没有斜对面房间的钥匙，欧阳随手掏出钥匙牌儿给我。我不想让唐嘉到我的房间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的房间里有个宁殊。“我还想看看唐嘉呢，那咋办啊。”宁殊听到我要到对面房间去，她说。“一会儿过去看嘛。”我说，“你到那房间里看她，和她在我们房间里看到你是两回事的。”我笑咪咪地看着宁殊。我到斜对面去开门，欧阳也跟了过去。谭菊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写字台上只有一些材料。“这丫头还行吧？”欧阳在屋子里转悠，嘴上问我。“谁啊？谭菊还是唐嘉？”我问。我把写字台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然后看着欧阳。“谭菊啊！“欧阳说。“味道好极了。真的。”我说，“估计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问欧阳。“你应该问你自己啊。第一别弄出孩子来，第二别让她粘上你。”欧阳象是总结。欧阳说，谭菊小时候，她爸爸就和她妈妈离婚了，谭菊跟着母亲相依为命。谭菊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再加上她妈妈的管教，她学习一直都很好。谭菊的丈夫是公安局的一个警探，欧阳说那小子整天神出鬼没的，也没有多少时间照顾谭菊，好在谭菊大学毕业后又考上研究生，生活在校园里，谭菊总是很快乐。欧阳介绍谭菊时，语气很庄重。我这个时候更加相信他睡过谭菊。欧阳说谭菊是他同学的妹妹，他对同学的妹妹的了解，这难道不奇怪？

　　唐嘉来了。听到门铃声后，我示意欧阳去开门，欧阳象个绅士一样，打开房门后，面带微笑，躬着腰，右手向屋里一摊：“小唐，请——”唐嘉笑着说：“别吓唬我了，我可胆儿小啊！”她到房间后四处打量一下，“你这里比我那边强多了，屋子大，设施也不错的。”“要不你过这里住来？”我这是第一次和唐嘉开玩笑，“……然后我到你那边去住。”唐嘉马上说，“我瞎说着玩呢，能把你赶跑吗嘛！”她坐到床边上后，她打开拎着一个纸袋，从里面拿出两个小铜骆驼，一个给我，一个给欧阳，“从西亚带回来的，你们拿着玩吧。”我笑了笑，西亚难道就没有驴或者骡子什么的，全是骆驼？迟兵回来后，带给我的也是铜骆驼，他的骆驼比唐嘉的要大两倍。欧阳端详着手里的骆驼说：“别给我啊，还是给其他朋友吧。”他自己心里明白，唐嘉在沈阳机场没落地前，是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欧阳这个人的。这个小礼品一定是唐嘉即兴发挥才送给他的。“你不是新朋友嘛，那么远还开车去接我，我好感动啊。”唐嘉笑着说，“对了，我来时还给嫂子打个电话，问沈阳有事情没有，她说什么事都没有。”唐嘉看着我。欧阳和我的目光对视一下，我笑了笑：“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我不想把要离婚的事情告诉唐嘉。说话间，宁殊不失时机地敲门进来了。她进屋后，笑咪咪地看着唐嘉，我给唐嘉介绍说：“我表妹宁殊，在沈阳读书，假期在这里跟我看球。”我只能这么瞎编了，爱信不信，我想。宁殊笑着和唐嘉握手，“小组赛时，在成都常看到你写的东西，没想到能见到你。“TMD，我都说在沈阳读书了，怎么能说在成都常常读到她的文章。唐嘉好象也没注意这个细节，她说：“是吗？我是你表哥的学生，还是多看看他的吧。”唐嘉一边和宁殊聊天，一边从纸袋里拿出一叠报纸扔在床上。“看看我们报纸，版式变化挺大的。”她对我说。我拿起床上报纸看了看，我倒没发现版式有什么太大变化，在唐嘉回成都第二天报纸上，我竟然看到在体育版的彩页上有唐嘉许多张照片。有的是她和球员合影，有的是和米卢合影，发得最大那张是唐嘉穿着体恤和短裤，在波斯湾边上的一张生活照。唐嘉看到我在端详着她的照片，她嗔怪地说：“领导说要学会包装，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还说是为读者服务，我也挺尴尬的，许多朋友看了后，都说不该这样。”欧阳先在趴在我肩头伸着脖子看，后来把报纸抢过去，他和宁殊趴在床上开始研究。“也好也好啊，报纸发行量上去了，我们收入也增加了嘛。”我嘴上这样说，可心里想，这有点象旧社会垂香楼或沉红院给妓女做广告。瞎扯一会儿，唐嘉问我晚上稿子的事情。我对她说：“你先歇歇吧，今天晚上我弄吧，你明天再投入工作。”我看了欧阳一眼，接着对唐嘉说：“对了，没事的话，让欧阳带你看看沈阳市容，沈阳夜景挺漂亮的。”“好啊，好啊！”唐嘉说，“你没有事情吗？”她问欧阳。“我是闲人，不象你们记者。”欧阳十分平静地说。唐嘉和欧阳接下来的事情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晚上，我写了三四篇稿子。国家队回来后的一个特写，还有下午训练情况，以及组委会接待国家队下一个对手乌兹别克斯坦队的一些动态。特写我是把迟兵的稿子拿来，改一下发了过去。接待和组委会的稿子我是从欧阳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我又去成都几家报纸的信箱里看了看，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迟兵回来这两天忙呼着高颖，每个哥们都忙呼着自己的妹妹们，我写完稿子已经快到深夜12点了，我也不想去找哥们宵夜了。12点半左右，我搂着宁殊刚要温存时，欧阳把电话打了进来。“完事儿了！哥们，完事儿了！哈哈哈。”他在电话里说。我问什么完事了，欧阳说他已经把唐嘉解决了！天呐！会这么快？“别TMD吹牛逼了，什么程度了，快汇报一下。”我问他。欧阳娓娓道来，他说先逛夜景，后来上彩电踏，最后去酒吧喝了两瓶红酒，喝到迷迷糊糊后把唐嘉送到房间，然后就办事。“真的假的啊？”我问。“我唬你天打五雷轰，是你孙子！”欧阳斩钉截铁地说。我有点信了。欧阳接着说：“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自己带着避孕套！”他在电话里嘿嘿地笑着。宁殊问我怎么了，我说：“唐嘉一个晚上就爱上欧阳了，两个人竟然搞上运动了！”宁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会吧！怎么可能？天呐！”完全是维护一点女新闻工作者的面子，看到宁殊吃惊的样子，我若无其事地编着瞎话说，“也很正常，唐嘉刚失恋不久，欧阳家庭要破裂了，两个人干柴烈火，能不着嘛！”我又对宁殊补充一句，“别问唐嘉失恋的事啊！那属于个人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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